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说要打造天下第一精锐,若能组建这么一支兵马,才称得上强军,可横扫各方。”赵云说。
曹操也动了心思,跟着来到城郊,查看兵员选拔。
各地送来的兵源,从曹操还在谯县时,就开始筛选,选出来的人往昌邑汇聚。
曹操登上城头,往城外看。
至少有两三万各地选送的精锐,在等待再次选拔。
这些人,即便落选虎豹骑,也会编入新扩充的军伍中,挟豫州防务。
另一侧新建的昌邑兵营内,兖州直辖卫军,正在训练。
曹操登城远望,入目气血冲霄,狼烟四起。
侧耳倾听,天地间仿佛有金属震鸣的轻音。
那是曹营万军汇聚的一股兵锋,勾连天地气机,形成的波动。
从城头看去,戈矛成山林,玄甲耀日光。
不但曹操在看,往来昌邑者,也都能看见曹营军伍,兵马四出的情景。
曹军是在公然炫耀军威。
“州牧,卞青玉从并州接回来那批工匠,组建工造坊,专为制备各类器械服务。”
戏志才随在曹操身后:“他们送过来几种重骑兵的甲胄图样,要州牧亲自选定,才好开始制备。”
重骑兵甲。
曹操心里微动,能不能把后世盛唐的明光铠做出来?
或者类似铁浮图那种,戴面盔,威慑力骇人的兵种?
只是不知现阶段的工造水平,能不能制出想象中的样式。
曹营眼下财力充沛,倒是不愁花费。
【虞氏已为你选中建立马场的地址,位于兖州大野泽附近】
【与荀氏等士族联合,你获得了新的马匹来源,一共有五千三百二十四匹良马,是你此次和各家士族联合的收获】
【这些战马,正源源不断的汇入曹营】
【去新建马场查看,你会发现意料外的惊喜】
曹操看过词条的提示。
而曹营的力量不断提升时,天下形势也在更迭。
荆州刘表,趁袁术被曹操击溃,从襄阳北进,占了天下最富庶的南阳郡。
他得南阳和白捡的差不多,趁虚而入,没费一兵一卒。
曹操开荒,他吃果子。
刘表大喜之余,得南阳后,亦在增兵扩军。
刘表的荆州,再往西,是益州,后世的巴蜀之地。
此时益州牧还是宗室出身的刘焉,而非其子刘璋。
益州周边也是形势复杂。
从益州北上则为汉中,后来人尽皆知的汉中之首,在道家地位崇高的张鲁,目前初入刘焉麾下,未曾展露头角。
益州往北,已是战火纷乱。
凉州刺史钟邵座下的马腾,韩遂暗中结盟,与周边羌氐等外族,频繁接战,对内也在相互争权,凉州之首即将换人。
北方公孙瓒掌握的幽州,继续往东,公孙度把持着辽东。
各地形势初分,或战或备战,天下如一张大弓,慢慢拉开,随时准备射袭出去,爆发激战争锋。
曹操坐镇昌邑,收发各方秘报。
皇帝所在的长安,也正面临一场大变局。
冀州袁绍得到袁氏资源的倾注,进入了飞速扩张阶段。
四月,他再次追袭退回幽州的公孙瓒,并出兵抢夺青州北部。
月末,曹操在连日忙碌后,带领妻妾家眷,往兖州中心区域的大野泽推进,准备去看看新建马场。
顺便到大野泽走动走动,照顾孕妇想出游的心情。
与此同时,夜晚的谯县曹家,一个道士鬼魅般出现在屋脊上。
其容颜随和,但目光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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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照夜玉狮子,隐藏属性
这老道士在屋顶垫着脚走路,姿势奇怪,像邪灵恶鬼,足不点地。
屋脊上蹲着一只打盹的夜鸟,竟未发现这道人,任其经过而没有察觉。
道士忽然在屋顶驻足。
他停留处下方的房间,住着曹嵩和胖妾。
道士继续移动,出现在隔壁的房顶。
曹嵩关心孙子,隔壁的房间就是曹昂。
夜色中,曹昂仰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道士无声无息的进入了曹昂的房内。
窗外月光照进来,落在道人脸上,倍显其阴厉。
他单手背负,靠近床榻,打量熟睡的曹昂,然后将头缓缓伸到曹昂面庞上方,吸了口气:
“不是他,不是他……”
道士微不可察的低语,突然探手去掐曹昂的脖颈。
不是他要找的人。
但杀了曹昂,曹操定会受到影响,心神慌乱,说不定就会出现错漏,给他提供机会!
然而道士出手的一瞬,一缕剑芒划破虚空。
剑气如鸿,快如闪电!
道士一声惨哼,头颅飞起。
可并无血迹出现。
紧随其后。道士的整个身体炸开,只剩道袍内裹着一张符纸飘落。
“道家的他化替身法!”
房间里剑光明灭,一个人持剑化作暗流,急追着某种气息而去。
谯县城外,密林。
一个道士站在树梢上,迎着月光,妖魅般吞吐吸收月华,像是在修行。
他的颈部,忽然出现一缕血痕。
道士抬手一抹,裂开的血痕,又弥合回去。
“好锋利的剑气,通过替身竟然伤了我。
曹操在谯县暗藏好手…”
道士眼中杀机一闪,眺望城内曹宅的方向。
“州牧说,只要暗中的人露了行迹,被我们抓到一次,他就完了。”
一个声音响起:“你就是那个暗中人,是吧。”
道士蓦然扭头。
一个体型雄壮,手握青铜戟的老者,另一手抓了…一张饼,和典韦近乎一样的做派。
“为了蹲守你,我和那个冷脸的,轮番守着,晚上都没吃饭,你说罪孽大不大?”出来的是天戟张槐,把最后一口饼送入嘴里,囫囵不清道。
“曹孟德倒是谨慎,反算了我一手。”
道士被人抓到,但并不慌乱,立在树梢,随风起伏,一派宗师气度。
下一刻,他转身就跑,瞬间已在十余丈外。
啪!
典韦的短飞戟之术便是张槐教的。
他没拿短戟,但刚才抓饼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把石子,呼的一声扬出去,遍布虚空如利箭。
那道士疾行中,催发出一股罡气,石子全被震碎成粉末。
但只是这片刻耽搁,张槐大戟一震,虚空竟响起两军对垒般的壮烈声势。
千百道戟锋,像是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攻向那道士。
戟是礼器,也是战争的杀伐器。能大开大合,刚猛无俦。
也能细腻如剑,前方月刃,勾扫劈刺,穷尽变化之妙。
张槐老了,戟术已不如典韦的所向睥睨,霸道无匹。
但他的戟术更细腻,戟锋中藏着无数变化。
一戟刺出,戟锋呼啸,内蕴诸多变数,让人难以判断下一势的走向。
噌!
虚空发出撕裂般的锐响。
道士一拳打出,如有一缕剑芒,从其拳锋前延伸出来,神乎其技的和戟锋发生了一次对轰。
这一击力量之强,竟阻断了战戟后续的所有变化。
张槐身形一震,出现刹那的停滞。
那道士抽身便跑,速度如风。
而其所在处,随即浮现出一缕剑芒,以毫厘之差落在空处。
王越执剑追来。
那道人正是察觉到王越在逼近,怕落入两人围攻当中,片刻也不停留。
“追!”王越道。
张槐怒喝一声,全身肌肉膨胀,竟似长大了一圈。
“大投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