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维约夫在沙俄1796 第15节

  这位女士还是很宽容的,她这样说过以后,就开始进入了正题。

  “您要做的是翻译一部东方的作品,不过也要考虑到,您要用的是俄语还是法语?如果要使用俄语,我在翻译《神曲》的时候,使用的文字,都是相对朴实易懂的文字,您要考虑到受众。”

  “如果这样说,在写作的时候,也需要考虑到,如果使用的是法语,对方也有可能听不懂。”

  “是啊,上一次我去参加一个沙龙,有位很有风度的米罗拉多维奇上校.”

  说出来可能会有点不礼貌,当然了,就米罗拉多维奇上校那个讲话方式,只有俄语能让大家听懂,在社交场上非常有名。

  也是这位勇士俄语说的很好,就是带着一种波尔塔瓦一带的口音也不影响交流,要不然谁也听不懂他说话。

  至于这事儿传出来这么远,估计还是那位朗热隆先生到处宣扬导致的结果。朗热隆先生从法国流亡到而过来的王党军官,他热衷于在自己的笔记里,和公开场合当中,有限制或者毫无限制的对同僚和长官进行吐槽。包括但是不限于工作和日常生活,米罗拉多维奇也不过是这种问题当中很普通的一个“受害者”而已。

  “所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使用一些容易让人理解的词汇,对么?”

  “是这样的,上尉。而且我这里,这段时间少有人造访,等到我丈夫回来了,你们也可以聊聊,这不要紧的,他为人很和善。”

  而且伯爵先生也知道勒布伦夫人给妻子推荐了这么一个“学生”,虽然“学生”这个词在俄国的环境里,总是代表着别的什么跟血缘有关系的意义,但斯特罗加诺夫伯爵夫妇都是从小生活在国外,游历过很多地方,对于这种“风俗”和字眼,他们倒是不太介意,反而更喜欢采用法国式的说法。

  而且这对夫妇,他们一生当中相处的时候,都非常恩爱,跟上流社会的那种环境也很不一样。

  甚至,伯爵先生有时候还很享受在打开会客室的时候,儿子亚历山大叫着“爸爸”扑过来的样子。

第27章 在斯特罗加诺夫伯爵的官邸

  斯特罗加诺夫伯爵这一家,着实是有些特立独行的味道在里面,虽然俄国贵族里面的奇行种不少,之前索洛维约夫总是在百万街,那条街就有不少奇怪的人物,都让他给看到了。

  而伯爵夫妇这种特立独行,应该说体现在生活方式上,还是法国人的那一套,尤其是老伯爵长期在法国王室的宫廷当中,他们的生活向来也更加欧式。但是他们在那种从欧洲带来的习惯下,还是更喜爱俄罗斯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和索洛维约夫这种乡绅的儿子讨论事情。

  帕维尔伯爵在回到俄国娶妻以后,也意识到了不少问题,在俄罗斯毕竟和在法国不一样。

  当初他回来的时候,当时还是第二继承人亚历山大大公的皇太子,曾经给他写信,倾诉自己的“雅各宾派”倾向,为了保护这位大公,不要他在一些不该发表意见的地方,愚蠢的发表一些不适当的言论,帕维尔伯爵的教父就是沙皇本人,不考虑到近臣的身份,也是世代通好的。在这个基础上,帕维尔伯爵找到自己的表哥,日常陪伴亚历山大的尼古拉诺沃西利采夫伯爵,共同保守这个秘密。

  其实也很简单,他从法国回来之前,加入“雅各宾俱乐部”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清楚,俄国现在的环境,要是真的要发生伟大的变革,条件并不成熟,甚至结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他回到俄国以后,就更是有这种想法,而且俄国国内进步力量本来实力就有限,弄不好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更何况从女皇眼里的禁止任何和法国雅各宾俱乐部有关联的人物在彼得堡活动,甚至把法国归来的贵族都流放到他们在乡下的庄园,最多也只能在莫斯科活动,也就知道在俄国这方面的阻力还是很大的。

  统治阶级的力量很强大,就算以前在法国的时候,都已经能够直接参与三级会议和俱乐部活动,伯爵回来以后也尽量保持克制,在成家了以后更是这样,尤其是看到儿子亚历山大和女儿娜塔莉亚以后,回归家庭生活也就冲淡了过去的那种激情。

  其实,索洛维约夫自己都认为,有时候要根据国情和国际环境来行动,就是成功了以后,国内紧张粮食空,也是日常。

  而伯爵本人对于文学和艺术的爱好,也是很有名的,他们家也是著名的艺术赞助人,老伯爵是俄国启蒙运动的代表人物,他们夫妇没分居的时候曾经和晚年的伏尔泰先生是邻居,在法国的时候也没少赞助各方面的研究活动。

  尤其是老伯爵回来以后,还是彼得堡的贵族领袖,涅瓦大街17号,经常会举办大大小小的各种沙龙和聚会,文化和艺术方面的更多,谁要是谈论政治,考虑到这家人曾在法国长期居住,一般还是少说为妙。

  而今天帕维尔伯爵回到涅瓦大街17号的官邸时,也已经是中午,之前索洛维约夫在沙皇面前露脸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消息来源,自然是皇太子那里。

  这方面现在是不会提起他的兴趣,但是勒布伦夫人来信说明,这个年轻的上尉,想要介绍神秘的东方,正苦于应该怎样起笔,伯爵先生非常慷慨地表示要进行支持,而且还要考虑到可能涉及到多种文字的交流,这方面还是要上门交流的比较好。

  毕竟,他小时候在伏尔泰先生身边也住过一段时间,在欧洲的第一中国吹,大概就是这位启蒙运动的泰斗,甚至要是读过他的书,觉得他吹的还有那么点道理,只是吹的太过了。

  伯爵夫妇在俄罗斯的时候,说话还是尽量使用俄语的,倒是那些本土的贵族,在社交场合上在使用法语,这就有些双向奔赴了。

  “我想在这种时候,还是用俄语交谈要好一些,毕竟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上尉,你说呢?”

  “客随主便,如果在中国的话,应该说是入乡随俗。”

  伯爵听到了,只是微微一笑。

  “这样就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别人都说我们是‘海外归来的’,您在我家里做客,而这里又是在俄罗斯,不是在法国。”

  “那还是要看主人的意见,夫人,这样看,决定权就在您了。”

  然后,他们现在说话的时候。

  “我们已经一个法国字都不说了,为什么还在争论呢?”

  确实也是这样,索洛维约夫和斯特罗加诺夫伯爵对视一笑,就进入了正题。

  “上尉,你之前有阅读过monsieur伏尔泰的作品么?”

  “那位先生啊,在这方面,我有幸读过一些《风俗论》的内容,当中可能,可以直截了当的评价么?”

  “这当然可以,毕竟那位先生,并不介意有人对他的作品进行客观理性的评价。”

  “那好吧,我想说的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想伏尔泰先生笔下的也好,英国人在几年前派出的使团出使中国也好,抑或是阮氏的王太子来到枫丹白露,都只是一种表象。通常我们做出的总结和分析,都是针对能够认知到的那些情报,在我们认知范围以外的,还有一些.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这样,没有调查清楚,就不会有发言权。”

  “嗯,确实是这样。所以您就想要用翻译东方的通俗文学,来让我们知道真正的东方世界?”

  “确实如此,我有两个想法,一是翻译一部经典的通俗文学《三国演义》,另外就是参考尤特罗庇乌斯的《罗马国史大纲》,以及能够找到的东方史学,做一个整理编辑,这个工程量可能很大,还需要专业学者来参与。”

  “我能够理解,《罗马国史大纲》这本书,本来是拉丁文版本的,我在巴黎的时候曾经在大学里学习一些拉丁文,当时就用过这本书,本身其内容也是非常简练的,是很好的基础教材。”

  “不过很可惜,我的拉丁文不怎么样,能够想到这本书,还是在我过去的长官那里看到的一本翻译过来的希腊文和俄文的双语手抄本,因此才有了这个想法。”

  他确实读过这本书,在德米特里沃尔康斯基家里有一些“第三罗马”收藏的关于罗马的书,也并不奇怪,这本书当年是献给尤里安去世,君士坦丁王朝结束以后那位约维安皇帝的,书的内容比较简略,从罗马建城一直到对于作者来说的当代。

  索洛维约夫想要搞这么本书,也是要欧洲人真的了解一下东方,其实俄国和清朝是邻国,了解的情况比那些西欧国家还略多一点,欧洲那些传教士来了,似乎效率也不高,很多内容都没有能够传播到欧洲去。

  《中国孤儿》算是个比较出名的故事了,索洛维约夫不太想蹭伏尔泰的热度,不过斯特罗加诺夫伯爵却建议他解析一下。

  “你先把《中国孤儿》的历史背景解析搞出来,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小小的成就,而且伏尔泰先生.”

  “我要是把这个弄出来,怕是有人会说伏尔泰先生写的就是幻想中的中国了。”

  原来是这样,五幕剧版本的《中国孤儿》,就蹭了老铁的热度,而索洛维约夫要是把原本解构版本的内容放上来,然后再叙述本来的内容,就回到了传教士把元杂剧的魔改翻译版本带到中国来时的故事,这倒是可以增加不少相关的阅读,引起新的“中国热”是不见得,不过把视听修正一番,倒是没什么问题。

  那几个版本的改编戏剧,都是启蒙运动时期,从1735年到1785年间的作品,反正都是离谱到家,要是真有中国人去看了,在知道时代背景的情况下,或多或少会感觉到有点尴尬。

  毕竟对于东方的不了解,导致的文化差异,在外交冲突当中占了大头,法国和俄罗斯在这方面,其实要比傲慢的带英帝国上道的多。

  “要的就是真实,伯爵先生。”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仆人们已经把午餐准备好了。

  “我想这个时候,很适合来进食新鲜的鹿肉,在秋天正好是最鲜美的时候。”

  能住在涅瓦大街上的,实际上要比百万街那边的贵族,资格上还要更老,这处宫殿作为斯特罗加诺夫家的官邸兴建于1750年代,而这条大街本身,也是在造船厂工人定居下来,有了大莫斯卡亚大街和小莫斯卡亚大街以后出现的,在1736年大火以后,就有了这批重新在伊丽莎白彼得洛芙娜女皇一直到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早期不断规划的新街道。

  因为是新建的,而且有重新规划,看上去也比巴黎市区好多了。

  而端上餐桌的鹿肉菜肴,经过精心烹制,看上去也非常美味。

  “来试试吧,到了我们这里,就当是自己家,我们欢迎任何对艺术有兴趣的年轻人。”

  “说起来,伯爵先生,您不像是在法国生活过的,倒像是我们梁赞的乡下人一样热情,您知道的,我父亲是梁赞那地方的乡绅。”

  “作为俄罗斯人都应该热情,而且我在巴黎的时候,已经是人人平等的时候了,要是我来讲,就应该恢复农奴的自由.”

  “帕沙,和说了多少次了,要多招待客人,而不是高谈阔论。要讲你在巴黎的见闻,还有你那些高见,要么跟皇上和殿下去说,要么就在沙龙里,而不是在餐桌上。”

  这对夫妇除了政治观点,可以说是模范夫妇,显然伯爵夫人不太讨论政治,而且女士们听这个的也都是那些年纪不小的女官,或多或少还关注这些事情。

  “好吧,索尼娅,你说的对,我们可以换个话题来讲,今年冬天,在我们这里,在彼得堡,又要召开一次象棋的现场表演。”

  “就像是去年,我们家组织的一样?那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老伯爵)会很高兴的,他最喜欢这种热闹的真人比赛。”

  “是要下象棋么?我应该算是个好手,我在掷弹兵的副官当中,还保持着全胜呢。”

  话说国际象棋,可能是这副身体本主大脑和肌肉记忆当中,水平最高的一项技能,索洛维约夫倒是把这个本领给留下了,其他的很多技能,甚至包括语言能力,都是“删号”重新积累的。

  “不是这样,米沙,是由真人来扮演棋子的比赛,棋手在两边发出指令。”

  要是给读者们解释,就是《哈利波特与魔法石》里面罗恩下的魔法师棋那个样子,贵人们一边观看象棋比赛,一边也在看表演,总之非常的热闹。

  “啊,那我明白了!只不过谁来扮演王,谁来扮演后呢?”

  “自然是找到士兵和剧院的演员了,你去年在彼得堡么?那个时候,比赛进行的可相当的热闹,只不过也伴随着一些.等到吃完饭,我们到花园里去喝茶的时候,再说这些事情吧。”

  原因在于,这是作为彼得堡贵族领袖的老斯特罗加诺夫伯爵招待古斯塔夫四世的访问,以及准备和亚历山德拉女大公的订婚,结果那个瑞典国王把事情搞砸了,导致了两国之间严重的外交风波,一直到现在,保罗沙皇本人,虽然跟母亲关系不好,但是对于瑞典的敌意也一直都存在,只不过是考虑到俄国的政治利益,才没有派兵把斯德哥尔摩给铲平了。

  至于鹿肉,索洛维约夫这吃相,显然胃口是很好,他说自己是乡绅的儿子,确实一点也不假,但是能这样保持风度还要吃掉这么多的老饕,显然是做的非常美味。

  “你很喜欢这菜啊,米沙,我们家招待客人的时候,也很少有你胃口这么好的。”

  “伯爵夫人,您要是看到那些传奇故事的时候,联想到有些勇士就是很能吃,大概也不会奇怪我的胃口,这些菜太好吃了,用的佐料都恰到好处。”

  “这是当然,这是从布拉格请的厨师,做的是一道波西米亚的家常菜。”

  这是土豆烧鹿肉,也难怪,匈牙利“古拉什”那道菜和俄罗斯乡下的红菜汤,也都是比较实惠的菜肴。

  “那不是跟那道匈牙利菜一样了么?”

  “你这狼吞虎咽的样子,倒像是个骠骑兵。”伯爵夫人这么说,大概是匈牙利的名菜就是“古拉什”,而骠骑兵的制服都是匈牙利样式的,只是各自颜色不太一样。

  “我们也都知道,你是多尔戈鲁科夫家那个米沙的朋友,你们两个的命名日是同一天,只是你比他小一岁。那个活泼的骠骑兵,有时候也会和他哥哥一起过来。而你这个‘发明家’,要是没有他的帮忙,好多事情也都办不成的。”

  伯爵又接着打趣说道,显然他们这几个小年轻在干什么,也躲不过旁人的眼睛,反正又是些没有坏处的经营和推销。

  而且伯爵夫人也是他们的客户之一,这位夫人在文学贵妇的外表底下,还比较喜欢算账。

  “米沙,我们可不可以购买在你们制作的这个‘小蜜蜂’国外的销售代理权?”

  这位锦衣玉食的公主,倒是意外的擅长经营。她的丈夫和公公都是热心的赞助人,虽然家底厚实的几代人都用不完,可是也需要实在的经营,她是自认为作为女主人,应该认真管理家产的。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会面临巨大的麻烦,这种事情在欧洲乃至世界范围内,又那么常见。

第28章 法兰西最能吐槽的男人朗热隆先生

  斯特罗加诺夫伯爵夫妇在涅瓦大街17号居住,也是方便工作和带孩子,这个年代的彼得堡和莫斯科,又不会出现堵车这种对于1797年来说后现代的有点抽象的事情,街上的行人、马车和骑马巡逻的近卫骑兵才是主流,而且也分私人交通和公共交通系统。

  彼得堡这座城市,其实是彼得大帝当年干跑了瑞典“伐木工”以后新建的城市,到现在的历史也不算长,但是正因为这样,这座城市在历史上积累的问题就比较少,在1736年大火以后还重建了不少地方,加上城市的扩建和不断增加的宫殿、住房和各种建筑的规划,这座城市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新潮的。

  尤其是女皇时期的不少建筑,还带有着典型的洛可可风格,这种风格的建筑,索洛维约夫自己也很喜欢。

  今天,他在大街上,就见到了正在沿着堤道散步的勒布伦夫人。

  “Bon après-midi,madame.”(下午好,夫人)

  “Bonjour, Capitaine.”(下午好,上尉)

  其实索洛维约夫也比较好奇一个问题,就是勒布伦夫人和朱莉为什么对他都特别友好。这跟一般顾客和合作者的情况不太一样,而且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是在她的顾客家里,也并不方便讲话,现在这里没什么人,连巡逻的警察都离着好远,在这种环境下,他才决定要提出这个问题。

  “Madame, je pense qu'à l'exception de cet incident, avec tout le respect que je vous dois vous et Julie semblez me traiter différemment du client ou partenaire moyen.”(夫人,我认为除了那起事件以外,恕我冒昧.您和朱莉,似乎对待我和一般的顾客或者合作伙伴不太一样。)

  对此,夫人报以不失礼貌的微笑:“Capitaine, vous et mon frère vous ressemblez un peu. Tout commeà quoi il ressemblait quand il avait seize ans, vous en avez aussi seize cette année, n'est-ce pas ?”(上尉,你和我弟弟长得有些相似。就像是他十六岁时的样子,你今年也是十六岁吧?)

  原因就是这么简单,也难怪朱莉给他写信的角度有时候还带着点求助的味道,原来自己真的是像孩子她舅舅,谐音梗的话就是“老舅老救”,不过在彼得堡,也没机会展示汉语的博大精深。

  不过按照年龄算,其实朱莉比索洛维约夫大一岁,不过索洛维约夫本尊无论是不是被花盆砸过,相貌英俊是真的,同时也少年老成,还带着点年轻人的活泼和顽皮,要不然就不是年轻人了。

  也难怪,现在彼得堡的贵族少爷和小姐们,他们普遍的表现都是早熟的,就更不用说百万街7号里面那个正在和骑兵军官通信的丫头了,她鬼心眼多的很,同时在感情问题上,跟资产阶级平民身份的朱莉,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比单纯幼稚多一点鬼心眼而已。

  那位伯爵小姐,对于自己钓到了一个帅气骑兵军官得意着呢,财富和地位又跟自家地位相近,这种良配还是自由恋爱出来的,要是能成,她也不想烦劳皇上再给她另选一个,。又不是谁都像是苏沃洛夫元帅的女儿嫁到祖博夫伯爵家以后,女皇的宠臣一家虽然对这位姑奶奶很尊重,但是要讨论些什么事情,都怕她直接一封信告诉亲爱的老爹,那就全都露馅了,别管是八卦新闻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而索洛维约夫,虽然年轻了点,但是对谁都是非常礼貌,他就是这样,长官们见了他也都感觉很舒服,女士们,哪怕是他后来执行勤务去了百万街3号,那位“老巫婆”除了嘴上不饶人,也没找他的麻烦。

  勒布伦夫人到堤道上来,也不过是散散心,毕竟女儿过段时间可能真的要相亲了,那位青年画家要从罗马过来进行访问旅行,在意大利以外的地方,目前法国人也不太受欢迎,不过到达俄国来,却是毫无阻拦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俄国军队当中有很多法国来的军官,在俄国军队当中有外国人服役,都是惯例操作了,甚至决斗这玩意儿,都是他们从西欧引进的,本地民风淳朴,还没想过这样解决问题,过去从老爷到农奴都是用法律解决问题的。

  然后,索洛维约夫就看到了一位穿着明显跟俄罗斯人不太一样的法国军官,他在内心吐槽的是,这位法国将军居然现在穿着还是一副1789年以前的装扮,就好像要大家都知道他是从法国来的一样。

  相比之下,总是戴着漂亮草帽的勒布伦夫人和朱莉都不是那么显眼了,毕竟贵妇们的穿着华丽的也不在少数,而且法国流行过来的时尚,在彼得堡正经的能在女眷们当中吹一阵的。

  倒是男士们,对于这样的穿着,并不是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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