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在南京城大开杀戒的那几天。
倭寇是王引来的!
对了,他想起来陈舞阳身边跟着一个少年,那人似乎跟倭寇有关系。
“胡南山,本守备记得盘踞在崇明岛上的倭寇首脑,叫沙德峰吧?”李震忽然记起来。
“大人好记性,确实是沙德峰,但这个沙德峰已经失踪很久了,现在崇明岛上是个姓傅的做主。”
李震微微一愣:“傅海?”
“您怎么知道?”
倭寇一般都不叫名字,都叫诨号,真名反而很少有人知道。
因为他们多是逃户,担心朝堂追查到他们的家人。
卖花灯的少年,就叫傅海啊!
“那个沙德峰是个年轻人?”李震道。
“大人您可真是神了,那沙德峰还没到二十岁呢,他爹死了,一万多人才落到他的手上,但他也算有本事,能控制住这些鸟汉子,有两把刷子。”
倭寇首脑,竟在陈舞阳的身边!
李震眼睛一亮,能不能用这个傅海,招降崇明岛上的倭寇?
先堵住他们逃离长江的路?
(本章完)
第285章 朝鲜事,风波恶:靖难皇帝,朝世祖李!
李震率兵离去。
整个南直隶却笼罩在恐惧之中。
王诚将南京大部分官员,吊起来,让士卒施以鞭刑。
两千多名官员,被吊在树上,脱光衣服,被士卒抽打。
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全程围观。
百姓本来不敢来看的,但王诚派兵将人将百姓从家里拖出来,逼着他们看。
还有两个人,跪在官员前面。
这两个人,脖子上挂着两个牌子,上书“丧权辱国徐承宗”,“不为人子徐永宁”。
充斥着盛怒的圣旨,从中枢传来。
接旨的张凤、王等人,感到扑面而来的愤怒。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却没想到,圣旨语气之凌厉,处罚之严重,世所罕见。
仿佛皇帝的叱骂,近在眼前。
接旨的时候,他们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下,仿佛皇帝挥剑在勤政殿,皇帝凶恶的模样,历历在目。
圣旨上说:“张凤、王莫非在逼朕亲临耶?”
你们事办得不好,朕亲自来,你俩的狗头也别留着了!
王诚更是在宣读完圣旨后,足足磕了十几个头,整张脸涨红,不知是吓得,还是血压高了。
跑来南直隶争权的任礼,被皇帝叱骂,滚回凤阳去。
“微臣有罪,微臣有罪!”任礼一边磕头一边说。
皇帝的愤怒,充斥着每一个字,仿佛当面叱骂他们。
张凤、王好半天才起来,身体都是软的。
当即,张凤立刻下令,南直隶苏州府、常州府、镇江府、应天府四府全部关闭城门。
南京城所有官员,只要倭寇攻打南京之日,没有为国尽忠者,全部抓起来。
王诚亲自主持,把官员剥光了,抽打!
“咱家代天问尔等。”
王诚喝问:“尔等心中可有半分忠义之心?
张凤是聪明人,索打朝臣这种事,他这样的文官是不能做的,王诚作为太监,又喜欢做这种事,所以就让给他。
被吊着的官员,不停在哭。
不是疼,而是羞耻!
堂堂士大夫,最差的也是举人出身,家中家财万贯,良田千亩的超级富豪。
此刻却被人剥光了,吊在树上打。
那么多百姓看着呢!
一世英名肯定没了,只会剩下一世骂名,想到自己的名字,在史书上,如血色般刺目,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倭寇攻打城池,吾等恪守本职,何过之有?”
有个年轻的官员满脸通红:“为官者,当各司其职!”
“吾等虽未临前线,但一直在府衙办公,何错之有?”
那官员泣血。
“好,你是个有胆量的!敢说出这句话!”
王诚走过来:“咱家若没记错,叫周济,在吏部做司官,咱家只问你一句话,南京被攻打之时,你在何地?”
周济梗着脖子道:“老夫在府衙之上办公!”
“夜里办公,好!”
王诚扭头看过去,从无数官员中寻找一个人影:“郑忧郑大人,您当晚在吏部办公,你可曾见过他?”
并非南京所有官员,被挂在树上。
还有人身穿官袍,站在身后的,数量也不少。
被叫名字的郑忧,他是宣德八年进士,是吏部右侍郎。
当天夜间,郑忧一直在吏部办公,门头、侍者皆可证明。
“回王公公,本官并未见过他。”郑忧不卑不亢。
“郑忧,你公报私仇!”
周济厉吼道:“老夫和你政见不合,所以你就趁机挟私报复老夫!”
“周济,你装什么忠臣?”
“当天晚上,你藏在家中的地窖里,你家中家丁可以证明!”
王诚冷哼:“咱家虽是太监,但也是掌兵之人,深知冤枉一个人会是何等影响。”
“是以,你们被挂在这里的每个人,没有一个冤枉的!”
说着,王诚从番子手里拿过来鞭子。
啪的一声鞭响,直接抽打在周济身上。
“你、你胡说!”周济色厉内荏。
“胡说?用不用把你家家丁都召集起来,问问那天晚上,你藏在了哪里?”
王诚指向一个官员:“你,马思祖,南京被攻打之时,你竟然在花船上过夜!”
“你,郁益,当天夜里,你竟和小妾调笑,说倭寇坐上奉天殿会是何等场景?”
“你,苗忠,你在干什么?居然试图靠近孝陵,你在谋求什么?”
王诚指了很多官员。
竟说出如此多的私密事。
被挂着的官员,脸色急变,家里有奸细!
而这奸细,似乎都是皇帝送入府中的,可他们已经千防万防了,怎么还没防住呢?
而那些尚且身穿官袍,站在王诚附近的官员,心中同时一紧。
他们之所以被区分开来。
因为皇帝的奸细,证明了他们的清白。
难怪王诚能准确分出忠奸。
官员们哭泣。
“咱家点到名字的,一律鞭死!”
王诚厉吼:“你们还有脸哭?”
“平时满口仁义道德,张嘴闭嘴忠君报国!”
“结果事到临头,连个番子都不如!”
“陈舞阳尚且能为国杀敌!你们呢?”
“世受皇恩,却不知为国靖忠,尔等统统该死!”
王诚一边骂,使劲抽打周济,嘶吼道:“咱家真该豁出一切,把你们统统处死,省着祸害天下!”
这话把皇帝摘干净了。
告诉官员,这是王诚自作主张,不是中枢的圣旨。
果然,官员们向皇帝哀求。
“你们可以申诉,自证清白。”
“凡是在南京城被攻打之时,在府衙正常办公、或者关心南京城并付出行动的人,都可以向锦衣卫申诉!”
“你们每个人只有一次申诉机会。”
“锦衣卫会将申诉状,递交给大理寺,由刑部、大理寺进行核实,申诉成功者,可官复原职。”
“若申诉失败,掂量掂量自己的狗头吧!”
王诚回到座位上去:“打,每个人三十鞭子!一鞭不能少!”
“然后关入诏狱,其家人圈禁,等待查明!”
“若有家人私逃者,皆按重罪论处!”
啪啪啪!
漫天的鞭响,仿佛昭示着南京城天变了。
大明建立之初,南京城便是士绅的天下,历经洪武四大案,士绅力量被彻底压制。
而太宗皇帝迁都北京,迁走江南无数富户,导致江南士绅根基被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