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897节

  “是不是!”

  赵英、陈辅、马忠、史云四个人真是臭味相投。

  “朕再看看,哪个忠臣孝子还在这里面啊?”

  朱祁钰忽然讶然:“呀?这不是安乡伯吗?你一介武人,也参加诗会?你认识字吗?”

  安乡伯张宁。

  他爹张安,在正统十三年,镇守广州的时候,被匪盗击溃,张安在逃跑的时候掉江里淹死了。

  张宁还不如他爹张安,纯粹是废物点心。

  两代废物,在景泰年间着实罕见。

  第一任安乡伯,太宗皇帝封的是张兴,张兴战死后,没有儿子,爵位由他侄子张勇承袭。

  张兴、张勇都是勇将。

  张宁低下头,闹个大红脸。

  “真给你爷爷、太爷爷丢脸啊!”

  “朕都不想说你,你家两代废物,朕都该收回世券,让你去掏大粪去!”

  朱祁钰懒得看他:“哟,这和安乡伯鬼混的,原来是武进伯呀!”

  “朕以为是哪个废物呢?能和这帮人为伍?”

  “原来是你这个废物啊!”

  “那就不奇怪了。”朱祁钰骂他们个狗血淋头。

  武进伯朱黼,父亲是朱冕。

  朱冕不止自己能打仗,还举荐了不少贤才。

  朱黼低下头。

  “你爹朱冕何其英雄?土木堡之战,殉节而死!”

  朱祁钰掷地有声道:“再看看你,混吃等死,连条狗都不如!”

  “朕看你别姓朱了,和朕一个姓,朕都为你蒙羞!”

  “要不你改姓吧,别糟践朱姓了,朕和你爹都为你蒙羞。”

  朱冕的儿孙,都不成器。

  五个儿子,十五个孙子,都难堪大用。

  “朕看看,和这两个废物点心鬼混的,都有谁呀?抬起头来!”

  “广恩伯?是你吗?”

  朱祁钰没看轻:“爬过来,朕看看!”

  刘偕爬过来,抬起头。

  广恩伯刘偕的父亲是刘才,算不上名将,但人家眼光好,投资了太宗皇帝,荣封爵位。

  “你们几个可真搭配呀,全是丢父祖脸面的废物点心,难怪你们能凑一起聊天呢!”

  “是不是背地里没少骂朕?”

  “骂朕不启用你们?”

  “啊?”

  “朕把大军交给你们,你们会不会把军队带丢了?然后回来禀报朕,你们迷路了?”

  朱祁钰说着自己都乐了:“挨着你的那个是谁啊?哪个废物?自己报名!”

  “微臣富昌伯!”房通达回禀。

  “原来是你这个废物啊!那没毛病了!”

  “瞧瞧你们四个,多般配啊!”

  “和赵英那四个也般配,你们八个应该天天在一起聚聚,都是废物,共同语言肯定挺多的。”

  “老子英雄儿子狗熊,说的就是你们!”

  “父祖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朕都替你们蒙羞!”

  “下次祭奠父祖的时候,把朕这句话带过去,你们不配当英雄的子孙!”

  “看看你们的父祖,何其英雄!”

  “张兴、张勇,不畏战不畏苦,浴血奋战,力竭而死!”

  “朱冕,何其英雄?以功晋武进伯!战死土木堡,壮哉英雄!”

  “刘才!悃无华,不为苟合,亦不轻訾毁人!何其值得尊敬?”

  “房胜!征南讨北,屡立战功!”

  “再看看你们,朕都想抽死你们!”

  朱祁钰厉喝:“跪一边去,待会朕再好好处置处置你们!”

  “都把脑袋抬起来,让朕看看,都是哪些国之大贤啊?”

  “朕怎么看你面熟呢?”

  “你!说的就是你!”

  “爬过来,朕看看!”

  那个人慢吞吞爬过来,眼泪都流出来了:“参见陛下。”

  “哟,这不是薛的高徒刘健吗?”

  朱祁钰早就发现他了,但一直没看清:“啧啧,你师父跟朕举荐你几次了。”

  “你知道吧?”

  “说你有盖世之才,治世之能臣。”

  “却没想到,朕在这里见到你了。”

  “真是能臣呀,朕这一看,你是真能儿啊。”

  刘健,盖世名臣。

  房谋杜断,刘健就是明朝的杜如晦。

  “陛下,学生冤枉啊!”

  刘健是薛的高徒,以前薛入宫时,经常带着刘健,所以皇帝认识他。

  “学生在客栈里苦读,就被锦衣卫给抓过来了!”

  刘健泪如雨下:“学生冤枉啊!”

  “苦读?元宵节这么热闹,你能耐得住寂寞在客栈里苦读?”朱祁钰不信。

  刘健喜欢游玩,他基本上常年不着家。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他读没读万卷书,朱祁钰不知道,万里路他肯定走了。

  “学生真的在苦读呀!学生的师兄可以作证!”

  刘健把师兄给卖了。

  他师兄白良辅。

  白良辅是刘健的同乡,白良辅先拜薛为师的,后来举荐了刘健,算是刘健的引路人。

  “陛下,学生等真的在客栈苦读,深耕今年春闱!”

  给朱祁钰整乐了,谁信呐。

  说你们两个去游历名山大川,朕信,说苦读,拉倒吧,就你俩的智商,肯用一半在读书上,都能考个状元郎。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朕一跳!”

  “天下人都骂朕呢?”

  “朕就想问一句,为什么啊?”

  “朕哪里对不起天下人了?”

  朱祁钰收敛了笑容:“谁能告诉朕?为什么?”

  忽然,暴怒。

  皇帝不认识的,大多人脉局限于一地,但都不是普通人。

  不然没有盘缠入京备考,或者读书。

  基本都出身士族。

  “你!”

  朱祁钰随手一指:“说!”

  “陛下,学生不敢诽谤君上啊,真的不敢啊!”

  谁敢说敢啊。

  被点名的文人真的吐血闹心。

  “朕要听实话!”

  “哪怕是骂了,你们有理有据,朕也听着,不会处置你们。”

  “甚至还会准许你们参加明年的恩科,去都察院当御史。”

  “朕不是残暴之君,是喜欢听真话的皇帝。”

  朱祁钰环视众人:“先说的人,朕允你入都察院当御史。”

  有人心动了。

  能凭此跻身都察院,未尝不是好事。

  一个文人爬出来,磕个头:“学生有话说!”

  “你叫什么名字?”朱祁钰问。

  “学生景泰四年举人,闵。”那个文人咬了咬牙说。

  朱祁钰打量他一番,此人甚是年轻,估摸着二十来岁。

  胆子可不小。

  竟然真敢接他的话。

  “说!”朱祁钰给他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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