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给老朱当喷子的那些年 第265节

  萧九贤到底被老朱封了提点,他虽然很想拒绝吧。

  可想着那两个黑衣刺客,不想死的他还是接受了官职。

  朱元璋在他离开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沉了下来。

  “查!”

  敢对他的儿子起这种心思,他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顾晨下班出宫的时候,就和身着官服焕然一新的萧九贤打了个照面,他嘴里立刻发出啧啧的调侃声,并且围着老萧转了个圈圈。

  “皇家的救命恩人就是了不起啊,起封就是太医院提点,正五品啊,别的太医都是九品起封的。”

  这有能力的人就是不一样,人家起点就是太医院的顶端,这将来若是真的有机会救标儿于水火。

  说不准还能和皇家结个儿女亲家,到时候若是靠外戚的身份,封个爵啥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哈。

  “顾大人快别打趣我了。”

  萧九贤闻言连忙摆手,他还是从前那副老样子,对当官的事儿不怎么感兴趣,只想要自由。

  “若不是如今情势所迫,为了保全一家老小的命,这身衣裳我还真不太愿意穿在身上。”

  “自由散漫惯了,这身官服穿在身上总觉得不自在。”

  在乡间不要太悠闲的他,若是入京当了医官,那可就卷进权利旋涡的中间,他这脑子还不得分成两个来用?

  闻言,顾晨微微一笑:“万事还是都要往好处想嘛,往后你再研究药方子,本钱就可以问皇家要,再也不必从自己腰包掏了不是?”

  让老萧卷进来他很愧疚,可有什么是比标儿的性命更重要的?

  萧九贤无奈一笑:“顾大人说的是,这倒真是个好事。”

  虽然也不见得有多好,可顾大人这分明是在安慰自己,他总该领情才是。

  “顾兄,顾兄留步~”正说着话,陈宝船小跑着过来:“我刚出来便去吏部寻你,没成想你都退班了……萧神医安好,萧神医这是当官儿了?”

  今年会试他被挑去阅卷,期间压根就不能出阅卷处一步,所以外头的事,他如此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名次出来,上交到陛下那里,明日便要放榜,他这才能够出来,刚出来他便急忙来寻顾晨了。

  “陈大人,顾大人,下官先告辞了。”

  萧九贤知道他们这是有话要说,便立刻识趣拱手离去,而顾晨则拉着陈宝船上了自家马车。

  “如何,我家兴云这回中了没有?”

  若是今年再不中榜的话,那孩子怕是要疯了。

  “顾兄……”陈宝船找顾晨,说的其实就是这事儿:“没中,可是兴云本该中的,他排名就是九十三名,按道理应该是在二甲的末尾。”

  “只是不知为何……”

  “此次会试参与人数为六百五十人,可是陛下说只取前三十一人,所以兴云此次依旧落第。”

  陈宝船只能说,兴云这孩子的运气不怎么好。

  哎!

  你说这事谁能够料到,他都能想出兴云会哭得有多伤心了。

  “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顾晨也是无奈地摇摇头,感慨道:“可能这孩子就是大器晚成的命呢。”

  “对了,此次科举,定然许多有才之人落榜吧?”

  这录取的难度,比考清华北大要高出天际啊。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回去又得听那孩子嚎破嗓门儿了。

第 330 章 你不该掺和

  “还真是。”陈宝船点点头,笑道:“有个叫夏原吉的,他的文章我就很是喜欢,我还同他说过几句话。”

  “我觉得这是个会节俭,会过日子的好孩子,对朝廷开支用度也有自己的见解,可惜可惜啊。”

  他打听过这孩子十三岁丧父,是靠着其母亲赚钱养家过活的,他下面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

  在这样的家庭里面长大,心性定然与旁人家孩子不同,他觉得户部就挺适合这孩子的。

  “夏原吉?”

  顾晨听见这个名字便笑了,这不是未来朱棣的死忠粉么?

  难得文官里头,还有一个至死为老朱家皇帝着想的,希望他将来也能至死为标儿同雄英着想才好。

  “你如今已经是礼部侍郎了,有为国求贤的责任,你若是发现有好的落第举子,尽可推荐入太学读书便是。”

  好好地培养培养,以后就是大明的理财小能手。

  “我正有此意。”

  陈宝船觉得顾兄就是懂自己,此生能得顾兄这般的知己,这辈子死了也没什么遗憾。

  “那兴云怎么办,是继续考,还是你给安排个缺儿?”

  作为左都御史,顾晨原本是该参与进会试殿试中的,可因为有亲属考试,所以这两年顾晨一直在回避。

  “我还是想让他直接当官儿。”对着好兄弟顾晨也不隐瞒,叹道:“非死磕个进士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还是看他自己的意思吧。”

  “让他自己选!”

  大明的规矩是岁贡生若五年不中,则会被罚为吏。

  而推荐的官员也会受到责罚,好在顾灏是举人落第举监生,就是考十次不中也没关系。

  “做长辈的,该强硬还是要强硬。”陈宝船觉得好友太过好说话,提醒道:“年轻气盛时最容易走错路,有时候强硬些是为他们好。”

  中不中进士不重要,有没有实惠才是最重要的。

  顾晨笑着点点头,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顾宅,竹松院。

  “呜~”

  听说自己这次居然又没中,顾灏不由地悲从心来,当着二叔二婶的面儿就埋首哭了起来。

  “九十多名都不能榜上有名,那即便是考个十次二十次,我也不一定能挤进前三十啊……”

  他如今一日就睡两个时辰,别的时候不是读书就是在读书的路上,可依旧是这个成绩。

  若要挤进前三十,岂不是两个时辰也莫想睡了。

  可若是要这般读书的话,岂不是得英年早逝吗?

  “夫君别哭了。”

  新婚夫妻,两人正蜜里调油,陆念锦见夫君伤心便心疼地不行,连忙出言温声哄道。

  “你此次本该是进士的,只是今年取的士人太少,可在我心里,在大家心里你已是进士了。”

  听到妻子这般说,顾灏便立刻止住哭声泪眼朦胧地握着妻子的手道:“当真,你当真这般想?”

  “你不觉得我很没有用吗?”

  连个进士都考不回来,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丈夫这个样子,陆念锦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成片了。

  忙握着他的手安慰,又把自家男人夸成天上有地上无的,哄得顾灏又哭又笑好不狼狈。

  顾晨、苏婉盈:“……”

  你俩当我俩是空气呢?

  两人忙从侄子院里头出来,生怕再晚一些就会打扰两人的好事。

  今天的夜色正好,月光照在苏婉盈的脸上显得她格外温柔,顾晨伸手握住媳妇儿的手漫步园中。

  “老婆子,还是年轻的时候好啊,你说是不是?”

  二十出头那会儿,他就是在庄浪那种艰苦的地方。

  都还能夜夜笙歌,如今天天人参滋补着自个儿的身体,脑子里对有些事情也淡漠许多。

  什么情情爱爱的就更别说,顾晨现在满脑子都是朝堂那点事儿,也没空跟人谈个恋爱。

  “谁是老婆子?”

  女人对自己的年纪,永远都是敏感且执着的。

  “前个儿出门,那卖米糕的婆婆还叫我姑娘呢,说我跟人家十七八岁的姑娘一样。”

  虽然他知道这是场面话,可听着心里头也高兴啊。

  说罢,她嗔了顾晨一眼:“怎么到夫君这就是老婆子了?”

  虽然这句老婆子听着不讨厌!

  “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子。”

  难得有空漫步月光之下,顾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妻子的头发,惹得她羞怯一笑,才又摸着她指尖的薄茧笑道。

  “瞧你,拨算盘拨得都起茧子了,只是纵然我心里疼你,可如今你还是得继续辛苦下去。”

  没办法,如今家大业大,两口子谁也别想偷懒。

  “我要陪着太子殿下去西安,家里的事你还要多费些心,最重要的是孩子们的教育不能放松。”

  “就算我不在家,也必须要按我定的家规去约束他们,不可松解,更不可放纵了他们去。”

  虽然他也不想离开妻子儿女,可事情分个轻重缓急,只要妻子儿女好好呆在京城总不会有事。

  “你放心。”

  苏婉盈轻轻道了三个字,便抬头看向瘦了许多的丈夫。

  “其实就是夫君你不愿意说,可我见着萧九贤进京,也知道此行肯定是有些凶险的。”

  “我别的都不说什么,只一点,那就是夫君你要平安回来,我和孩子们都在家等着你。”

  她也只能管好家宅,让丈夫没有后顾之忧罢了。

  顾晨停住脚步,伸手把妻子揽入怀中嗅着她发丝的缕缕清香,妻子的味道总能让他放松。

  “就是为了你和咱们的孩子们,我也一定会平安回来。”

  他会带着标儿一起平安回来,告诉暗处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国家大事不是他们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只要有他在,就别想这时候让标儿非自然死亡。

  这时候,新来的李秀寻了过来:“还请老爷原谅,张先生请您去一趟,老爷可要去一趟吗?”

  安哥这人还真是讨厌,知道这会儿不好破坏老爷的好事,就让自己来喊人,真会欺负好人。

  “夫君快去吧。”

  老夫老妻在自家后花园抱一下而已,顾晨不觉得有什么,可苏婉盈却不好意思地先走了。

  顾晨瞪了眼新来的秀儿,觉得这家伙忒没有眼力见了,没看他忙着么,真是比不了安子一丁点儿。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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