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36节

  冯孝见陈珊真要打死陈英,立刻抢下木杖,沉声怒喝。

  “陛下,他偷袭我!”陈珊气得想哭,额头上鲜血横流,模样凄惨。

  朱祁钰看着想乐。

  原来首辅家也是一地鸡毛,真该把陈循请进来,让他亲眼看到自己儿子狗咬狗,多精彩啊。

  “都是亲兄弟,打来打去的,成何体统?”

  朱祁钰佯装和事佬:“陈珊,跪下,给陈英道歉!”

  “他毕竟是你亲哥哥,你打了亲哥哥,他报复你一下,也算扯平了。”

  “以后自然兄友弟恭,兄弟怡怡,省着给首辅丢脸!给朕丢脸!”

  陈珊瞪大了眼睛,我凭什么给这个王八蛋道歉?

  可皇帝之命,他不敢不听。

  咬着牙跪下,给陈英道歉。

  陈英满脸得意,恶狠狠地盯着他。

  “磕头!”朱祁钰淡淡出声。

  “我……”

  陈珊有苦说不出啊,我给他道歉,那他骂我娘,打我脑袋这一下,白打了?

  他咬牙磕头。

  陈英咧着嘴惨笑:“你娘那个贱女人,害死我娘,回了家我就让父亲休了她!”

  陈珊身体在抖,目露凶光。

  “陈英,还能站起来吗?”朱祁钰问。

  “陛下,能啊!草民谢陛下隆恩啊!”陈英痛哭流涕,又跟皇帝控诉陈珊母子多坏。

  “首辅怎么还没来?”

  朱祁钰问冯孝,他怀疑陈循不敢单独入宫,怕朕剁了他。

  “看看你们的爹,这个老废物,圣旨下了这么久都不来!”

  朱祁钰气得站起来:“还得让朕帮着管他家的两个小废物!唉,朕这个皇帝当的太难了!”

  当着人家两个儿子的面,骂他们老爹,这皇帝也是天下第一份了。

  “陈英,原来你心里对有如此多的不满,罢了,朕给你一个发泄出来的机会!”

  “这次做完,便要兄友弟恭,兄弟怡怡,绝不可互相嫉恨,知道吗?”

  “木杖他抡不动,弄几根针来。”朱祁钰叹了口气。

  听到皇帝的话,陈珊瞪大了眼睛:“陛下,您不能这样啊!我是执行您的圣旨啊……”

  “你说什么?”

  朱祁钰脸色一阴:“赐他一千根!”

  陈珊还要说话,冯孝却兜头赏他个耳光:“皇爷好心,调解你们兄弟矛盾,你居然攀咬皇爷。”

  “咱家看啊,陈英所说没错,你这人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内心恶毒。”

  “有其子必有其母,你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公公说得对,请陛下赐旨,杀了他恶毒的母亲!”陈英点头哈腰道。

  “不能总想着打打杀杀,皇爷是给你机会发泄,发泄完了,还要兄友弟恭,好好过日子的。”冯孝点他。

  “我,草民遵旨!”陈英艰难磕头谢恩。

  这时小太监把银针送来,陈英捏着银针,诡笑地看着陈珊,捏着针在他眼前晃悠:“扎哪呢?扎哪好呢?”

  陈珊汗毛竖起,看着银针,瑟瑟发抖,仿佛身上哪里都疼。

  “啊!”

  陈珊陡然惨叫一声。

  陈英手里的针扎在他胳膊上,扎进去一半陈英还不满意,使劲踩了一脚,把整根针踩进了手臂里。

  陈珊痛得直抽搐。

  而陈英又捏着针在他面前晃啊晃。

  “陈英,你忘了是谁给你洗澡?是谁帮你求情的了?你个忘恩负义……嗷啊!”

  陈珊没骂完,胳膊上又挨了一针!

  “那些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你个贱婢生的,生来就是我陈英的狗!我把你当弟弟,那是抬举你!你把自己当成我的弟弟,那就是不识抬举了!贱婢生的狗东西!”

  陈英一脚踩着他,撩开衣服,一针又一针,扎个不停。

  弟弟陈珊的惨叫声,反而刺激他,越扎越快,越来越熟练,拔都拔不出来。

  “把剩下的针都给他吧,别憋着,发泄出来,人总憋着,容易憋出病的。”朱祁钰淡淡道。

  “奴婢遵旨!咱家从针工局取的,要多少根针就有多少根,用不完的。”冯孝坏笑。

  陈珊一听,直接吓晕过去了。

  他都受了上千根了,还有多少根啊?

  “草民谢陛下隆恩!”陈英乐疯了,没了陈珊,就没人和他争了,皇帝在帮他!

  朱祁钰不置可否:“宣百官觐见吧。”

  陈循,快来看看你两个可爱的儿子吧。

  胡、陈循领头,穿过奉天门,徐徐走入奉天殿。

  可偏殿大门开着,陈循看了一眼,顿时如遭雷击!

  他的大儿子陈英满脸恶笑,手里拿着银针,正在对着他的小儿子施针,针针入,不浪费每根针。

  滋!

  银针扎进了小儿子的腿里,小儿子身体略微抽搐一下,仿佛已经麻木了。

  再一细看,他小儿子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这得扎了多少根针啊!我的儿啊!

  但真正让陈循破防的是,大儿子满嘴污言秽语,辱骂小儿子,骂的声音很大、不堪入耳,偏偏这些话都传了出来。

  作为两个儿子的亲生父亲,陈循直接脑溢血。

  他一直以为大儿子没什么本事,为人老实本分,却没发现,他有骂人的天赋,骂得如此犀利?

  最让他血压飙升的是,小儿子不时回应的污言秽语,那脏的,都不堪入耳……简直让陈循恨不得撞墙自杀!

  这是我的儿子吗?是我生的?还是从屎坑里捡出来的?

  我为什么要在这?我都听到了什么!

  而两个儿子说的,都是陈家的腌事,其中不泛有他死去的老妻的花边戏事,陈珊说陈英是老妻和倒恭桶的老仆生的野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还描绘出了全过程,说的让人身临其境……

  陈循都听傻了,老妻还玩的这么花吗?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们两个该死的王八蛋,就这么热衷给你老爹戴帽子?

  偏偏满朝文武都听到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全国都传遍了,甚至他的名字会出现在各种小说之中。

  博学多才的陈循在脑海中瞬间组合出无数篇戏文……陈家的名声算毁了啊!

  陈循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冯孝让群臣来偏殿觐见。

  陈英正骂在兴头上,他正在骂陈珊的母亲,如何水姓杨花,接客的故事,虽然他只是个秀才,圣贤书没读几本,但小说戏文读得多啊,各种相滟情节,信手拈来,绘声绘色。

  听得方兴等太监都津津有味的。

  结果他一抬头,看见脸色黑如锅底的老爹,身体猛地一软。瞬间变脸,泪如雨下,控诉陈珊多么坏。

  陈珊也懵了,他说出来的故事老爹听没听到?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和哥哥狗咬狗。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陈循爆吼。

  “爹?”陈英弱弱道。

  “别叫我爹!我没有你们两个这样的儿子!”陈循想死,皇帝没打败他,两个儿子把他给打败了!

  老夫的名声彻底毁了,陈家的名声也被你们两个狗日的给毁了!

  你们都不是我儿子,是狗儿子!

  我也不是陈循,我是绿循,行了吧!

  “首辅啊,朕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这两个狗崽子,朕真管不了了。”朱祁钰的声音从偏殿里传出来。

  一句狗崽子,陈循竖起了大拇指,陛下说得对啊!

  冯孝挥手,蒲彰等人把陈家兄弟给拖走。

  朱祁钰走到门口,朝中百官跪拜。

  他冰冷地俯视着下面,没让他们起身,缓缓开口:“诸卿,知道朕为何又诏你们来奉天殿吗?”

  “刚刚退朝!”

  “就有武骧右卫的卫士,刺杀于朕!”

  “那刺客用弓弩射杀,嘴里有毒药,若非朕洪福齐天,恐怕就不能站在这里,和诸卿对话了!”

  朱祁钰语气冰冷。

  诸卿叩拜说些吉祥话。

  “太傅!”朱祁钰直接点名。

  胡身体一颤,在来之前,他亲自去找陈循,把陈循骂个狗血淋头,但陈循却说,不是他做的。

  刚开始胡不信,但陈循赌咒发誓,一定不是他做的。

  胡转瞬就想到,这是皇帝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但也不能啊,以皇帝怕死的性格,敢以身犯险?就不怕假戏真做,真被杀了?

  那会是谁呢?

  没想明白。

  “老臣在!”胡十分尴尬,他向皇帝百般保证,才换来太傅的官位,以及儿子的任命。

  结果,第二天皇帝就遭遇了刺杀。

  不管是谁干的,刺杀是真的,禁卫、宫人都看到了,做不得假的。

  “陛下,老臣一定把幕后黑手找出来。”胡低声道。

  耍滑头!

  之前的交易,当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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