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贪吧。”
“回皇爷,奴婢绝对没有。”
听到朱由校的话,魏进忠连忙磕头保证。
“那就好,只要给朕将事情办好了,朕绝对不会亏待你。但若是让朕发现们贪污受贿,辜负了朕,朕活剐了你。”
将账本丢到了一旁,朱由校出声道。
“魏进忠。”
“奴婢在。”
“朕知道,你是忠心于朕的。”
玩弄着手上的一个扳指,朱由校继续幽幽的说道。
“你进宫之后改姓李,母后(王才人)给你复姓为魏,今日,朕就赐你一个名字,叫做忠贤。”
“奴婢谢皇爷大恩。”
听到朱由校的话,房间内的几个太监都瞪大了眼睛。
能让皇帝赐名的太监,这可不多见,更不要说赐的这两个字了,忠贤,这能是一般人拥有的?
闻言,就连刘时敏都忍不住眼珠子转动看了看魏进忠,想知道这个人那里和常的太监不一样。
“奴婢魏进忠,啊不,魏忠贤叩见皇爷。”
“都平身吧。”
“谢皇爷。”
听到朱由校的话,魏忠贤激动的站了起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是不行的。”
拿起一支朱笔看了看,朱由校看向魏忠贤到。
“去内帑取两千两银子,给这次你办案的时候,带着的缇骑、东厂番子都赏下去,告诉他们,只要给朕用心办事,朕绝不吝啬。”
“奴婢谢皇爷大恩。”
“嗯,都去吧,给朕将京城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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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讲筵官到了
2023-12-11
九月初九,一大清早的,朱由校正在同士卒们一起吃饭。
“皇爷,北红门外面跪着的哪十几个官员,晕过去两个。”
刚刨光碗里的米,连碗都没放下,就见到魏忠贤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报告。
他从刘时敏手中接过了看管门外跪请官员的任务。
“锦衣卫不知道怎么处理,奴婢来问问皇爷的意思。”
“晕过去了?”
闻言,朱由校将碗交给了一个正一脸感动,却又讨好的看着自己的士卒。
“碗赏给你了。”
“小的谢皇爷。”
哪小卒闻言,连忙接过碗磕了一个头。
挥手让哪小卒去洗碗,朱由校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被旧衙门走去。
“派几个人将晕了的装车,送到太医院诊治一番,等人醒了,再拉回来,继续让跪着。”
“奴婢遵旨。”
听到朱由校的话,魏忠贤一缩脖子,连忙向外走去。
走着的路上,突然朱由校看到了正要去整顿队列的徐光启,连忙喊住他。
“徐爱卿,朕听说你当初练兵之时,缺粮少银,这军饷装备都是徐爱卿的家资和三名义士的捐助,敢问,都是哪三人啊?”
“皇上,这。。。”
听到朱由校的话,徐光启犹豫了一下,这事有些犯忌讳啊,有收买军心之嫌啊。
“徐爱卿且宽心。”
看出了徐光启的疑虑,朱由校一挥手道。
“我大明养士两百余年,有如此仁人义士,朕理当赏赐,徐爱卿无需忌惮。”
“皇上英明。”
闻言,徐光启松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本小账本交给朱由校。
朱由校接过后打开看,上面整整齐齐的用小楷记录着,粗略的翻了几页,这玩意儿相当于徐光启的日志了。
翻到前面,伸手将上面写着某某某捐银多少两的那几页撕下来,将剩下的还给徐光启。
看了看上面写的徐光启用自己家资六千两,朱由校转头对身边的刘时敏道。
“刘时敏啊,你去内帑支一万两银子,送到徐光启家中。”
“皇上,使不得。”
闻言,徐光启连忙推辞。
“臣只是捐了六千两,哪能拿皇上万两白银。”
“唉。”
伸手将徐光启扶起,朱由校看着徐光启动情的说道。
“爱卿为了大明毁家纡难,朕怎能寒了爱卿的心呢。爱卿收下就是了。”
看到朱由校眼神中的坚持,徐光启沉默了半响,只能出声道。
“臣谢皇上隆恩。”
“去教英国公练兵吧,朕还要去批阅奏章。”
“臣恭送皇上。”
带着几张纸回到旧衙门,朱由校看着上面的人名。
萧庸,京城布商,捐银三万,布五百匹,杂物若干。
郑拓,通州粮商,捐银两万,粮五千石,杂物若干。
赵爽,大兴铁商,捐银两万五千,铁两千斤,杂物若干。
看着上面的数据,朱由校有些感慨。
明末卖国求荣的叛徒多,最有名的就是东林党魁钱谦益了。
这厮骨气还不如风尘女子柳如是,留下了头皮太痒水太凉的千古名句。
但有着民族气节的人同样不少,阎应元、郑成功、李定国等丹心照汗青的英雄角色就不多说了。
而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比较矛盾的人物,比如说洪承畴。
以及更矛盾的人,朱大典。
此人贪婪成性,在崇祯年间任凤庐巡抚期间,搜刮勒索民财,婪索财贿,其穷凶极恶之状,被人称为“乳虎苍鹰”,靠贪墨积累亿万资财,是明末数一数二的大贪官。
崇祯十六年,朱大典遭到御史弹劾,丢官罢职,回到老家金华。
但是在清军南下之际,清军直逼金华城,这位大贪官却表现出了惊人的节气,毁家纾难,坚持不降。
最后城破之际全家妇女投井而亡,自己携家中壮丁、门客引火药全家殉死。就连满清编修《明史》时,都对其的勇气和气节十分的敬佩,称之“浙东死事之烈,未有如大典者。”
当然,这货如果贪污落到朱由校的手上,朱由校也会毫不犹豫的剁了他。
将纸交给刘时敏,朱由校郑重其事的说道。
“派遣锦衣卫去,将这三位义商找到,带来南海子,朕要见他们。”
“奴婢遵旨。”
站在朱由校旁边的刘时敏连忙应声道。
待刘时敏走后不久,就见到魏忠贤去而又返。
“皇爷,讲筵官到了。”
“到了?”
听到魏忠贤的话,朱由校摸了摸下巴。
看的出来,这外廷对给皇帝上课这件事情很积极啊。
“先别宣,忠贤,速去给朕取一坛酒来。”
“酒?”
听到朱由校的话,魏忠贤明显有些懵。
“对,速速去给朕取一坛酒来。”
“是。”
闻言,魏忠贤连忙向着旧衙门的后堂跑去,替朱由校找酒。
在大堂上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魏忠贤就提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从他的手中接过酒坛,朱由校拍开泥封,好奇的凑鼻子上去闻了闻,一股浓香的酒味传入了鼻子。
“这是什么酒?这么香。”
“回皇爷,十五年的花雕,是冯管事的宝贝,皇爷要,他就献上来了。”
“知道了,等会儿你去,朕赏他二十两银子。”
闻言,朱由校摆了摆手,拿起酒坛往自己就往自己的衣服上浇了浇,而后拿起酒坛就往嘴里灌。
“皇爷!酒不是这么喝的!”
看到朱由校的动作,魏进忠被吓了一跳,连忙将酒坛抢了下来。
魏忠贤曾经是个地痞,也好这杯中之物,但这么豪迈的喝法,他在宫中当差这么久,还没见到过。
而且这么喝是会出事的。
猛的喝了几口,被酒精刺激的大脑有些眩晕,朱由校看着魏忠贤问道。
“朕的脸红了没?”
“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