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042节

  后面还有很多官员、士族、商贾,都要一个一个清算!

  张凤说得没错。

  皇帝派本阁来,就是放出一条疯狗,放出一个毒士,本官做不成贾诩了,只能做张汤了!

  “完了,完了……”

  徐承宗喃喃自语。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陈舞阳已经出现在大堂里了。

  “参见魏国公!”陈舞阳恭恭敬敬行礼。

  徐承宗深呼吸,佯装镇静:“本国公倦了,要休息了。”

  “国公且慢。”

  陈舞阳笑道:“您虽是当朝国公,但同样,也是下官的罪犯。”

  “你胡说八道什么!”

  “本国公就算犯罪,那也是等待圣裁。”

  “你算个什么东西,说本国公是罪犯?”

  徐承宗慌了。

  他害怕陈舞阳。

  这是个疯子。

  从他来南京就看出来了,这个人做事不顾后果,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死活,凡是做绝。

  自己若沦落他手,整个国公府,必然十死无生。

  “国公过激了。”

  “下官不过都知监下区区一个副指挥使。”

  “没有圣旨,怎没敢动当朝国公呢?”

  陈舞阳也不生气。

  这南京城,有一半姓徐,整个南直隶,有三分之一姓徐。

  被这样一个富哥辱骂,陈舞阳怎么敢生气呢?

  “但是!”

  陈舞阳话锋一转:“下官奉钦差之命,负责监管魏国公府!”

  “从现在开始!”

  “所有魏国公府的族人、仆人、家丁,在外的立刻返回,在内的不许出去!”

  “直到圣上的圣旨抵达南京,否则您魏国公,只能听下官的。”

  陈舞阳刚开始语气凌厉,渐渐的,露出了贱笑。

  “这是圈禁?我魏国公府乃当朝国公,凭什么被圈禁?”魏国公色厉内荏。

  啪!

  陈舞阳忽然一个耳光,抽在徐承宗的脸上。

  “凭这?够了吗?”

  陈舞阳凶恶地凑近徐承宗的脸上:“别逼老子,老子今天就让你死,信不信?”

  徐承宗看着面容凶恶地陈舞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你、你敢打魏国公?”

  “老子连含山公主都敢打,你算个屁啊!”

  陈舞阳嘿嘿狞笑,旋即正色道:“下官只有一个主子,就是皇爷。”

  “皇爷让下官死,下官眼睛都不眨一下;”

  “皇爷让下官活,下官就要活得精彩,哈哈哈!”

  噗通!

  徐承宗跌坐在地上。

  这是个疯子!

  他这番话意思是:如果他杀了魏国公,皇帝完全可以把他踢出来顶罪,他死无怨言。

  用他区区陈舞阳,换一个魏国公,值当。

  若皇帝让他活着,就说明是你魏国公气数尽了。

  “所以呀,乖乖听话,省着受罪。”

  陈舞阳走出正堂:“来人啊,把整个国公府封禁,任何人不许出入,违令者,杀!”

  “限时一个时辰,所有在外的魏国公府人丁,没有回来,以造反论处,杀!”

  “所有府内人,敢向外眺望、敢互通消息、敢互相说话者,杀无赦!”

  看着威风凛凛的陈舞阳。

  徐承宗就知道了,魏国公府逃不过这一劫了。

  然而,年仅九岁的徐,从后院跑出来,朝着陈舞阳行了一礼:“大人,家母身体不好,需要请医者时时来府,还要去药房买药,可否行个方便?”

  “你是谁?”陈舞阳低头问他。

  “回大人,学生徐,乃魏国公之长子!”徐恭敬有礼。

  陈舞阳则走下台阶,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娘有病,就让她病死吧,省着拖累。”

  徐如遭重击,这个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呢?

  他娘可是堂堂魏国公夫人!

  再看他爹,竟缩在门口,一言不发。

  徐咬了咬牙,他自幼读圣贤书,母亲的病是天大的事,这是孝道,大明以孝治国,他不能违背孝道。

  “大人……啊!”徐惨叫一声。

  陈舞阳五指抓住他的头顶,指头抠着脑瓜皮:“小公爷,你知道你们府中犯了什么罪吗?啊?”

  徐惨叫。

  陈舞阳抓着他的小脑袋,使劲摇、使劲摇:“现在死了还干净,等中枢下旨,处死你全家的时候,那才叫痛苦呢!”

  “我魏国公府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谋逆之心,你休想冤枉我家!”徐忍痛嘶吼。

  “谋逆?你家比谋逆还严重!”陈舞阳吓唬他。

  但徐却认真道:“我魏国公府从先祖始,便对陛下忠贞不二,绝无二心!”

  “若陛下处死我家,我家坦然受死,以全君臣之义。”

  “倘若恶人恶意中伤我家,我家绝不屈服!”

  陈舞阳忽然停下手掌,不摇了,看着这个年仅九岁的徐。

  “你一点都不怕本官?”陈舞阳眼神凶恶,死死盯着他。

  就这眼神,他爹徐承宗都恐惧。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家坦坦荡荡,自然不怕!”徐掷地有声道。

  他心里也怕。

  但母亲的病不能拖延,若按照陈舞阳说的,母亲必死无疑。

  他要为母亲争一线生机。

  陈舞阳回眸看了眼,在门口欲言又止的徐承宗:“和你儿子比起来,你可把国公的脸丢尽了!”

  “若你徐他日长成,必成大器!”

  陈舞阳放了徐。

  徐则不肯放过陈舞阳:“大人,可否允准医者入府,为我娘亲抓药?”

  “允!”陈舞阳难得高抬贵手。

  而徐承宗看见儿子不卑不亢的样子,真觉得老脸都丢尽了。

  有儿如此,不负此生。

  “谢大人恩准!”徐恭恭敬敬行礼。

  此刻,王正在龙潭王氏府中。

  王氏可不简单,先祖可追溯到晋朝,大明朝至今出了四个进士,当代还有两个从军,一个在南京守备府做指挥使,一个在南京锦衣卫做千户。

  他家女儿也不简单,一个嫁入魏国公府,一个嫁给了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程宪,一个嫁给了南京济川卫指挥使袁武。

  在南京城也是士族大家。

  而且,他家有一个分支,做生意,据说南直隶很多生意都有他家的股份。

  尹家的海贸,就和王氏合作。

  王氏和尹家都是魏国公府的姻亲,所以居中操盘的,一定是魏国公府。

  王老太公年近八旬,此刻正在接待王。

  从城门关闭的瞬间,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立刻让人去乡下庄子烧毁账本,保全自身。

  再令海上的贸易,统统暂停。

  “老太公,王家做没做,中枢自然会派人查的。”

  王笑道:“但如今南京城关闭,人心惶惶,本阁需要稳定人心,所以,只能借老太公头颅一用。”

  “什么?”

  老头懵了:“借、借小老儿的人头?啊?大明还有王法吗?”

  “对良民自然是有王法的,对败类,只有屠刀!”

  王笑容如沐春风:“本阁亲自执刀,对你王家来说,已经是荣耀了。”

  换谁不是杀呢?

  但还真不是。

  换做陈舞阳来杀,效果肯定不如王来杀效果好。

  王不止要杀南直隶的士绅。

  还要杀南京朝堂上的官员!

  顺序得是先杀官员,后杀士绅。

  “我家就是良民啊,我家为太祖皇帝出过粮,为太宗皇帝出过丁口啊!”

  老头哭泣道:“我家为国朝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竟沦落这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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