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那是是真的好看,可贵也是真的贵。
不过四品官,用这样的瓷器,也不算离谱就是了。
“那……那要带丫头去么?”
苏婉盈缓了缓神,对啊,诰命夫人确实需要经常进宫。
“咳咳~”
顾晨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好容易忍住又给呛着了。
“相公,你慢些。”苏婉盈忙上前轻轻为他拍背,然后又道:“我知道了,不带,免得被人惦记。”
刚才,她只是想着,带丫头去见见世面也好。
可看丈夫这样,怕是准备一直把丫头藏起来了。
“说的对,咱们丫头长的太出色,太容易给人惦记了,你在外头,没事也不要提起丫头。”
说多了,惹人惦记。
“是,我知道了。”
想起颜色越发好的闺女,苏婉盈倒也理解丈夫的心情。
谁家真心养大白菜,愿意送到那种一辈子兴许都见不到的地方去?
千秋宴那日,顾晨他们在前朝同老朱和藩王们宴饮,苏婉盈则跟别家的贵妇们去后院宴饮。
整个席面上,顾晨都接受了藩王意味深长的目光洗礼。
他假装看不见,只是心里头却暗骂老朱的大嘴巴。
你说这种事,你说是你的意思就行,干嘛出卖是不是?
嘴那么贱,诅咒他下个儿子没皮燕子。
“顾大人,你瞧,燕王殿下,和皇长孙殿下感情很好呢。”
顾晨顺着范从文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朱雄英正坐在朱棣旁边撒娇,似乎是要拉着他去什么地方。
朱雄英身后跟着一个矮些的孩子,看打扮和年龄,盲猜应该是朱允,可朱棣只揽着朱雄英逗。
片刻,朱棣给老朱和朱标说了几声,拉着朱雄英就要离开,朱雄英连忙回头招呼弟弟。
朱允一扫失落,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他们对面的李景隆,也跟着离开了席面。
“应该是去骑马场了,听说长孙殿下近来闹着要学骑马。”
作为皇家子弟,骑马是肯定要学的,只不过早晚的问题,燕王弓马娴熟,皇长孙爱黏着也正常。
这时,范从文忽然道:“没想到,小公爷和燕王殿下关系也好,刚刚在席上就频频互相敬酒。”
从前官职小,也没注意贵公子之间的交情。
如今坐得离他们近了,又因为自身职业的关系,倒是发现了许多,从前没有发现的细节。
“自然。”顾晨笑道:“小公爷是燕王殿下的外甥,自小一块儿读书、玩耍,这感情能不好吗?”
要不好,五十万大军,打个北平城会打不下来?
他爹可是李文忠啊,自己又在北平屯兵锻炼了几年。
而且,他自小是跟皇子们一起读书、习武的。
反正啊,顾晨是不怎么相信这货真那么水的。
“顾大人。”
正说着话呢,秦王朱拎着两个大酒坛子过来就把范从文给挤走了,然后把其中一个酒坛子塞顾晨怀里。
“听闻顾大人酒量了得,本王早就想请教一二,今日恰好有机会,咱们痛饮一番如何?”
第 112 章 自己不娶,还不让他们 娶
顾晨这个狗东西,自己不娶小老婆,还让他们也少娶,整的他现在才只有四个老婆,两子两女而已。
今天他要是不把这家伙灌醉这,特娘的就不姓朱。
“二弟!”
顾晨还没有表态喝不喝呢,标儿就已经从自己的位置上下来。
“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要拼酒,找自家兄弟们拼去。”
朱看着大哥护着别人,那嘴吧唧一下就瘪了。
可又不敢和大哥对着干,那样老爹肯定得揍他。
所以,他只好收起嚣张的气焰,灰溜溜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去,只不过眼睛还嗖嗖地放冷箭。
标儿回头一瞪,瞬间又歇菜了。
诸位藩王见二哥打头阵失败,也就歇了找顾晨麻烦的意思。
顾晨:“……”
唔,标儿的大腿,果然没抱错啊。
“老二不懂事,你吃你的,别往心里去。”
朱标和顾晨喝了杯酒,又安抚了一会儿才去应酬别人。
不远处,右都御史詹徽,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喝了杯酒,试探性地对着一旁的韩宜可道。
“太子殿下如此重视光曦,光曦又是韩大人的门生,这将来,恐怕是,前途无量啊。”
他爹是詹同,官至吏部尚书,今年四十三岁,四十二才去考秀才,也就是洪武十五年。
不过两年,陛下就把他,放到二品官的位置上。
确实是荣幸,虽然不如老韩,可也比大部分官员好了。
等老韩荣休,左都御史,不还是自己得么?
只不过,可不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个年轻的后生截胡才好。
“这孩子,也就凭一股冲劲,到底年轻气盛了些,将来啊,还得詹大人多多教导、提携。”
韩宜可也混成了老狐狸,自然看出来詹徽这是有危机感了,当即便为自家徒弟消除仇恨。
“韩大人那里的话,大人的门生,那就是我的门生嘛。”
果然,不过一番话,詹辉的危机感就消了一大半。
韩宜可见状心中直叹气,或许陛下是想让光曦当右都御史?
同为正二品,可到底是左为尊。
这个詹徽,又是詹同的儿子……
此时练马场里,朱棣亲自抱着朱雄英在马上奔驰,发出阵阵笑声,而朱允只能在一边看着。
李景隆嘴里叼着根干草,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便蹲下身问朱允:“二殿下,臣带你骑马好不好?”
吕氏干的事别人不知道,可他们李家却是知道的。
这孩子也是倒霉,受母亲连累,现在被太子殿下和陛下忽略,也就太子妃心地善良、时常看顾。
否则的话,日子还不知道如何呢。
“好,谢谢表兄。”
虽然他还是想让四叔教自己,可总比干看着好吧?
“表兄,你真好。”
李景隆看着满脸单纯的朱允,心里忍不住叹息了几声。
在皇家思想太简单,可容易被人给卖了哟。
练完马,朱棣要回自己宫里歇息,本来是该回燕王府的,可大哥晚上要找他秉烛夜谈嘛。
所以,就暂时在宫里、在从前的宫殿先住下。
“燕王殿下,你说你干嘛对允殿下意见那么大,那是他娘犯的错,又不是孩子犯的错。”
李景隆快步追到他,跟在他身后好奇地问道。
稚子何辜,何必要故意冷落?
“九江,你更喜欢允些?”
朱棣停住了脚步,回身认真地看向了李景隆。
“废话,我当然更喜欢长孙殿下。”
那位才是他们这些勋爵家庭,正经拥护的对象。
“我只是觉得,允殿下怪可怜,他只是个孩子。”
干嘛对一个小孩子,有这么大的敌意啊?
“男子汉,一天到晚可怜兮兮,这样的孩子有什么讨喜的?”
看出自己不喜欢他了,他却还非得要凑上来。
没眼力见!
说白了,他还是不太喜欢朱允。
人是有先入为主的想法,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
“哎呀,不说这个了。”李景隆伸手摆了摆手,拉着他道:“我新得了几本那个,要不要去我府上,欣赏欣赏?”
应天府的画本,是越画越好,甚是值得欣赏。
“你说的是哪个啊?”
刚开始,朱棣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以后,便对着李景隆上下打量,最后嘲笑道。
“你现在,还看那些书?”
这话就像一个大人,对一个小孩子说你还玩奥特曼?
李景隆:“……你啥意思,说的好像你不看一样。”
他嘴角不高兴地耷拉了下去,当初他看的第一本还是燕王给的。
“那是小孩子看的。”
朱棣一把揽住李景隆的肩膀,对着他耳边嘀咕几句,随即李景隆的眼睛便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你和表婶这么会玩儿?”
这燕王就藩这些年,他到底错过了多少好玩儿的事啊?
“跟王妃没关系。”朱棣摆摆手,然后揪住了李景隆的领子:“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
要是给妙云知道了,还不得好几天不搭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