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完)
第9章 合作伙伴
“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今天的张氏就是昔日的聂氏！”
“张翁乃忠良之后，吕某岂敢受张翁大礼，岂不是折煞吕某了，张翁快快请起。”
吕衣连忙上前将张商扶起，脸上的敬佩之色毫不作伪。
马邑之谋这种著名的历史事件，吕衣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身为一个古汉语学子，就算不知道马邑之谋难道还不知道威震逍遥津的张辽张文远吗？
张辽青史留名之后，名声反而倒追其祖聂壹，再次让马邑之谋出现在世人的视线之中。
吕衣此来就是准备用这个秘密拿捏张氏，以此来谋划自己计划的第一桶金。
不过拿捏是真，对聂壹以及其后人的崇敬也是真。
历史上若非出了一个张辽，马邑张氏很可能就会在汉末三国的纷争之中泯灭于世。
吕衣觉得这样一个能舍小家为大家，极其能代表汉民族精神的家族应该兴盛壮大起来。
吕衣此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借助自己领先当代的眼界让这个家族再次兴盛起来。
“都是陈年旧事了，当不得吕大侠如此夸赞。”张商见吕衣似乎对张氏并无敌意，也不似勒索的样子，便稍稍放下心来，连连摆手。
“原来我张氏还有如此曲折的过往，若非吕衣大哥告之，我到现在还全然未知呢！”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张汛一脸的震惊，连忙对父亲张商埋怨起来。
“父亲，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您为何不告知孩儿？你瞒的孩儿好苦呀！”
“唉！”
张商闻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惆怅的说道。
“汛儿你为人跳脱喜好任侠之道，又时常结交各地的豪杰常常大醉而归，为父也是担心你酒后失言将这个关系到我张氏全族生死的秘密透露出去，这才瞒着的，希望你能够原谅父亲。”
张商说完又一脸震惊的看向吕衣。
“沧海桑田，这件事当初的当事者早已经作古，辗转到今天知情者也是寥剩无几，我原本以为是准备将这个秘密带入棺材中，没想到今日居然被足下道破，真是让张某吃惊不已呀！”
“我也只是猜测……”吕衣闻言捏了捏鼻子：“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我的猜测似乎并不是空穴来风！”
“而且，据吕某进一步猜测，当初向武帝进献马邑之谋的人也很有可能并不是那王恢，极其有可能（删除）是贵族的祖先聂壹前辈。”
“何以见得？”张商闻言又是一惊。
“此事倒也简单……”吕衣哈哈一笑：“能想出以整个马邑为饵诱匈奴来攻的计策之人，稍有不慎，不是兵败被杀就是事情泄露被匈奴讨伐，怎么会是畏敌不前的王恢？”
“我想真正献出这个计策之人就是当初孤身出塞游说军臣单于的令先祖聂壹吧？”
“足下真是让张某刮目相看！居然仅凭猜测就完全洞悉了事情的真相！”
“不错，献出马邑之谋的确实就是我族先祖！”
张商惊异的看向吕衣，不管这个吕衣是何心思，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毕竟这也是他祖先的伟绩，同样是他张商深藏的骄傲。
“哎呀呀！”吕衣还没开口，一直一脸懵逼的吕布直到现在才搞清楚事情的详情，见张商承认下来，连忙来到张汛面前躬身行礼道。
“若是早知道阁下是忠良之后，我兄弟二人说什么也不会帮郝萌出头，那郝萌调戏良家妇女，挨顿打也是应该的，我就这叫他把钱还给你，并且向你赔罪！”
说着不等张汛说话，吕布便一脸怒容的向外大步流星而去。
“二弟且慢！”
“壮士且慢！”
吕衣和张商同时叫住吕布后，张商诧异了一下后还是退后一步让吕衣开口。
“二弟岂可如此莽撞？”
“这个秘密张氏保守了上百年，若是你这样大张旗鼓的任性而为，岂不是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世？”
“若是匈奴因此而攻伐马邑，二弟你就是为害忠良之后的罪人呀！”
吕布一听顿时后怕不已，原本还满是怒容的脸上顿时煞白一片，连忙拜倒在吕衣面前诚心致歉道：“若非兄长提醒的及时，小弟险些铸成大祸了！”
“下次切记不可如此莽撞了，你如此脾气极其容易受歹人挑拨，若有大事可先与我商量一番！”吕衣叹了一口气将一脸真诚的吕布拉起。
“这个傻弟弟太过冲动，还是需要慢慢调教才是。”
扶起吕布之后，吕衣直接转过身去对张商开门见山的说道。
“现在吕某的疑惑已经全部解开，是时候和张翁谈谈买卖的事情了。”
“请说！”张商做了个手势示意双方重新入座，坐着谈。
“如今南匈奴虽然名义上归附汉朝，但是朝廷和其都互相提防，以至于商路不通。”
“我汉朝的盐铁茶布匈奴无法生产因此在匈奴各部都是抢手至极的货物，只要运送出关缴纳了各种名目的关税之后往往仍旧可以获利一倍，而若是不经过边关，私自出塞甚至可以获利数倍！”
“而匈奴之地水草丰美，牛羊遍地，马匹更是数不胜数。”
“即便是匈奴之劣马贩卖回长城以南也可收获数倍之利，而一些良驹更是价值百万钱！若是有缘寻回一两匹汗血宝马，那更是有价无市，可以引起天下豪族的争抢！”
“足下所言非虚！”张商闻言肯定的点点头，他作为一个经商多年的商人，对商品的价值当然是了然于胸。
“这样的买卖，不止是并州，幽州和冀州也有许豪族大商在做，不瞒张翁，吕某也动了做这个生意的念头。”
吕衣直视张商显：“眼下，某人手胆量不缺但是却唯独没有本钱，而张家却是并州有数的富庶家族不知道愿不愿意参上一股？”
可以预见的庞大利益撩拨着张商的心弦，但是一想到塞外凶险莫测的草原，以及自己家族背负上百年的秘密他还是面色犹豫挣扎，举棋不定。
“难道张氏就没有重回塞外重现先祖辉煌的想法吗？”吕衣见状立即再加上砝码，胜利的天平立即转向了吕衣：“再说其中的利润可比窝在这马邑多多了。”
“此事，我马邑张氏干了！”
也不知道是哪条亦或是两条同时打动了张商，这个市侩的商人被吕衣成功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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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艰难谈判
“好！张翁果然豪爽，你我两家合作将来必然是大赚特赚，财源广进！”吕衣见计划成功，不由兴奋的大喊一声。
“吕大侠……”张商刚想说话就被吕衣热情的打断。
“张翁若是不弃可以唤我表字思孝。”
“好，那老夫就倚老卖老一回了，思孝，虽然咱们两家已经决定合作，只是其中的商队的建设、资金的投入，以及最重要的股份还需要细细商谈一番。”张商不改商人精明的本色，立即就想要从股份下手，多占点好处。
“亲兄弟明算账，张翁所言极是，我兄弟虽然豁出性命冒险出关往来奔走，但是张氏出钱一亿，还是可以占据大头可得九成利。”吕衣立即明白了张商的心思，因此故作大度的说道。
“一亿钱？”张商和张汛闻言大惊，好悬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思孝未免也过看得起我张氏了，就算是把我张氏一族都卖了也凑不了这么多钱啊！”
“哦？倒是吕衣孟浪了，既然没有一亿钱，那一千万钱亦可，如此张氏可坐享五成股份！”吕衣心中轻笑一声，做出为张氏考虑的样子继续说道。
“一千万钱亦没有！莫说区区张氏，只怕马邑一年的赋税也收缴不到一千万钱，思孝你在这开什么玩笑呢！”张商闻言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怒视着吕衣，却不想自己已经陷入了后者悄悄埋的坑中。
“一千万没有，那百万钱总是要出的吧？”吕衣闻言皱起眉头，一副不悦的样子：“招揽帮手，采购货物粮食，以及通关需缴纳的税赋等等花销没有百万钱根本无法组建起一个能出塞的商队，这买卖也自然是做不成了！”
“咳咳……张氏虽然家道中落族中百万钱挤一挤还是可以凑得出来的，这一点思孝大可以放心。”张商闻言这才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将心放回了肚子之中。
“百万钱虽然不多，倒也可以勉强开伙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吕衣脸上做出失望之色，接着道：“不过，如此一来，张氏从中的股份也只能降低到一成的规模了！”
“什么！我张氏出百万钱思孝只给我们一成的股份？”张商闻言脸色巨变，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身后的张汛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就连吕衣身后的二弟吕布也是一脸震惊，由衷对自己兄长的无耻感到敬佩不已。
“嘿嘿，张翁息怒，请静听我言。”吕衣也怕将眼前这个视财如命的商人给激动到犯了心脏病，便好言好语的将他劝坐了下来后继续忽悠起来。
“非是吕衣太过贪婪，可是这出塞行商，不光要看老天爷的脸色运气差碰到恶劣的天气可能整个商队都会烟消云散，而且还有贪婪成性的税吏盘剥，运气不好就要被他们诬陷成为奸细获罪处斩牵连全族。”
“而且这塞外茫茫草原是异族的地盘，不仅前路凶险，沿途的马匪众多，稍不留神就是身死队灭，其中的风险可是很大的！”
“张氏虽然出钱百万，但是商队就算全军覆没，不过也只是伤伤筋骨的事情，只要马邑不失过个一两代人总是能缓过来的。”
“而我和一帮兄弟们却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稍有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只能在塞外化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我们只占九成已经是很大的退步了！”
“不行！不行！”仍有吕衣说的天花乱坠，张商就是不肯松口，连连摆手道：“这百万钱也是我商家上百年的积攒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此次买卖我张氏最少要占据五成！”
张商此言一出，内堂中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不光吕衣微微眯起双眼，连站立在他身后的吕布也同样面露不悦之色。
张汛面对两人明显表露出来的敌意，脸色有些苍白起来，空着的右手下意识的就把在了腰间的配剑之上。
“五成太多，就算吕衣能答应，我这帮刀头舔血的兄弟们也绝不会答应，不过张翁既然开口了，吕衣也不能不识抬举，那便再让利一成，张氏可坐拥两成商队股份。”良久之后，还是吕衣率先让步。
九成太多，已经远超他的心理预期，其实五成就已经是他的心理底线了。
他现在手下并不缺少值得信赖的武力，但是唯独缺少资金和有行商经验的人才，后两者恰恰张氏就可以全部满足。
而若是脱离了张氏自己这伙人单干太过浪费时间，等他慢慢经营到百万钱规模天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现在已经是179年的初春了，再过五年张角领导的黄巾之乱就要波及全国，敲响了东汉的最后的丧钟。
到了那时吕衣如果拥有一支精锐的嫡系部队就能帮他立下可观的军功，或许就可以凭借运作得到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
而拥有了武装和地盘，就代表着他也和袁绍、曹操、刘备、孙氏父子等人一样拥有了角逐天下的资格和本钱！
好不容易来到这个精彩纷呈的时代，吕衣的野心可绝不止安心在一个商队之中蹉跎一生。
但是，话说回来，这张商张口就是五成股份却在吕衣面前暴露了底牌，代表着他的底线绝对不是在商队中拥有五成股份，吕衣或许还能在此基础上再争取个一两成，毕竟谁也也不会嫌弃自己钱多不是？
“不不不，五成太多，吕衣最多只能给到张氏两成一分……”
……
艰难的拉锯战后，关于吕衣和张氏即将组成的联合商队的股份终于见了分晓。
张氏出资百万，再加上十名拥有行商经验的管事跟队占据三成股份。
而吕衣以并州第一豪侠的名头和商队的实际领导者和执行者，以及自己二弟吕布的勇武以及加上高顺、侯成、郝萌等人的效力独占七成股份。
虽然称不上是皆大欢喜，但是也算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分配比例了。
吕衣想要依靠张氏的钱和经验快速积累第一桶金。
而张氏则是想借助吕衣等人的武力值在塞外胡族中重新打开局面，再现祖先的辉煌。
(本章完)
第11章 张家有女初长成
谈判成功后，内堂的气氛陡然一松，除了吕布之外众人都是心中一松。
吕布这厮本来在历史上虽然脑子不多，但是总会碰到某些不可抗拒因素强迫他动脑，现在好了自从有了吕衣这个大哥之后，他压根就不愿意多思考一秒钟，选择用肌肉塞满大脑，不想却因为完全醉心武艺，武力值比历史的同期还要精进一些。
这对他来说倒是因缘得福了。
“呼……”张商脸色有些苍白的重重坐了下来，连忙抓起案上的茶水想要缓解一下口渴，却发现茶杯中的茶水早就在刚才和吕衣的交锋中告急了。
“来人，续茶！”于是连忙冲着里堂吩咐一声。
张商话音刚落，里堂立即走出了一个提着茶壶的少女出来为众人续上杯中的茶水。
这少女二八年华，眉目如画，气质温婉，举手投足之间居然全然不像一般的住家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