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双的眼瞳微微放大,提及‘糜’字,他只能想到一人,徐州豪商
“是糜子仲糜先生么?!”苏双喜道。
“问我,我问谁?”张世平放下远望镜,他皱眉回忆道:“我记得,糜先生说要将商路开到荆州,益州,这么快就已经来来到南阳了么?”
“你就别管这些了,世平,你我快去看看!”
苏双直接拽住张世平的胳膊,朝着棚屋的方向大步赶去,对于糜竺,他们是打心眼里佩服,为了帮助刘备,糜竺恨不得将全部都拿出来,这般魄力怎么不叫人佩服?
跟随在两人身后的将士们,眼神示意,没有过多的言语,快步追赶上去。
两人来到棚屋前,正好撞见伙计从棚屋走出。
伙计是个青年,相貌平平,衣着简朴,但看上去老实可靠,他见到苏双、张世平的瞬间,脚步一滞,脸上聚起璀璨的笑容,他欣喜道:“敢问,两位可是苏双苏先生以及张世平张先生?!”
苏双、张世平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一抹了然,他们点点头,“敢问你是糜先生的人吗.”
“不错!我奉家主糜子仲的命令,特地在此等候两位先生!”说完伙计放下端着的水盆,双手在衣裳上擦了擦,急匆匆回到屋内,拿出一信物。
苏双、张世平接过来一比对,与他们哪块能够贴合,又询问些许信息,伙计也是对答如流。
“苏先生、张先生,遵从家主的命令,两位有什么吩咐,还请尽管说来,我会竭尽全力去做。”伙计拍着胸脯说道。
苏双笑了笑,“并非什么大事,我等来到这里,除去宣扬刘将军的想法,还要寻一人。”
“何人?”
张世平见缝插针,“南阳郡人士,张机张仲景!”
“阿嚏!”
张仲景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有些纳闷,怪哉怪哉,怎么突然打喷嚏了?难道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医者,医者,我、我我的情况怎、怎么样?”
男人望着张仲景,神情紧张。
“无碍,不过是风寒,按时服药就好。”张仲景眉头舒缓,语气和善,不断的安慰男人,男人这才渐渐安心下来。
“啪。”
三四个地痞恶霸踢翻张仲景的药兜,扬起脑袋,睥睨着张仲景。
见状男人鼓足勇气,用尽全身的气力挺起胸膛,即便两股战战,他还是咬牙出声,“张医者是、是是好人,壮、壮士是不是认、认错人了?”
对此,为首的恶霸瞧都不瞧男人,只是冷哼道,“滚。”
男人犹如泄气的皮球,顿时缩着脑袋,冲着张仲景说了声‘要照顾家中老母’,便扭头就跑。
“就是你坏我弟弟好事?”恶霸拳头捏着咔咔作响。
张仲景没有丝毫的畏惧,就连语气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说什么?好叫你明白,我弟弟昨日辛辛苦苦为人治病,你却夺走他的病人。以前是顾虑你是郡府官吏,眼下你已辞官,我可就没有顾虑了。”
张仲景恍然大悟,“原来你说就是那个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的骗子,我奉劝你弟弟好生去学医术,不要出来招摇撞骗。”
“骗子?!!!”
为首的恶霸气得五官都扭曲,就在他要动手挥拳之际,只觉肩膀一疼,痛得他哀嚎不止,跪倒在地。
其余恶霸骂骂咧咧,他们转身想看看是谁胆敢如此大胆,坏他们好事。
可是看清来者的瞬间,他们顿时愣在原地,数十名披着皮甲的士卒冷冷的注视着他们,令他们头皮发麻,其中最为雄壮的好汉按住他们的兄长,他们兄长只能无力哀嚎。
两相对瘦弱的人走了出来,笑道:“敢问哪位是张机张仲景?”
“我就是。”张仲景拍拍衣服起身,“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苏双”
“张世平”
苏双、张世平笑道。
张仲景皱眉想了想,发现记忆中没有这两人。
苏双赶忙说道:“张先生,我等是受华元化华长史所托,特来邀你去凉州金城郡。”
“不,我”
见张仲景似乎要拒绝,张世平看在眼底,急在心底,他立即掏出几张黄麻纸,塞进张仲景怀中,劝道:“张先生,你可千万不要拒绝,你再考虑考虑,金城郡郡治清明,刘将军邀请天下名医,共同探讨医术,必能让天下百姓有病能治。”
“不”张仲景深深吸气,“我听说过这件事,我本就想要去凉州金城学医.”
张世平:“啊?”
第一更
(本章完)
第152章 刘备是我军师
众人来到县城一间食肆。
张世平低下脑袋,望着自己不断触碰而又分离的脚尖,妄图以此来缓解尴尬。
苏双则是面露微笑,饶有兴趣的望着张世平。
至于张仲景,双手捧着黄麻纸,一心扎进文字里,越看他是越心惊,越看他是越激动,就连双手都是震颤无比,然而可惜的是,看到一半竟没.没了。
“可恶!”
张仲景一拳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齿道,“为何这等医书竟没了下文!”
抒发完胸中断章的愤懑后,张仲景望向纸上的文字,心情复杂,心中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纸上记录的医理、药方虽然不全,可是也能窥探出写出这些文字,必定是有一套医理,有完备的药方,这可是能救人的!
忧的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苦苦追求的,这些纸上均有记载,不论是药方、医理还是诊治方法,都极其完备。他与之一相比,简直是烛火萤光与皓月银辉,孰强孰弱高下立判。
罢了,罢了,都是能救人的好东西,就是不知是谁所著,真想与他秉烛夜谈
等等
张仲景瞳孔微缩,能够作出这样的医书,还是借苏双、张世平之手从凉州来
想到这里,他抬起脑袋急切问道,“苏君,张君,《伤寒杂病论》是谁所著?!是华元化华先生吗?!”
“张先生,冷静冷静。”苏双为张仲景沏茶,目光时不时打向张世平,顺便用肩膀推搡他。
多年的相处张世平自然清楚苏双的用意,他咬咬牙,心道:都是为了主公。
于是不再纠结,深深吸气,抬头解释:“实不相瞒,张先生还有半部,我来时匆匆忘记携带,华长史并没有告诉我这本医书作者的名字,华长史只提了这人的姓,姓张,似乎很年轻,当然不是我。”
“张”
“年轻人”
张仲景心底泛起好奇,到底是何人能如此天才,年纪轻轻就写出这般医书,他真想与其结交攀谈。
“苏君,张君。”张仲景突然起身,催促道:“时不待我,我等即刻出发!”
“呸”
骑马行在中军的张辽吐出被风裹挟进嘴巴里的野草,他的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不敌黄忠,但确实跟黄忠说的一样,他变强了。
自从来到金城郡,他先后败给关羽,败给刘备,败给张飞,败给黄忠,败给赵云,败给太史慈.
经过多次的失败,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变强了。
但为什么被黄都尉十招给打败呢?
明明与关将军能过上数十招了.
难不成关将军在让我?
亦或是平日里与军中勇士对练练多了?导致水平下降?
就在张辽思考时,军中传来消息。
武威郡治所,姑臧到了。
“大哥,二哥!”
张飞领着军中大小官吏,远远望见刘备和关羽的帅旗放声大喊,要不是身处军中,军纪严明,他都想翻身上马,纵马上前与两位兄长会和。
没过多久。
张飞迎来刘备和关羽,刘备和关羽命陈到、张辽和徐晃安顿部曲。
然后三人快步来到郡府。
四下无人,三人来了个熊抱。
独领一军在外的张飞尽管有很多话想与刘备、关羽好好说道说道,但他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眼下当务之急是西域长史府。
于是张飞直入主题,“大哥,二哥,你们随我来,长史府属官就在前面的屋内。”
对于张飞的变化,刘备和关羽相视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了声:“好。”
推开‘吱呀’作响的门,刘备和关羽见到张飞口信里说的那人。
真如口信所说,那人伤的实在不轻,即便没有靠近,仅是站在门口,刘备和关羽都能听到那人的痛呼。
刘备给了关羽,张飞一个眼神,两人瞬间明白刘备的意思,二弟,三弟,切勿惊扰,让为兄去看看。
关羽和张飞心中了然,不动声色退出屋内,轻手轻脚掩上门。
来到床榻旁,刘备搬来胡床坐下,虽说他不通医术,但久病成良医,他受过的刀伤也不少,根据经验以及军中医者的诊断,此人应该是快醒了。
不一会儿。
“啊!”
床榻上的兵曹掾猛然睁开眼睛,脸上写满惊恐,额头上挂满大串大串的汗珠,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视野中出现块白布。
“!”
兵曹掾瞳孔放大,下意识坐起,朝着身旁一拳轰去。
“砰”
一声闷响,他的拳头被稳稳接住。
同时他的心也沉到谷底。
兵曹掾这时才记起,昏厥前的最后一幕,他看见的是汉军旌旗,他是被汉军救了,如今却对救命恩人挥拳相向,甚至还是一方主将!
真是该死!
兵曹掾心中懊悔,在凉州能有那样精锐的将士,绝对不是武威郡的郡兵,如若他记忆没有出错,这支汉军打的旗帜分明是讨平羌胡的护羌校尉部。
护羌校尉冷征向来以喜好办事,想必冷征麾下的将帅也是这样的德行,要是因此引起不快那就大事不妙了!
一瞬之间兵曹掾想了很多,甚至都准备不顾脸面和尊严,趴在地上祈求对方的原谅。
然而事情总是出乎意料。
刘备笑道:“不愧是突出重围的壮士,不过数天就恢复如初,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还真就接不住你的拳头。”
“啊?”
这番随和的话,彻底将兵曹掾准备的说辞给击得粉碎,他怔怔的望向刘备,只觉眼前此人没有半点官威,即便有,也就也就也就与、与自己相差无几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