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322节

  项司宝冷冰冰地看着他:“跪这,伺候姑奶奶脱鞋。”

  “我……”孔弘绪指了指自己,我是衍圣公啊,怎么可能给女人脱鞋?颜面何存?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教他做人。

  孔弘绪跟个受气包一样跪在地上,他生来就有人伺候,什么都不会,根本不会脱鞋。

  嘭!

  项司宝一脚把他踹趴下:“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姑奶奶嫁给你有什么用?”

  孔弘绪想叫人,把这个泼妇,吊起来打!

  “你动姑奶奶一下,试试?”

  项司宝冷笑:“姑奶奶小的时候,就伺候太后娘娘,陛下是姑奶奶看着长大的。”

  “叫,都叫进来,姑奶奶看看,你敢怎么样?”

  “今夜,你打了姑奶奶,明天一早,姑奶奶就去宫中哭诉,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连带着你们孔家吃瓜落儿!”

  孔弘绪都懵了,从小伺候太后,那她多大了?

  我奶奶今年多大来着?

  皇帝选个老太太做他媳妇?

  这传出去,他孔家颜面何存啊!

  “姑奶奶从宫中带来四个姑姑,你给她们伺候好了,姑奶奶可告诉你,这些都是宫里的人,你要是稍微怠慢,保管你吃不了兜着走!”

  项司宝躺下:“姑奶奶睡觉,你,跪这,守着姑奶奶。”

  “凭什么啊?”孔弘绪忍不了。

  “哼,姑奶奶在东宫伺候太子的时候,让太子跪着,太子也得乖乖跪着,你要是敢不跪,大可以出去。”

  孔弘绪打了个激灵,太子,竟给这女人跪下?

  天家纲常何在?

  “信不信由你,你若不听话,明日姑奶奶就回宫中哭诉,陛下自然为我做主,哼……”

  项司宝冷笑:“不许吹灯,姑奶奶不喜欢黑漆漆的。”

  我不想看到你这张鬼脸啊!

  孔弘绪磨磨蹭蹭过来,跪在了床头。

  鼻子抽了一抽,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睡觉的,也有小厮在床头守着,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也得干这活儿!

  好,等离了京城,看本公怎么炮制你个母大虫!

  “嘟囔什么呢?伺候人都不会伺候!废物一个!”

  项司宝睁开眼睛:“给姑奶奶唱个小曲儿。”

  “唱曲儿?”

  孔弘绪大怒:“那是伶人伎子才做的事,本公堂堂衍圣公,千载世家,岂能做那种腌事呢?”

  啪!

  孔弘绪话没说完,项司宝翻身起来,兜头一个耳光,抽在他脸上。

  “姑奶奶想听,太子也得唱着,哄着姑奶奶,你算个什么东西!什么衍圣公,姑奶奶都没听过!”

  项司宝虎着脸:“以后别整那些文绉绉的酸词儿,姑奶奶听不懂!”

  “你、你有辱斯文!”

  啪!

  又一个耳光落下!

  孔弘绪都被扇几个耳光了!

  爷爷,我想你了!

  这衍圣公,我不想做了,我就想做一个纨绔子弟,快快乐乐的提笼架鸟斗蛐蛐,看看弟弟,现在就在胭脂里打滚呢,好羡慕啊。

  “还说不说酸词儿了?”项司宝冷冰冰地看着他。

  孔弘绪摇了摇头:“不、不说了。”

  “叫我什么?”

  “姑奶奶,我错了。”孔弘绪服了,脸蛋太疼了。

  他就想快点离开京城,离开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到时候好好炮制这个母大虫。

  “你怎么想的,姑奶奶一清二楚。”

  “以为出了京城,就能炮制姑奶奶?”

  “姥姥!”

  “去了四平城,当姑奶奶不知道?那是辽东镇,十万大军在侧,你敢对姑奶奶不敬,姑奶奶就召集大军,打死你!”

  项司宝冷笑:“不信你试试!惹得姑奶奶不快,把密奏送到京城,你们孔家都得玩完!”

  就是说,没希望报仇了呗?

  后半生都被这母大虫支配?

  孔弘绪泪如雨下。

  他算明白了,皇帝为什么拆了他和李氏的婚姻,肯定是这母大虫嫁不出去,皇帝心烦,所以安排给他,好好折磨他,让他乖乖听话。

  皇帝的心啊,太毒了!

  我才十岁啊,救救宝宝吧!

  “憋回去,姑奶奶最讨厌男人哭,哭个什么劲?”

  孔弘绪抽搐几下,收了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项司宝,求求你,别折磨我了。

  可项司宝常年和太子斗,这招早就看透了。

  “姑奶奶看你就是个娘们,哭哭啼啼的,还什么衍圣公?姑奶奶就知道戏台上的关公。”

  项司宝勾勾手指,让他把脸凑过来。

  啪!

  又打他一个耳光,项司宝才躺下:“唱曲儿吧。”

  又打我!

  让孔弘绪读三字经还行,唱曲儿,他真不会啊。

  “太子爷都会,你有什么不会的?唱!”

  又是太子?

  太子跟你有仇,还是咋的?为什么你总折磨人家呢!

  孔弘绪实在没辙了,只能唱三字经。

  “别唱了,狗叫都比你唱的好听,明天开始学。”

  项司宝翻过身去:“以后别学什么经义了,没什么用,就学唱戏,姑奶奶爱听。”

  读圣贤书没用?您可这敢说啊!

  孔弘绪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抽了抽鼻子,宝宝心里苦啊。

  第三天回门。

  项司宝带着孔弘绪,回宫谢恩。

  先拜见了太后,又来乾清宫拜见了皇帝。

  项司宝长得也不错,就是年龄大了些,牵着孔弘绪,酷似祖孙,不伦不类。

  “衍圣公,朕给你挑的媳妇如何?”朱祁钰问他。

  孔弘绪想到被支配的恐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咬着牙说:“谢陛下天恩,赐佳女为伴。”

  “嗯,项司宝在宫中乃是太后的左膀右臂,又是和朕亲近,朕是知道她的人品的,所以将此等佳女下嫁给你,你可要格外珍惜啊。”

  那陛下为何不纳了呢?

  孔弘绪很想问问,她比我奶奶才小了六岁啊!

  我才十岁啊!陛下!

  我们中间差了四十岁啊!

  “皇爷谬赞了。”项司宝展颜一笑。

  “项氏,朕知道,你家里没有什么人,以后宫中就是你的娘家,太后和朕,便是你的亲人。”

  朱祁钰给她撑腰:“朕会册封你为一品夫人,位阶可匹配衍圣公,宫中的女官仍旧保留。”

  孔弘绪也听出来了,皇帝就是在偏项司宝。

  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

  “谢陛下天恩!”项司宝叩首。

  “贤伉俪暂且在京中小住,等朕圣旨,再行出京。”朱祁钰又交代几句,才打发出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朱祁钰忍俊不禁。

  看孔弘绪的小脸,就知道没少遭罪,项司宝对付孩子有一套。

  听说东宫中,弹冠相庆,太子激动的在地上打滚。

  可怜了,衍圣公。

  “皇爷,锦衣卫传来,天师道天师张元吉出了江西了。”冯孝禀报。

  朱祁钰瞳孔一缩。

  京中有人给天师道传递消息啊!

  如今,京畿恢复了平静,庙观也再度繁荣起来,巡捕营正常卖香。

  经历了强征庙观粮食,如今庙观都老实了许多。

  但是,借的粮食,到现在也没还。

  巡捕营又大肆索税,僧道怨声载道,对朝政多有不满,厂卫每日都有密奏呈上来,朱祁钰了如指掌。

  “风雨欲来啊。”

  朱祁钰嘴角翘起:“商贾到京的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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