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携带的三辆车驾也被军伍揭开,都是他多年贪墨搜集的宝贝,还有被劫持,昏迷的少帝刘辩,陈留王刘协。
人赃并获!
这队人像是未卜先知,提前埋伏在这。
张让的队伍刚出现,这些人就一拥而出,把他抓了个现行。
张让呆立在微雨的街头,和身畔几个小黄门一样,脸色惊恐。
“们是谁的人?”张让问。
没人回应,只有四射的弩箭,张让的随侍迅速被射杀。
战斗很快便结束,全副武装的军伍控制了局面。
后方响起马蹄声。
曹操骑了匹高头大马,通过密道出宫,在萧项伴同下,由远及近。
他入宫前曾吩咐亲随,秘调麾下人马在洛阳城门附近暗伏,一是想到历史上的张让曾隐匿出逃。
所以提前落子,有备无患。
宫里宫外,两手准备。
至于能预判到张让的大致逃脱路线,和皇宫密道的出口有关。
一共就两个出口。
曹操入宫时就安排了人埋伏在外,果然堵到离宫的张让。
“张让,五日前有人刺杀于我,可是你所为?”
曹操策马靠近,雨落在身上,微凉。目光炯炯的盯着张让,出其不意的问。
张让脸色惨白,颓然道:“你说什么?”
看样子不像假的,刺杀不是他派的人……曹操沉吟时,忽然心头一紧。
他面前的虚空,无声无息的出现一缕匹练般的黑光。
身侧的马上,萧项怒喝出声,合身扑上来,想挡在曹操身前。
千钧一发。
曹操身形侧移,避开了破空的黑光,且探手横推,将扑过来的萧项也推到了一旁。
形势看似惊险,黑光差点刺中曹操面门。
但实际上曹操毫发无伤。
那幽光是张让突兀从口中吐出来的。
他想临危反扑,袭击曹操。
可惜一击不成,控制他的几个西园军大怒,出手将他压跪在地。
萧项落地后扑到近处,一拳轰在其鼻梁处,张让顿时满脸鲜血。
曹操提刀下马,来到张让身后。
“曹操,你和袁绍也活不了……”
张让披头散发,神色凄厉,话音戛然而止。
曹操单手压住他额头,让其脖颈绷紧后仰,杀鸡般横刀抹断了张让的脖子。
温热的血,溅出尺许高,洒在地上,慢慢被细雨冲淡。
这位恶贯满盈,祸乱朝纲的大宦官,全身抽搐,似乎难以置信,曹操会如此果断,抓到他后,直接将他杀死在这处街头。
张让的喉咙咕噜作响:“苍天……已死……黄天……”
曹操蹙眉,太平道的口号?
但张让的喉咙被割破,声音过于模糊,曹操并不确定听到的是不是‘苍天已死’。
曹操倒握刀柄,手腕一沉,刀柄戳在张让的太阳穴处,一声碎响,头颅破碎。
强劲的力道从彼端灌出,击碎头骨,红的白的脑浆溅了一地。
曹操的心狠手辣,让张让彻底毙命。
【杀赵忠,张让,除十常侍之首,你的声望增加2000】
曹操眼前浮现出词条时,一旁传来咯咯咯如母鸡难产,垂死挣扎般的动静。
一众军伍压跪的人里,是另一个宦官,和张让联袂劫持皇帝出宫的段,同为十常侍之一。
曹操冷笑了一声。
迈步前行,刀光一闪,段也人头落地。
【你的声望增加八百】
词条再现。
曹操回头,对萧项比了个抹颈的动作。
意思是斩草除根。
杀张让、赵忠,不过是开始。
他们的党羽,城中的宅邸,亲属,多年来助纣为虐,恶行无数,都将成为捕杀目标,不留后患。
萧项当即指派人手,杀气腾腾的展开后续行动。
雨中有兵士将张让车驾里携带的器物,逐一翻查收缴,充作战利品。
这时,有兵众道:“这车里还有个女的……”
张让随行队伍的一辆车驾内,除了昏厥不醒的皇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还坐着个被捆绑束缚,穿宫袍的女子。
“你是虞妃?”曹操打量道。
那女子一身宫装裙衫,眉眼妩媚,侧身被捆在车里。雨水打湿了稍许衣裙,贴合着起伏绰约的身形。
车驾周围的几个军伍,神色都有些异样。
这女人太好看了。
她也是张让从宫里带出来的,先帝最宠的妃嫔,被称为玉美人的虞倾。
这位玉美人有个特点是低头看不见脚,身家富足。
值得一提的是灵帝刘宏死后,这虞倾也是个寡妇。
此时她正花容惨淡,水盈盈的眸子里蓄满了惊慌和畏惧。
又见寡妇,历史上老有人说我和别人的媳妇有些缘法……曹操自嘲似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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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是他!
夜幕低垂,雨已经停了。
洛阳宫南门外,兵马汇聚,气氛肃杀。
袁绍站在人群中间,眉头紧皱。
他们汇聚在宫外已有段时间。
但宫门紧闭,麾下兵马多次尝试,亦难破门。
宫墙上站着的宫内部众,与他们隔空对峙。
凭皇宫的防御力,若双方交战,短时间内不可能入宫。
事情闹到这一步,有些超出袁绍,甚至他背后袁隗的控制,和他袁氏的谋划相抵。
就在这时,战鼓般的马蹄声中,有一队军伍由远及近,策马而来。
为首一人虎背熊腰,肩宽体阔,魁梧有如崇山峻岭。
其面容俊美,粗眉如剑,来到近处后,手握大矛从马上跳下来,举步往袁绍走来,极有大将之风。
袁绍周围有不少将领,都是一时之选。但全被此人比了下去。
“奉先。”
袁绍客气的笑了笑。
这人便是‘飞将’吕布。
他跟随武猛都尉丁原,是奉何进征召来的洛阳。
统带的也是丁原麾下人马。
“这些宦官敢害何大将军,义父接了司隶的消息,派我统兵来助。”
吕布走到近处,压迫力十足。
他看向宫门,嘴角扬起一缕哂笑的弧线:“几个宦官也想控制宫禁,笑话。待我为司隶打开这宫门!”
吕布手中巨矛粗若儿臂。
矛杆上雕刻着繁复的纹理,微光流转。
他轻挥手中矛,气势外放,周边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低沉的气流旋动声,仿佛将有一场风暴,涌向紧闭的宫门。
袁绍身畔众人纷纷露出惊色。
他们刚才还在为宫门难开商讨办法,有人建议用火烧。
皇宫的大门,绝非个人力量能打开的。
但无形的力量波动,在吕布这里似乎成了有形有质的一种武器,是他肢体的延伸。
吕布还未释放力量,旁观者便生出一种摧枯拉朽,无坚不摧的可怕观感。
袁绍惊艳道:“久闻奉先有盖世之勇,果不欺我。”
“不过奉先且慢出手,我还有安排。”
“哦?”
吕布气势略敛。
袁绍身侧的袁术一挥手:“放火箭!”
身后军士顿时弓弩齐射。
沾着火油的箭矢,破空往南门飞射,密密麻麻。
袁术道:“点火,烧宫门。”
火光映衬下,站在袁绍另一侧的甄馨,脸上泛起一丝红润,带着些兴奋。
宦官在宫内宫外,结党营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