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吕衣闻言却没有二人这么兴奋。
脸上却仍旧是一副平静的微笑。
“现在的朝廷可不是先朝武帝时期了,光有军功而没有靠山和钱财可是升不了官封不了爵位的!”
对刘宏的品行,吕衣还是十分了解的。
这位在荒淫无道之上可以商纣相提并论的天子,若只是一方王爵,最多也只能苦一苦封地之中的百姓。
但是偏偏他却是天下共主,九五之尊,代天牧民的天子,却是给整个华夏和汉族带来了灭顶之灾。
他死去后,整个天下陷入动乱之中。
整个九州内战不休。
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据一些史料记载,整个华夏的汉人甚至只剩下了几百万人。
是真正意义上的十室九空。
若非魏蜀吴三家雄主各自征讨压制了和己方接壤的异族。
五胡乱华的人间惨剧甚至就会提前整整一百年发生!
因此,吕衣对这样的天子和朝廷自然是没有一点指望和期待的。
这一万个胡人首级在汉武大帝时代至少能换个一个彻侯爵位。
但是现在吗……估计还没有一千万钱来的实在。
所以,就算最后不能取而代之,也要裂土割据,保卫一方百姓。
吕衣心中冷哼一声将对刘宏和朝廷的不满重新隐藏在心中后,又顺着成廉的战报接着往下看去。
“缴获了战马粗略三千匹有余!”
“竟然能捕获如此多的马匹,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我们大半年的贩马收益了!”
相比这些人头,这么多的马匹反而更加让吕衣兴奋。
人头虽然有军功,但是最后能不能兑现还是两说呢。
历史上刘备在黄巾之乱中立下汗马功劳可谓是为了保家卫国出生入死,但是等到了黄巾平息之后,却在洛阳受尽冷遇,许久之后才被朝廷想起,封了个小小的安喜县尉,气的张飞直骂娘。
因此,前车之鉴下,吕衣也自然不会对这些人头报以厚望。
而这三千余匹战马就是实打实的缴获了。
在小山一般的异族的人头之下,任凭谁也无法强硬的从吕衣手中抢走这些马匹。
现在正是用武之地,勇士靠自己的力量打败了残暴的侵略者,缴获一些物资来弥补损失。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若是朝廷还在这时候剥夺勇士的战利品,欺压勇于反抗侵略者保家卫国的勇士。
那么今后,还有谁会真心反抗侵略者?
再说,这些马匹都是吕衣一家独自缴获的,只要他嘴巴严一点,谁能说定清楚他究竟是打败了鲜卑人缴获的,还是因为看到鲜卑人入侵怒发冲冠,散尽家财买来的马匹呢?
这三千余匹马换成金钱那就是接近一亿钱的巨大财富。
而现在正是战事最吃紧的时候,其中的价值甚至还要远超一亿钱。
对现在穷的钱库可以跑马的吕衣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而且,有了这三千多匹战马。
吕衣不仅可以给麾下最精锐的八百铁骑配给一人双马,来缓解负载甲胄齐全身躯沉重的单匹坐骑的压力,让这八百铁骑拥有更加远的作战半径,更加充沛的作战时间。
除此之外,就算是一人双马。
算上吕坞现在拥有的八百匹战马那就是近四千之数,足够吕衣立即紧急扩招一编骑兵。
正好吕坞之中还剩有七百副新铸造的具装铁甲,只要找到善于骑马,勇武敢战的勇士的话,足可以将八百铁骑的数量再翻上近倍,达到一千五百的恐怖数量。
这种数量的具装铁骑已经可以正面冲击万人规模的鲜卑轻骑,而且还有很大的概率可以获得最后的胜利!
这才是当下吕衣最符合他利益的选择。
一想到自己麾下有一千五百名天下最精锐的具装铁骑,在战场上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目标而驰骋,吕衣就不由的心驰神往。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笔大富贵需要立即动身去把握!”
吕衣心中一动,立即将心中纷乱的思绪压下,连忙向成廉继续询问道。
“成廉,如今两千辅兵的体力如何?”
“启禀大哥,辅兵们之前都在城头对着苏双等人放箭,之后出城也只是捕捉战马,因此体力还有大半保存。”
“如此甚好!”
吕衣闻言双眼一亮,连忙接着命令道。
“成廉听令!”
“属下在!”成廉闻言不由神色一正,连忙单膝跪地抱拳等候吕衣的命令。
“现在令你将两千辅兵中能动的全部召集起来,将缴获的马匹和具装铁骑的八百匹马全部配给给他们。”
“鲜卑人虽然是听从了鲜卑善于檀石槐的命令出兵南侵河北,但是这些鲜卑人的军纪自然无法和我大汉相提并论,都是以各部族族长为首,各自为战,战利品除了需要上交部分给檀石槐之外,其余的都是落入了自家的口袋之中。”
“现在胡托身死,而且还死的这么突然,我料定十里之外的胡托部营地之中肯定有胡托部一路劫掠的战利品一定还存放在胡托大营之中。”
“这些胡兵已经人人丧胆逃命还来不及,自然不能顾及到这些财物。”
“因此,我等当速速乘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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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03章 直捣贼巢
“大哥此计甚妙,胡托这狗贼荼毒并州半年有余,他的营帐之中的东西肯定不少!”成廉闻言不由双眼兴奋的冒光,连忙答应下来。
“没错,这一年来我吕坞被鲜卑人困守于九原亭吕坞之中,商路断绝,一直没有进项,若是能如大哥所言,将胡托老巢的财物缴获,就算不能弥补我们全部马匹走私贸易利益,至少也能挽回不少的损失。”
高顺闻言也是双眼一亮,连忙单膝下跪向吕衣求令道。
“大哥,如此重要的计划,为何独独忘了我?高顺也请求出战!”
“呵呵,高顺莫急。”
吕衣却笑着将眼前这个可以说是吕坞保卫战之中最大的功臣扶起。
“具装铁骑虽然勇猛无敌,但是却十分的耗费体力。”
“高顺你武艺过人,自然尚有余力,只是我看这八百伙计经过这一场厮杀,都已经是樯橹之末。”
“而所谓弩之极,矢不能穿鲁缟;冲风之末,力不能漂鸿毛也。”
“若是强行命令,先不说会激起伙计们的怨言,甚至还会让许多伙计劳累而亡呀!”
吕衣循循善诱,对高顺耐心的解释起来。
“更何况,现在我准备率领成廉乘胜追击,吕坞之中也不能没有大将守护,高顺你和这八百伙计在外风餐露宿了半年之久,正好可以借着防守吕坞的机会和麾下在吕坞和家人多团聚休整一下。”
“既然如此,高顺全凭大哥吩咐就是!”
高顺闻言,立即熄灭了心中的战意,恭顺的对吕衣回道。
对吕衣,高顺是一百万个忠心不二。
莫说让他不要出战,就算是让他一人对战一万胡虏,他也是不会眨眼分毫。
“既然如此,吕坞和你两位立即临盆的嫂子,大哥就托付给了!”
吕衣见状立即对高顺做出了最后的交代。
现在唯一让他无法安心的就是即将生产的二位妻子。
特别是正妻张婉儿已经临盆在即,据说日夜照料她的资深稳婆说就在这几日了。
不过,现在吕坞已经快要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了,虽然暂时不缺粮草,但是钱库已经见了底,若是没有一笔及时的大量资金收获,那就只能贩卖来之不易的珍贵马匹了。
这对现在的吕衣来说,是下下之策,若非不得已决不会如此做。
因此,只能以事业为重,暂时舍去小家了。
“大哥放心,若是两位嫂嫂和吕坞有半分差池,高顺提头来见!”
高顺闻言立即斩钉截铁的对吕衣连连保证。
“哦,对了!”
吕衣想到了什么一样,又连忙对高顺吩咐道。
“八百伙计刚刚战斗完,必然是大汗淋漓,浑身燥热,你速速派人向他们传达命令,只可喝水解渴降温,但是却不可随意卸甲,一定要等到汗止方可卸甲,莫要因为卸甲风而折损了将士!”
“大哥所言甚是,我立即着手安排!”高顺闻言也不由恍然,连忙说道。
所谓卸甲风,就是现代医学称之为的腰背肌筋膜炎。
重甲在身还要和敌人以命相搏自然是体温上升,大汗淋漓,若是为了贪凉,立即卸甲,很可能会发生卸甲风。
身体在短时间内冷热交替,会引起非常严重的可怕后果。
卸甲风在现代可以通过紧急的送医得到医治。
但是在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却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大病!
历史上因为卸甲风而死的最出名的将领就是明初朱元璋麾下的头号战将常遇春。
堂堂冠绝三军的猛将,动不动就开无双一个人追着几百人砍的狠人,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小小的卸甲风之上,当真是令人惋惜。
“如此甚好!”
吕衣闻言满意的点点头,立即找上了正在紧急召集人手的成廉。
“人手召集的怎么样了?”
“启禀大哥,由于之前抓捕马匹,许多辅兵都跑的很远,现在只有一千人可以立即出击,其他人还需要休整片刻!”
成廉闻言有些为难的说道。
他刚刚在吕衣面前胯下海口,现在却无法完成任务,因此心中很是难受。
“无妨,现在速度是一切!”
“鲜卑人已经丧胆,只要看到我吕坞之人必定不敢为敌。”
“一千人也勉强可以够用了!”
吕衣却点点头,似乎早就对这个状况了然于胸。
“胡托的大营早就被我们游骑探明,在西北十里之外,成廉你速速给这一千人配给双马,我亲自先率军前往攻营。”
“你率领剩下的人携带车队稍后前往贼营接应我!”
他不等成廉继续集结辅兵,丢下几句命令之后,带着集结的一千辅兵立即向着胡托的老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