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973节

  “微臣以为,叫景泰通宝即可。”

  耿九畴的意思中规中矩。

  反正换个字可以,千万别把人头像放在银币上,那是对皇帝的大不敬。

  “背面可用景泰通宝四个字,但正面嘛……”

  朱祁钰沉吟。

  耿九畴脸都白了,陛下您千万别再整幺蛾子了!

  “银币不同于铜钱,铜钱有个穿线用的方口,银币没有。”

  “不如在正面烙印大明龙旗如何?”

  朝臣松了口气,好在皇帝没把谁的脸烙印在上面。

  “龙旗可是天子旗?”

  大明没有法定国旗。

  但也可以算是有国旗,就是天子旗,也叫日月旗,也叫三辰旗。

  “朕欲用天子旗,作为大明国旗,凡大明之土,便可插国旗。”朱祁钰又想幺蛾子了。

  耿九畴的脸直接白了:“陛下万万不可啊!”

  “天子旗昭示着天子降临,岂能乱用于民间?”

  “而且,天子九旗,俱是御用之物,谁敢僭越用之?”

  “请陛下将国旗和天子旗区分开来,万不可混用!”

  这本来是礼部和太常寺的活。

  我耿九畴帮你们背锅了。

  朝臣又都跪下:“求陛下收回成命!”

  “诸卿,朕又不是听不进去谏言的无道君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朱祁钰无语了。

  都说了是建议,你们不听反驳便是,动不动就让朕收回成命,怎么?你叫成命啊,老让朕收回?

  陛下,您脑子正常吗?

  哪有将天子旗乱用的?

  “都起来,今天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集体下跪!”朱祁钰较上劲了。

  奉天殿的朝臣哭丧着脸站起来。

  殿外的臣子又跪下山呼海啸,求陛下收回成命。

  “让他们闭嘴!”

  朱祁钰无奈道:“阁部设计一面国旗,在奉天殿外做三根旗杆。”

  “三根旗杆,中间一根最高,挂天子旗;”

  “左边旗杆略低于天子旗,挂大明国旗;”

  “右边旗杆略低于国旗,挂大明军旗。”

  原来还是加强集权啊!

  那臣等明白了。

  “陛下,升旗有什么讲究?”耿九畴问。

  “每月大朝会前,先升旗,有重大活动、奏凯献俘、祭祀天地时要升旗。”

  “升旗乃肃穆之事。”

  “升旗时,天下人跪伏在地,恭迎三旗。”

  “除天子可站立,太子可行单膝跪礼外。”

  “其余人人等,皆行跪礼!”

  “没有例外,不跪者诛九族!”

  您这一说,我们就明白了。

  说来说去,就是加强皇权呗。

  只有天子可以站着,太子单膝跪地。

  这是削王权呢。

  把太子和诸王区分开来。

  “陛下,那重新设计的国旗、军旗,有何讲究?”耿九畴又问。

  “国朝旗帜混乱,各司都有自己的旗帜,朕欲统一旗帜。”

  朱祁钰悠悠道:“国旗要融合历朝历代的大,取精去糟,设计出一面,绵延国祚之旗。”

  “国旗所立之处,俱是大明领土!”

  “侵大明国土者,虽远必诛!”

  “军中都有旗帜,而军旗,是军中最高旗帜。”

  “高度最高,级别最高,旗帜最元素最丰富,区别于各军将的军旗。”

  “无朕之明诏,不许擅自悬挂军旗,悬挂军旗,犹如朕亲临!”

  皇帝用军旗,昭示着军权归属。

  等于攥住军权。

  朱祁钰斟酌道:“阁部也可设计一面旗帜,可悬于公衙之上,不可升上旗杆。”

  “各军将的旗帜,也要做出区分。”

  “所有旗帜,不得高于三旗;除战事外,所有旗帜不得升上旗杆,可悬挂,但不能升上旗杆。”

  “再做一个方寸之间的小旗,绣在军袍左胸之上,百户以上,可佩戴军旗;”

  “都指挥使以上,可佩戴国旗;”

  “正二品官员以上,官袍上可绣国旗,正式场合穿着。”

  “国旗设计出来后,悬挂于天下各地,挂国旗之地,皆是大明之土!”

  然而,朱祁钰觉得很有荣誉感,热血沸腾。

  朝臣却觉得皇帝瞎折腾。

  这玩意有什么用啊?

  “陛下,三旗放在奉天殿外,并不合适,不如放在午门之外。”白圭提议。

  皇帝想折腾,天下都得陪着胡闹。

  “允。”

  朱祁钰颔首:“阁部五寺重臣,都可参与设计。”

  “然后送到宫里,朕要看。”

  “朕允准后,便通行天下。”

  说到国旗,就想到了国歌。

  “诸卿,升国旗时,该用何配乐合适呢?”

  让大明人升旗的时候,唱国歌,是一件很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陛下,尚书中的《卿云歌》,微臣觉得合适。”

  耿九畴灵光一现,诵读道:“日月光华,旦复旦兮。明明上天,烂然星陈。日月光华,弘于一人。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时从经,万姓允诚。与予论乐,配天之灵。迁于圣贤,莫不咸听。乎鼓之,轩乎舞之。菁华已竭,褰裳去之。”

  相传,《卿云歌》是舜帝禅位给治水有功的大禹时,百官和舜帝同唱,传于《尚书》之中。

  以尧舜仁政自比大明,绝对是好兆头。

  白圭却提出用《五云歌》作为国歌。

  朝臣争论起来。

  朱祁钰道:“诸卿再讨论一番,朕会令教坊司重新编曲,大气磅礴,昭显煌煌大明之滔天声势!”

  白圭面露苦涩,听皇帝的意思,显然更倾向于卿云歌。

  因为卿云歌的歌词讨喜,日月的占比高,和大明契合。

  国旗、国歌都有了。

  把国徽也发明出来吧。

  “诸卿,国旗庄重,天子旗又是朕钦用,不可轻授他人,军旗又仅用于军中。”

  “朕欲用一面徽章,昭示着明人的身份。”

  “称作国徽。”

  “国徽任何人都可佩戴,民间可售卖,但不许私制,私制国徽者,诛九族!”

  得嘞,您又想圈钱了。

  天子就爱与民争利,谁有啥办法?

  “陛下圣明!”

  银币,国旗、国歌、国徽定下来,朱祁钰心情不错。

  又讨论些天下之事。

  便下了朝。

  朱祁钰回养心殿,没有乘坐御辇,而是走着回去。

  身体经过一年日不停歇的锻炼,全身都是肌肉,硬邦邦的,从奉天殿快走回养心殿,喘都不喘。

  “银作局和宝钞司合并,改为银作司,再设一个票据局,顶替原银作局。”

  票据局掌管银票、税票等等。

  “银作局的提督太监,让覃昌去吧。”

  朱祁钰回身寻找覃昌。

  听到点自己的名,覃昌猫腰小跑过来,跪在地上:“奴婢在。”

  覃昌之前被派去军中做监军,做事中规中矩。

  而且,他懂知识,近来在内书房任职,培训太监。

  “银作司,重中之重,去做提督太监,内书房的职位也兼着。”

  “奴婢原为皇爷肝脑涂地!”覃昌升官了。

首节上一节973/1797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