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46节

  和逼着群臣说陈循黑心,异曲同工。

  这个萧维祯是个人才啊。

  “哈哈哈,朕会错意了,那便明日掉入军机处,萧爱卿加授荣禄大夫,以彰其德。”

  看吧,这就是皇权在手的美妙,萧维祯不止会指鹿为马,还会跪舔皇帝。

  “臣拜谢陛下恩德!”萧维祯跪下谢恩,浑然不顾肩膀剧痛。

  其实给皇帝当狗也不错嘛,陈党倒了,皇帝肯定遏制不住了,聪明人该学会投靠皇帝了。

  本来这天下就是皇帝的,文官非要争个什么劲?就算争到了,跟我这样的文官又有多大关系呢?还是落袋为安,到手的才最实惠。

  萧维祯心里冷笑。

  殊不知,朝堂多少人和他一样的想法。

  陈循想权倾朝野,那只是陈循自己享受罢了,他们给陈循当狗,和给皇帝当狗,又有多少区别呢?无非是换个老板而已。

  只要皇帝给的比陈循多,他们就乖乖当狗。

  以前的皇帝,是没权力丢出骨头给大家分的,那是陈循才有的权力,是胡才有的权力,是于谦才有的权力。

  但现在不一样了,皇帝杀了陈循,瓦解了陈党,陈循的权力逐渐转移到了皇帝身上。

  皇帝,成了真正的皇帝。

  自然会狗跟随的。

  “朕再重复一遍,山东的灾情,朕极度重视,若安置不妥善,惹得山东饿殍遍地,造反不断,或出现贪污赈灾款等腌事,就不要怪朕无情了!”

  朱祁钰只说后果,没说其他,其实在警告诸臣,擦亮眼睛,知道该投靠谁,否则,就去给山东灾民陪葬吧!

  百官叩拜,朱祁钰乘坐御辇返回乾清宫。

  路上。

  宋伟跪地请罪,心中忐忑。

  在武骧右卫的眼皮子底下刺王杀驾,作为指挥使沈淮,做事不密,让刺客混入军伍之中,没被杀头夺爵已经是皇帝恩赐了。

  更何况,宫中清理出去那么多人,怎么还能发生刺杀呢?

  “无碍,朕已经处置沈淮了,跟你无关,起来吧。”

  朱祁钰忽然笑道:“朕让你等戍卫宫城,也难为你等了,这里面弯弯绕绕,想必你也是清楚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好了,你做的不错,把宫城看守的很好,朕很满意,回去告诉四卫将士,朕都有赏赐。”

  “臣谢主隆恩!”宋伟心放回肚子里,也看出皇帝心情很好。

  “还有事?”

  朱祁钰见他谢恩后不走:“有事便说,朕与你是亲戚,你又是朕的肱骨,朕是极信任你的,有事就说吧。”

  “陛、陛下,臣想为沈淮说情……”

  朱祁钰的脸色阴沉下来,不过,宋家兄弟勤勤恳恳做事,还有李瑾、陈韶等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嗯,沈淮确实有失察之罪,但其罪难恕啊。”

  “不过,他对朕忠诚,朕知道,朕也非苛责之君,不能因一事便彻底否定忠臣,改日朕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段日子,让他闭门思过,在家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朱祁钰决定网开一面,但沈淮肯定不能重用了。

  “臣代沈淮谢陛下宽怀!”宋伟叩拜。

  “先停了武骧右卫沈淮指挥使之责,闭门思过吧。”朱祁钰道。

  宋伟再次拜谢。

  不怕皇帝罚,就怕皇帝不闻不问。

  打发走宋伟,御辇进入乾清宫,朱祁钰发现宫门口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这不是许彬吗?

  他怎么还没出使瓦剌?

  “回皇爷,前几日您宣他来觐见的,结果太忙了,没说见他,奴婢也不敢擅自做主,就让他在这里候着了。”冯孝回禀。

  朱祁钰皱眉,陈循都死了,许彬还活着干什么?

  等等!

  如今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时机,指不定能先借用许彬的手收买人心,然后再送他去出使瓦剌,不用回来了。

  “宣他觐见。”朱祁钰嘴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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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82章 那东西留着没用了,切了就切了,送去南宫伺候吧!收回你的鼻涕!

  朱见深仿佛被所有人忽略了。

  没人提他,没人管他。仿佛陈循死了,关于他的罪也跟着消失了。

  他带着太监张敏,傻傻地回到东宫。

  啪!

  刚进东宫,朱见深反手一个耳光抽在张敏的脸上:“叛徒!你居然敢背叛本宫!”

  张敏也整不会了,他背叛太子,投靠了皇帝,可皇帝把他当成空气。

  作为东宫太监,只能跟着太子回东宫。

  他趴在地上,泪如雨下:“殿下,那您说,奴婢能怎么办啊?”

  嘭嘭嘭!

  朱见深对他拳打脚踢:“本宫杀了你!本宫要杀了你!”

  张敏抱头鼠窜。

  他明白了,皇帝可杀陈循,却绝不可能处置太子。

  太子是国本,皇帝没有亲儿子,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东宫都稳如泰山。

  皇帝是要皇权,而不是让江山动荡。

  别忘了,于谦手里可攥着二十七万大军呢,皇帝绝不会动摇太子的。

  但皇帝这口气哽在喉咙里出不来,又不能直接处置太子,所以就让太子把张敏领回去,看他们主仆狗咬狗,让团结的东宫分崩离析。

  张敏满脸悲哀,他连做工具人的资格都没有。

  “殿下啊!请听奴婢一言……”

  “本宫不听!本宫就要杀了!”朱见深四处找砖头,打算用砖头拍死张敏。

  张敏抱住朱见深的大腿:“殿下啊,请您冷静下来,想一想啊,当时奴婢又能如何?陛下要证据,就算奴婢不说,也会有别人说的!奴婢也身不由己啊!”

  朱见深寒着脸,满心悲戚,这皇宫里,比臭水沟还要脏,怎么就没有一处让本宫心安之地?

  “陛下为什么把奴婢放回来,就是让东宫分崩离析啊!您不能中了陛下的圈套啊,殿下,您是最聪慧的,怎么能看不出来这是陛下的算计啊!”张敏哭求。

  “呵!为了给自己开脱,真是谁都敢咬啊!”

  朱见深冷笑:“在奉天殿里,你怎么不敢咬陛下?只敢咬本宫这个主子?”

  “好了,你的屁话本宫不听,陛下饶了你,本宫便不能罚你了,这样吧,你以后负责倒恭桶吧。”

  张敏浑身一颤,悲从中来,叩头谢恩。

  能保住命已经不错了,被太子折磨就折磨吧。

  本来朱见深要直接拍死他,但万贞儿走出来,他忽然心情好了不少,她在的地方,孤便心安。

  “殿下衣服都湿了?快进来,奴婢给您换衣服,别感冒了。”万贞儿扶着朱见深进殿。

  朱见深挽着她的手,格外心安。

  牛玉也出来伺候,朱见深目光一窒,语气森冷:“牛大伴好久不见啊!”

  牛玉浑身一颤,跪下请罪。

  “您能有什么罪啊?快起来吧,您无罪,是孤有罪!孤不是今上的亲生儿子,是太上皇的亲儿子,所以有罪!”

  万贞儿正在给他擦头发,朱见深抢过方巾,丢在地上:“不必擦了,让孤死了算了!死了清净,一了百了!”

  “殿下切莫胡说啊!”万贞儿吓得跪在地上。

  牛玉也匍匐在地上,太子什么都知道了。

  他是太上皇朱祁镇的人,一直都是。

  是太上皇让他来伺候太子的,但当太上皇和太子中间做抉择的时候,他永远都是太上皇的人!

  他没有选择的。

  是他,按照南宫的指示,给太子希望的,也是他,让太子步步上钩的。

  朱见深扶起万贞儿,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真心为本宫的。这偌大的东宫里,只有你对本宫是真心的!贞儿姐姐,本宫好累啊。”

  说着说着,眼泪居然流了出来。

  他只有十岁啊,每天都要虚与委蛇,本以为伺候他的宫人是全心全意的,今天方知,都是假的。

  万贞儿大胆地抱住朱见深的头,朱见深埋在她的身体里。

  “姐姐,百姓人家是不是有亲情啊?”朱见深眼眶含泪,他渴望亲情,渴望有个人能真心对他。

  他被伤怕了。

  一直以来,他对南宫的亲生父亲还抱有一丝幻想。

  结果,他身边最亲的太监,亲手撕毁了幻想,给了他无尽黑暗。

  “也许吧。”万贞儿也很迷茫。

  百姓家若有亲情,她为何会被送入宫中呢?

  她依稀记得父母兄弟的轮廓,却记不清长什么样子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宫了,没有见过他们了。

  也许,是有亲情的吧。

  “姐姐!”朱见深抱着她,只有她在的时候,他才心安。

  牛玉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牛大伴,你去南宫伺候吧。”过了好久,才传来朱见深的声音。

  亲情,也许只有平民百姓家才有吧。

  奈何他出身皇族,自小便是太子,有了锦衣玉食,就不配拥有亲情吧。

  朱见深以为坐在皇位上的叔叔最坏,但蜗居南宫的亲爹却给他上了生动一课。

  告诉他,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牛玉叩首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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