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科举开始宰执天下 第192节

  “毕竟.”

  “大明跟北元的法统都是元!”

  “有的时候,人就是要有野心,政治家更是如此。”

  “没有好坏对错,只有永恒的利益。”

  “黑白不重要。”

  “重要的是借助这个理,大明可以继承‘元’的一切,包括领土宣称。”

  “有些东西,可以不争,但不能没有。”

  夏之白负手而立,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充斥着无尽的野心。

  (本章完)

191.第191章 削江南士绅的‘藩’!

  191.

  朱标一愣。

  他上下来回打量着夏之白。

  他根本没想到夏之白的野心这么大。

  他不仅是想吞并北元,还想依着‘元’的存在,将‘元’的领土全部霸占。

  这个野心都足以称得上是狂野了。

  他作为太子。

  自然对元代的情况有了解。

  也知晓巅峰时的大元,疆域是何等的广袤,也深知大元所谓广袤疆域下的外强中干。

  大明立国之后,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唯一的想法,就是在北疆修筑长城,抵御北方的蒙古人南下,以及趁着大明国力强劲,将北方狠狠的削弱,为天下赢得几十年上百年的太平。

  但夏之白不同。

  他是个疯子,他不仅想胜,还想着吞并,如今吞并都不能满足了,还想要更进一步,将那些广义上大元的领土,都纳入到大明的统御范围,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即便是朱标,也为之一震。

  “夏之白你疯了吗?”朱标带着几分颤音。

  夏之白淡淡一笑,平静道:“我很冷静,这只是一种可能,为什么就不能成真?殿下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做崽卖爷田不心疼,就如同当下大明不少王爷一样,挥霍起钱财,根本就不假思索。”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也不知道挣到这些钱多难。”

  “这些藩王是这样,日后大明的后世帝王、臣子,同样如此,就如同古书上说的,今日割一城,明日割十城,若是大明真想占据天下久一点,就该胆子野心大一点。”

  “大明的疆土不够。”

  “就我而言,割不了几次,就亡国了。”

  “到时天子守国门,岂不显得太过悲壮了?但若是大明将疆土向四周不断扩张,到时大明的皇帝真割起来,还能割的久一点,当然这只是一句笑话。”

  夏之白调侃了一句,就重新拉回了话题。

  “土地这东西,永远都不嫌多。”

  “大明的疆域越辽阔,留给大明缓冲应付的时间就越多,而今在陛下的设计下,围绕着北疆设立了三道藩王戍边的防线,但不够,因为大明日后必不可少的一件事,就是削藩。”

  “军事上削藩王的藩。”

  “经济上削江南士绅的‘藩’。”

  “而这种事,一定会做的,甚至陛下自己都会出手。”

  夏之白语气很肯定。

  朱标沉默。

  削藩。

  这件事他其实很少去想。

  因为牵涉到太多人、太多事了。

  发自内心的,他也认为大明当削藩,他对自己这些弟弟,虽然并不是很担心,但他不担心,是因为他有信心压得住,但后面的大明帝王呢?也都能压得住?

  如今之所以无人提,主要还是北疆未定。

  大明的将领,又多是骄兵悍将,不把兵权从这些将领手中拿走,只怕陛下会心神不安,让藩王统兵是权宜之计,更多是为了收拢兵权,日后大明真正的兵权只会归于五军都督府。

  削藩王的藩,朱标能理解。

  但削江南士绅的?

  朱标有些不太明白,江南士绅什么时候算‘藩’了?

  夏之白道:“治理天下,最重要的是两个权利,一个是财权,一个是人事权。”

  “殿下应当也知道。”

  “郭桓案下,六部都遭了殃。”

  “但最重要的户部跟吏部,都没有新尚书就任,而是陛下一人肩之。”

  “原因便在于此。”

  “陛下深知天下的治理之道。”

  “但在我看来,陛下过于弄权了,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改变,只是因为不知道谁人能相信,所以才一股脑的把权力都收了回去,只是这种明显是不可取的。”

  “本来朝廷就政事繁忙。”

  “如今还要多负责四个部门的政事。”

  “这般重担,根本就不可取,也不可持续。”

  “究其原因。”

  “在于陛下没想到如何做改变。”

  “大明的六部尚书,在这十几年里,换了一波又一波,处置了一个又一个,但始终没有解决问题,反而问题还越发严峻了,尤其是江南地区,本就经济昌盛,文学底蕴深厚,朝廷换了一波又一波,最终接替的还是江南地区的士人。”

  “这些人中有为朝廷考虑的官员,但这样的人注定是少数。”

  “以陛下如今的强势,尚且对江南地区,没有太多办法,等到日后只会更艰难。”

  “不过我不会就此说太多。”

  “没有意义。”

  “我主要说的还是经济上。”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好了,地方的百姓才有余钱读书,才能不断扩充该地区在朝廷的影响力,经济不好,就算有一两个才华横溢的冲了出去,但面对强势的淮西集团,当真能做成什么事?”

  “不可能的。”

  “随着时间推移,江南的确在朝廷的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大,朝堂的很多政策,都会为这些人裹挟。”

  “大明又是施行的小政府,这必然导致,朝廷对于天下的实情了解不多,故被这些官员蒙蔽的可能性会越来越高,最终好心办坏事,也会越来越多。”

  朱标蹙眉。

  他无奈的看了夏之白一眼。

  夏之白真就横竖都在说大明的体制有问题。

  但大明的体制,若是真有问题,也不会运行十几年,还没出现太大问题。

  他并不信夏之白的话。

  夏之白似猜到了朱标的心思,笑了笑道:“大明的体制看似的确没有太大问题,也一切都井然有序,但大明的体制,最大的问题便是经济,朝廷没有足够多的财源。”

  “京都盐业的事,殿下应当知情。”

  朱标点头。

  他就在应天府,京都盐业的事,又怎么可能不知?

  不过他没有插手。

  这种事轮不到他插手,而且京都盐业,一定程度上,还不是大明官府的,是夏之白私人的,他更不可能为了夏之白,跑去横插一手,何况将京都盐业的蒸汽机传播到天下,对大明是有一定好处的。

  能解放不少劳动力,让不少灶户从中脱离。

  朝廷也能有更多的可用劳力。

  他何乐而不为?

  夏之白并没有在意这些。

  他笑眯眯的看着朱标,问道:“京都盐业运行之初,殿下应当是知晓的,前两个月几乎是颗粒无收,而从第三个月开始,京都盐业就开始有了稳定收入。”

  “江南地区通过各种手段,拿到了京都盐业的核心资料,借助朝廷力量将地方盐企建立起来了。”

  “只是殿下有没有去过问过地方的盐价?”

  “还有朝廷收到的税?”

  闻言。

  朱标一愣。

  他狐疑的看着夏之白,有些不理解夏之白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南的确使用蒸汽机,难不成盐价还会涨?朝廷还收不上税?”

  夏之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盐价不会涨,但税就不好说了。”

  夏之白笑着道:“殿下对蒸汽机的运行了解不多,而江南地区对蒸汽机的运用同样很粗显,因而在这大半年里,江南的确不断的从我的盐业中挖人,但可不可能存在着另外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朱标心神一凛。

  夏之白道:“蒸汽机运行正常,制盐效率也很高,但可以向朝廷禀告,蒸汽机运行有问题,故意‘丢掉’一部分的食盐,就说是制盐失败,实际却暗度陈仓,通过私下手段,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大量的卖给地方百姓?”

  “而这些‘丢掉’的食盐,最终就成了个人私产。”

  朱标一惊。

  他猛地看向夏之白,心中却暗暗沉思着。

  最终,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的。

  而且

  他若是没记错,地方不少官员都有上疏,蒸汽机运行不畅,目前还在不断调试,或许这些人的奏疏的确有可能是真的,但未必就没有浑水摸鱼的。

  “他们敢?!”朱标怒喝一声。

  夏之白道:“他们不仅敢,而且胆子很大。”

  “因为这蒸汽机是京都盐业弄出来的,但他们挖的人是李笙,李笙的确负责了蒸汽机的研制,但并没有参与全程,出现问题是有一定可能的,到时真追究下来,背锅的人是李笙。”

  “再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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