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给老朱当喷子的那些年 第164节

  “不不不。”顾晨连连摆手,表情十分温和地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苏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金豆子?”

  他是个有素质的文人,才不会随便冤枉人。

  苏松立刻道:“没有!我怎么知道你的金豆子放在那里。”

  “哦,那好叭。”顾晨见他要走,便贱兮兮地又叫住了他:“苏大人,您这钱袋子里,有没有金豆子啊?”

  “哦,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苏大人是不是拿错了?”

  苏松听到这话立刻不淡定了,他回身就朝顾晨扑了过去,揪着顾晨的衣领,举起拳头就要打人。

  “顾晨,你特娘的是不是找死,你诬陷人什么不好,诬陷人偷东西,你个妄读圣贤书的小人。”

  什么金豆子,他连个金灰都没看见。

  顾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即也不客气和他对干了起来。

  “别打了,哎呀。”余敏见情况不对,立刻朝着外头大喊:“不得了、不得了,苏松要打死顾大人了,快来人啊……”

  顾晨朝着苏松的脸上狠狠给了一拳,心里默默给余敏点了个赞,这小子是个能成大器的。

  奉天殿。

  老朱看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都挂了彩的两人,简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詹徽拱手道:“陛下,早晨苏松参了光曦一本,光曦尚且年轻,一时不服气也是有的。”

  他随便张张嘴,就想把事情都给推到了顾晨身上,这下余敏可不干了,立刻愤愤不平地道。

  “苏大人自己跑到咱们那去,耀武扬威先动手打人。”

  “咱们大人只是还手罢了,詹大人你在这颠倒什么黑白?”

  还不等詹徽说话,韩宜可便立刻恰到好处地道。

  “是啊陛下,两人确实是在光曦公务的书房打起来的。”

  “而且臣也确实听到,下面人喊着苏松要打死顾大人了。”

  不管是谁先动手,反正他们偏咬死是苏松动的手。

  老朱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你们还是个文人,打架却跟个泼妇似的扯衣裳、抓头发,你们就不嫌丢人?”

  “还是为着八颗金豆子,八颗金豆子才能值多少钱?”

  “丑不丑啊?”

  说着,他径直上前,扯下苏松腰间的荷包打开。

  “哟,还真有金豆子。”老朱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苏松,又赶紧把金珠子倒手里数了数:“刚好八颗?”

  老朱把珠子递到苏松面前,不可置信地追问道。

  “真是你拿的?”

  不是吧?

  这家伙的眼皮子,没那么浅吧,这才值几个?

  苏松立刻疯狂摇头:“陛下明鉴,臣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这金豆子是臣特意打的,想着平时赏人的时候也方便。”

  他是看顾晨上个茅房都有好待遇,不用闻上个人留下的臭味,这才想着让自己也享受享受。

  毕竟天儿热了,恭房里的味儿多少还是有点上头。

  “大抵是误会了吧。”顾晨叹道:“许是我放在哪里忘记了,不过苏大人你也是,我不过就只是问问而已,你怎么就能动起手来呢?”

  真当他顾晨是那么好欺负的,这就是随意跑别人屋里的下场。

  “误会什么啊误会。”果然,那边的余敏又开始嘟囔:“都告诉苏大人,顾大人不在他不能进去的。”

  “可他还非要进去,拦都拦不住,平日里顾大人不在,我们都不敢进去,他却进去呆了小半个时辰。”

  “这小半个时辰能做的事多了,洞房花烛都要不了半个时辰,东西丢了,主人家不赖他赖谁。”

  “顾大人丢了八颗金豆子,苏松钱袋子里就刚好有八颗金豆子,不是他拿的又是谁拿的?”

  “顾大人又不是神仙,又不能算出他兜里有八颗金豆子。”

  余敏那小嘴叭叭的贼能说,说得苏松没有反驳之力。

  朱标这时也上场了:“各司其职,你们职位虽然一样,却各有分工不同,同僚不在的情况下,苏松你怎么能随意进人家的书房呢?”

第 187 章 商量定税

  还能是为什么,他就是想去膈应人家一番呗。

  可这话又不能明着说,只能不停地承认自己行事欠缺妥当,并保证以后绝不会如此冲动。

  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不管他们之间到底谁对谁错,可只要他先动手,那自己就不占理了。

  只是,今日顾光曦丢了八颗金豆子,他包里就被翻出八颗金豆子,传出去肯定对自己名声有影响。

  “苏松动手在先,罚俸一年,打十个板子吧。”

  老朱这会儿已经琢磨出来了,小顾是不满意苏松随意进他书房,故意搁这儿蓄意报复呢。

  “顾晨虽然动手在后,可也有过,罚俸三月,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到底该不该在宫里打架。”

  他虽然有意偏心,可也不能太过分,便象征性罚了罚,便也就叫他们通通都滚蛋了。

  等他们走了,老朱才失笑道:“咱手底下这帮文官,也太不讲究了些,动不动就撸袖子干仗。”

  果然有什么皇帝就有什么官儿,他的官儿就没老赵家官儿的文雅,个个都会爆粗口骂人、打架。

  悍臣,全是悍臣!

  “光曦也是生气,苏松仗着詹徽,就没把他放眼里。”标儿帮着顾晨说话:“爹,光曦和别的文官儿不一样。”

  说罢,他就把中午顾晨同朱雄英说的话讲给老朱听。

  “别的文官儿就算是明白这些,可依旧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虚君对他们来说有益。”

  “可顾光曦不一样,他坦诚、他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虚伪,更不揽权,比那些虚伪的人不知要好上多少。”

  这也正是他最欣赏的地方!

  “你不说这事,咱倒是差点忘了。”老朱立刻道:“咱大孙的先生,可不能全是那些酸腐认死理的臭老九。”

  “你看看那个黄子澄,幸好咱当初没让他去教咱大孙,否则还不知道,会把咱大孙教成啥样。”

  “嗯,给顾晨说,让他每两日,花一个时辰给咱大孙讲课,务必不能让咱大孙给那些臭老九教坏了。”

  臭老九是从元朝开始,对文化人的一种歧视言论。

  “爹,说酸儒就好,不该说臭老九。”

  朱标无奈地纠正老爹的言论,他们还要复兴唐宋时的文化,怎么能够用骂人家臭老九呢?

  黄子澄再不好,编书总是一把好手。

  “成成成,咱听你的,咱不说臭老九就行了,成了吧?”

  老朱让儿孙们听那些圣人之言,只不过是想让他们用来控制仕人,可不是让皇帝被仕人控制的。

  “是,儿子知道了。”想起光曦才刚把最忙的浙江道丢出去,应该不会太忙,朱标便没拒绝。

  “爹您放心,雄英那孩子绝对不会被教坏的。”

  今儿听顾晨说话的时候,那孩子听得眉飞色舞、连连点头,一看就是认可顾晨的观点。

  “那是最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朱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这边顾晨回到家,就觉得家里的氛围有点奇怪,家里的下人也好,男女老少也好都盯着他看。

  那眼神带着探究、笑意、还带着几分同情。

  “真是吃饱了撑的!”

  顾晨不过稍微想想,就知道肯定是自己便秘那事,如今已经被传得满城人尽皆知了。

  苏婉盈知道丈夫没这个毛病,是在恭房里头躲懒来着,所以她就没再说起这件尴尬之事。

  只是等见到丈夫脸上挂了彩,她便立刻坐不住了,放下手里的账本,便着急地迎了上去。

  “呀,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谁打你了?”

  可也不应该啊,丈夫熬了十几年,才熬到今天这个位置,满朝堂也没几个人敢得罪他啊?

  “桃子,快去拿药酒来。”吩咐完,她又心疼地摸了摸丈夫脸上的淤青,瞬间落下两滴泪水:“到底哪个混蛋敢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顾晨笑嘻嘻地看着她,也不说话,苏婉盈哭得也更狠了。

  “你倒是说呀,我要找他说说道理,凭什么打人?”

  打人不打脸,不知道脸对人来说有多重要吗?

  “若是太子殿下打的,陛下打的。”顾晨凑到妻子面前,问道:“那你还找他说道理吗?”

  “说呀,要说的呀。”苏婉盈急道:“你就算是犯了错,该打板子打板子,也不能打脸呀。”

  皇帝和太子也不能胡来啊,怎么能对男人的脸动手呢。

  她擦了擦眼泪,起身道:“我现在就递帖子进宫,求见皇后娘娘,问问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顾晨见她居然要来真的,连忙伸手给她拉了回来。

  “不是的,是我和苏松打架,你放心我一点儿亏都没吃,我脸上只挂了一处彩,他挂了三四处。”

  “陛下还罚了他一年俸禄,还打了十板子廷杖呢。”

  媳妇胆子不小啊,居然还敢进宫问皇帝太子要说法。

  “挨板子,你没挨板子吧?”

  苏婉盈一听便忍不住更急了,上来就要扒裤子。

  “诶诶诶,大白天的你干啥嘛?”

  她这举动吓得顾晨提起裤子就跑,这屋里还有四个丫鬟呢。

  多不方便!

  这时桃子拿完药回来,见状便把偷笑的丫头都给带了下去,还贴心带上房门,给他们留下空间。

  见他行动那么灵敏,苏婉盈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松,就是早上参你的那个苏松?”

  京城里没有秘密,谁上午被参了,下午全京城的市井都知道了,更何况是她们这些人家。

  “是啊,那个王八蛋。”说起他,顾晨就很是来气:“要不是他参的那本,我也不至于以后要晚退班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可以干多少事儿了?

  “哼,活该。”苏婉盈撇撇嘴,伸出粉拳给了丈夫一下:“让你不小心,多少人提醒你注意了?”

  打开药瓶,苏婉盈小心为他上药,还不忘轻轻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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