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往嘴里塞,然后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
但纸在嘴里,融化不了的。
“用用这个。”
陈舞阳给他找了半壶酒,递给尹辉,尹辉捏开二叔的嘴,往二叔嘴巴里面灌。
灌得太猛,差点没把尹玉给灌死。
陈舞阳笑容怪异:“放心吧,这不是什么不好的药,是补药,一会你们就体验到其中乐趣了,以后说不定还会爱上!”
说着,把尹玉的绳索也解开了。
尹玉想跟尹辉拼了。
却被陈舞阳拉开:“没必要,你们叔侄俩马上就一家亲了。”
“什、什么意思?”尹玉叔侄不解。
陈舞阳抻个懒腰:“你们两个好好享受吧,本官呢,就要连夜入京了,再见喽。”
尹玉这才想起来正事,当立刻示警给家族。
但他发现,大侄子尹辉眼珠子通红通红的,像野兽一样死死盯着他。
这是什么药?
嘭!
陈舞阳忽然一脚踹在尹玉的身上,尹玉刚好扑在尹辉的身上,两个人如叠罗汉般摔在床上。
“你们俩尽情享受,本官就不打扰了。”
陈舞阳把房门插上。
尹玉要冲过来,但尹辉却抱住他,像个野兽一样。
“大侄子,大侄子……”尹玉想叫,但他觉得喉咙里像着火了一样,看什么都想……
完了,这是那种药啊!
而陈舞阳已经推开了窗子,翻身出去,然后合上窗子。
房间里,已经传出来怪异的声音……
在外面伺候的下人,也不敢搅扰主人雅兴啊,也不知道主人在干什么,反正就在外面候着。
但里面的声音却有点劲爆……
离开了别院。
陈舞阳在思考,如何回京。
按照原路返回,必然遭到截杀,情报难以送回京师。
他有一个晚上的准备时间。
等尹玉叔侄醒过来,他就失去先机了,必须靠几个时辰,做好完全准备。
他没工夫通知苗贤了。
之所以独来独往,因为他担心都知监的其他番子被渗透了,他现在只信得过自己。
传递情报之前,他还要做最后的确认。
最好能把尹勋骗出来。
拿到尹勋的口供,两相对照后,再把情报送入京师。
但是,时间不足,如果明早之前,没把情报送出城,他就失去了先机。
出京之前,皇帝诏见他,告诉他危难时刻,可去找李震。
但他来到南直隶之后。
才知道,南直隶士绅大族腐蚀力多么强。
他刚来一个月,就已经快彻底堕落了。
李震驻扎南直隶多久了?
一旦李震叛变了,情报可就回到尹家手里了。
陈舞阳忽然想到,可以把情报送去江西,走锦衣卫的路子回京。
但要经过长江层层封锁。
一旦他陈舞阳消失在南直隶,尹家一定会向中枢诋毁他。
就算有一天真把情报送到了中枢,他恐怕也洗不清自己了。
这份情报的真假还无法完全确定,他不能让自己身陷险境。
陈舞阳陷入两难。
他在路上来回转悠。
已经快寅时了,街上还零星有人赏灯猜谜,并不孤单。
他不能走,情报必须出城。
苗贤露了行藏,不知道还可不可信。
驿递!
他灵光一现,皇帝改革了整个驿递系统,除了递运所外,其他线路全都承包出去,变成了商用。
他完全可以寄信出去。
不寄去京师,而寄去江西。
可店铺都关门呢,就算寄出去,怕是也会被人发现。
陈舞阳琢磨着。
他找个有亮光的灯笼下面,把尹玉写下来的口供,全都背下来。
然后,从灯谜摊位偷来纸笔,快速写了几份。
一份在街上找个角落,藏在砖里,做好记号。
一份用蜡丸包裹好,塞进他的马鞍下的肉里。
一份藏在茅房的砖里。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
他带着原口供,拜访李震。
李震是南直隶副守备,但南京守备宋伟,却没有在南京城,而是在崇明操练备倭军。
陈舞阳拜访南京守备都督府。
李震睡眼惺忪,被通传的兵卒叫醒了。
陈舞阳说明来意,拿出口供。
李震大惊:“本官可负责送情报入京!”
陈舞阳却看着他。
“陈大人,莫不是信不过本官?”李震皱眉。
“事关南直隶安危,舞阳拜托李守备了!”
陈舞阳恭恭敬敬行礼。
他把情报送到李震手上,就是想试探李震,究竟是人是鬼。
他会想办法,分批将情报送去江西、湖北。
全都送入中枢,李震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陈大人,倘若你有危险,可随时来守备府,本官一直都在。”李震认真道。
陈舞阳拱拱手。
然后就回到了下榻的青.楼。
那女人被灌醉了,吐得哪里都是,现在还没醒呢。
陈舞阳嫌弃,换了个房间,躺下睡觉。
而在尹家别院。
尹玉和尹辉清醒过来之后,两个人面面相觑,彼此都难以想象,这节目会这么精彩。
床之大,一个房间放不下。
菊之大,一个铁棒放不下。
此刻血迹斑斑,还带着恶臭。
“不好使了,不好使了!”尹辉惊恐,他顾不得菊花残,但那玩意是真不好使了。
被弹了那么多次。
又经历那么一遭,能好使才怪了呢。
“我也不好使了。”
尹玉惨笑,那药太猛了,把人都玩废了。
最恶心的是,和侄子……
我的老脸哟!
“我跟你能一样吗?”
尹辉怒目而视:“我今年才三十岁啊!不好使了,未来可怎么办啊!”
其实大明达官显贵,都会养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子。
这种事还是雅事,算不得什么。
但和糟老头子一起,那不是雅,那是有病。
尹玉怪笑。
看你还怎么继承家业!
“你怎么还笑呢?你笑谁呢?是不是你故意的!”
尹辉扑过来,按着二叔打。
尹玉五十多岁了,不好使就不好使。
噗嗤!
尹玉夹不住,一股子蹿出来。
把尹辉恶心坏了。
尹玉整张脸都僵住了,明明憋着的,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