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科举开始宰执天下 第49节

  “而且我何时逃过?”

  “我是离开了一段时间,不过并不是你说的逃躲,而是正大光明的离开,是带着太子给的路引离开的。”

  说着。

  夏之白掏出了一个路引,扔到了三人的身前,练子宁跟黄子澄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凝重。

  两人急忙将地上路引捡起,仔细的看了几眼,面色微变。

  因为这张纸质路引上,刻着一个‘皇太子宝’的印,这是当朝太子的印玺,他们没见过,但世上真有人敢在这东西上弄虚作假?

  练子宁拉住花纶,凝重道:“你当时真没有逃?”

  夏之白摇头,淡淡道:“我为何要逃?就算科举不第,又有什么?我离开,是去为了准备殿试。”

  “更是为了活天下百姓。”

  听着夏之白义正言辞的话,三人面面相觑,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若这路引为真,那夏之白的确不是有意躲起来,而且殿下既已让他去准备殿试了,那他理应位列三甲。

  只是为何夏之白会落榜不第?

  难道科举真有问题?

  “不对。”花纶摇了摇头,察觉到了其中的‘破绽’,冷声道:“殿试什么时候要离开应天府准备了?”

  “你分明在说谎!”

  夏之白看了花纶几眼,花纶如今二十不到,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也的确很容易上头。

  他淡淡道:“我的殿试跟你们想的不同,因为我要争的不是状元,而是这块土地的未来。”

  “我也给出了回答!”

  “夏之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练子宁一脸严肃,沉声道:“如今殿试都没举行,你什么时候参加殿试了?你连会试三甲都没中,根本就没资格参加殿试。”

  “少在这信口雌黄。”

  夏之白转过身,背对着三人,伸手指着正在雨中排队,等待着义赈官赈的灾民流民,沉声道:“我参加的不是科举的殿试。”

  “而是代表百姓,询问洪武皇帝要一个回答,他要给天下怎样的一个未来,这是天下对朝廷的殿试。”

  “百姓的要求很淳朴,他们想要的是进步的实利的富足的强壮的,而非落后的虚文的贫穷的虚弱的!”

  “强国,必然是强壮的!”

  花纶三人面面相觑,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夏之白这是疯了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说出来?

  质问皇帝?

  他怎么敢有这念头的?

  夏之白转过身,看着有些惊慌的三人,淡淡道:“我若是没猜错,这次科举的殿试很快就会开始了。”

  “而且我必是状元。”

  “在这场斗争中,我赢了,因为我没死,我还活着。”

  “你们可再等几日,到时便知我今日所说是真是假,不过莫要忘了当初的赌注。”

  “到时且听龙吟!”

  (本章完)

第63章 读书人的事,从不止四书五经!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花纶等人也被淋的全身湿透,只是听着夏之白这大逆不道的话,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他们知道夏之白是一个很狂妄的人,但也没想到能狂妄到这个份上,连陛下似乎都不放在眼里。

  陛下是何等人物?

  岂是他们能够去质问的?

  且听龙吟?

  什么是龙吟?世上就一个真命天子,就是陛下。

  他这分明是在挑衅陛下!

  这是找死。

  花纶三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握剑的手,已隐隐有些紧张起来。

  练子宁深吸口气,根本不敢去接这个话题,这不是他们能够卷入的,无论是真或是假。

  他怒气冲冲的道:“你少在这胡言乱语,你想死,别带上我们。”

  “我也根本不信你说的,我只知道,连会试三甲都没入,根本没资格面见陛下,更没资格成为状元。”

  “你一直在说谎!”

  夏之白蹙眉,他看了眼练子宁,点头道:“我的确没有进入三甲。”

  “不过殿试迟迟不举行,你们就没察觉到不对劲吗?”

  闻言。

  三人脸当即一黑。

  他们三人当然是知道原因。

  正是因为他们被夏之白耍了,若是朝廷继续让他们参加殿试,岂不证明朝廷识人不明?

  这不都是你害的吗?

  黄子澄恼怒道:“殿试不举行的真正原因,你还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你,我们三人不得不放弃科举,十几年寒窗苦读啊,一朝全废啊!”

  “你把我们全毁了!”

  黄子澄双目充血,怒不可遏。

  他整个人都要被气炸了,他还没见过贼喊捉贼的,夏之白把他们害得这么惨,还在这装一脸清白。

  花纶、练子宁也一脸愠色。

  夏之白一脸平静,无视了三人的愠怒,淡淡道:“你们太把科举当回事了,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更太把陛下对士人的态度当回事了。”

  “陛下什么时候在乎过士人的想法,陛下连朝廷大臣都说杀就杀,什么时候在乎士人的影响?”

  “陛下是底层出身。”

  “底层别的不说,最为务实。”

  “其他的都是虚的。”

  “若是朝廷真有不满,直接将你等三人除名便是,何须要等你们主动请辞?”

  “陛下眼里不容沙子的。”

  闻言。

  三人眉头一皱。

  他们细想一番,似乎是这道理。

  花纶目光一沉,有些不确定道:“不是我们的缘故,还能有其他的原因?”

  “因为我。”夏之白点头,笑着看向三人,一股云淡风轻模样。

  “因为你?”

  夏之白道:“因为这榜上没有我的名字,更因为我突然回来了,还证明了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这惊扰了陛下的心神,让陛下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处理,但以当今陛下的心思,只怕已经冷静下来了。”

  “这事很快就会解决,虽不知会如何解决,但我的名字,一定会出现在殿试的名册中。”

  “我很肯定。”

  花纶欲言又止,他很想问夏之白前面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他真有提前见过陛下,还让陛下做过选择?

  只是他不敢问。

  更怕问。

  这些事不是他能打听的。

  他不知道夏之白为何能这么狂,但夏之白的狂,的确跟其他人的狂不一样,充满着底气。

  若是夏之白所说是真,那这次科举还有变数?

  花纶目光微动,跟其他人对视几眼,压低声音道:“就算你前面说的是真的,但你之前未在名册上,将你钦点为状元,难以服众。”

  “一定是我。”夏之白很肯定的开口。

  “为什么?”

  “因为只有我为状元,这一切闹剧才能收场,给你们状元,你们有这个底气跟颜面去当吗。”

  三人脸色青一块红一块,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们三人如今名声已坏,的确没那个脸去当状元。

  只会觉得羞愧。

  夏之白笑着道:“这对你们不是坏事,因为你们压不住我,我跟你们要走的路不一样。”

  “不是我要成为这个状元,而是大明需要我成为这个状元。”

  夏之白负手而立,抬头望向天穹,似要与天穹比高。

  花纶三人脸皮一跳。

  他们只觉得夏之白越来越狂了,而且越来越自信了。

  仿佛天下尽在其手。

  夏之白收回目光,淡淡道:“你们其实半只脚是朝廷官员了,不过就眼下的你们,并没有当官的觉悟。”

  “眼界太高,圣人书读的太多,未必是好事,圣人书是教人看的,拿来用是百无一用。”

  “唯有扎根到底层,从底层中汲取营养,知行合一,将书中的理论跟实践结合,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也才能当得起那个官!”

  “当官要为民做主。”

  “你们有时该低下头,去看看底层生活的百姓,那些人才是我等日后必须要认真对待的存在。”

  “礼记中有写过。”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养天地浩然正气,行光明磊落之事。”

  “克己、慎独、守心、明性。”

  “以克人之心克己,以容己之心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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