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给老朱当喷子的那些年 第23节

  “签字画押之后,大家心里头,自然也就有杆秤了。”

  别的地方还好说一些,可印钞一事,却是万万不可以马虎的。

  若让大家知道,多说一个字要砍头,那么除了亡命之徒,想必大家伙都是不敢如此的。

  “甚好。”

  朱标首先表示赞同,可一旁的老朱却还有更好的想法。

  “砍头太便宜他们了,给咱改成诛杀全族。”

  既然要多要自己的俸禄,那自然要从严治理才行。

  闻言,朱标深吸了口气,无奈地摇头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反驳,显然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顾晨:“……是。”

  还是老朱你比较狠,和你比起来,朱小四都要仁慈不少。

  从奉天殿出来,顾晨有点怀疑人生,为什么老朱今个儿,不说要赏赐自己,明明他都准备好要什么。

  那就是去管印钞司,总比日日在御史台骂人好吧?

  殿内。

  “爹,顾晨立了大功,爹就不赏赐他点什么?”

  朱标不理解,也不赞成,有错当罚,有功自然该奖。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赏什么?”

  对于赏赐这种事,老朱向来小气,他笑呵呵把纸币给揣进自己怀里,准备一会儿给妹子拿去瞧瞧。

  他看向不高兴的儿子,解释道:“这小子不仅聪明,还有颗赤诚之心,且没有他师父韩宜可迂腐。”

  “韩宜可太直,咱准备,过两年就调他去别处,否则得罪之人太多,恐怕是不好保命。”

  “顾家小子,看着刚直,实则心里头自有把算盘,却又不似陈宁那么奸猾,是个干御史的干苗子。”

  说白了,他就是不喜欢骂的太狠的老韩。

  可是他又知道老韩是对的,所以就想出这么个法子。

  找个嘴巴没那么毒的人上位,如此自己心里舒服了,也不耽误他治贪,岂不是两全其美?

  顾晨回御史台,需要路过吏部,谁知刚撞见陈宝船从里头,垂头丧气地出来,表情颇为难过。

  “顾兄,吕大人不肯答应我去定远。”

  这位吏部尚书吕本,是太子次妃吕氏的爹爹。

  顾晨疑惑道:“理由是什么?”

  按道理说只要陈宁肯放人,吕本没道理要把人扣着。

  “他说我不适合当地方官。”陈宝船多少有些委屈:“你说我,已经入朝四年,这四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

  “从不告假,从不迟到,从不会得罪哪位大人,不知道为何,吕大人要如此为难我。”

  虽然偶尔摸鱼,可是谁不摸鱼,干啥就针对自己。

  说着,陈宝船甚至都想哭出来了。

  “不,不是,不至于陈兄,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顾晨有些无语,不就是一件小事么?

  “男人,男人就不能哭了,你前些日子还在太子殿下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呢。”

  陈宝船委屈得要死,明明说了同级官员都可去定远。

  别人都不愿意去收拾烂摊子,自己愿意去吕大人还不让?

  凭什么啊?

  “好了,你先别着急。”顾晨沉吟了一下以后,轻声道:“我帮你想想法子,你先回去忙你的。”

  总之不管怎么说,好友都不能再和陈宁在一块了。

  和陈宁在一起,迟早都会被拉下水的。

  回到御史台,顾晨见大家一脸喜气,不禁问道。

  “可有什么好事,陛下给咱们涨俸禄了么?”

  一片寂静,涨俸禄?

  可能么?

  最后还是韩宜可解释道:“刘先生要回来了,这下胡惟庸可不好胡作非为,朝政亦可再清明一些。”

第 29 章 刘伯温回来了

  要知道,如今胡惟庸一家独大,长此以往可不是什么好事,刘先生既然肯回来那自然是好的。

  “真的?”

  闻言顾晨也有些高兴,胡惟庸是洪武十三年死的。

  离现在还有六年呢,他可不想在黑暗中度过六年。

  太难捱了。

  “可不是。”高以然捋着护着,显然对比也很高兴:“青田先生刘伯温,一身的清明与孤傲。”

  “只要有刘先生在,谅那位胡惟庸也不会多费口舌。”

  顾晨心里盘算开来,刘伯温可是浙东派的头头。

  只要他肯回京城,老朱为了制衡也会让他和胡惟庸平起平坐。

  既然是平起平坐,那陈宝船想外放一事或许有些眉目。

  不是只有刘伯温的路子走,只是顾晨不愿意,好友走胡惟庸的路子而已。

  顾晨望着自己官服上的图案,若不是自己已经在老朱面前显露了本事,想来自己也能求个外放。

  唉,官海浮沉,明日会如何,谁又会知道呢?

  韩国公府。

  李善长刚从新纳小妾身上爬起来,就听闻胡惟庸深夜登门,他无奈扶着腰起身穿衣。

  “这个胡惟庸,都当相爷了,怎还学不会稳重?”

  对于自己提拔的人,李善长其实还是蛮重视的。

  毕竟,他是自己推出去的,淮西派的带头人。

  整个淮西勋贵的荣辱,可全都在这个家伙的手上。

  “老爷,可能相爷,是有要紧事。”

  小厮混儿提着灯笼,在前方为自家老爷引着路。

  要紧事?

  李善长心里一动,莫非,是青田那边的事?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步伐不由地迈快了一些。

  胡惟庸得了刘伯温要回来的消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深夜来拜访了韩国公府。

  “老师,刘伯温要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李善长便忍不住凝了凝眉。

  “他回来了,你不是……?”

  给他下毒了么,怎么没有给毒死?

  “按刘伯温的脾气,学生算准了他定然会吃药,让陛下怀疑学生,可他却好好地回来了……”

  “听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意思,左丞相的位置……”

  原本左丞相的位置一直空着,便有流言说是给刘伯温留着的,如今一看果然是如此。

  “惟庸啊,不是我说你,你办事也……”

  太不果断了吧?

  李善长有些无奈,人都回来了你还能怎么办?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杀人,那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你也别急。”不过很快,李善长就冷静了下来:“刘基的性子,陛下不喜,他人又清高。”

  “我觉得,用不了多久,他又会主动告老还乡的。”

  从刘伯温投上位开始,便数不清有多少次告老还乡了,陛下最讨厌的也正是这一点。

  “只能但愿如此了。”

  胡惟庸虽然满是不高兴,可最终也只能暂且忍耐下来。

  离京一百里处,刘基坐在自家的毛驴上头表情悠闲,身旁的刘链也骑着一头毛驴伺候着。

  “父亲好容易归隐,脱离纷争,何必又要回到漩涡里去,要知道盼着您出事的人可多了。”

  刘链摸了摸驴的耳朵,表情颇有些不理解。

  “明明陛下开国,赏了咱们银钱,还有马匹宅院,再不济,也能租车,为何父亲要骑驴进京来。”

  要知道,李善长和胡惟庸,如今可过着富贵日子。

  再瞧瞧自家父亲,人品德行可比他们好出不少,可偏偏骑个驴……还不如六品官神气呢。

  “当年跟随陛下,我骑的就是驴。”刘伯温却是一脸认真:“如今骑的还是驴,其实我骑的并不是驴,骑的是初心。”

  “链儿,你记住,父亲之所以出仕,为的是天下的社稷,为的是大明的百姓和陛下的朝纲稳定。”

  “既不是为了高头大马,也不是为了豪宅土地,咱们一家子,可不是淮西一党之流的宵小之辈。”

  他算是想明白了,那位小顾御史说的非常好啊?

  人只要活着,那就可以做任何事,那就还有希望。

  可若是人死了,那便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亲者痛,仇者快,何必呢?

  顾晨不知道几位大佬的心思,他正在家里研究青霉素的制作法子。

  可不管怎么试,结局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在古代制作医药的条件,怎么看都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沙漏发现都十一点了。

  便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屋去睡觉,却见三儿还在门口侍立着。

  “三儿,夫人给你取了个什么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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