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63节

  陈义惨叫,哭个不停。

  “怎么认识的?”朱祁钰又问。

  晋荣不想再被剁手指头了, 惊恐道:“在教坊司,他主动找我的!”

  完了!

  刘敬大脑眼前一黑,身体没跪好,歪倒在地上!半边身子砸在地毯上,像是蜷缩躺着一般。

  朱祁钰瞥了他一眼,没发作。

  “别,别剁了,奴婢也说,奴婢也说!”陈义哭嚎着。

  “说吧。”朱祁钰嘴角翘起。

  晋荣哆哆嗦嗦把当年的事情复述一遍:“景泰五年,他,他把我请到诏狱去,逼我给他选一个美女出来。”

  “当时我以为只是他好瑟,想找个美人解解乏,就挑了琴瑟俱佳的李惜儿……哦,李妃,但我当时真没想到,他会把李妃送进宫里!”

  他紧张地抬头看了眼朱祁钰,却被金忠抽了个刀鞘,天颜是你配看的?

  朱祁钰整张脸都黑了!黑如锅底啊!

  土昌!土昌!

  他一世英名,都被这个土昌给毁了!

  鬼知道她接过多少客人,是几百手货了!原主居然视之如珍宝,还叫她“牡丹花”?槽!恶心死了!

  朕必须让这段历史消失!参与的人,全部诛九族!

  消失!必须消失!

  他身体莫名难受,必须洗澡去!洗一百遍!

  “起居郎,滚出去!”朱祁钰爆吼。

  起居郎浑身一哆嗦,合上书册,默默出殿。

  而金忠却拦住他,把他记下的几页,全部撕毁,然后塞进嘴里咀嚼,吞进肚子里!

  皇爷不光彩的一切,必须全部消失!

  “继续说!”朱祁钰声音冰寒。

  “李妃一进宫,我就知道坏事了,但刘敬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我贪心之下,就隐瞒了这件事。”

  晋荣声音很小:“那时候有个老太监意外知道了这件事,他要告我们,我们就把他给杀了,尸体还是刘敬帮我们处理的。”

  刘敬侧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装死中。

  “还有谁参与其中?”朱祁钰目光闪烁。

  晋荣看了眼陈义,又报出几个名字,都是教坊司的官吏。

  一听,真是触目惊心啊!

  锦衣卫同知,联合教坊司内官,给皇帝进献土昌!这是埋汰皇帝呢?还是想混淆皇家血脉?让天家成为全天下的笑话?

  好歹毒的心思啊!

  原主真的蠢,怎么能让这种女人进宫,还封了妃号!朕的脸往哪搁!朕洗一百遍都洗不干净了!

  “来人,捉拿!全都抓起来!抓九族!”

  朱祁钰怒火翻涌:“刘敬!你还要狡辩吗?”

  可转头一看,发现刘敬躺在地毯上,朱祁钰更怒:“你把朕的西暖阁当成你家了?躺着睡觉?”

  啪!啪!啪!

  金忠拿着刀鞘拼命敲打他的头。

  刘敬抱头鼠窜,跪在地上,嘭嘭磕头:“陛下!陛下,请听臣解释啊陛下!”

  金忠却还拼命劈砍,要不是皇爷拦着,直接打爆他的狗头!敢在西暖阁放肆,找死!

  “先把他的手指头剁下来!朕再听!剁!”

  朱祁钰气炸了,原主真是个脑残,被个土昌给玩废了……

  不能再提了,不能再提了,忘记!忘记!

  朕真的要气炸了,太他娘的丢人了!原主死了,这口大锅只能他背,还背个瓷实,不出这口恶气,谈何为人?

  “啊啊啊!”

  刘敬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金忠踩着他的右手,一刀下去,剁下去三根手指头,小手指也被剁下去一半。

  “解释吧。”

  听着刘敬的惨叫声,堵在朱祁钰喉咙的那口气勉强算出了。

  “不是臣的罪,是陛下想要尝鲜儿,让,让臣去找的!”刘敬满脸冤枉,哭嚎个不停。

  “找借口也不找个好借口?再剁!”朱祁钰冷笑。

  “真是陛下让找的,真是陛下啊!”刘敬惨叫个不停。

  但金忠却踩住了他的左手,一刀落下!

  刘敬看着所剩不多的手指头,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嚎声:“冤枉啊!冤枉啊!明明是陛下,却怪罪于臣啊!啊啊啊!”

  痛哭流涕,装得真像!

  如果你不叫刘敬,朕还真可能信了。

  “你喊冤,是因为李惜儿死了,以为死无对证,才敢跟朕喊冤,对吗?”

  朱祁钰淡淡道:“好,朕就让你死个明白!让唐兴进来!”

  唐兴昂首阔步进来,行礼后便站了起来,神情坦然,仿佛出入自家厅堂一样。

  “朕让你站起来了吗?”朱祁钰目光阴鸷,你真拿自己当朕的老丈人了?

  “陛下恕罪!”

  唐兴跪在地上,才注意到地上的手指头,登时吓了一跳。

  “唐兴,朕问你,刘敬说是朕想狎寄,所以才让你与他进献了李惜儿,可是这般?”

  “啊?”

  唐兴一愣,下意识看了眼刘敬,发现他手指头都被剁下去了,正在惨嚎,又打了个寒颤,哆嗦回应:“绝无此事!”

  “唐兴和陛下是亲戚,陛下让唐兴冤死臣,臣不服啊!”刘敬还在叫屈。

  “好,你嘴巴够硬!那朕再问你,你是如何与太上皇纠葛的?”朱祁钰怒气翻涌。

  没错!

  刘敬就是朱祁镇的人!还是铁杆!

  “臣是陛下提拔的,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和太上皇有交集?请陛下查明,还臣一个公道!”刘敬满脸正气,绝不屈服。

  “看来朕拿你真没办法了。”

  朱祁钰目光阴鸷,叹了口气:“听说刘同知有一个特殊爱好,喜欢让自己的妻妾穿梭于国丈府中,是吧唐兴?”

  “没,没有!”唐兴赶紧否认。

  “没有吗?”朱祁钰脸色一沉。

  “有!”唐兴不敢不承认,哆哆嗦嗦说有。

  唐兴是唐贵妃的父亲,天生就是朱祁钰的人,奈何此人烂泥扶不上墙,不堪重用也就罢了,居然被傻乎乎的被人利用,利用完了还帮人家数钱,真没救了。

  “那你告诉朕,刘同知的妻子滋味如何?”

  唐兴诧异,没想到皇帝问如此轻佻的问题,支支吾吾道:“就是比寻常女子开放些……”

  “那你知道刘同知的妻妾,也经常出入杭昱的府邸吗?”朱祁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唐兴一愣,摇了摇头。

  “她们也经常光顾张永的家。”

  唐兴有点恶心了。

  刘敬整张脸都黑了,这种事做是一回事,说出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刘同知爱好特殊,朕便给你开方便之门,让你妻女都去教坊司接客吧,半夜再回家陪你,正好满足你的爱好。”朱祁钰坏笑。

  金忠在旁不阴不阳道:“刘同知,快谢恩吧。”

  刘敬浑身都在抖,却咬牙跪伏在地:“谢陛下隆恩!”

  “把刘同知剩下的手指头,都剁了,送去南宫,送给太上皇观摩观摩!”朱祁钰眼眸一阴,他也拿刘敬没办法,李惜儿死了,唐兴是个傻子,啥也挖不出来了。

  只能冤杀了,倒是便宜他的九族了,还得想个办法弄死他的九族。反正御史最多喷朕一顿,骂朕是残暴之君,就算逼朕下罪己诏,朕也要宰了他,不宰了他难解心头之恨!

  “陛下冤枉臣啊!冤死了,臣不服啊,臣不服啊!”

  刘敬更加不服,不断辩解,但金忠就负责剁手指头。

  “皇,皇爷,奴婢知道!”

  却在这时,角落里传来很微弱的声音。

  朱祁钰定睛一看,曹吉祥居然还在西暖阁里!

  他怒目看向金忠,金忠赶紧解释,他给曹吉祥加了枷锁,固定在角落里,动弹不得,又派了小太监时时盯着,出不了事的。

  “出去领杖,记牢了!任何人没有经过朕的允许,不许出现在朕的房间里,明白吗?”朱祁钰很生气。

  万一曹吉祥凶性大发,刺杀自己怎么办?

  “奴婢谨记!”金忠跪下磕头。

  刘敬整张脸煞白一片!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李惜儿死了,毒杀李惜儿的杜清也死了,李惜儿的两个弟弟什么也不知道,整条线都断了,所以他才敢跟皇帝顶牛。

  可怎么还有漏网之鱼?曹吉祥还没死?

  “滚出来,说!”

  曹吉祥被解开枷锁,稍微活动下手脚,便爬过来,指着刘敬嘶吼道:“奴婢有证据!他就是太上皇的人!”

  刘敬不敢高呼冤枉了,整张脸面如死灰。

  “正月三十,除夕夜,刘敬和锦衣卫张山密会于南宫,张山是门达的心腹!”

  “刘敬你可以狡辩!”

  “还有人可以证明,你出入于南宫!”

  “左副都御史耿九畴的管家也能作证!”

  曹吉祥豁出去了,反正他已经反水了,把太上皇出卖了,干脆把所有人都咬出来!投靠皇帝!

  “去,把张山叫来!还有耿九畴家里的管家,一并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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