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工业巨 第87节

  那张天赐也不能真的免费听人家讲一回课,便从隔壁摊贩那买了一杯子甜点冰沙,赠与这个小贩。

  和小贩分别之后在,张天赐立刻回到科学院。

  民间的商业资本也已经开始参与到原材料的生产,不能再让科学院这群沉迷提纯的老道士摸鱼了,必须对他们开始出重拳。

  让化学部这群老道士完全参与到机械部和冶铁部的生产中。

  农业部没办法,植物生长的效率就这么快,只能慢慢等。

  看到张天赐回来,科学部的众人也就是抬头看了张天赐一眼,随后便继续低头做自己的活。

  看着这群人的工作态度,张天赐满意点点头。

  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形式主义没有意义,不如把时间用到自己的专业中。

  来到化学部,找到正在研究该怎样才能安全研究放射物的正阳子和登云道人。

  听着这俩人的讨论,张天赐是满额头的黑线。

  能不能放过放射物!

  知道放射物危险还要研究,你俩是放射物转世?还是对放射物有什么不可说的癖好。

  现在才十四世纪,疯了嘛研究那玩意。

  “行了行了,别总想着研究放射物了,你们就不能研究点安全的硫酸硝酸盐酸吗?研究放射物就不怕给应天一锅端了?”

  两个老道士尴尬的挠了挠头。

  主要是二人年纪大了,也到了从心所欲的岁数。

  这颗人类灵魂深处作死的心,自然也就重新躁动起来。

  “化学部也沉寂挺长时间了,是时候该活动活动了。”

  “今天我在街上,了解到民间资本已经有开始向民用化工发展的趋势。”

  “你们作为享受了最多资源的专业科研学者,必须要比民间更快一步。”

  “不然只依靠技术限制法令,可没办法一定能保证技术不外流。”

  “只有自身强大起来,超越别人一代甚至三代,才能保证大明在科研领域的安全。”

  对于张天赐的说法,两个老道感觉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大了?

  然而没办法,谁让张天赐是整个科学院的老大?

  虽然名义上,科学院的院正是朱元璋,可是朱元璋也不过是挂名而已,真正有实权的还是张天赐。

  也只有张天赐能决定,这科研经费的分配,以及更重要的,知识的传授的快慢。

  张天赐为了保证大明科学的自主性,化学部、冶铁部和农业部,只对他们教授了基础的原理,而对于更高级的知识则是让他们自由探索的状态。

  也只有机械部的特殊性,张天赐才会一直选择对机械部那些学生教学。

  如今保证官方对民间的科学地位领先,那就必须开始督促化学部开始发力了!

  “还记得和你们说过的基础化工制品吗?工业大规模生产的香皂、肥皂、香水、润滑油、塑料、纤维、化工纸浆、人工甜味剂。”

  “这些两位道长应该没忘吧?”

  两位道长猛地点头,心想:废话,谁敢说忘了?你这语气就好像我们要是敢说忘了,你就敢把我们埋进土里一样。

  张天赐这时又看了眼两个老道士随手记下的【安全研究放射物方案】,心里又是一阵突突。

  不行,这两个老道士太浪了,要是不约束一下,指不定哪天不知道从哪就能淘到一个放射性矿石。

  这要是在被他们简单提纯一下……别说是提纯到百分之十,就算含量只有百分之一,那也足够要人命了!

  “给你们俩限期,每三个月必须出具一份实用的可落地的工业制备工艺书,要是出不来……就别怪我把你俩的名字,挂到所有曲楼的黑名单上!”

  虽然朱元璋有意对大明境内的黄赌势力做打压,但是这东西毕竟要抓现行才能服众。

  众多“灰色产业的人才”也想尽办法避免筛查。

  比如后世经典KTV,现在则是换成了曲楼。后世经典的洗头房,现在则是换成了调理馆。

  对此也只能一边严打,另一边宣传,告诉老百姓其中的危害,如此才能将这些毒瘤控制在最小。

  警告完两个老道士,张天赐又简单审查了一圈科学院。

  审查的目的也不是催促他们尽快出成果,审查的主要目的是看他们倒地有没有进行危险操作。

  什么不带护具实验电焊、不带口罩制取纯碘、种种违规犯规的操作可以说是层出不穷。

  迄今为止科学院能保持零伤亡的记录,除了要归功于这群土法科学家的运气好之外,还要归功于张天赐不厌其烦的检查。

  搞定了科学院内部的事,张天赐又回到礼部的报社。

  打开今日锦衣卫收集来的证据,张天赐突然注意到一条消息。

  孔喜文的小妾,赵玉莲已经被安全送至应天,正在馆驿内歇脚。

  张天赐一看,心中一个“完美的被害人”形象跃然纸上。

  烂赌的父亲、出轨的母亲、弱小的妹妹和破碎的她。

  为了养活可怜的妹妹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打破世俗的眼光也要让妹妹过上比自己更加灿烂的日子。

  这些在后世按摩店听烂的故事,在这个时代足以让每一个大明人都能狠狠地共情。

  桀桀桀,孔家,你们受死吧!

第162章 黑暗的家庭破碎的她

  【我从小无依无靠,父亲是嗜赌成性,每日输了钱后,回家便会打母亲和我们姐妹撒气。】

  【母亲忍受了十年,最后抛下我们姐妹,自己和别的男人跑了,只剩下我和妹妹独自面对父亲的殴打。】

  【本来我以为,等到长大了,一切都会慢慢变好,但是没想到我十二岁那年,父亲为了偿还赌债,将我和妹妹卖给了他常去的那家赌场……】

  【赌场看我妹妹还小,便暂时轻饶了妹妹,只让妹妹做一些劈柴烧火的体力活。而我,则要承担妹妹那一份“开销”。】

  【所谓开销,便是每日赌场为我和妹妹定下的接客目标,如果达不到这个数字,便连一口饭都吃不上,而我为了妹妹不被他们伤害,只那个独自忍受着两个人的目标。】

  【后来赌场被一个大老板收下……】

  三天后,写着一场充满了黑暗、阴郁、抗争、不屈、最后逃离魔爪,被官方拯救的故事,发表在最新的报纸之上。

  对于大明最底层的百姓,他们能从这篇故事中感觉到上层对底层的剥削压榨。

  对于那些士族子弟来说,他们看到了一个勇于抗争命运,不向命运低头的奇女子的遭遇。

  对于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来说,赵玉莲“真实的人生”让她们为之感动。

  可以说,这篇文章已经发表,直接打在孔府的要害之上。

  在所有人看来,这个故事讲的就是,在神圣的圣人光环之下,孔府内却滋生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罪恶。

  而赵玉莲这样一个“敢于向命运抗争的好女孩”,却被囚禁在犹如泥潭水牢的孔府之中。

  本来渐渐平息的民间舆论,再一次被张天赐的春秋笔法所引爆。

  百姓对于孔府这样一个“魔窟”的存在,其厌恶程度到达了顶点,无数人涌到孔府门前声讨孔喜文和孔喜章兄弟。

  更有甚者,在“有心之人”的引领之下,无数百姓走上街头,来到奉天门外,敲响了从未响起过登闻鼓。

  百姓本以为如此便能得到陛下的注视。

  然而围聚在登闻鼓周围的百姓,没有等来陛下的召见,等来的却是驱赶的卫兵。

  这一事件直接让整场舆论再上一次等级,一瞬间在民间响起各种各样的,污名化大明朝廷的谚语或者是诗歌。

  三天之后。

  朱元璋冷眼看着张天赐:“现在够热闹了?”

  张天赐趴在地上,屁股刚刚受了十下军棍,疼得是龇牙咧嘴。

  艰难的冲着朱元璋点点头,朱元璋冷哼一声:“闹这么大,你怎么不和咱早说!”

  “你知不知道民间都把咱骂成什么样了!”

  “罚你十军棍,咱罚的够轻了吧?”

  张天赐咬着牙,忍着痛再次点头。

  朱元璋冷哼一声,心中却有些后悔。

  早知道张天赐玩这么大,这个推翻孔家的黑锅,还不如自己背了,反正自己的名声在儒家子弟眼里也不怎么样。

  “万福,给张天赐送回家……蒋,该动手了,咱可不希望山东那边出什么意外!”

  “希望你别步上毛骧的后尘。”

  蒋单膝跪地,对朱元璋说道:“微臣定不辱命!”

  当天下午,通过电话传达到山东的命令,成功被山东的锦衣卫得知。

  在无数老百姓震惊的目光中,他们以为“独得恩宠”的孔家,居然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就被端的一干二净。

  而在应天和山东的官场中,一共有将近一百名官员落马,其行动之快,很多官员还在照常上班,便被锦衣卫堵在办公室内,逃无可逃。

  民间的风气从对朝廷的不信任,瞬间扭转为对朝廷的无上夸赞。

  同时礼部的报社还同时发布了新的一篇文章,竟然指名说是朱元璋亲笔写的。

  【诸告大明百姓,逆贼孔儒与其朝中党羽共一百一十二人,全部落网。】

  【为收集证据,避免打草惊蛇,朕和朝廷不得不暂时息声,以至于让百姓对朝廷和朕产生误会。】

  【朕在此向百姓宣誓,大明与前代诸多朝皆不相同。】

  【大明源于百姓,也立于百姓,更是一切为了百姓!】

  在朱元璋这篇文章发表之后,一些激进的民间百姓甚至开始第二次为朱元璋建立生祠,为其燃香供奉。

  就在百姓享受了惩奸除恶的快乐、朱元璋享受了稳定朝堂和民间的喜悦时,只有张天赐躺在家里,龇牙咧嘴的让吴梦琪帮忙上药。

  “夫君你忍一下,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药膏,抹上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不会留疤。”吴梦琪轻手轻脚的用木条沾了点药膏,抹在张天赐的屁股上。

  好在张天赐这几年经常锻炼,身体素质有所提升,这次十个军棍下来,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和肌肉伤,比上次血肉模糊要强了很多。

  带吴梦琪抹完药膏,张天赐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汗水已经浸润了被子,吴梦琪用着温水捂热的毛巾,帮张天赐擦去汗液。

  “夫君,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大的事了。”

  “除了皇后娘娘赏的那几百两黄金之外,这次你又是什么都没获得,何必在这么拼呢?”

  “更何况,夫君这次的行为,我很不喜欢。”

  吴梦琪作为张天赐的枕边人,所知道的内幕可以说是除了计划中人之外,了解最多的人。

  对于吴梦琪的埋怨,张天赐也能理解。

  操控民心、引导舆论、春秋笔法,无论哪种行为都足以让一个正常人产生厌恶感。

  吴梦琪双手放在腿上,张天赐则伸手握住吴梦琪的手:“相信我,我这是为了百姓好。”

  吴梦琪有些不解的看向张天赐,心想这愚弄百姓,怎么能说是为了百姓好?

  可是看着张天赐真诚而又纯洁的目光,吴梦琪思索片刻后,缓缓叹息一声:“我不理解你所谓的为了百姓好,我也不相信你这么做对百姓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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