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907节

  “本官问,你答。”

  陈舞阳收敛笑容,正色道:“认识沈吗?”

  尹辉脸色茫然,摇了摇头。

  “不认识?”

  陈舞阳被派来,是抓捕宣宗皇帝埋下的暗探的。

  许感担心陈舞阳目标太大。

  所以先派苗贤来,抓了一批。

  抓到的不多,从名单流出后,那些人就再次隐姓埋名,消失得无影无踪。

  抓到的也都是小喽,审问不出来什么。

  所以,陈舞阳后到之后,就开始逢场作戏。

  一边审讯小喽,从他们嘴里掏东西。

  一边暗中调查、推敲,最后发现,有些人藏进了尹家别院。

  他开始怀疑尹家也是宣宗皇帝的暗探。

  因为,含山公主的驸马都尉,尹清,是建文帝的人,太宗皇帝继位后,疏远了尹家。

  尹家明明坐了冷板凳。

  但富贵不绝,徐家还把女儿嫁给他,中枢睁一眼闭一眼。

  甚至,宣德朝,尹家从未得过赏赐,这样一个坐冷板凳的公主,在南直隶却堪称首富,吃穿用度比宫中奢侈百倍。

  都察院数次上书,弹劾含山公主府,从宣德朝到正统朝,都被压下去了。

  景泰朝,上书的人很少,仿佛尹家凭空消失了一般。

  但来南直隶的都知道。

  魏国公的山头必须要拜。

  而魏国公伸出庞大的触角,覆盖整个江南,整个南浙,都在魏国公的掌握之下。

  作为当代魏国公的亲外甥,又是活着的含山公主府上,尹家也是头一号的高门显贵。

  所以,陈舞阳怀疑尹家。

  都知监偷偷暗查,结果越查越觉得恐怖。

  尹家和沈关系密切,经常有贸易往来,得知,尹家的大头生意在海上。

  陈舞阳之所以冒险行事。

  因为苗贤露了行藏,被尹家发现了,再不拿住尹家把柄,都知监的人怕是离不开南直隶了。

  所以,陈舞阳元宵夜,单刀赴会。

  啪!

  陈舞阳使劲一弹:“尝尝本官的弹指神通!”

  “啊!”

  尹辉张嘴,刀锋割到舌头。

  他又剧痛地闭上嘴。

  痛得浑身哆嗦,整张脸扭曲成一团,狰狞可怖。

  正常叫出来,能缓解疼痛,虽然只是精神上感觉的缓解,但硬咬着牙不让叫出来,那真的是疼痛加倍。

  来个双倍疼痛,三倍疼痛。

  尹辉又不是硬汉,当然被玩坏了。

  “认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呀。”尹辉小心翼翼说话。

  他把刀锋藏在舌头下,这样就割不到舌头了。

  “老子看你是真不想要这玩意了!”

  陈舞阳顺势要弹。

  “认识!”尹辉害怕,已经肿了,不能再弹了。

  “刚才说不认识,现在又说认识,骗老子玩呢?”

  啪!

  陈舞阳直接一弹。

  尹辉浑身哆嗦,人直接崩溃:“别、别弹了……我说不认识你就弹,我只能说认识呀,我真的不认识呀。”

  “行,本官先不发功了。”

  陈舞阳问:“腊月十七,你家乡下庄子里,进了一批人,你知不知道?”

  尹辉摇头。

  啪!

  陈舞阳又弹:“你他娘的什么都不知道,活着干什么!”

  不行了!

  再弹就废了。

  “我就一个纨绔子弟,就会吃喝瞟赌,别的啥也不会呀。”

  尹辉眼泪都不敢流,因为哭,会牵动嘴角,会咬到刀的。

  陈舞阳是太会折磨人了。

  让人嘴里含刀,然后玩弹指神通。

  这都什么套路啊,都谁想的损招啊。

  “那老子就帮你六根清净。”

  尹辉摇头求饶,急声道:“家里的生意,都是我二叔打点,你去找我二叔啊。”

  都不顾咬不咬舌头了,现在就想打发走陈舞阳这煞星。

  他二叔是尹玉。

  “派人让你二叔过府一叙。”陈舞阳要搞清楚。

  尹辉点头,示意把刀拿出来吧。

  陈舞阳也不怕他作妖。

  抽出刀来。

  尹辉捂住,在地上蹦。

  太疼了,真的肿了,好像真废了,不好使了!

  “你要是再嗦,老子就让你六根清净!”陈舞阳用刀在他胸口上拍了拍。

  尹辉赶紧摇头:“不要啊。”

  他让人去请尹玉。

  深更半夜的去请二叔,得找个好借口,但这难不倒尹辉。

  尹辉是含山公主最喜欢的孙子,自然有办法哄骗二叔尹玉过来。

  陈舞阳就这样看着他。

  把尹辉看毛了:“你、你要干啥啊?”

  “再玩一遍!”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审问我,也审问不出来什么啊!”

  尹辉可不想再被审问了,他往门口瞅,寻机想跑。

  陈舞阳冷笑:“别想着逃,你出不去的。”

  他把匕首当成飞刀甩了一下。

  尹辉吓了一跳,这玩意扎上,不死也脱层皮。

  而且人家陈舞阳是有官身的,就算伤了他,也得让陈舞阳大摇大摆出去。

  想报仇,也得偷偷做。

  他人都死了,报不报仇有啥用啊?

  “陈兄,你到底是要干啥啊?”尹辉搞不懂,陈舞阳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前几天还称兄道弟呢,天天一起吃喝瞟赌。

  怎么忽然就翻脸了呢。

  “查案!”

  “跟我家有什么关系啊?”尹辉不明白。

  “还装傻?”

  陈舞阳冷笑:“你家庄子里,招了不该招的人。”

  “跟你交个实底,这是皇爷的事,是天大的事。”

  “就算本官死了,还会源源不断派人来。”

  “信不信,本官死了,李震就会派兵围剿尔等,将你们视为谋逆,押解中枢!”

  尹辉被吓到了:“可我家什么也没干啊。”

  “还他娘的嘴硬!”

  陈舞阳扑过来,把刀塞进他的嘴里:“你家要是没干,老子来干嘛?”

  尹辉眼泪直接流出来了。

  能不能别这么玩?

  疼啊!

  我也是嘴欠,为什么辩解呢?

  干不干的又不是陈舞阳说了算的,要经过三法司的。

  真他娘的嘴贱,这回遭报应了。

  “把你的舌头剐下来!”陈舞阳厉喝。

  尹辉哭着求饶。

  含着刀的滋味实在难受,一股铁锈味在嘴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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