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哥不是纯害人?
“不嫁,要嫁就让自己嫁去,本公主死都不嫁!”
“哎呦,公主,您且听小人说。
这位可不是个普通人啊!
那是大英雄,天将军,王子能复位,全靠这位都督出力啊!
真是公主天赐的良配啊!”
侍卫官说完就开始一个劲的讲述,夸耀起来。
“什么?!”
听了侍卫官的话,呼厨泉和云公主互看一眼,都是充满了深深的迷惑和震惊。
“骑射百余步外百发百中?”
“还什么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大镰刀挥舞一下人马俱斩?”
“大战中光自己一个人就能砍好几百人?”
云公主捂着小嘴,勉强保持着仪态道:
“这是什么天上仙人下凡了吗?
大哥急着想让我嫁人,也不用编这么离谱的故事吧。”
毕竟,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信息的传播速度慢的令人发指。
对于很多边远地区或者较为独立的乡村地方来说,有时皇帝换了好几个,他们都不知道。
就更别提栾提部在叛乱后被驱逐到这通讯断绝的沙漠边缘了。
若不是这位侍卫官到来,王庭的大事他们是一点也不知道。
这时,听着这侍卫官的讲述,就像听天书一样。
面对两位贵人如此不信服,把自己当骗子的表现,侍卫官急得直比划:
“小人可说的都是亲身经历,万万做不得假啊!
总之,公主此次联姻关系到我栾提家未来的命运,千万马虎不得。
这苏都督现在可还没答应呢,那位说等过一段要亲自过来看看。
单于为此可是千叮咛万嘱托,请云公主这些时日注意收敛,莫要坏了大事才好啊!”
“什么?!”
云公主俏丽的小脸通红,也不清楚是血迹还是血色涨的,终于还是破了防,跺脚一阵娇叱:
“大哥让本公主下嫁,他还敢不同意?!
还要过来看什么?怎么,把公主当什么了?
这是要验货吗?!
真是混账,岂有此理!”
公主说着还不解气,抽出身上的佩刀,猛一挥手,灌木丛登时被砍掉一截:
“你回去吧,告诉他们,本公主不嫁!”
“云公主”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本公主也是这两个字
不嫁!”
“小妹.”
就在争执中时,哨兵一声惊呼传来:
“不好啦,不好啦!
羌人,羌人来啦!”
“什么?!”呼厨泉大惊。
“糟了,都怪你们,我本来就要说这个的!”云公主跺脚。
羌人袭来,公主失踪的半日,正是在南方与羌人前哨交战。
在两方互有胜负后,云公主救回了一队哨兵。
但是今日遭遇的战斗密度,已经明显大异于以往。
不过,他们谁人都没料到,这些羌人,竟然会将脚步逼近到如此地方。
呼厨泉一边招呼众人上马,一边望四周,询问重点:
“有多少人,他们的目的?”
“具体不知,黑压压的,有好多个部落的旗帜,怕是有数千之众啊!”哨兵惊慌失措。
“走,快回去!”
呼厨泉一抖马缰,呼哨一声:
“通知大家,准备撤退!”
跑,必须要快跑。
栾提部在于夫罗带走三千人后,又经历了王庭内乱,所剩战兵不足两千。
妇孺倒是还有六千之众。
他们可经不起什么损失和打击了。
快跑,快跑啊。
第152章 匈奴废物?大汉天兵!(加更)
羌人,据传是黄帝后裔。
他们形成于青藏高原与黄土高原之上,以羊为图腾,最早的文字记录可见于商代。
不过在悠久的历史下,他们的发展却与进入中原地区的同胞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至今也没有形成过统一的政权与国家。
然而在东汉时代,这些文明萌芽中的羌人部落们,却以其武勇难训,发展出了一股股让大汉朝廷相当头疼的武装力量。
正是在这个时代,汉羌百年战争接替了前汉时的汉匈百年战争,成为了后汉朝廷的主要矛盾所在。
而颠覆后汉的
不过此刻,这些生活在陕北黄土高原之上的羌人们与他们西边那些河湟之地的同胞们不同,并没有什么政治诉求。
他们只是本能性的追求部落生存空间的扩张,并且对于大汉的狗腿子,这些匈奴人来说,他们很乐意踹上几脚,羞辱抢夺一番。
于是乎,在往年来例行的边界摩擦,互相抓捕斥候的行动中。
他们缓慢的信息延迟终于走到了南匈奴叛乱,老对手兰氏和须卜氏纷纷内迁,一波失败者来到了他们身边的好消息这个阶段。
痛打落水狗,喜欢!
如此大好局面,他们马上呼朋唤友,召集姻亲盟友,共襄盛举,在这沙漠南麓纠集了上万大军,溜着就过来探路子来了。
若是一旦驱赶了这些失败者,那么他们便会着手搬家,追求水草更为丰美的土地。
就这样,在这片沙与草交汇的地区,羌人对胡人展开了一场愉快的追逐游戏,在惊呼与哀嚎中享受胜利的喜悦,吞噬着大汉的领土,在苏曜的地图上一点点渗入红色的痕迹。
“追追追,追追追!”
“杀呀!”
“不要放跑那个公主!”
白从虎,在草原上疾驰追逐的中年部落酋长一脸兴奋。
作为行动议案的发起者,他亲率了几个部落共计三千骑的部队与同为先锋的另两千骑分为两队,不停的追逐,袭扰,拖延栾提部撤退的脚步。
在两天一夜的轮番追逐下,那些败犬们被打的是落花流水,亡命逃窜,不但丢下了几乎全部的牛羊家畜和不少掉队妇孺,甚至还送掉了两三百骑的战士。
一切都很美好,而更让他兴奋的则是,他在追逐中发现了这伙败犬的队伍中有一个让他惊为天人的美貌姑娘。
如此战利品的存在,瞬间激发了他们队伍的血勇与士气。
虽然那个姑娘的箭术有些令人头疼,但一念及得胜后的快乐,这一切挫折便都算不了什么:
“追追追,追追追!”
“白首领,咱们是不是有点追的太深了?”
同在旗下的李首领回首四望,只见这里土地松软,丘陵沟壑纵横,他们一路顺着左近的朔水(无定河)追击,已脱离了沙地边缘很远,现不知到了何方。
陌生的环境,不由得让他心里有些紧张:
“万一他们援兵来了呢?”
“李首领,你胆子怎地如此之小呀。
这些人他们都是内斗的失败者,这帮傻X匈奴人,自己人把自己人的狗脑子都干出来了,谁会来帮他们?谁又能来帮他们?”
白从虎马刀指了下东方的丘陵:
“有咱们这三千人,还有隔壁那两千人,再加上后面的五六千大军压阵,就咱这架势,哪怕摸到他们王庭也是不虚的,难道不是吗?”
“这”李首领无力辩驳,毕竟一直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很顺。
“当务之急是赶紧抓到这些败犬,把那些娇嫩嫩的小娘们都给抓回来,不然光那些小羊羔哪满足的了咱们这么多人的胃口啊。”
“是啊是啊。”
“咱们才追了两天,就算他们得了信,再动员,再派人,那也是来不及的。”
“就是就是。”
同在阵中的各部酋长们纷纷发话:
“除非啊,他们能提前预见咱们出兵,不然等他们过来,只能给这些人收尸啦!”
人在得意时就容易过于乐观,这位首领的话,哪怕连白从虎也不太能苟同。
想全歼那些胡人,还是有点困难的,倒不是说打不过,而是损失会很大,不划算。
毕竟那些胡人还没有完全溃散,边退边打,还是有点战斗力的。
不过他也不会平白打击自家士气,故而白从虎哈哈大笑三声,放声道:
“杀光他们,抢夺一切,让他们女人在咱们的胯下痛哭呻吟吧!”
“嗷嗷嗷”
羌人们气势如虹!
而与之对比,同样在河岸边撤退中的匈奴栾提部则各个都垂头丧气,愁云满面。
连那美丽公主的眼里都失去了高光,只是默默咬紧牙关,紧握弓矢。
就在这时,两方的哨兵都突然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