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202节

  “启禀校尉,标下想当!”周城想当总旗。

  却惹来一阵嘲笑声。

  连孟州也不看好他,后面这总旗虽没什么危险,但需要胆大心细,周城拍马屁行,能力他看不到。

  “标下当!”

  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走出一个有点罗圈腿的中年汉子,他马术很好,孟州知道。

  “叫什么?”

  “标下叫范青!”

  范青声音清朗,他说要当,却没收获周城的嘲笑声,反而有人说支持范大哥。

  “好,你来当!”

  孟州拍拍他的肩膀:“当官儿,就得拿出点能耐来,老子告诉你,若找不出人,老子就宰了你!但不必害怕,这些崽子敢不听你的,直接杀了!老子就要找到设套的王八蛋!”

  “标下能做到!”范青很自信。

  入东厂之前,他做过七年捕快,进入东厂他因为武艺高人一筹,很得人心。

  孟州懒得废话,迅速拆分队伍,他率领三十人为一总旗,继续被人牵着鼻子走。

  范青率一队脱掉东厂袍靴,把马存放在一地,让几个人看着。

  然后轻衣快行。

  追了几条街,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一伙蒙面强人在当铺里黑吃黑,这伙人干净利落,权贵家丁根本不是对手,轻松解决。

  然后快速把东西运走,开始布置陷阱,等着孟州上钩。

  “快,派人去通知校尉!”范青压低声音道。

  孟州还在受窝囊气,次次被人堵住,东厂黑吃黑的名声不胫而走。

  “咋了?老子没让你当总旗,心情不顺?”孟州瞥了眼周城。

  “标下不敢。”周城无精打采。

  孟州撇嘴冷笑,此人小人一个,成不了气候,索性也懒得理他。

  终于,收到范青的线报。

  “他娘的!老子这口窝囊气如鲠在喉,终于轮到老子报复了!”

  孟州翻身上马:“兄弟们,跟老子冲!”

  他带出来二十几匹马,分给范青一半,但范青担心骑马扎眼,不利于抓人,就归孟州队了。

  范青尾衔而上,本来悄无声息的。

  但马蹄声惊动了这伙强人,他们立刻丢下银车,四散而逃。

  “他娘的!没带弓弩!”

  孟州在马背上大骂,但这大半夜的,有弓弩不也是乱射嘛。

  “范青,别抢东西,先抓人!”孟州马快,勒动缰绳,马蹄跃起,狠狠踢翻一个蒙面人。

  范青也不甘示弱,抓住几个蒙面人。

  “他娘的,有点手段啊!”孟州骂骂咧咧下马,把面罩摘下来,看样子都是练家子。

  “是镖师!”范青摸摸他们手中的老茧便判断出来。

  “哪个镖局的?敢他娘的抢东厂的东西,活腻味了!”孟州先一刀攮在他肚子上。

  他手法精湛,很折磨人却还不死。

  “说,老子没工夫跟你废话,老子就找你的东家,说出来,老子让你去治伤,还能保命。”

  孟州使劲一捅,那汉子痛得惨叫。

  “再深一点,就没救了,你死了,老子还能问别人,说不说?”孟州松开刀柄,让他的肚子撑着刀柄的重量,更加疼痛难忍。

  “兴隆镖局!”那汉子招了。

  孟州微微皱眉:“兴隆镖局,山西人开的?”

  那汉子点头。

  噗!

  刀尖穿过他的后背,他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孟州,不是说好放过我吗?

  “老子最讨厌不讲义气的家伙!”

  孟州抽出刀刃,挥挥手:“都杀了!跟老子走,去端了这个兴隆镖局的老窝!”

  噗噗噗!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被抓住的七八个黑衣人都被杀了。

  “把东西收起来,留两个弟兄看守,其他人跟老子走!”

  孟州在京中生活有些年头了,对京中各势力有所耳闻,刚上马,便扭头问范青:“兴隆镖局的东家姓啥?”

  “回校尉的话,姓王。”范青做过捕快,对镖局诸事了如指掌。

  “哪个王?”

  “阳曲王氏!”

  阳曲是太原府治所。

  孟州皱眉:“范青,这王氏在京中最大的生意是什么?”

  范青一愣,恍然大悟:“当铺!”

  之前他进的几家当铺里,就有王家当铺。

  掌柜的、管事的都死了,他当时没多想,可现在回想起来,打劫当铺的兴隆镖局,就是王家的产业啊,这不是贼喊捉贼嘛!

  “他娘的,被个狗商贾给坑了!”

  孟州调转马头,喝问:“谁知道王家大宅?”

  东厂专门收保护赋,自然对京中商贾了如指掌,有一个叫赵开富的指出方向。

  孟州率人呼啸而去。

  马踏王家大宅。

  奇怪的是,王家府邸前平静似水,仿佛王家不是商贾,而是官邸,根本没有趁火打劫的家丁来叨扰。

  “校尉,不太对劲。”范青低语。

  “怕个鸟,冲进去!”

  孟州留人看马,提着刀翻墙进去,部下陆陆续续也翻进去。

  府内安宁,甚至还传来朗朗读书声。

  “他娘的,要是知道这是家商贾,老子还以为进了状元府呢!”

  孟州大喇喇往前走,有人进来,自然惊动了小厮。

  他杀性大发,见人就杀。

  一路杀进主厅。

  主厅之上,王家家主王师臣正在和工部左侍郎赵荣论诗手谈,相谈甚欢。

  当房门被踹开,看见一脸杀气的孟州,王师臣脸色一变。

  赵荣放下棋子,骤然爆喝:“何人敢叨扰老夫雅致?”

  赵荣身着官袍,不怒自威。

  孟州虽莽,却认得官袍,吓得跪在地上:“标下东厂侦察校尉孟州,给上官见礼!”

  若舒良在此,肯定一个耳光打死他。

  东厂番子,只跪皇爷,其他人配跪?

  但舒良主持东厂不久,东厂奴性未改。

  全因这些年皇帝自断臂膀,厂卫沦为文官玩物,所以孟州看见赵荣身穿正三品官袍,吓得不成样子。

  “东厂?侦察校尉?算个屁啊!”

  赵荣怒斥:“本官乃工部左侍郎赵荣,谁让你私闯民宅,公然杀人的?”

  孟州脸色急变,知道自己理亏。

  抢钱的事,若搬到朝堂上去,厂公肯定不会保他的。

  “启禀侍郎大人,标、标下奉命查抄商贾府邸……”孟州支支吾吾,全无杀戮时的英雄气,更像个奴才。

  “查抄商贾府邸?谁给你的指令?舒良吗?本官明日早朝,便要参舒良一本!”赵荣狐假虎威。

  其实心里怕得要死。

  他哪敢惹舒良啊,舒良正满世界抓他小辫子呢。

  因为他是太上皇的人,这个时候该装死才对。

  偏偏他又是李贤的人。

  而王家是晋商核心家族,这些年,晋商没少支持陈循,如今转而支持李贤。

  说白了,晋商如今是李贤的钱袋子。

  李贤担心王家被破门,所以请赵荣亲自坐镇,保住王家。

  但让李贤、赵荣没想到的是,王师臣更是个枭雄,借李贤的势黑吃黑,还把屎盆子扣在东厂头上,简直狗胆包天。

  “标下不敢,标下不敢!”

  孟州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你杀了几人?从实招来!”赵荣是老官油子,若直接放了孟州,孟州肯定会怀疑,所以得见血。

  区区一个侦察校尉,本官杀了,舒良又能如何?

  “标下没记!”

  孟州咬牙道:“请侍郎大人放标下一马,标下这就带人退出王家大宅,绝不再踏入一步!”

  “退出?杀了人,想退就退,你当国法何在?”

  赵荣呵斥:“你叫孟州,本官记住你了,你的名字会出现在奏章之上,是死是活便有大理寺审判吧!滚吧!”

  他无视王师臣的眼色,摆足了官架子!

  因为他不知道,王师臣派人在外面黑吃黑,黑了不少银子不说,还往东厂头上扣屎盆子。

  王师臣想说话,却被赵荣摆摆手,不让他说。

  孟州一听,心中一股怒火直冲云霄,却不敢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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