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忠咧嘴强笑:“有人来取奴婢这条贱命,恰恰说明,奴婢做的事情,已经伤害到他们了,皇爷安心,奴婢一定把锦衣卫整饬好了,成为您手里最锋利的刀!”
“好!”
朱祁钰拍拍他的肩膀:“这一刀,朕绝不让你白挨,砍了你,就等于砍了朕,朕要诛他的九族!”
“奴婢谢皇爷厚爱!”金忠满脸是泪。
他也是粗使奴婢出身的,被皇爷提拔到御前伺候,他为皇爷去死,那是报恩。可皇爷不嫌他粗鄙,居然亲自去解他的衣服,看他的伤势,让他感激涕零。
“覃昌报告了什么事?”
“瞧奴婢,为了自己的小事,差点耽搁了皇爷的大事。”
金忠说,咸安宫的吴太后不许打发宫人出宫,因为吴太后反对,永寿宫的孙太后也反对。
又是能惹事的母亲!
朱祁钰叹了口气:“朕去说吧,回头朕让覃昌领朕去,你先出宫吧。”
“皇爷,还有一件事。”金忠郑重道。
“何事?”
“王喜死了,死在青.楼里面!”
朱祁钰猛地瞳孔一缩,艾崇高刚刚招认出王喜,王喜转眼就死了,怎么会这么巧呢?
“快,把乾清宫的宫人都召集起来,逐一盘查,王喜的死,让乾清宫里的奸细浮出水面了!”
“奴婢领旨!”
多497字,应该是免费的吧?作者也不知道啊,作者记得是逢500字多一个币,所以多写一点,是免费的,如果不是大家告诉我一下啊,我再研究研究。
(本章完)
第69章 送太妃去伺候先帝!太后,你听没听到朕的圣旨?毒害贤妃者!秘密
乾清宫的宫人还在编组中,所以给了奸细可乘之机。
但是,圣旨下达下去,乾清宫人人自危,奸细是冒着被抓的风险,把消息传递出去的。
金忠把宫人全都召集起来,让他们互相举报。
虽然扯出来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还是锁定了几个人。
“动刑,审!就算不是奸细,恐怕也是别人安插在乾清宫里的眼线!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朱祁钰目光闪烁:“剩下的,立刻编组!金忠、冯孝、许感,你们亲自去办。”
三个人一起办,也是制衡。
坐在西暖阁里,朱祁钰闭着眼睛琢磨着,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等他睁开眼睛时,冯孝在身边伺候着。
“几更了?”
“刚过申时。”冯孝小心翼翼扶起皇帝,端来温水和痰盂,给皇帝漱口。
“查出来了吗?”
“锁定了四个人,正在严刑拷打,今晚就能出结果。”冯孝又取出放在食盒里的汤药,食盒里层有炭火,温着的,他小心翼翼试了水温,才端过来给皇帝。
喝了药后,朱祁钰舒了口气:“弄点吃的,别弄糕点了,粥也成。”
“奴婢亲自去弄!”冯孝做的肯定不好吃,但肯定无毒。
朱祁钰让人把奏章搬过来。
负责搬奏章的叫刘恩,是惜薪司的粗使太监,金忠挑他的时候,他正在门口学狗叫,他因为有口吃的毛病,没少被欺负,金忠挑了他来御前伺候。
他整治艾崇高的时候格外卖力,被皇帝看重,留在身边。
但和他一起形影不离的太监叫董祥。
刘恩不敢说话,担心自己口吃被皇帝厌弃。
朱祁钰拿起奏章看,问他:“家是的哪的?”
“回、回皇爷!”
刘恩紧张地结巴:“奴、奴婢从小就被卖了,被干爹送进了宫、宫里,奴婢也、也、也不记得家是哪的!请、请皇爷恕罪,奴、奴婢嘴皮子不、不利索!”
他越结巴越着急,越着急反而越结巴,却又不得不回答皇帝的问题,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想抽自己个耳刮子。
“莫紧张,慢些说,就不结巴了。”
朱祁钰安慰他:“跟你干爹还有联络了吗?”
“谢皇爷恩典!”
刘恩把语速降慢,就听不出来结巴了:“几年前干爹死了,就没联络了。”
“看看,这样说话不就不结巴了么?”
朱祁钰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就留在朕身边伺候吧,乾清宫没有什么大规矩,你只要永远记得朕是的主子,就够了。”
“皇爷的恩典,奴婢一辈子也不敢忘!”
刘恩泫然欲泣,感激涕零的磕头。
“董祥,你是朕身边老人,多带带他。”朱祁钰嘱咐一句,就让他们退下了。
奏章看得头疼,通篇都是废话,效率低下。
而且,内阁送来的奏章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大事很少,仿佛真的天下太平了。
最让朱祁钰生气的是,连赈灾用的款子都要报告,写奏章报上来,等着中枢批复,再送回地方,路上不知道耽搁了多少事,送回的时候灾情都结束了,灾民都死光了,还赈个屁灾了!最后款子还用了,用给鬼了?
这大明看似蒸蒸日上,其实已经开始腐烂了,必须要加以改造。
可需要改的地方太多了,千头万绪,不知道该从何入手啊。
“宣杨守陈、林鹗、刘吉、丘、尹直、刘等人到乾清宫来,朕要见他们。”
内阁不同意精简奏章,就先从翰林院开始。
这是他来大明,做的第一件实事!
“皇爷,太后宫里传话来,请您过去一趟。”新提拔的太监董赐低声进言。
朱祁钰正在奋笔疾书,不曾分心,等他写完才应了一声。
他不会苛责宫人,只要宫人忠心办事,他就不会因为小事发脾气,哪怕董赐进言的时机选的很不好,影响了他的思路,他也没生气。
“金忠?”朱祁钰下意识叫金忠的名字。
“回皇爷,金公公在外面办事,奴婢请他过来?”董赐小心翼翼道。
朱祁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
“奴婢叫董赐,是冯公公提拔奴婢到御前伺候的。”董赐跪在地上。
“起来吧,在乾清宫伺候没多大规矩,只要你对朕忠心,朕就会给你想要的。”朱祁钰这话说得十分直白。
“奴婢的命就是皇爷的,皇爷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董赐很聪明。
“嗯,去伺候吧。”
朱祁钰放下一本奏章,又拿起一本。
他丝毫不觉得疲惫,批阅奏章才是皇权,太祖时连京城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除了精力惊人外,也说明他对全国的恐怖控制力。
批阅了一会,咸安宫的宫人又来催。
冯孝熬好了粥,放在食盒里端了上来,等着皇帝用膳。
用了粥,朱祁钰才去咸安宫。
御辇停在咸安宫门口。
咸安宫里宫人熙熙攘攘,还开火做了饭食,朱祁钰眸子一阴,寒声喝道:“清.宫!”
“皇爷?”董赐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帝一眼。
“去办!”
朱祁钰让御辇停下,董赐咬着牙去清理咸安宫的闲杂人等。
“谁给你的胆子敢来咸安宫闹事?”
连仲被七八个太监伺候着,前呼后拥的走出来:“来啊,把他按住,打!敢在咸安宫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小太监扑上来把董赐给按住,直接八了衣服开打。
董赐却不求饶,咬牙忍着。
“连公公,好大的威风啊!”却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连仲张嘴就要骂人,抬起头却猛地一颤,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魂儿都要吓丢了:“皇爷!皇爷开恩啊!奴婢,奴婢……”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不断磕头求饶。
心里却把董赐给骂惨了,你倒是说自己是皇爷派来的啊,咱家怎么知道你是哪个宫里伺候的太监啊?该死的董赐,把咱家害死了!
“连仲啊连仲,朕真是看走眼了,一直为你是老实人,真没想到啊,你居然比朕还威风?”
“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是这宫中的主人!”
“瞧瞧这架势,前呼后拥的,带的人比朕都多!”
“怎么?想奴大欺主了不成?”
朱祁钰语气冰冷:“来人,按着他打!”
“朕倒要看看,你这奴婢,能不能上天!”
“打!”
朱祁钰万分生气,朕下的圣旨,咸安宫却带头不遵圣旨,这是在打朕的脸吗?
连个奴婢都敢践踏朕的圣旨!
老奴欺主?借你一万个胆子!
“皇爷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奴婢是猪油蒙了心,借皇爷、太后娘娘的势,再也不敢了,求皇爷开恩啊!”
连仲哭嚎着求饶,叩头如捣蒜。
刘恩却一脚把他踹翻,直接按着他。他可不认识什么连仲不连仲的,他只是皇爷的忠狗。
“打!”
伺候的太监怀恩端来一把椅子,朱祁钰端坐,目光阴冷。
啪!啪!啪!
木杖落在连仲的身上,连仲惨叫个不停。
咸安宫的太监惊恐地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董赐穿上裤子,爬过来跪在地上,咬着牙愣是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