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095节

  南京城的鼓楼兵卒看到了狼烟,立刻向在吏部的定国公等人禀报。

  “坏了,倭寇竟然进了内河!”

  堂中顿时十分慌乱。

  以前执掌南京政坛的重臣,都被调去了中枢,南京各部人手都是新上来的,没经过大事。

  本来还剩下程通、程宪等几个老臣,但都被王给杀了。

  如今南京群臣,群龙无首,都是酒囊饭袋,根本议不出一个结果来。

  定国公和魏国公又吵了起来。

  定国公认为应该立刻关闭城门。

  魏国公却认为,应该先派人去求助,请张凤回来坐镇!

  “徐永宁,会打仗吗?你懂守城吗?”

  徐承宗厉喝:“你什么都不懂,城池谁来守?关闭了城池,破城也只是时间问题!有什么用?”

  “难道就眼睁睁等着倭寇进城屠杀吗?”

  徐永宁置疑他:“魏国公,你如此和本国公唱反调,意欲何为?”

  “什么唱反调,本公也是宋守备留下的留守,凭什么不能发表意见?难道本公的意见有错吗?”

  徐承宗据理力争。

  “哼?你徐承宗扪心自问,你说的话能自圆其说吗?你难道还没窝藏祸心吗?”徐永宁讥讽道。

  “你血口喷人!”

  徐承宗眼珠子直接就红了:“我魏国公对大明忠心耿耿,对陛下绝无二心,你徐永宁为何要污蔑本国公?”

  “倭寇近在咫尺,你为何不许关闭城门?”徐永宁不甘示弱,瞪着徐承宗。

  有官员劝阻,结果被两个人怒目而视,异口同声:“闭嘴!”

  “本公何时不许关城门了?”

  “只是问你,关闭了城门又如何?只是束手就擒罢了!”

  “现在应该立刻派人出去求救,请张凤回来坐镇南京城!”

  “你到底懂不懂本公的意思呀!”

  徐承宗暴跳如雷。

  徐永宁冷笑:“本国公看你,别有二心!”

  “放屁!”

  徐承宗气得发狂,额头上的绷带染血:“我先祖中山王,被陛下迎入武庙!我魏国公一脉,受世代皇恩,哪来的二心?”

  “哼,本国公祖上何尝不是中山王呢?”

  徐永宁冷笑:“但是,你的近祖是谁?哼,当年他可是和太宗皇帝作对呀!”

  徐承宗登时凝固住了。

  魏国公和定国公虽都出自徐达一脉,但徐达两个儿子,两个选择,当今皇帝是和定国公一脉更亲近的。

  徐辉祖,那可是让太宗皇帝恨的牙痒痒的家伙,他这一支的爵位,来得可不容易。

  “看看你额头上的伤,都是陈舞阳打的!”

  “你一定会陛下心有怨念,所以才处处掣肘于我,就是想拖延时间,放倭寇入城!”

  “你徐承宗私通倭寇,其罪当诛!”

  徐永宁像是发现了徐承宗的秘密,大声嚷嚷:“徐承宗,我徐永宁活着一天,就不许你祸国殃民!”

  嘭!

  话音方落。

  徐承宗却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拳轰在徐永宁的脸上:“你他娘的胡说八道!”

  “我魏国公府对陛下矢忠不二,陛下让我徐承宗死,我徐承宗绝无二话,立刻饮鸩自尽!”

  “你徐永宁又是什么好东西吗?”

  “你小妾家族在和州做尽坏事,可你还在包庇你那小妾!”

  “反倒是你,才是私通倭寇,放倭寇入南京城的罪魁祸首!”

  “大明的叛臣,是你!定国公,徐永宁!”

  徐承宗疯了似的打徐永宁。

  徐永宁也不甘示弱,鲤鱼打挺,把徐承宗掀翻,骑在身下,老拳狠狠轰在他的脸上:“放屁!”

  “我先祖为太宗皇帝而死,我定国公一脉,为圣上所青睐!”

  “怎么可能叛变大明呢?”

  徐永宁往死里打徐承宗。

  徐承宗不停惨叫。

  群臣都慌了,倭寇近在咫尺,掌权的人竟然互相殴打谩骂,全然没有管南京城死活的意思。

  “两位国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有文臣去拉架。

  结果也被两个人一顿老拳。

  魏国公和定国公在吏部正堂之中打成一团,全然没有管倭寇的意思。

  城外示警。

  南京城毫无反应。

  反倒是百姓看到狼烟之后,四散逃命而去,城门还在开着呢。

  南京守备府的留守官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闻听城中做主的定国公和魏国公竟然在殴打对方。

  而倭寇越来越近。

  南京城门再不关闭,就来不及了。

  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去青.楼找陈舞阳。

  陈舞阳正在醉生梦死之中。

  他厌烦了南直隶的日子,拳脚难以展开,反而处处受制,若皇爷坐镇南直隶,看我陈舞阳把南直隶给掀开。

  可惜了,张凤胆小怕事,王做事狠辣又不太绝,反而留下一些尾巴。

  那宋伟更是愚蠢。

  竟将南京城托付给两个不忠之徒!

  那两个人,是南直隶的既得利益者,他们会跟钱过不去?

  王做事,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三岁孩子都知道,王是来南直隶索钱的。

  又杀头又要钱的,南直隶士绅会干看着?一点都没反抗吗?

  哼!

  南直隶士绅反抗的办法多的是,比如倭寇犯边,比如倭寇攻打京师。

  陈舞阳懒得想了,这几个蠢货,把皇爷一番心血给搞垮了。

  等着中枢叱责吧,等皇爷震怒之下,要杀几个人吧!

  就在喝酒玩乐的时候,有官员找到他,说倭寇犯边,魏国公、定国公却在吏部厮打,反而置南京城安危于不顾。

  陈舞阳醉醺醺的撑开眼皮子:“找我有个屁用啊?我他娘的是个番子,插手朝政,想让老子死吗?”

  “大人,如今南京城人心惶惶,百姓们四散逃命,城中已经出现抢掠之事,下官担心若不及时城防,城内先乱起来,倭寇趁乱进入南京城,怕是要血屠南京城啊!”

  猛地,陈舞阳浑身一震。

  是啊,倭寇都是禽兽啊,南京城遍地是财货,他们肯定会血屠南京城,南京城居住着几十万人啊,他也在南京城里,不为百姓考虑,也得为自己考虑呀!

  “他娘的,给老子打一盆水来!”

  陈舞阳让人召集都知监的人。

  都知监的番子天天醉生梦死,现在腿都是软的。

  “你,立刻去关闭城门!”

  陈舞阳指着那个官吏,可那个官吏哭着说:“大人,没有守备府大人的手令,下官没有权力关闭城门呀!”

  “事急从权,立刻关闭城门,若守城兵卒不关,杀!”

  陈舞阳懒得废话:“老子去找徐承宗和徐永宁这两个王八蛋,他娘的,还反了他们了!”

  都怪宋伟那个蠢货,把南京城托付给这两个混蛋!

  幸好,当时在他极力央求之下,宋伟给他一个条子,上面盖着守备府的大印,和宋伟的私印。

  必要的时候,有决定性作用。

  他把桌上的酒全都灌进肚子里,今天他要借着酒劲儿,疯一把!

  而长江上正在越过丹徒县的倭寇,忽然转了性,不再抢掠商旅,而是千帆竞发,朝着南京城全力而来。

  不是倭寇首领听话,而是他们的船支实在装不下了。

  他们的木头船,能装多少战利品?

  而南京城外的长江,是天下最繁忙、商旅最聚集之地,放任他们随便抢,能抢走多少?

  也幸好这些商旅,延缓了倭寇的速度。

  反倒沿线各岛上,宋伟安置的精锐,没起到任何作用。

  陈舞阳走到了吏部公衙。

  正堂之上,徐承宗和徐永宁还在厮打。

  南京百官正在看热闹!

  就缺一把瓜子,一场赌局,押大押小,买定离手,看得正热闹的时候,彼此还窃窃私语,笑声不断。

  铿锵!

  腰刀出鞘。

  嘭!

  陈舞阳醉醺醺的一脚踹开一个看戏的官员:“槽你娘的,兵临城下了,还他吗在扭打!打什么呢?”

  “老子帮帮你们!”

  “别用拳头,拳头有个屁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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