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924节

  “陛下,那是任弘呀。”

  任弘是任礼的孙子。

  “原来是任礼的孙子呀,他不是在讲武堂吗?何时跑去九门提督府了?”朱祁钰皱眉。

  于康干笑:“陛下,借调。”

  侍卫军副总兵毛荣不干了:“怀安侯,你这是耍赖呀!照你这么玩,我也能找外援啊!”

  在皇帝面前,于康不敢造次,只是干笑。

  “陛下,违规,这场应该算我们侍卫军赢了!”

  毛荣这位新上任的副总兵,正愁没有施恩的机会呢。

  于康也不干了:“什么叫外援?说得这么难听?”

  “讲武堂的任弘,本就在九门提督府里任职,是陛下钦点的。”

  “只不过暂时在讲武堂里学习罢了,说来说去,都算我们提督府的人。”

  统领兵卒,想让兵卒归心,就得护犊子。

  毛荣新上来想施恩,我于康也想施恩啊。

  “蒋琰本就是我们侍卫军的人,在侍卫军里任职六个月了,你们的任弘任职多久?”

  毛荣抓住不放,和于康吵了起来。

  朱祁钰摆摆手:“这次算他于康钻个空子,下一届规则完善,不许了便是。”

  毛荣愤愤不平。

  骑射时,蒋琰和任弘又平分秋色。

  朱祁钰抿嘴而笑,他可很清楚,蒋琰和任弘都是草包,别看这两个人射铳是高手,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但真上战场,啥也不是。

  去年夏天,在宫中演武,这两个人被李瑾杀得溃不成军,次次败,没赢过一次。

  场中阵阵喝彩。

  朱祁钰看得热闹,忽然回身:“王越,朕听说你也在家练习骑射,上场上展示展示如何?”

  王越瘸着腿跪在地上:“不敢在陛下面前丢人现眼,距离这么远,微臣连兔子的影儿都抓不到。”

  他瘸了之后,心情果毅的他,开始练那条废腿,希望能和正常人一样行走坐立,甚至能上战场骑射。

  “哈哈哈!”

  朱祁钰大笑:“对了,你儿子王春还没定亲呢吧?”

  “回陛下,尚未。”

  “今年多大了?”朱祁钰问。

  “回陛下,年方十二。”

  朱祁钰回身问冯孝:“蒋琬的长女今年多大?”

  “回皇爷,今年六岁了。”

  冯孝什么都知道,因为他身边跟着一群太监伺候,各司其职,记什么的都有。

  他只是个传话筒。

  “都六岁了?朕记得刚吃完满月酒不远啊。”朱祁钰皱眉。

  “皇爷,您吃的是定西侯长子蒋骥的满月酒,是景泰六年的事。”冯孝提醒。

  生女孩不办满月酒。

  朱祁钰恍然:“定西侯的嫡长女,配你儿子,绰绰有余。”

  王越没想到,皇帝忽然赐婚。

  转瞬就明白了,皇帝要重用蒋琬了。

  因为杨能的事,蒋琬也被牵连,皇帝担心蒋琬不忠心,所以把王越的女儿和他联姻,皇帝才敢用。

  “定西侯家风廉正,教导出来的女儿必然是极优的,微臣谢陛下赐婚。”王越跪下谢恩。

  朱祁钰露出笑容:“把蒋琰宣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王越,你才华横溢,怎么给儿子起个如此平平无奇的名字?”

  “王春在你教导下,未来也是不差的,流芳千古的人,怎么着也得有霸气的名字?”

  “起个好听的名字啊。”

  朱祁钰想直接赐名,王子龙,王云长。

  想想还是算了。

  “请陛下赐名!”王越跪在地上。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洛城。”

  朱祁钰忽然想到了这句诗:“叫王家洛如何?”

  还不如不求您赐了,这什么破名啊。

  王越想哭。

  看见王越一副吃屎的表情,于谦笑道:“这是唐代武元衡的诗,上半句是: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

  “虽然唯美,却充满哀愁,不如就叫王洛如何?”

  于谦帮皇帝遮丑。

  您起名水平,高绝到人家都不想叫,想撞墙自杀。

  “就王洛吧。”朱祁钰定下来。

  王洛,比王春强在哪呢?

  还不如别折腾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名字叫什么无所谓,做出功业来,自然会有人给解释的。

  岳正抚摸胡须,其实在偷笑。

  他儿子可不让皇帝随便改名,这名字改的不如不改。

  朝臣忍俊不禁。

  皇帝起名水平,堪称一绝。

  “诸卿,武人冬季搞运动会。”

  “等秋收时,文官也搞一场文会,写诗写词对对子,品鉴歌赋小说,就叫重阳文会。”

  “如何?”

  文官对这种跑呀跳呀的运动,不感兴趣。

  一听说皇帝要搞文会。

  顿时来了精神,各抒己见。

  “那就办两场,一场诗会,一场文会,如何?”

  朱祁钰笑道:“定在上巳节,三月初三,办上巳诗会;重阳节,九月初九,办重阳文会。”

  “陛下,合办有趣,天下文人齐聚京师,争奇斗艳,才甚是有趣。”于谦笑道。

  今天胡生病了,没来参加。

  可惜了,不然他肯定有很多好意见。

  “名字不变,就叫上巳诗会,重阳文会。”

  “不能来京师的,也准许地方筹办,不限制规模、场次、参加人员,有才者俱可参加。”

  “文学两会也是这样,不限制参加人员,民间踊跃报名即可,既然是诗会、文会,当然是争奇斗艳才有趣。”

  “将诗会、文会上的诗词歌赋誊抄下来,刊印成册,售卖天下。”

  “再让宫中画师,将诗会、文会全景,用写实的方法画出来,也刊印成册,售卖天下,让天下人看一看文人风采。”

  “这样一来,筹办诗会、文会的钱,也赚回来了。”

  朱祁钰觉得自己就是个大聪明,好玩又赚钱。

  这可是大盛事啊。

  而且,华夏的节日,基本都是一月一,二月二,三月三,七月七,九月九,每个月的重数,都过节。

  “陛下,那文会办两次,运动会是不是也办两次啊?”范广觉得这运动会甚是有趣。

  谁都愿意热闹。

  武将也不例外。

  朱祁钰笑道:“办,也办两次!”

  “龙抬头运动会,为冬季运动会;定在六月初六,晒霉节,叫晒霉运动会,为夏季运动会。”

  “项目也分冬夏,民间玩的,陆陆续续加进去,有趣好玩就行。”

  “民间也允许个人筹办运动会,等以后有条件了,各省都办,让百姓都参与进来。”

  “既然有文会,有运动会,得设一个部门管理。”

  “叫文体局,放在礼部。”

  一听又要增加部门,白圭脸都绿了:“陛下呀,这文体局需要几个人呀?又是一笔开支呀,不如就别设了。”

  “不设文体局,谁来管理呀?”

  “这是盛事,一来能增加民间娱乐活动;二来能练兵、能恢复汉风之盛,乃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还能赚钱,多好的事呀。”

  “你不要,就放去户部了。”

  一听能赚钱,白圭勉为其难道:“那就放在礼部吧。”

  “以后运动会,列出名次来,前三甲发奖牌、发赏赐,按照给周玉的赏赐即可……”

  “那这赏赐谁出呀?”白圭也抠门了。

  “当然是文体局出喽。”

  “裁判也得文体局雇,不能总用宫里的太监吧,你乐意人家太监还不乐意呢。”

  “然后请诗人赋诗,画师画下来,刊刻后就能贩卖了。”

  “再说了,这多么人看,天下那么多商贾,还会缺广告?”

  朱祁钰发现白圭是真笨:“只要你动动脑子,遍地都是黄金,关键不肯动呀,朕有啥办法!”

  这话引得朝臣哄笑。

  圣贤书也不许经商啊,我哪里知道怎么赚钱?

  朱祁钰大笑:“文会也是同理,多多拉广告,然后把画册刊印出来后,价格高开低走,慢慢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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