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901节

  “有上战场的功夫,你们都不如回家多生几个儿子,调教几个争气的,承袭你家的爵位!”

  “朕看呀,你们家族只能抱着个爵位,过千代万代了。”

  “朕什么时候能指望上你们呢?”

  朱祁钰怒不可遏:“罢了,朕不想看到你们,滚出去跪着。”

  赵英八人哭泣。

  皇帝对他们不可谓不好。

  有的放在身边当侍卫,有的放去讲武堂重点关注,全都在调教,除夕宴也都赐了海鲜火锅。

  奈何自己不争气,净惹皇帝生气。

  他们还能怪谁?

  “张敷华,你眼珠子转什么呢?”

  朱祁钰更生气了:“你爹张洪在天之灵,看到你这副熊样子,估计已经抹脖子自杀了!”

  “你爹张洪,在土木堡殉节而死,国之大者!”

  “你呢?”

  “花天酒地,朕荫你入国子监,派遣名师调教你,你就是这般回报朕的?”

  张敷华极为聪慧,过目不忘。

  偏偏他不用啊,天天在会馆里面挂账,你能还得起也行,没钱还穷横,在会馆里装富家公子哥。

  要不是朱祁钰允他挂账,他早就被乱棍打出去了。

  估计被卸胳膊卸大腿了。

  “你爹死的英雄。”

  “朕不想让英雄之子蒙尘。”

  “对你极尽优容。”

  “你呢?”

  “干了什么?”

  朱祁钰冷笑:“你今年多大了?还是个孩子吗?还用耳提面命、谆谆教导吗?”

  “朕操心你的前途,你却不把自己的未来当回事。”

  “就算你爹活着,对你也就这样了,朕把你当成子侄般培养,你却这么不争气!”

  “朕有什么办法?”

  张敷华收敛了顽皮之色,趴伏在地上,冷汗涔涔。

  皇帝对他好,他把这当成理所应当,并不珍惜。

  浪费天赋,花天酒地。

  谁不喜欢玩乐?

  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苦哪有甜?

  “学生知错。”张敷华垂泪。

  “又糊弄朕?”

  朱祁钰不信:“你也是土木堡战殁者的家眷,但你看看今天,跪在这里的,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人家都知道上进,唯独你不知道;”

  “唯独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唯独你不知道为父祖争一口气。”

  你都屡教不改了,朕还信你?

  “你们的父祖兄弟,在土木堡殉难,都是英雄!”

  “英雄之子,不该蒙尘。”

  “可英雄两个字,说得容易,却是用命换来的!”

  “他们以死,换取后代的优容。”

  “哼,你张敷华今天得到的富贵,是你爹的血换来的!是你爹的命换来的!”

  “不然朕会管你?”

  “朕都不认识你这根烂葱!”

  朱祁钰语气森冷:“抬起头来,告诉朕,你对得起你爹吗?你母亲殉节而死,你对得起你娘吗?”

  张敷华抬起头时,已经满脸泪涕。

  “学生从今天起,洗心革面,为先父母争一口气,为陛下争一口气,为土木堡殉难者争一口气!”

  张敷华重重磕头。

  “朕能信你吗?”朱祁钰问。

  “学生若再不奋起,愿陛下赐死!”张敷华泪涕横流。

  “别用朕赐死你,去你爹娘坟前自尽……”

  朱祁钰道:“不,别给你爹娘丢人,他们是英雄,不想看到他们唯一的儿子是狗熊!”

  “自己找个犄角旮旯,自尽去,别浪费空气,浪费土地。”

  张敷华磕头:“学生谢陛下天恩!”

  “朕希望在景泰十一年的殿试里,看到你的身影!听到了吗?滚吧!”

  张敷华磕头谢恩。

  他是第一个全须全尾出来的。

  刘健小心翼翼打量皇帝一眼,原来皇帝在借机教育臣子,警示勋贵之子,教导文官之子,皇帝是真心希望他们成才的。

  “钱溥,你是第一个被抓过来的官员吧?”

  朱祁钰本来对钱溥寄予厚望的。

  “朕本来要把你补入阁部的,你却很有出息呀,出现在这里了。”

  “你告诉朕,你为什么骂朕啊?”

  钱溥真的冤枉。

  他是真的在街上赏灯猜谜的时候,因为猜灯谜猜的太多了,被番子抓住的。

  就不该显欠儿。

  朱祁钰听他说完,忍俊不禁:“那你心里就没半分怨怼吗?”

  这能没有吗?

  天下人都有,你问问胡、于谦,他们怨气肯定比我还大呢,您也动刀动枪啊?

  “微臣知罪!”钱溥乖乖磕头。

  “朕也不罚你了,你去组织这些文人戍边。”

  “做得好,朕就允你补入阁部。”

  钱溥脸色微变。

  这是让我自绝于文人呀!

  罚的反而无事,不罚的才最倒霉。

  “微臣谢陛下不罚之恩!”钱溥磕头。

  谁愿意一辈子窝在国子监,著书立说?

  钱溥也想入主中枢。

  得罪人也得干。

  不纳投名状,皇帝凭什么重用你?

  “去吧。”

  朱祁钰嘴角露出笑容,看向刘健:“刘健,你年少轻狂,口无遮拦,朕能理解。”

  “朕也不罚你。”

  “但今年恩科,你得考个状元。”

  “不是状元,朕再罚你!”

  刘健都傻了。

  状元那是我想考就考上的?陛下您也得太高估我了!

  “薛高徒,要是连个状元都考不上,你以后也别提薛的名字了,有辱师门!”

  朱祁钰又激他一把。

  刘健就是想哭。

  他也是被牵连的,四处猜灯谜,把灯谜摊子给猜黄了,所以人家摊主报复他,向番子举报,把他也给抓了。

  “白良辅,你也得给朕高中进士。”

  “进不了,你们两个一起受罚!”

  白良辅懵了不说。

  刘健更哭了。

  我再聪明,您也不能这样磨砺我呀?

  白良辅读经义压根就不行,他擅长行文,能做国子监的祭酒,书院的山长,考不了进士的。

  “学生遵旨!”刘健磕头。

  看得出来,刘健是有把握的。

  这个人要是把游山玩水的时间放在学习上,是能争一争状元的,再说了,只要他进了殿试,点状元就是皇帝的事了。

  所以聪明的刘健明白,这是皇帝提携他。

  大殿里,就剩下陈和和李等寥寥数人还跪着呢。

  “朕听说你同情瞿佑呀。”

  陈和浑身哆嗦:“微臣没有,没有!”

  “看来你在宫中当侍卫,确实屈才了,你该去开诗社啊,该去吟诗作对呀!”

  “你在宫中当侍卫,耽搁你流芳千古了吧!”

  “是朕错了,把一位媲美李杜苏辛的大诗人,放在宫中当侍卫,你说能不屈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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