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汉众人穿越到三国剧组 第15节

  糜竺摇摇头,“不,小商谋财,大商谋国。可是我的志向并不是如此。”

  “那是?”

  “谋天下。”糜竺咧嘴一笑,“我很贪婪,我要后世所有人都记得除了范蠡范大夫外,还有我这号人物,提起糜竺这个名字,都能称赞的说一声,这是豪商啊。危难时帮助明主,天下平定之后,散尽家财,拯困扶危。”

  “兄长,你这是想要青史留名啊。”糜芳感慨,“那我们这次我们怎么办。”

  糜竺笑了笑,“既然刘使君想要名声,那我们就帮他一把,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

  “兄长这件事就放心交给我吧。”糜芳拍着胸膛保证。

  糜竺摇摇头,“不,子方你有更重要的事。”

  糜芳满眼期待,“是什么事?!”

  糜竺抬起脚,糜芳满脸不解。

  “去帮我找个医者来。”

  “为什么”

  “乃公的脚被砸的红肿了你看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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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年年繁重的赋税和徭役如同大山一般压在底层百姓的肩头,又遭逢大疫,就连坐落在青州的这个不满百户的小村庄,都减员了一半。

  然而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上天仿佛在开玩笑似的,大疫之后又赶上了大旱,春天种下的庄稼,还没有入秋就彻底死在的龟裂干枯的土地。

  可是赋税不仅没有减少,反倒是加重了几分。

  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男人,看着官吏丝毫情面不讲,完全不顾阿母的苦苦哀求,最终也只勉强留下一点种粮。

  他恨的牙痒痒,气不得上去砸了官吏的狗头。

  但是

  民怎么可能斗得过官呢?

  他不过一个饿着肚子的农民,能够对付得了膀大腰圆的官吏吗?

  阿母搂着他的肩膀,低语的说着,‘儿啊,忍一忍就过去了。’

  是啊,忍一忍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忍过去了吗。

  男人闭上眼睛,他姓张,没有名,由于长的比较高,大家都称呼他为七尺,到后来就连父母都七尺七尺的这样喊他。

  他其实很喜欢这个名字,同村的其他人不是叫犬蛋,就是叫小彘。

  七尺怎么样都比犬和彘要好听吧。

  张七尺最大的梦想就是在正旦的晚上能够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粟米饭,可是无论多么努力的种地,哪怕赶上丰年,一年的收成只能勉强饱腹。如果遇上旱年,那么只有卖地卖儿卖女换来粮食先交税。

  这一次的大旱,比以往来的要厉害,他家的薄田早早便卖了出去,他也没有结婚,毕竟哪家的姑娘看得上他呢。

  长时间的饥饿带来腹部剧烈的绞痛,迫使他无法继续回想。

  阿母仿佛看出张七尺的心思,温柔的说,‘七尺啊,上面的山坡上还有颗榆树,你在家好好呆着,我去摘下榆树叶和树皮回来。’

  张七尺有气无力的应道‘好’。

  张七尺躺在破破烂烂的席子上,怎么躺都是煎熬,他期待着阿母能够带回榆树叶,都开始幻想填饱肚子的感觉,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阿母,他在心里祈祷,太一啊,请保护阿母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见到阿母的身影。

  张七尺心里不禁咯噔,暗道不好。

  他的身体突然生出一股力气,他挣扎起身,在屋子里留下记号,万一阿母回来没有看见自己,那不是要担心死。

  寻找阿母的张七尺步履蹒跚,脑袋更是晕的不行,眼皮都在打架,眼前的光景越来越模糊。

  终于他扛不住,倒在了路边。

  迷迷糊糊之际,张七尺觉得有一双宽大的手托起自己的脑袋,温暖的米汤通过皲裂的嘴唇,灌入嘴里,就像是雨水注入大地焕发生机。

  张七尺从鬼门关前被拉了回来,他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个面色温和的道人。

  ‘你、你是神、神仙吗?’张七尺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

  道人摇摇头,‘不,我只是普通的教众,我们都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弟子。’

  ‘大贤良师.’张七尺嘴里反复嚼着这个名字,他回过神,朝着道人跪下眼间就要磕头。

  道人一把拉住张七尺,他的嗓音温和,‘不需要拜。’

  ‘那您给我的吃食是要钱吗?我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张七尺紧张兮兮的看着道人。

  道人讪然一笑,‘不,不需要,只要你成为我太平道的一员,以后来我这里听我或者我的弟子布道,就能一直有这般吃食。’

  张七尺一愣,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又问:‘我的阿母也可以来吗?’

  ‘可以。’

  张七尺想到阿母佝偻的背影,以及饥肠辘辘的去寻找吃食,不禁红了眼眶,他望向道人就像是找到诉苦对象,语气有些哀求,‘我的母亲饿的不行,我能带一碗粥回去吗?’

  ‘唉’道人叹了声气,吩咐弟子给张七尺打了满满一碗。

  张七尺千恩万谢,忙说下次一定会带阿母一起来。

  可是当张七尺回到家后,喊了好几声阿母,没有任何回应,他又去看了看记号,没有动过的痕迹。

  巨大的恐惧感涌上头脑,他跑到阿母说的那个地方,没有发现任何身影,他拼命似的冲到道人逗留的地方,在他的声泪具下的哭诉下,一众同样衣不蔽体的佃农们和太平教众开始帮忙寻找张七尺的阿母。

  眼看太阳都要落下,还是没有发现张七尺的阿母的踪影。

  只发现一块破布。

  张七尺一眼就看出这是他阿母衣服的布料,他捧着破布嚎啕大哭。

  大旱失了阿父,现在又没了阿母的张七尺默默擦干眼泪,即便是遭逢如此苦难,但他还是想活下去。

  从这次以后,张七尺每天都会去道人布道的地方

  张七尺对太平道不感什么兴趣,对于符水治病的效果也保持怀疑的态度,为的只是每天那碗热腾腾的米粥。

  只有喝着米粥的时候,他才会有种活着的感觉。

  某一天,张七尺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到太平道的道场。

  不过他这回他听到有人唱着陌生的歌谣。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

  ‘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张七尺只觉得奇怪,人的脑袋被割掉不就死了吗,怎么可能还能长出来呢?

  他摇摇头,没有继续深思,为了一口粥,努力的听着道人布道。

  许是身材高大,道人一眼就看中人群里的张七尺,热情的邀请

  ‘好汉,你能上来讲一下我昨日说的太平经吗?’

  好汉?

  张七尺指着自己的傻脸。

  道人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张七尺哪里受到过一堆人的瞩目,他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到道人来了句,‘能答出来的话等下能够加个鸡子。’

  鸡子

  鸡子就是母鸡产下的鸡蛋。

  想到美味的鸡子,张七尺的口水都不争气的淌了出来。

  为了美味的鸡子,他决定豁出去了!

  站在众人视线包围里的张七尺如芒在背,他硬着头皮背出昨日的经文,‘真人问神人曰:吾欲使帝王立致太平,岂可闻邪?神人言:但顺天地之道,不失铢,则立致太平。’

  张七尺大字都不识,更何况太平经的内容,能够死进硬背下来,就花了不少的功夫。

  好在辛勤是有回报的,道人带头鼓掌,一众人佩服的看着张七尺,掌声丝毫不吝啬,他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道人说话算话,喝粥的时候,张七尺果真拿到煮熟的鸡子。

  剥开壳雪白雪白的,轻轻一闻,馋虫都要勾出来了。

  一众平民看的眼睛里一片火热,咽口水声此起彼伏。

  张七尺警惕的看着他们,狠狠咬上一口。

  好吃!

  他差点没把舌头吃掉。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张七尺多么希望今年就这样撑过去,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种下新的种子,只要好好耕种总有一天肯定能在正旦吃上粟米,能够赎买回自家的土地。

  然而天不遂人愿。

  某日,张七尺如同往常一般,准备前往太平道道场。

  突如其来马的嘶鸣声打破村子的宁静。

  ‘所有村民速来村口!’

  公鸭嗓的声音响起。

  张七尺忐忑不安的来到村口。

  他发现村子里的还活着的人基本到齐,每个都同他一样身材消瘦,面色蜡黄。

  在县兵簇拥下的是个穿着官服的男人,男人肥头大耳,满面油光。

  ‘这位是李县尉,现在特地来通知尔等,太平道乃邪教,朝廷已经下令缉拿贼首张角,尔等勿要深陷泥潭,如若尔等当中有知道太平教众下落者,此时上报李县尉必然重重有赏!’

  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掏出竹简状的公文。

  纵然村民们都不认识字,朝廷的公文的分量足以压得他们跪在地上,抬不起头来,但是挡不住的是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大贤良师怎么可能是逆贼?’

  ‘大贤良师是好人啊,是不是弄错了?’

  张七尺攥紧拳头,大贤良师是好人啊,怎么可能是逆贼,造反是要掉脑袋的。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太一啊,请护佑大贤良师吧

  “肃静!’

  ‘不肯说吗?’肥头大耳的李县尉皱紧眉头。

  突然他胯下的大马开始不安生起来。

  李县尉面色陡然一变,所有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他连忙翻下马,赶紧吩咐左右喂食,左右牵过缰绳带着马,完全不避讳村民,前往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食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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