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给老朱当喷子的那些年 第217节

  “那就最后一次,青春不等人,你看看你爹娘头上的白发,若再不中,便不许这般执拗了。”

  媳妇儿说的对,古代不比现代,何况顾灏是哥嫂的独子,盼着他早日成亲也是应该的。

  他觉得顾家的孩子忒有志气,老二不肯接受自己的铺的路,侄子顾灏更是不肯走后门儿。

  咋滴?

  难道他这后门有毒不成,别人想走还走不了呢。

  他正郁闷着呢,恰好这时候陈宝船着人来请他出门儿吃酒说话,顾晨二话不说便欣然赴约。

  只不过酒是不吃了,只吐槽家里几个孩子不识好歹。

  陈宝船夹了筷子猪头肉,满脸嫌弃地看着好友。

  “你还是左都御史呢,手握着监察百官的权利,本该以身作则,杜绝一切私利之事。”

  “结果还不如你侄子懂事,居然想带头儿走后门啊?”

  顾晨翻了个白眼儿,走后门咋了,谁不走后门?

  有些人还直接给五品六品官儿,大家伙说什么了吗?

  他才只给了个正七品,这也是按朝堂的规矩办事。

  不过是开个小门而已,可惜人家依旧不肯走自己铺的大道,非要去过万人爬的独木桥。

  “顾兄,我觉得你该高兴。”陈宝船凑近了一些,认真地道:“别家都是靠爹靠亲戚那种不中用的货色。”

  “人家巴不得自己家里出个有出息的子弟,好光耀门楣,可惜人家没有,你一家就出了俩。”

  “还有你那个未来女婿,人家可是给挣了个案首回去,老郭说他有状元之姿,学问不得了也。”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回家放爆竹庆祝去吧哈。”

  若不是认识久了知道他的性子,陈宝船都要以为顾兄今儿,是故意来找自己炫耀的了。

  顾晨:“……这倒也是,可我没有被需要的感觉啊,怎么跟你说我的感受呢,就这么说吧。”

  “我辛辛苦苦地当官,想着要给家人撑上一把伞,可人家不打,还非要把伞给撕了跑去淋雨去。”

  他就想尝尝那种权利的感觉,怎么就这么难呢?

  “去你的。”陈宝船气得踢了他一脚,满脸无语地道:“我就受不了你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明明心里得意的不行,脸上却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气死人,真是令人讨厌得很。”

  没看詹徽看他的那个眼神,这两人如今算是连面子上的功夫,也没有法子能够维持了。

  “我哪儿得意了?”顾晨佯装委屈:“你没见我被詹徽压得喘不过气啊,到手的侯爵都没了。”

  “差不多行了。”见他越发来劲,陈宝船就更加无语了:“我都不想拆穿你,虽然爵位也好,

  “可咱们文官儿的最终追求,其实并不在此。”

  “那詹徽若早知你能得到都察院,外兼吏部这两处的实权,我敢断言他绝不会阻止陛下赐爵。”

  这不仅晋了官儿,还加了衔,牢牢地压了他一头。

  他啊。

  这会儿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只能在别的地方找补,比如把属于顾晨的权利都想法子揽过去。

  “哟,你开窍了?”顾晨没想到自己近两年不在京城,陈宝船居然变聪明了:“都能思考得这么深了?”

  不愧是在礼部待着的人,人情世故方面进步得大大的。

  “你别贫。”陈宝船急道:“我若是你,这一月的假我便不休,赶紧回去护住你该得的权利。”

  “别看陛下和太子殿下对你好,其实他们对詹徽所作所为一声不吭,还有韩大人也是。”

  “你说你好歹也是他学生,他咋就不知道替你考虑考虑,那詹徽想要抢权,他居然二话不说就给?”

  这是老糊涂了,还是老想着告老还乡顾不得这些了。

  “顾兄,回去吧,你再不回去,你就成光杆了。”

  看着好兄弟夸张的样子,顾晨忍不住笑了起来。

  “才夸过你变聪明了,你怎么就又说这些傻话?”

  好吧,好兄弟还是那个傻兄弟。

  虽然有些变聪明了,但是只是有点儿,不多!

  “我怎么就说傻话了……”

  陈宝船急得不行,顾晨则拿着茶杯往楼下的街道看去,本想欣赏欣赏应天府的街道。

  谁知这一看不要紧,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街上徘徊,那人还盯着别人的馒头铺看。

  陈宝船见他看呆了,也凑了过来,他惊讶地道。

  “那不是陛下封的昭勇将军,郑国公茂大爷吗?”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还有伤,像是被女人挠的。”

  你要问为什么不是男人,男人打架一般不用爪子挠。

  “顾兄……人呢?”

  陈宝船刚想和好兄弟八卦几句,一扭头人却不见了。

  他出包厢一看,便见顾晨已经下楼朝着街上走去,他忙给小二付了钱跟着追了下去。

  奇怪,顾兄怎么多管起闲事了?

第 260 章 你家后院起火了?

  常茂已经一天没吃任何东西了,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支玉簪值钱,可那是及冠之时长姐赏自己的。

  这是宫里头的东西,他也不敢拿去换钱来用。

  若是给宫里头知道了,姨娘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他实在是太饿,总不能让自己给活活饿死吧?

  正不知咋办,肩膀却被一只大手给搭上了。

  “哪个狗东西碰老……顾……顾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他本能地想要开骂,扭头却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顾晨看清他脸上的抓痕后,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弄成这样了,走,跟我走,我给你弄点吃的,再上点药,若是留疤了可不得了。”

  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顾晨拉着他就往茶楼的雅间走。

  到底是被自己教育过的孩子,好歹得问清楚咋回事,堂堂国公咋混成这般模样了呢?

  常茂抿抿唇,还是没有反抗,由着顾大人拉着他上茶楼去。

  因为他肚子饿得实在是厉害,也实在是没地方去。

  倒不是找不到吃的,京城勋贵谁见了他不笑脸迎着。

  主要是觉得自己这副模样丢人,不好意思去找人家罢了。

  可既然自己都被顾大人看见了,这人也已经在顾大人面前丢了。

  既然丢了,那再丢一些,也没什么关系了吧?

  可怜的陈宝船,刚付了茶钱,人家连杯子都收给走了。

  看着满脸无奈的掌柜,得,陈宝船也只好再付一次呗,谁让顾兄是他过命的好兄弟呢?

  花点儿钱算什么呢?

  看了常茂那个小可怜一眼,陈宝船又添了些钱道。

  “再上些能填饱肚子的来,上点米饭再炒两个小菜。”

  你说堂堂国公爷,怎么能整成这个样子出来见人?

  说出去谁信啊?

  那掌柜也会做生意,见他们气度不凡便只另收了茶钱和果子的钱,并没有再收一次雅间钱。

  这边顾晨拉着常茂进了包厢,又让掌柜拿了伤药过来,没有丫头,就让安子帮着上药。

  上过药,顾晨才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谁敢对你郑国公动手啊,你家后院起火了不成?”

  那也不该啊,常茂这个臭脾气,可没有不打女人的道德心,哪个女人能拿捏得住这孩子?

  哦,那倒是有,顾晨连忙追问道:“是不是你那位姨娘弄的?她倒是也真狠得下心来。”

  除了自己的生身母亲,还有谁能拿捏住这种莽夫?

  可惜蓝玉的娘死得太早了,否则也能拿捏拿捏。

  常茂没有说话,抬头看着陈宝船,眼底都是防备。

  他不认识这个人,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说出去。

  “这是我的好兄弟。”顾晨见状,便笑着解释道:“如今在礼部,就是吐詹徽口水的那位大勇士。”

  陈宝船在应天府已经出名,虽然大家都不记得他长啥样,可都知道他的名字,都说他是直臣。

  常茂自然也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想着既然是顾大人的好友,那想必应该是靠得住的。

  于是,常茂眼底的防备没了,取而代之的都是满满当当委屈,倒苦水似的把自己的事说出来。

  “陛下此次对我封赏颇丰,一出手便是昭勇将军,我心里对陛下很感激,也知道从前错了。”

  “宫里宫外都很是高兴,可是我娘却叫我趁着功劳给他要诰命,还让我当着满朝文武去要,说这样才能逼着陛下答应。”

  “可我已经知道这事不可能,便推托陛下早已封赏,圣旨不可收回,还是等下次再说吧。”

  “但我娘不肯,因为随着功劳,陛下给我妻子赐了一品诰命夫人,我娘认为也该随着恩赐他。”

  闻言,顾晨点了点头,皇帝给臣子加官进爵的时候,常常伴随着就是给其母亲妻子加诰。

  就拿他家里来说吧,别说是苏婉盈跟着加了一品诰命。

  就连原主死去的母亲也有诰命,父亲还得了谥号。

  这些都是皇家的常规操作了,惠及父母妻子嘛。

  有些劳苦功高的,甚至会追谥到其的先祖去。

  顾晨为他倒了盏茶,心疼地道:“她就为这个挠你?”

  常茂的姨娘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儿子这是拿话堵他。

  “这倒也没有。”常茂有些泄气地道:“这里开始就是没日没夜地闹,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闹。”

  “见我不理会她,她……她甚至半夜跑来我屋里闹,也不管我有没有穿衣裳,我在和谁睡觉。”

  “总之是要把我闹起来,哭着喊着让我去给她要诰命,说我的军功也有她的那份。”

  “我媳妇儿受不了了,便问她到底是要自己的诰命,还是要自己的亲儿子舍弃官职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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