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209节

  必须协助俞士悦,找出汉宗案的主谋。

  “詹忠和刘纪有什么关系?”

  俞士悦发现一个漏洞,詹忠献妹求荣,为什么还要带上刘纪呢?

  “这……”宋俊也不知道呀。

  “立刻派人,抓捕詹忠、王福、赵胜三人,快!”俞士悦觉得,案件的突破口,在詹忠身上。

  (本章完)

第308章 飞踏加砸头,汉宗案牵扯出来的党争

  就在俞士悦抓人的时候。

  阁部诸臣,却都在深思,汉宗案究竟是谁炮制出来的,重要吗?

  作为一名合格的政客,应该善于利用一切环境,将汉宗案利益最大化,借此打击政敌。

  彼此之间,莫名对视一眼。

  从景泰八年起,皇帝就自己站出来,当群臣的靶子,从裁判变成选手,以扩大皇权为名,大肆干扰朝政。

  其实,他成为被群臣群起而攻之的对象,党争变成了,帝臣之争。

  朝堂上,所有人都是皇帝心中的良臣良将,为了大明肝脑涂地的忠臣。

  可是,这些人的力气真会往一块使吗?

  就说于谦,他想做人间文武圣人,既希望皇帝继续当裁判,也不希望皇帝砍他的脑袋。

  孙原贞,想证明自己比于谦强。

  耿九畴,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建立顶级士绅家族。

  白圭,跟耿九畴作对,开启党争。

  姚夔,宁愿做毒士,也愿意显贵一时,同时暗戳戳的发展文臣中的人脉。

  王复,想入阁,想位极人臣,可前面的阻挡太多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皇帝呢,硬生生将所有人捏合在一起,试图往一块用劲儿,可争权夺利是人的天性。

  皇帝拿走了大部分权柄,臣子就得为剩下的残渣权力,争个你死我活。

  能臣太多,绝不是什么好事,谁都有野心,谁都想当执牛耳者,这就会形成内耗。

  皇帝压着,尚且不会立刻爆发,现在皇帝走了,内耗来了。

  所以,汉宗案是谁炮制的不重要。

  这是一个开启党争的契机。

  是争权夺利的机会,是走到臣子顶峰的最好时机。

  耿九畴和白圭对视一眼,只要把对方搞掉,权柄自然暴增。

  孙原贞偷偷看了眼于谦,于谦这个人太敏感了,哪怕皇帝掌握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杀掉他的。

  所以,于谦是最希望中枢平稳的人,那么他孙原贞,是否该利用这次机会,让风波持续下去呢?

  马文升和余子俊的眼神碰撞,都是后起之秀、青年才俊、未来的国之宰辅,自然就是天生的冤家。

  姚夔和王复这对好基友,似乎都看到对方眼里的野心。

  李实、宋琰、薛希琏,就没有争一争的意思吗?

  只有陈文、马昂不敢抬头,他们本就不是皇帝的宠臣,坐上这个位子,全凭本事。

  那么,他们能否借机搞掉几个地方督抚呢?

  汉宗案爆发,团结的中枢竟有分崩离析之感。

  而在南京。

  锦衣卫出马,让整个南京见识到景泰帝的残暴。

  这皇帝哪里是什么千古一帝,就是千古暴君!

  不问缘由,直接就杀啊!

  南京城门关闭七天了,南京城内所有富户以上的,以宅子的面积算,全被锦衣卫控制起来,严刑拷打。

  紫禁城,被南京城的财货堆满了。

  皇宫装不下,就往各个官邸装,很快也满了,然后往民居里堆积,皇帝派兵看着。

  难怪皇帝从宫中带来几千计相呢,原来是为了这事呀。

  广德州,是南直隶的直辖州。

  但被划入安徽治下了,如此吏治仍不明晰,还是以原南直隶管辖统治的。

  杨信收到圣旨,将广德州内一切大户,全部缉拿,严刑拷问。

  胆敢逃跑者,一概以造反罪论处。

  陈舞阳亲自出京,主持广德州清洗之事。

  而根据苦岭关的佃户招供,他们主要来自广德州三家大户人家,分别是广德三杰,钟、夏、袁三家。

  这袁家也有三杰,号称广安三杰,这三人善于诗作、剧作,多篇剧作在秦淮河上广为流传。

  陈舞阳率兵快马包围广安县,直接攻打袁家。

  袁家三杰,还开了个广安学宫,跟宫中申请的钱财,皇帝掏钱建的学宫,让他们收徒传道。

  结果,造反到皇帝头上了!

  嘭!

  豪华的府门被冲开,陈舞阳率兵冲进去,见人就杀!

  “全部跪下,抵抗者杀无赦!”

  陈舞阳提着刀,冲进府宅之中,喝问:“三袁在哪?”

  “大人,我家老爷在学宫里讲学呀!”

  “带路!”

  陈舞阳让人把袁家人全都抓出来,聚集起来。

  而三袁闻听重兵攻破他家府宅,吓得要跑路,结果被学宫里一个学子拽住:“你们要是跑了,朝廷追责下来,我们可怎么办啊?”

  在学宫里听课的学子们懵逼了,你们犯了什么罪,竟惹来朝廷大军?

  “放开老夫!”老大袁开隆急了。

  “老师,您总教导我们,为人处世要堂堂正正,朝廷是讲理的,只要您没犯罪,我们这些广安学子就是拼死,也得护住您呀!”

  袁开隆大急:“这是护住老夫?还是弄死老夫啊?”

  “老师,世间事再大也大不过一个理字,您问心无愧,为何要跑呀?”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你懂不懂啊?老夫没你这样的学生!”

  袁开隆使劲拽衣服,索性把衣服撕开,翻墙而逃。

  兄弟三人也聪明,为了不拖累对方,分三个方向逃走,能逃一个是一个。

  嘭!

  大门被军将撞开,陈舞阳快速冲进来:“三袁在哪?”

  那个拽住袁开隆衣袖的学子,指了指三个方向:“他们分三个方向跑了。”

  “来人,封锁广安,连夜缉捕!”

  陈舞阳凶厉地看向诸多学子:“你们最好和三袁没有关系,否则,你们全家都得遭殃!”

  “大人,袁师犯了何罪呀?”那个学子小声问。

  “造反!”

  哗!

  学宫里一片哗然,胆子小的学子从椅子上坠落,有人站起来:“我愿意帮大人抓捕袁师,求大人饶过我家!”

  “好!”

  陈舞阳不认识三袁,有学子带路,自然是好的。

  “袁师平时最是忠君报国,怎么可能造反呢?”有学子小声为三袁辩驳。

  陈舞阳听见了,目光灼灼地看向那个学子:“既然没造反,他为何要跑呢?”

  “大人您这是诡辩。”那学子小声辩驳。

  “你个小子有点意思呀,你先卖了你的袁师,然后又为你袁师辩驳,你是要干什么呀?”

  没错,这个学子,就是拽住袁开隆,并告诉陈舞阳袁开隆逃哪的学子。

  那学子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大人,吾拉住吾师,是不想令其蒙羞,正如他教导诸生一般,当堂堂正正为人;”

  “学生告知大人袁师去处,因为您是官,学生是民,官问民,自有道理,学生不敢反抗,此为天理;”

  “而学生为袁师辩驳,乃因袁师是吾师,自然要为其发声。”

  陈舞阳发现这小子是个人才啊:“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巫璋。”

  “巫璋,好,你既然想知道究竟,那本官就在这里审理三袁,让尔等看清楚,你们的老师是什么货色!”

  话音方落,三袁被抓了回来。

  虽有广安文宗之名的三袁,此刻却哭哭啼啼的,跪在陈舞阳面前。

  “苦岭关指挥使许鑫造反,你们可知道?”陈舞阳问。

  “不知。”

  陈舞阳又问:“根据俘虏供述,其兵卒非关隘卫所兵,而是你袁家佃户,可承认?”

  “我袁家对大明忠心耿耿,不敢造反。”袁开隆哭哭啼啼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舞阳忽然拿起一张小凳,狠狠砸在袁开隆的脑袋上。

  袁开隆咚的一声,扑倒在地上。

  “你头是真硬啊,这么砸都不出血。”

  陈舞阳丢下板凳,直接跳起来,双脚飞踏,狠狠踏在袁开隆的脑袋上。

  “啊!”袁开隆惨叫一声。

  陈舞阳退后两步,一个俯冲,一跃而起,狠狠踏在袁开隆的后脑勺上。

  袁开隆鼻子和地面亲密接触,咔嚓一声,鼻梁碎裂,鲜血长流。

首节上一节1209/1797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