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249节

  最后训斥方瑛,连个世券都没有的国公,难道还需要朕疑你、不信你吗?这般作秀是该谁看呢?

  勒令方瑛闭门思过一个月,凡参与饮宴的官僚,皆罚俸三个月,家中无钱吃饭就去找方瑛讨要,方瑛有钱。

  激烈的党争,顿时被泼上一盆凉水。

  于康回家时,跑到于谦书房里跪下:“谢父亲提醒之恩。”

  “你还想到了什么?”于谦在编纂兵法,过了半刻,才抬头问他一句。

  于康微微思考:“回父亲,想来首辅的位置要定下来了。”

  “有进步,你说是谁?”

  于康赧然:“父亲说过了,是李公。”

  “次辅呢?”

  “想来是王公吧。”于康猜测是王复。

  于谦嘴角翘起:“贬斥了方瑛,嘉奖为父的圣旨估计在路上了。”

  而在扬州。

  周草草了结桂怡案,开始调查瘦马案。

  养济院,包含育婴堂、居养院两个。

  前者养婴孩,后者养孤寡老人。

  陛下对婴孩极为重视,对老人却不闻不问,甚至要裁撤掉养济院,盖因老人无用。

  陈舞阳和周兵分两路,陈舞阳对这种慢吞吞查案子,觉得太磨叽,不感兴趣。

  他喜欢大开大合。

  这几天,他一直住在青楼里,挨家住,江都城里哪家舒坦他一清二楚。

  今日一早,由仆人伺候着穿上官袍。

  咚!

  刀鞘拄在青楼账房的柜台之上。

  这家青楼,是江都最好最豪华的青楼。

  青楼,可不是勾栏瓦舍。

  瓦舍是城市商业性游艺区,也叫瓦子、瓦市。

  瓦舍里设置的演出场所称勾栏,也称钩栏、勾阑。

  青楼,是单纯的青楼。

  但伎子、杂耍的、说相声的、唱戏的都是下九流,都是贱籍。

  不过景泰九年之后,逐渐放开贱籍和民籍之说,也不将这些行业视为下九流。

  那账房陪着笑:“可是姑娘没伺候好大爷?老奴这就去把姑娘叫下来,随您差遣。”

  说着,将一枚银币,塞进陈舞阳的手上。

  他并不认识都知监的官袍。

  以为只是过路的官员,索要贿赂呢。

  “不是姑娘伺候得不好,而是兄台你,伺候得不好啊。”

  陈舞阳将银币丢在柜台上。

  银币转了一圈,掉在地上。

  账房赔笑,拿出五枚:“官爷,这皮.生意也不好做,求官爷赏脸,高抬贵手。”

  “您要是不解气,来打我,您随便发落我都行。”

  “要是还不解气,就将姑娘们都叫下来,随您发落如何?”

  账房也是块滚刀肉。

  江都在运河之上,过往商旅三教九流都有,若是一味耍横,生意早就开不下去了。

  干这行的,哪有什么颜面可言。

  都是滚刀肉,脸都不要了,还在乎什么呢?

  账房走走出来,把脸伸过来。

  正常人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小过节也就揭过去了。

  可是。

  陈舞阳退后三步,轮动刀鞘,啪的一声,狠狠砸在账房的脸上。

  账房面皮狠狠抽动一下,然后斜着栽倒在地上,脸部立刻肿了起来,他伸手往最里面摸了摸,竟摸出来三颗牙齿。

  “来人,来人啊!”账房指着陈舞阳,刚想说弄死他的。

  结果,陈舞阳把刀鞘塞进他的嘴里。

  “认得这身官袍吗?”

  账房还真不认识,扬州是商贸汇聚之地,什么达官显贵不从这里走啊,都知监的官袍他们真的不认识。

  “那你知道都知监吗?”

  陈舞阳从腰间解下腰牌,放在账房的眼前:“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账房更懵逼,都知监是什么鬼?

  这边的动静,吸引青楼里的打手过来。

  却看见陈舞阳手中的腰牌,一个个气势顿弱。

  老鸨子卢氏快速过来,往陈舞阳身上贴:“官爷,哪里不让您满意了,奴家把姑娘们叫下来,您随便处罚,直到您满意为止。”

  “老子要杀了你才能满意,你让不让老子杀呢?”陈舞阳朝她笑。

  卢氏脸色一僵,语气冷硬起来:“官爷,您是官面上的,但您可知,这店面背后是谁吗?”

  “咱们和和气气生财,您想要多少,开个价。”

  “没必要搞得太僵,到时候谁的面子都过不去,您说是吧?”

  !

  陈舞阳单手抽刀,因为刀鞘被账房含着呢。

  左手环住卢氏的脖子,然后顺势在她胸口划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

  “啊!”卢氏惨叫。

  “别叫,告诉本官,你背后是谁啊?”

  陈舞阳用刀柄指着那些打手:“都他娘的老实点,都知监办案,活腻味了?跪下!”

  这些打手,都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而已。

  都知监番子全都抽出刀。

  顿时青楼里鸡飞狗跳。

  那些打手吓得跪在地上,若犯了罪,可都是要被移民的,老婆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们也不知道都知监是什么啊,只知道厂卫,不知道都知监啊。

  “说呀!”陈舞阳用刀在卢氏身上划。

  卢氏浑身哆嗦,痛得受不了:“是、是扬州镇守太监常恩。”

  “区区一个常恩,就能吓到我吗?知道我舅舅是谁吗?知道都知监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啊!

  谁知道都知监是什么玩意啊!

  “来人,把常恩带过来!”

  “就说我陈舞阳,在这里等他!去!”

  陈舞阳松开卢氏,呸了一声:“涂这么多胭脂水粉干什么?呛得老子这个恶心!”

  卢氏低头看了眼胸口上的伤口,顿时眼泪暴流。

  身体一软,躺在地上。

  “不许躺下!”

  陈舞阳喝令,用刀指着她:“你躺着,让老子站着跟你说话?你算老几啊?”

  “你敢躺下,老子就剐了你!”

  卢氏浑身一哆嗦,痛得站不住啊。

  她想抱着一个打手,但那打手都嫌弃她,只能抱着一根柱子,撑着别倒下。

  “把楼上的姑娘,全都带下来,一个个核对。”

  陈舞阳打发人去办。

  很快,二百多个姑娘,都被押在大堂中间。

  有睡客不满,被番子抽了一顿,根本不管这些睡客什么身份地位,都知监办事,谁敢不从?

  番子在大堂中间,摆一只椅子。

  但陈舞阳不乐意坐,用来拄刀。

  这时,镇守太监常恩来了,虽不认识陈舞阳,但认识他舅舅许感啊,宫中的人鼻子都是灵敏的。

  “陈指挥使,可是小店招惹了大人?”常恩陪着笑。

  “陛下派你来是镇守扬州府的,还是让你敛财来了?”

  陈舞阳叱骂:“你入青楼的股,宫中知道吗?”

  他可一点都不给常恩面子。

  都知监的建立,一是拱卫皇帝安全,二是清查宫中,三才是宫外之事。

  常恩勉强撑着笑容:“大人,此事咱家自然会和许提督解释的。”

  陈舞阳冷哼一声,指着跪在地上的姑娘们:“这些妇人,都是从哪来的?”

  卢氏看见幕后大老板对陈舞阳的态度,就知道踢到硬板了,可不敢乱说话。

  “问你呢,哑巴了?”陈舞阳用刀指着她。

  她委屈看了眼常恩。

  常恩开口道:“自然是买来的……”

  “问你了吗?”

  陈舞阳凶厉地看着他:“你自己的事情,还没交代明白呢?想清楚了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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