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能停下呀!”
溃兵们一个两个的大呼小叫,然后却是你看我,我看你,干嚎嚎就是不动手。
“孙贼,来战啊!”
苏曜挥着陌刀,兴奋的嘲讽邀战:
“一起上,相信自己!”
然而苏曜这不喊还好,一喊之下所有人都仿佛受了惊一样。
实在是太可怕。
听听这恶魔说的什么呀。
这简直是开玩笑好么。
他们要是打得过,哪里还用得着逃命?
于是乎,这些人不但没有如苏曜所想冲上来送人头,反而是一个个的往后出溜,上千大兵竟然在他一人面前齐齐后退。
如此一幕看的苏曜直皱眉,举着陌刀刚踏前一步,便听噗通一声:
“大爷,饶命啊大爷!”
终于有战士扛不住压力,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投降,我们投降!”
“憋打了,求求您憋打了!”
有一就有二,在榜样力量的带动下,哪怕苏曜没有要求投降,这些人也完全丧失了斗志,一个个匍匐在地,祈求怜悯。
战斗结束了.
不,并没有。
“怎么还有这么多红点?”
“红点?”
苏曜身边,那与徐晃等人收缴降兵武器的杨奉听了一脸茫然。
“看来不识相的人,还挺不少啊。”苏曜眼中精光一闪。
“什么?!”
是没错。
别看眼下密密麻麻跪了一片,但因为苏曜的速攻斩首,实际上除了这里的千余人外,寨中还另有近千人处在混乱不明所以的状态。
他们之前在自己的营房内休息,听到咚咚鼓声后便出来寻找长官。
但那混乱的战场哪里有那么容易找的到人,于是他们就在这未被组织起来的状态下,部分前往广场,目睹惨败,成为被溃兵裹挟的一员,前往后门投降。
另一部分则成为了混乱中的散兵游勇,或是茫然的据守营房,或是趁着寨内各仓库无人把守的空挡大肆洗劫。
这其中有部分人,甚至还在和那些与苏曜走散了的兵士们作战!
而这一切,自然都逃不过苏曜的眼睛。
于是,在确认了地上跪着的人确实都士气崩溃了后,苏曜将受降任务交给了徐晃和杨奉等人,自己提着刀又开始挨个清理残兵,搜救掉队的队友。
对于这些不识相的家伙,苏曜痛快的挥舞陌刀,对照着小地图上的信息挨个出击。
不管是据守营房的负隅顽抗之徒,还是那些打劫后带着财宝企图利用这漆黑的夜晚和复杂地形逃脱制裁的暴徒,通通是一刀毙命,逢人即碎。
直到晨曦微明,随着最后谷口山寨的战斗才算彻底落下帷幕,所有反抗者与趁火打劫之人被尽皆肃清。
鲜血顺着倾斜山坡,一路流淌,浸透了木栅,流出了门外
一夜之后,杨凤亲领的三千人驻军,除小帅洪坡与数百望风而逃的幸运儿得以逃脱外被一网打尽。
不但俘斩共计两千三百余人,更是阵斩黑山二当家杨凤,且将他在此储备的所有备战物资全部笑纳。
彻底的解决了袁绍、杨奉、卫明徐晃等人之前一直忧心的敌后补给与休整难题,甚至还拿下了一个新据点。
但,这一战还远不止于此。
随着山寨上方黑山杨字旗的落下,整个山谷都全部纳入苏曜的控制范围。
那些在外躲藏一夜,待天亮才赶回山寨集合的铁峰与千机部的其余溃兵们全都傻了眼,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一个个排队进来当了俘虏。
于是乎,躺在床上,苏曜的战后统计的俘获数据还在不停的跳涨
聚沙成塔的填充他的经验条,让一觉醒来后看到这一幕的苏曜笑的合不拢嘴,真是爽翻了。
这以百余之众力克围歼数千人,再加上后来这些陆陆续续的经验,让苏曜初始的投资完全回本不说还大赚了一笔。
激动的苏曜直接打开商城界面去瞅瞅有没有什么新的宝贝可以替换采购。
毕竟,下来的目标可不好搞。
黑山军的领袖张燕。
这不只是因为张燕,他是真三世界内正经的中原群雄领袖之一的定位。
更因为张燕这家伙有一个独特的稀有隐藏成就,能够为苏曜解锁二段跳技能。
为此,苏曜是全力以赴,毫不吝啬的把经验都砸了出去,势必要搞掉这个家伙。
不过那暂时还是后话。
就在这战后隔日的上午,洛阳宫城内,正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执。
而他们争论的对象还正好也是这黑山张燕
第199章 从洛阳到黑山
就在大战后的第一个早晨,苏曜倒头大睡的时候。
洛阳宫城的早朝上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议论。
“不可,万万不可!”
说话的是尚书卢植,他一脸正气的发声:
“那黑山贼寇贪婪成性,欲壑难填,若因一时之困厄便向其低头,只会助长贼寇的嚣张气焰!”
他们在讨论什么呢,卢植这向黑山贼低头的说法又是从何而来呢?
原来,自白波军屏蔽交通,道路中断,洛阳对晋阳方向失去信息已过了大半月的时间。
皇帝陛下对他那如天降般而来的财帛何时到家可谓是日思夜盼。
他甚至还在得知状况后,专门派了人为苏曜加官,使其行捕虏校尉事,让他统筹太原上党两地人马,做好护送任务。
然而,至今这半月过去,前线、信使一点消息没传回来也就罢了,反倒是那坏消息接二连三。
不止是白波作乱,现在竟连那黑山贼都一起杀了出来。
根据上党太守的急报,那盘踞太行山脉,为祸州郡的贼酋张燕,竟然也在同期入寇了上党,逼近河内,还给皇帝发来了一封趾高气昂的请降书。
趾高气昂的请降书,没说错。
这位黑山贼首,自称是与白波军一同围困了晋阳,向朝廷请官册封。
不然的话,待晋阳城破,他们便提兵十万,席卷而下,誓破河内。
对于晋阳那边的具体情况,朝廷无法掌握,但上党太守那的信息却很明确,黑山贼南下的消息是不会假的。
故而,朝堂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比起那堵在晋阳的运输队,这些人们更担心的是河内丁原,是否能够守住。
毕竟他刚刚在白波军那边吃了个大亏,黑山贼可比白波更难对付。
万一河内失守沦陷,白波黑山就算是全据京师黄河以北了。
洛阳北边屏障全失的后果,没有人敢承担。
于是便有不少人都提出了接受黑山军提议,招安他们,封个官先打发住的议案。
对此,卢植的态度是断然反对。
不过嘛.
“卢尚书正气禀然令人钦佩”
太尉樊陵则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但光靠正气可解决不了问题,卢尚书昔日不也是靠兵马平的那黄巾吗?”
他指的正是卢植四年前曾领北中郎将与皇甫嵩和朱一同平定黄巾之乱的事情,这是卢植的骄傲
紧接着樊陵,司徒许相也是出列点头称是:
“今日这黑山贼入寇上党,逼近河内,遮蔽交通,随时都会威胁京师,为此陛下是寝食难安啊。
我等身为臣子,既食君禄,当以君忧为己愁,为陛下排忧解难,怎可以一时好恶而置大局于不顾呢?”
此二人说得是摇头晃脑,只觉得自己这番话真是对极,站住了制高点,无人可以驳斥。
然而,他们却没料到
“这等靠铜臭窃居名位之辈,怎好意思说出这等话来?”
“阿谀之辈!”
“真不要脸!”
“噗”
听着朝堂上众臣的非议,樊陵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你们这帮无耻之徒,不跟我辩,竟然搞人身攻击!
然而,樊陵却真的是无力反驳。
原因无他,人家说的没错,他这太尉和许相的司徒都是买来的,走的便是这宦官路线。
比起干了一年的许相,樊陵是上个月才刚刚入职,脸皮子薄些,听不得这些话。
现在这帮清流如此攻击,他是又羞又气!
见这二人不顶用,那张让只好自己出来,代皇帝质问,该如何是好:
“招安一事,张某记得可是尔等党人曾经率先提起的事情。”
张让脸色阴沉:
“如今那黑山张燕主动请降,尔等为何又前后不一,断然拒绝呢?!
这是何道理?莫非尔等当这国家大事是儿戏吗!”
张让的话倒是没错,招降黑山张燕,确实是这些文人清流们早就商议的事情。
不过当时,反对派是张让等人就是了
甚至他们当时反对的说辞都跟卢植说的差不多。
如今立场翻转,真可谓是一场朝堂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