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永光看着左光斗,好奇的问到。
“你瞎说!”
听到王永光的话,左光斗瞬间炸毛。
钩子文学这种事儿,落到谁头上都会发怒。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闻言,王永光点了点头,几乎是明白着警告道。
“往日没有,日后也一定不要有。”
“什么都不要有。”
说着,王永光对左光斗摇了摇头。
“不然我工部的名声。”(本章完)
第441章 大明的风气,开放啊
皇帝令人将冯铨举告缪昌期等人狎自己的举报信抄发京中各衙门的行为,直接将各个京城给闹麻了。
尤其是首当其冲的翰林院,直接就被架在火上烧烤。
大明的社会风气是开放,是对这些事情不在乎,但将男铜翻出来放在了明面上,这还是第一次。
整个翰林院直接炸窝,皇帝这是要让他们青史留名啊,为此,但凡是个翰林院的官儿,都跪在了旧衙门的外面,连正在劳动改造的那些人也不意外。
一时间,京城暗流涌动。
不过,这种情况在豹韬卫回京的两营士卒面前,戛然而止。
“回来好啊,回来好啊。”
南海子的校场高台之上,看着下方列队领赏的豹韬卫士卒,朱由校手拍在栏杆上。
“有此军在手,朕何愁天下不宁。”
不过,同皇帝的豪情万丈相比,毕自严就显的忧心忡忡了。
“陛下。”
站在皇帝的身后,毕自严小声的到。
“翰林院男风之事。。。”
“翰林院的官员们,给你这个首辅施压了?”
闻言,朱由校斜着眼睛看向毕自言问道。
“怎么,自己不敢来和朕叫板,让你这个首辅来顶缸?”
“陛下,如今民间大户养娈童之风甚重,翰林院那边上了自呈书。”
说着,毕自言拿出了一封奏章,等太监来拿走。
除了太监、宫女、以及皇后这类亲近人外,皇帝从不直接从别人手中接东西。
主要是为了安全。
“自呈书。”
闻言,朱由校嗤笑一声,没有接太监递来的奏章,而是摇头道。
“就定在十月一日吧,让六部、翰林院,以及一些在京的官员都来,就在这南海子的校场之上,摆开了好好的说道说道。”
“臣遵旨。”
闻言,毕自言松了口气。
皇帝将翰林检讨冯铨的举高信,改了名字抄送各部,这件鸡女干同僚的事儿,就已经从刑事案件上升到了政治事件。
这个问题若是处理不好,可能会将大明上下各阶层给撕裂开来。
没有再同毕自严说什么,朱由校的注意力继续放在了下方的豹韬卫士卒身上。
“曹,曹文诏。”
看了一会儿领导赏后,欢天喜地的士卒,朱由校刚想叫曹文诏,转过头却发现这货正对着豹韬卫的士卒流口水。
见状,朱由校看向了毕自严问道。
“毕师,那些伤残的士卒,朕想将他们安排到顺天府的巡检司,你觉得如何?”
“陛下。”
这时,听到皇帝的话回过神来的曹文诏,将自己热切的目光,看向了皇帝。
“将他们放到各巡检司,是有些浪费了,不如都补到虎贲卫来?”
这种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悍卒谁不想要?
虽然有的缺胳膊少腿了,但其带给军队的加成,依旧是很多纸上谈兵之流所不能想象的。
这些伤兵在战场上的经验,可以帮助新兵更好的适应战场。
而对伤兵的战后安排,如果做不到位,则会大伤军队士气,看到受伤的同袍得不到妥善安置,再次发动进攻时,士卒心中就会有顾虑,不敢卖命冲锋。
转头看了眼跃跃欲试的曹文诏,朱由校摇了摇头。
“你若是看上那几个还能上战场的,朕可以答应给你,但是失去了劳动能力的兵,朕却是要做个妥善的安置,不能让好男儿流血又流泪。”
“陛下仁慈。”
听到皇帝的话,曹文诏只能讪讪的点头。
“算了。”
还不待毕自严回答,朱由校摆了摆手道。
“将这些不能再上战场的老兵都安置一下,依旧按照豹韬卫的标准发放军饷,再找几个教书先生,教他们认字。”
说着,朱由校指了指身后的英国公张维贤。
“此事就交给英国公去做。”
“臣遵旨。”
闻言,张维贤连忙抱拳应下。
不过,他的心里却是泛起了波澜。
皇帝刚才说了要将这些人参到巡检司吧?
这是不是意味着,武将的势力,能够下到地方了?
“今天的事已经完了,毕师就且先回去吧。”
不管张维贤在想什么,朱由校转头看向毕自严道。
“对于翰林院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后天一起来论上一论。”
“臣遵旨。”
闻言,毕自言心中就是一沉。
皇帝心里明显还是有其他打算的。
不过,皇帝不说,他也不好问。
在毕自言走后,朱由校也下了高台,开始一都一都的在豹韬卫的两营中进行巡视,同时对一些受伤,尤其是残疾的士卒进行慰问。
而另外一边,离开了南海子回到京城的毕自严,也连忙将六部官员召集到一起,准备后天的大议。
当十月初一到来之时,清晨,南海子的校场之上,在京官员都已经带着小板凳,翘首以盼。
而与此同时,旧衙门里,一场座谈会,或者说科普会正在进行。
内阁首辅毕自严、辅臣韩、六部尚书俱在列,惟独排除了翰林大学士周嘉谟。
主要是大臣说,皇帝在听,为皇帝普及一下如今大明的社会风气。
大明的风气非常的开放,开放到什么程度,养娈童这种事已经成为了一种风尚。
浙东四大史家,张岱、谈迁、万斯同、查继佐之一的张岱,晚年在《自为墓志铭》中,对自己的早年生活记录着这样一段: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画蠹诗魔。
堂而皇之的声称自己好娈童,字里行间且颇带自我标榜的意味,令现代人感到惊诧。
而张岱,生于明神宗万历二十五年,到天启元年二十四岁。
他的十二个好字,写出了此时上层社会的娱乐之丰富。
天启年间,这个情况还在发酵,等到进了崇祯那个疯狂的年代,男风小说的创作更是进入了一个旺盛期,《龙阳逸史》、《弁而钗》、《宜春香质》,乃至于《金瓶梅》。
看小说这种事情,还需要识字,而杂剧上,则更是丰富,《陌花轩杂剧娈童》、《男王后》、《裙钗婿》、《双合欢》、《金门(汉武帝)》、《媸童公案》、《分甘记(弥子瑕)》《男风记》、《龙阳君泣鱼固宠(魏王与龙阳君)》等等,更是令人眼花缭乱。
“近日男风盛,少年不害羞。见钱解裤带,忍痛几回头。”
念出了手中书册上所写的一段打油诗,朱由校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
知道大明的风气开放,但你特喵的开放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过分了?
这打油诗,是吏部一个文书,黄蛰南的儿子黄方胤所作的《陌花轩杂剧》第九篇,《娈童》的开篇词。
主要讲的是一福建商人与十五岁的小官皮嵩的嫖宿关系,写皮嵩见利忘义、见钱忘情。
“你们吏部有人才啊。”
又看了眼桌上的本子后,朱由校抬头看向周应秋道。
“臣惭愧,如此思想龌龊之人,是吏部文书之子,臣居然豪无所觉。”
听到皇帝的夸奖,周应秋瞬间涨红了脸。
娘希匹,韩个狗贼坑人。
他周应秋平日里又没看戏的爱好,对黄蛰南的儿子黄方胤所作的《陌花轩杂剧》自是毫无所觉,但韩这货却不知道是从那里知道的,今天还将本子带来给了皇帝,将吏部拖进了浑水之中。
“朕这个皇帝,还是有些不食民间烟火啊。看来,朕以后还是多进京转转,不然总有一天会变成刚愎自用之人。”
说着,朱由校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大明的思想建设,出大问题了。
党争四起,男风盛行,这特喵的怎么越看越像二十一世纪的欧美。
皇帝虽然看似是在自我批评,但在场众多朝臣,却是不敢放松。
不刚愎自用是好事儿,但你为啥要说多进京转转呢?
“你们将这些东西拿来给朕看,是觉的什么,觉得朕做的过了?”
示意太监给几个大臣搬来矮凳,朱由校抬手就打出了一张“貌似意图逼宫”牌,进行恐吓。
“臣等不敢。”
听到皇帝的话,在场几人连忙躬身。
“启奏陛下,民间蓄养娈童之风甚重,且此为朝臣私事,臣等以为下密旨申饬即可,陛下将之公告各部,有伤翰林之心。”
作为一个老翰林,韩此时自然是要站出来帮着翰林院一系官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