“吾之军师,徐元直!”
“哦对了此物赠于巴”
“此物是?”
“长命锁。”
校场外。
在刘备的引见下,刘祥见到了徐庶,徐庶之名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他只觉得恍惚,此前徐庶不过是跟随向朗四处混迹的外来学子,听说是黔首出身,没有想到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刘备的军师,其权力还在他之上,实在令人恍惚。
“使君,刘郡守,我明白了。”徐庶笑着点点头,他轻摇羽扇仿佛智珠在握。对此刘祥心中颇有微词,总归不过一少年,能有什么好办法。
徐庶下一句话更是印证刘祥的猜想
“使君,可还记得来敏来敬达?”
“自然记得。”
刘备心底也泛起嘀咕,不过他注意到徐庶的眼神和语气,当即就明白,话是说给刘祥听的,因此配合道:“来敬达乃司空之子,学识渊博,不知元直提他作甚?”
刘备的一番话问出刘祥想问的,在他眼里来敏不过是一借助父辈余荫的士人,能力不能说没有,堪称平平无奇,没有什么值得好夸赞的。
“使君,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来敬达能说会道,今日我等嘱咐的事情,明日便能在疯传其他郡县.若是命来敬达宣传使君的仁政,贤人必然纷纷投效,再命向巨达召集将士驰援江夏,宗贼必然胆战心惊,江夏之危必能平定。”
“原来如此。”
刘备点点头,他明白徐庶的意思,用后世仙乡的话来说,来敏这样的人有种称呼,大嘴巴,嘴里藏不住话。
但是闹得众所皆知,也是他的本事。
同时,刘备心底浮现一个想法,若是让来敏宣扬的甄德拍摄电影中的一桥段,诸如夹住曹操的是谁,答出来的不就能初步断定其贤臣良将的身份么?能够在短时间内寻到贤臣良将,身处江夏的也能为内应,真是一石二鸟啊。
不过刘祥就不清楚这些条条道道,他皱着眉头,心道,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莫非荆州士人见到使君都如巴那样拜服,高喊‘主公’么?
他深深吸气,平复心中愤愤的情绪,他冲着刘备拜道:“使君,还望三思,战事并非儿戏,天下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呢?”
从刘祥话里得知,刘巴显然没有告诉其父梦中所见,刘备本着不知者无罪的想法,说道:“不如我领兵出征?”
“不可!”
“不可!”
徐庶和刘祥竟然在同一时间张口,刘祥高看徐庶一眼,心道,想必此人只是过于单纯,能够为使君平定南阳叛乱,应是有些水准的.
见刘备投来疑惑的目光,刘祥说道:“斗胆就由我来说吧。”
徐庶做出请的手势。
清清嗓子,刘祥解释道:“使君宗贼势大,我知道使君勇猛,但.好言道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千万不要以身涉险啊!”
说完徐庶却摇摇头,他说道:“刘郡守,方才不是担忧使君兵力不足么?”
“不错,徐军师可有妙策?本地征召,怕是来不及。”
“来不及未经训练者上战场是在害人,使君绝不可做害人之事。”
“那你是何意?从哪里征兵?”
“自然是五溪蛮。”
刘祥瞬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徐庶,五溪蛮?这是人想的计策?!!这分明是在害使君啊!
他朝着刘备一拜,高声道
“请诛杀徐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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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36章 五溪蛮王
最终刘备还是答应了徐庶的建言。
这让刘祥恨得牙痒痒,他去寻找牵招董和想要两人劝刘备勿要听从徐庶的妖言,却不料董和竟然回的是
“我相信徐军师。”
就在他准备去找别驾乐隐之时,却碰见刘巴和廖化混在一起。
他本想绕开两孺子。
谁料还是被刘巴看见,他用双手叉着腰,哈哈大笑,“阿父,我都听见了,你去董郡守面前给徐军师泼脏水,实在可恶,廖先锋,你怎么看?”
廖化附和道:“刘尚书所言甚是。”
“那你说该不该对败坏徐军师名声的人出手?”
“该!”
“廖先锋,上!事成之后,封为大将!”
“上不了。”
“可恶你胆敢顶撞我?”
“我打不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气得刘祥面色越来越黑,气得额头跳起青筋,躁动如蛇,牙齿都要咬碎。
廖化面色一白,慌乱喊道:“不妙,刘尚书快逃!”
他刚一转身,才迈开小短腿,刚跑起来,就撞了个满眼冒金星。
廖化站稳身形,嘴里刚要飘出优美的大汉正音,思索着是用‘我乃南郡廖化’威风,还是‘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久居人下,匹夫!受死!’霸气的时候。
一抬眼,所有的念头荡然无存,见到的是张黑着的脸。
“阿阿阿父”廖化挤出了个笑容
廖先脱下鞋履,廖化一时间慌了神,他只好朝着尚书刘巴投去求助的目光,然而.认识不到一日的手足兄弟,竟然被其父抓住手臂动弹不得,尚书先锋竟同时命丧其父之手。
呜呼哀哉!
郡府内飘出两道高歌。
教训完自家儿子的廖先刘祥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一丝疲惫。
“同道中人啊!”
两人大呼,相互引为知己,竟然攀谈起来
“廖兄,你是不知啊,徐元直,竟然怂恿使君前往武陵,直奔五溪蛮!”
“嗯?”廖先嘟囔几句‘怪哉怪哉’,而后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刘兄,使君没有跟你说过么?”
“说过?说过什么?”刘祥拍了拍胸膛,面色竟然有些发白,他心有余悸的说道:“方才我说诛杀徐元直的瞬间,使君就一脚踹来.好在被徐元直拉住了.”
“而后使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便有士卒来报,五溪蛮有异动,使君便翻身上马。”
廖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道:原来是刘兄之子没有告知实情,看来是使君不许,嗯,我也要守口如瓶。
不过他总觉得闭嘴不说憋得慌,于是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神经兮兮的冲着刘祥招招手,示意刘祥附耳过来。
刘祥顿时来了兴趣,将耳朵凑到廖先嘴边,廖先不藏私,道出自己的想法,什么使君有天命,什么使君仙人看重,什么涂高者,什么区区蛮王不是使君一合之敌。
这让刘祥又惊又奇,他一想刘巴的表现,向来高傲的刘巴竟然直接拜刘备为‘主公’,莫非莫非真的有天命?
怀抱宝剑的王越路过,虽然两人在瞥见他的瞬间果断闭上嘴,不过作为剑客中的剑客,他的听觉也是极其敏锐的。
他低语道
“原来使君是有天命,能一剑刺死蛮王于万军之中,怪不得我不能胜.”
“使君擅使双剑,却没有时间编纂剑术典籍”
“不如就我.”
“嗯,该叫什么呢?”
“就叫.顾应法吧。”
“阿嚏”
纵马疾行的刘备突然打了个喷嚏。
“使君,您无恙?”
“无事无事,元直有何事便说吧。”
“使君啊,方才不过是误会,你不该如此冲动啊,怎么能动脚踹人呢?”
“元直,是我的错。”
刘备果断低下脑袋,徐庶见状笑着摇摇头,不再多说。
“嗯?”
“发生何事了?”
时任五溪蛮王的沙里烈睡眼惺忪,他迷迷糊糊撑开眼皮,瞧见的是一张咧嘴笑的笑脸,吓得的他眼睛瞪的浑圆,下意识抽出拳头,就要一拳砸过去,却不料,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挥拳。
他低头一瞧,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双手竟然被麻绳捆了个严严实实。
他咬牙切齿,但全无办法,只能抬起头,望向面前的人,定眼一瞧,胸膛剧烈起伏,怒火涌上眉梢,喉咙里挤出愤愤的话语
“沙摩柯!你反了不成?!快给俺解开!”
“叔父”
被沙里烈称为“沙摩柯”的蛮族少年,一屁股坐在石墩上,他平静的望着沙里烈,嘴里飘出的话音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老了。”
这三个字仿佛刺痛了沙里烈,引起沙里烈剧烈的反应
“狗屁!”
“我是所有人臣服的王!我能爬山,能涉水,能打到最为肥美的野兽!”
“谁敢说我老?”
“我必定杀了那人!”
沙摩柯摇摇头,他叹道:“叔父,我说的老不是说你身体变得羸弱,而是心,是心老了啊。”
“什么狗屁的心?!”
沙摩柯似乎没有听见沙里烈的叫骂声,他依旧平静的娓娓道来,“你心老了,你变得懦弱,面对长满利爪的野兽不敢上前,非要让族人挡在前面。你变得糊涂,明明是出力最多的人,分到的却是最小的肉。你变得懒惰,所有人都起来,唯有你还在睡觉。你变得不义,答应汉人的不再作乱,拿到钱财后却还是抢劫村落.”
“哼,不就是没有给你们钱?!我给你个机会,你给我松绑,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唉”沙摩柯无奈道:“叔父,我看你没有任何改过之心。”
“什么改不改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一次!”
说着说着沙里烈竟然开始叫嚣,即便是被束缚住双手双脚,他依旧是张牙舞爪的模样。
沙摩柯淡淡的说:“想要当王,也是要受到所有人的认同的。”
“啊?你莫不是脑子有毛病?!”沙里烈嘴上还是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