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240节

  宣抚司提前使人沿路通报,宋江、卢俊义、任元三将出迎二十里。

  当童贯的车队越来越近,宋江伸手挡眉踮脚眺望,口里喃喃自语:“前方骑白马那金甲将军,我怎么感觉如此眼熟?”

  “杨长!”

  “卢团练,你说什么?”

  “我说那是杨长,杨观察。”

  “怎么可能”

  宋江情不自禁看向身旁的任元,他记得这厮去年十一月去太原,童贯很快就把杨长叫去质问,回来只说杨长与武松搬狮子。

  为将者,首先要有智慧,光力气大有什么用?挑大粪?

  可为何会与童贯同行?难道童贯喜欢莽夫?金国没有给到压力?

  官家想招驸马,蔡京为你说话求官,最后成了上位垫脚石,现在又傍上了童贯.

  吃干抹净,你凭什么?

  我不服!

第193章 三姓家奴(k)

  第193章 三姓家奴(6k)

  三将打马飞奔上前,至车驾前又提前下马。

  看到童贯掀开侧帘,宋江带头伏地参拜,动作之快、臀翘之高,弄得任元措手不及。

  “宋江。”

  “卢俊义。”

  “任元。”

  “拜迎恩相。”

  童贯睥睨地上三人,面无表情轻轻摆手:“荒郊野地,不用多礼,起来说话。”

  “谢恩相。”

  可能是宋江个矮缘故,又是他第一个爬起来,这才与辛兴宗、杨长等人见礼。

  “辛将军,杨观察”

  “宋防御。”

  “卢团练。”

  “任统制。”

  鲁智深因为‘背叛’,以及还没官职在身缘故,宋江只是对他微微拱手,甚至没开口唤一声名字,反是卢俊义挨个问好。

  和尚早已看出宋江虚伪,坐在马上横着眉轻轻一瞥,情不自禁发出轻蔑低哼,这行为被前方杨长所听到。

  此时杨长居高临下,看到宋江拍打袍前尘土,于是故意提醒捉弄:“宋防御,你刚才可喊错了。”

  “什么?”

  “枢密已被陛下封为广阳郡王,此时你当称大王才对.”

  “啊?”

  宋江听完膝盖一软,再次朝马车伏地再拜:“小人委实不知,请大王恕罪。”

  “请大王恕罪”

  卢俊义、任元也慌忙跟进,心说你能不能跪慢一些?我俩子个高没你那么快。

  “不必多礼,速速上马引路,本王时间很紧。”

  “是是是。”

  宋江这才欢喜爬起,随后引车队往前行进。

  童贯来河北劳军,宣抚司在前通传的办干,提前将行程传达至真定。

  真定地方军政分工,由军方负责前面接待,等童贯检阅完梁山军、义胜军,再由州府负责筵席住宿。

  童贯年龄大赶了一天路,在两军大营简单走了过场,很快就招呼众将入城赴宴,他要在宴上安排部署工作。

  杨长原本出自梁山,此时跟着童贯检阅部队,俨然像上级来视察的领导,不自然与老兄弟拉开了距离,反而穿着僧衣的鲁智深,频繁与史进、朱武等熟人挥手。

  夜里州府的欢迎宴,只有大将、要员才有资格,鲁智深遂提议与史进小聚。

  童贯对鲁智深多夸赞,宋江哪敢当着他的面拒绝?遂委婉征求杨长意见,言外之意要杨长阻止,岂料杨某人佯装听不懂。

  宋江、卢俊义也要赴宴,只能安排吴用、花荣等心腹,密切监视鲁智深的动向,不让大和尚肆意蛊惑人心。

  是夜,真定府衙,前堂。

  筵席备好,宾客落位。

  与梁山之前‘农家宴’不同,这种级别的宴会皆单人独席,广阳郡王童贯坐面南主位,左右按职位高低、亲疏依次排开,正中位置常为歌舞表演地。

  杨长作为童贯随行大将,居右侧次位马扩之下与辛兴宗相邻,对面即为真定知府、宋江、卢俊义等。

  刚刚饮下开场酒,童贯则一脸郑重步入正题。

  他公布对河北防区的军事调整,即刻以辛兴宗为定州主将,宋江为真定府主将,杨惟中为河间府主将,王育为大名府主将。

  任元驻真定的两万义胜军,编入河间府由辛兴宗统领。

  这四镇军队,前三州平行分布燕京之南,而大名府则作为后备策应,则在燕京与东京中部。

  防范郭药师、对付常胜军,这种话不能拿到台面上讲,于是童贯公布完新任命,紧跟着就出言补充:

  “燕山府新立不久,河北贼匪作乱不断,陛下在四州设四军,意在为拱卫河北安全,如遇外敌可协同作战,如遇匪乱则分讨之,诸将皆要同心同德,上报陛下、下安黎庶.”

  “是。”

  “末将听令。”

  众将皆起身抱拳,其中宋江蹙着愁眉,内心一直在打鼓。

  卢俊义职属定州团练使,而童贯以辛兴宗为定州主将,现在把任元的义胜军划走,宋江很担心自己的梁山军,也有可能被划去一半。

  之前有杨长‘割肉’,现有卢俊义又要‘分家’,宋江感觉本钱越来越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童贯作为上位者,自然不会体察宋江表情变化,而是继续安排任务。

  “四军虽然相对独立,但在战时得有临时统帅,宣抚司驻地在太原离得远,所以你们平时辛兴宗为主,杨惟中、王育今日不在此,本王回头会派专人通知,宋防御,你可明白?”

  “啊?小人明白。”

  宋江听到呼唤慌忙起身,应命同时也向辛兴宗行礼:“末将定会好好配合辛将军。”

  “明白就好。”

  童贯欣慰颔首,挥手对众人说道:“正事已经交待完,下面诸位自由作乐,不必拘束。”

  “大王且慢!”

  “嗯?宋防御还有事?”

  “末将是替卢团练发问,他现在司职定州团练使,不知调整后是留在真定,还是要去定州驻防?任统制归到辛将军麾下,真定守军剩的不多,末将还得分兵飞狐径.”

  宋江话音刚落,童贯嘴角轻轻抽动,心说你就为这事?

  看你那紧张模样,小吏出身果然显得小气,本王都没提卢俊义。

  “既然真定需要,卢俊义也就留下,与同守真定。”

  “多谢大王体恤。”

  吃下定心丸,宋江终于舒展愁眉,抱拳躬身感谢。

  童贯内心鄙夷一笑,扭过头举起酒杯,铿锵道:“闲时,诸位尽情取乐,战时,请为国尽忠出力,大家再共饮一杯,随后即自便。”

  “是。”

  众将起身举杯附和,随后即各自为战、捉对厮杀,州府准备的乐舞,也迤逦登场表演。

  此时此地,杨长没有知心朋友,除了有人敬酒被动回应,其余时间则坐在原地吃菜,偶尔看一的舞姬扭腰,像一个格格不入的独行侠。

  他这种作派,通常因为高冷,在职场不讨喜,但偏为童贯看中。

  童贯见他独坐席上,竟主动提杯询问:“杨观察,酒不对味?按说今日在场之人,都与你有过接触,甚至还有昔日好友,怎不见你走动敬酒?”

  “大王容禀,下官酒量颇浅易醉,后面还要随您赴燕京,故而有意少饮.”

  “哦?观察履职尽责,真是为将楷模。”

  听了杨长的回答,童贯欣然站起身,一脸慈祥指着杨长,感慨道:“诸位,若非杨观察神力震慑金人,使云中金军不敢藐视中原,我们恐怕没机会这样聚首,诸位随本王敬他一杯。”

  “敬杨观察.”

  “杨观察请.”

  “杨观察神力。”

  杨长只得起身回应,眼神与宋江交汇那一刻,能察觉到对方多么不甘。

  原以为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任元在接下来的‘邀功’举动,再次把杨长拉入话题漩涡。

  “大王,震慑金人这件事,末将是不是能请个功?”

  “你?也对,也对。”

  童贯面对任元示好,当即又叫住杨长,打趣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任统制此话有些道理,若非他上报你杀了完颜母,就没有后面金使较劲儿一事,你们应该多喝几杯。”

  “是他.”

  杨长早已从任元口里套到话,此时却装成无知的懵懂小白,望着任元喃喃自语:“任统制之前不在代州、忻州,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按说应该相对隐秘才对”

  “嘿嘿。”任元挠头笑曰:“是俺同乡酒后失言,对了,你一定认识他”

  “是谁?”

  “金枪手徐宁。”

  “什么?”

  杨长旋即愤怒看向宋江,并且虚着眼发出质问:“宋防御,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不是.”

  宋江刚才频频敬酒,直到任元爆出徐宁名字,身体内的酒意顿时化为冷汗。

  任元,入娘撮鸟,你他娘的是不是傻?

  哪有告密者向苦主坦白?你懂不懂江湖规矩?直接说市井听来的要死?就这样把同乡卖了?

  宋江倒底生有好嘴,马上陪着笑脸解释:“任统制不说了吗?徐宁当时已经喝醉了,他可能自己都不清楚,再说你们之间没过节,事情最后也向好发展,就大度些不要记心上。”

  “你们经常提起我么?徐教头酒后拿我当谈资?”

  “呵呵,谁让你最优秀呢?大王也应该有所耳闻,当初梁山一百零八将,就是杨观察功成名就,大家艳羡很正常。”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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