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194节

  “这就不必了,朕今夜要和衣而睡”

  方绅穿上过瘾不想脱,田氏便帮他除去鞋履,之后便枕着龙袍而睡。

  约一更末,夫妇俩被打门声惊醒。

  “是谁?”

  “恩府不好了,恩府出事了”

  田氏挂念箱中金刀,抢先爬起来穿衣询问,就听到管事李桥的声音。

  方绅暗骂这厮激动就不会说话,于是也跟着起身并沉声喝止:“有事说事,天塌不下来。”

  说话间,房门被打开。

  李桥惊恐闯入,与那女人撞个满怀。

  田氏冷眉瞪了一眼,并隐蔽掐了李桥一把。

  李桥心思不在此,他一手拨开田氏,如丧考妣扑向方绅,激动说道:“造反了,杨长造反了.”

  “造反好啊。”

  方绅此时还迷迷糊糊,不以为然地反问:“咱们不就等这一天吗?”

  “不是.”李桥听得一怔,苦着脸提醒:“杨长现在就打上门了,州府衙门被他带兵包围.”

  “什么?现在?”

  “对啊,您快想想办法”

  方绅在李桥催促下终于清醒,而屋外院里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已经能听到武松指挥的声音。

  “给我全部控制住,一只老鼠不准放走!”

  “是”

  “完了。”

  李桥惊恐看向方绅,这才借光亮看清这位知州老爷。

  居然把龙袍套在自己身上?李桥遂指着他吞吞吐吐:“恩府,你.”

  “我?对啊.”

  方绅目光一凛,正色说道:“本官是知州兼兵马总管,杨长麾下的兵归我管,说不定此事还有救,快传本总管将令”

  “恩府,你的衣服”

  “衣服?”

  “哎呀,龙袍还在!”

  得到李桥、田氏同时提醒,方绅俯看胸口吓得差点跳起来,可此时想换下已经来不及,因为抬头就见武松明火执仗欺近。

  “方知州,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想当皇帝”

  “没有,不是”

  方绅欲哭无泪,急忙摆手解释:“武都头,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

  武松根本不理会,直接挥手喝喊:“全部拿下!”

  “不。”

  方绅向后一缩,指着武松身边官兵叫嚷:“我是沁州兵马总管,尔等都应该听我命令,武松今夜犯上作乱,还不速速与本官擒下”

  “哈哈哈,拿下!”

  武松忍不住仰天狂笑,心说你睡迷糊了吧?真以为靠身份能叫动士兵?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我作甚?”

  “你们干什么?我家官人可是知州,他身上龙袍是前朝的”

  “蠢婆娘,别乱说话!”

  只须臾功夫,后宅中的主仆三十余人,就被武松的人全部擒住。

  而住在客房的县尉白礼,由于有功夫在身睡得警醒,听到前院有动静出去探看,赫然发现是中午离开的鲁智深。

  他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也来不及通知后宅的方绅,便独自一人打算翻墙逃窜,可惜刚爬上墙头就被飞石打中,摔下为扈三娘、仇琼英所擒。

  当夜二更,方绅、李桥、白礼,被押上正堂。

  只见杨长端坐主位,武松、鲁智深两人侍立左右,面前案上摆着玉玺、金刀、金冠。

  “绑太紧了!”

  “缚虎焉能不紧?”

  方绅挣扎时候,听到杨长冒出此话,身体不由得一颤,吞咽着口水解释:“杨长,你想干什么?在下只是一介文官,休要强安造反罪名,朝廷没人会相信!”

  “是么?”

  杨长轻蔑笑了笑,后指着桌案反问:“那你为何传这身衣服?另外从府上搜出这些,又怎么解释?”

  “这”方绅被问得一怔,急忙摇头晃脑解释:“这是个误会,是有人陷害”

  “谁陷害你?”

  “这本府不知”

  “带下去,我没时间与你纠缠,到了京城自有人审问。”

  “不”

  见杨长不再给机会,方绅顿时就乱了心神,一边挣扎一边激动呼喊:“你不能这样,你没权利抓我.”

  “你们呢?都说说吧,与方绅谋反可有关系?”

  “没,没有。”

  李桥看了白礼一眼,似乎有对口供嫌疑,矢口否认后又补充:“方知州是冤枉的,杨总管率兵夜围州府,分明是欲加之罪”

  “夜围州府是接百姓举报,没想方绅不但私藏玉玺、金刀,还公然在我大宋的衙门里穿龙袍,这不是造反又是什么?本官与他无冤无仇,何来欲加之罪一说?你当面还敢颠倒黑白,还当本官是阳谷弓手?拖下去先加力打二十军棍。”

  “不不要”

  李桥被拖出堂外,转瞬就传来痛苦哀嚎,听得白礼额头直冒汗。

  “白县尉,你也说说。”

  “回禀总管,下官今日来汇报工作,完全不知道这事”

  “编嘛,继续编。”

  白礼话没说完,杨长就不耐烦打断,意味深长地提醒:“要不要我把朱仝叫来,与你面对面聊聊?少给我耍花样!”

  “总管要下官说什么?”

  “方绅要造反起事,必须要有一支军队,所以他就发展了你?”

  “没我和他没”

  “方绅出自蔡太师门下,阁下又是走的翟谦门路,敢说你们没有关系?”

  杨长盛气凌人点明身份,白礼那一瞬间直接懵在原地,好一会才凝眉反问:“杨总管既然知道我们后台,确定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咱们不会再见,你与方绅勾结造反,押到东京谁也保不住,田虎就是你们前车之鉴,少不了在菜市口一剐。”

  “下官是说蔡太师,况且我们真没造反”

  “蔡京也保不住,你以为这个后台很大?知道我的后台是谁?”

  看到白礼摇头等下文,杨长对着他悠然一笑,说道:“是官家。”

  “求总管饶下官一命,下官愿为您做牛做马.”

  “犯下这么大的事,你想活命只能自救,如果肯揭露方绅同党,说不定还有立功机会,否则你全家.”

  “同党?哪有同党”

  白礼听完直接呆住,心说我们是要陷害你,哪来什么造反同党?

  等等,莫非要我攀咬太师?他这也太

  “给你一晚上,好好想清楚,记住立功机会有限,你不把握有人把握,带下去单独关押。”

  “是。”

  白礼带下堂时,正逢李桥受刑归来。

  吃了二十军棍,这厮后背被打开花,伤口不停渗出血来。

  李桥被打得两度昏迷,回到正堂被架着问话。

  想起他以前帮方绅作恶,杨长此时心里没有半点怜悯。

  “方绅造反必死无疑,要活命就得立功指正,希望李管事挨打后头脑清楚,我也给你一晚上时间思考,最后能不能活命,就看的你表现。”

  “请请总管给点提示”

  “方绅不会无端造反,必然是受了某人蛊惑,你是他管家应该最清楚,把交代同伙都交待出来!”

  “这”

  “带下去。”

  武松看杨长审完三人,一脸好奇提醒道:“三郎何必多此一举?即便他们是蔡京的人,造反重罪岂能开脱?直接送到京城即可。”

  “蔡京费力算计我,不死也要让他掉层皮,我要这他们攀咬指认。”

  “可人一旦去了京城,他们可以说咱们屈打陷害,完全可能推翻之前的供述.”

  “二哥所言甚是。”

  杨长从座位上站起来,望着堂外黑夜蹙起浓眉,表情凝重:“所以在回京之前,就得把此事办成铁案,他们为了活命,必然相互攀咬,就不信牵扯不上老匹夫。”

  “万一他们都不配合”

  “无妨,明日把州上官员都叫来,让他们都来看看金刀、玉玺,再看看身着龙袍的方知州,咱们联名写一份奏报,届时我亲自送到京城。”

  “好好,这个办法好。”

  看到武松先泼冷水再叫好,一旁的林冲顿时感慨万千。

  杨长不但化解危机,还能借危机直接展开反击,我要有他的胆量和谋略,当初被高俅陷害也会那样落魄。

  野猪林,草料场大火,梁山遇王伦.

  一幕幕往事浮现眼前,林冲愈发佩服起杨长来,现在想来真是相见恨晚。

  当天夜里三人被分别关押,方绅作为‘首恶’自然不会交待半个字,而白礼与为了活命指认方绅造反,李桥则攀咬白礼为造反首恶,龙袍、玉玺等物都是他带来。

  杨长看了供词笑而不语,嘱咐下面人把李桥供词递给白礼,又把白礼的供词读给给方绅听,最后循环往复继续发酵,使供词内容愈发丰富起来。

  除此之外,杨长在次日召集沁州属官,通报方绅谋划造反的事实。

  当日幕职官、曹官、知县,在铜的共计来了二十多人,他们能听了杨长通报无不哗然,看到玉玺、金刀等证物,更是惊得说不出话。

  杨长见铺垫得差不多,痛心疾首说道:“方绅一直暗中谋划,幸有热心百姓举报,否则本官也提前阻止,不让事态继续严重下去,今日请诸公齐来州府商议,就是为此事做个见证,后续要联名上奏朝廷。”

  “呃真没想到,方知州有如此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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