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803节

  “本官也是四品知府,你没资格审问本官,本、本官要回京!”林灏满脸惊恐。

  “回京干什么呀?”

  欧信恶狠狠道:“恶心陛下吗?”

  “设圈套埋伏本官。”

  “本官死不死无所谓。”

  “但你知道吗?如果本官死了,手下这二十万人,就会霍乱广东!”

  “整个广东,就会寸草不生!”

  “你想过后果吗?”

  “你是一府的父母官,难道心里就不装着半分百姓吗?”

  啪!

  欧信狠狠一个耳光,甩在林灏的脸上。

  用的是戳庄芳的手。

  林灏惊恐的后退,万分嫌弃那只手。

  “嫌脏?”

  欧信一把捏开他的嘴,把这只手塞进他的嘴里:“本官看你敢咬?本官敲下你的狗牙!”

  林灏下意识要咬。

  但听到欧信的话,却松开了嘴。

  不敢咬啊。

  但他手上的味道特别恶心,酸臭、腐烂就着脑花的味道,让他胃部翻腾,忍不住要吐。

  “你敢吐?”

  林灏吓得憋回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呜咽道:“本官是文官啊,你敢羞辱本官?”

  “文官就能逍遥法外了吗?”

  欧信抽出手,狠狠一拳轰在他的脑袋上。

  林灏惨叫一声,栽倒在地面上。

  “你是文官,和维就不是文官吗?”

  “和维也是进士!”

  “他被你害死了!”

  欧信一拳接着一拳,打得林灏满脸是血。

  “去,抓海蜈蚣,喂给他吃!”

  在海边这么久了,林灏是知道海蜈蚣的,赶紧爬起来:“刑不上大夫,就算要审,也该刑部、大理寺审本官!”

  “欧参将,你是武官,没资格审文官的!”

  “这不是你的权限!”

  “更不能给本官上刑,不能!”

  林灏万分惊恐。

  “刑不上大夫?”

  欧信惨笑:“那士大夫犯错了呢?”

  “容忍吗?让他改正吗?”

  “一次不改正,就再给一次改正的机会,永远给他改正的机会。”

  “对不对?”

  林灏支支吾吾道:“也不能这么理解,但朝堂自有律法,应该走程序才对的,你上奏章给中枢,中枢会责令刑部和大理寺深查本官,一切都要走程序的。”

  “律法,是对良善人的!”

  “程序,是要给人走的!”

  “你算良善人吗?”

  “或者说,你是人吗?”

  欧信问他。

  刑不上大夫,这句狗屁话。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问题是居然延续至今!

  用了几千年的糟粕,到现在还在用!

  士大夫犯罪就无罪,百姓犯罪就该死?

  欧信提着林灏的脑袋,往海边走。

  林灏挣扎。

  被欧信踹了一脚,然后像死狗一样往海边拖。

  带着盐腥的海风扑面而来。

  阳光别样明媚,海浪一波一波的拍打在礁石上。

  欧信则抓着林灏的脑袋,将他按在海水里。

  官帽被冲飞了。

  林灏挣扎惨叫,海水灌进嘴里,腥咸腥咸的。

  咕噜噜!

  林灏的脑袋被按进去。

  海浪冲在他的脸上,让他瞬间窒息。

  欧信又把他提起来,直接扯下他的官服,让人把官服拿下去,他林灏配不上四品官服!

  然后把林灏绑在礁石上。

  海浪不停拍击他的身体。

  刚开始没什么。

  但随着太阳西移,海浪越来越大,海水的温度也随之下降。

  海水开始没过了他的腰。

  海浪直接拍打在脸上。

  估计等到几个时辰后,就会没过他的脖子。

  人是不能泡在海水里的,轻则脱皮,重则至死。

  林灏发现身上开始痒。

  越来越痒。

  “救命啊救命啊!”林灏任他如何惨叫,都没有人理他。

  欧信已经回了营帐。

  只有一个不知生死的庄芳,耷拉着脑袋,被挂在沙滩上,孤零零地陪着他。

  偌大的海滩,连个人都没有!

  那种感觉,让人震恐。

  “我说了,我都说了!”

  林灏哀求。

  但没人能听到。

  他后悔了,为什么要激怒欧信呢?

  而欧信,此刻正跪在地上,看密旨。

  然后把密旨,放在案上,三拜九叩后,趴伏在地上,呜呜痛哭。

  皇帝批复,授和维正五品奉议大夫,荫长子入国子监,次子入宫中做侍卫。

  “微臣欧信,谢陛下天恩!”

  欧信痛哭不已。

  皇帝赞和维为大明忠臣,命其老家修和维墓,写上大明忠臣四个字。

  皇帝还告诉他,在广东放手施为。

  广东布政使侯臣本该被除职,但碍于年关将近,不宜派朝臣出京,令其暂代广东布政使,但不必忌讳侯臣。

  让他有事找太监刘震海,刘震海自会帮衬他。

  欧信哽咽个不停,为陛下的信任哭泣,也为和维的惨死而哭泣。

  他将密旨揣入怀里,才慢慢爬起来,他腿伤还没好呢。

  广东的核心是广州府。

  只要拿下广州府,广东东部都是蛮夷之地,用重兵平推即可。

  欧信走出了大帐。

  夕阳和海平面交接,把海平面染红,映照出灿烂的色彩。

  而海水已经到了林灏的胸口。

  林灏已经窒息了。

  水没过胸口,水压会挤压心脏,使人窒息。

  欧信让人解开绳子,把林灏往上提一提。

  这回更难受了。

  两只脚悬在水里,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他的脚。

  “我什么都说,不要折磨我了,不要了!”林灏哭得不行。

  他的皮肤从爆皮开始,已经呈血色,仿佛随时都能裂开。

  “说!”欧信懒得折磨他。

  “我年过三十,却考不中举人。”

  “只能走些旁门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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