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自己并未感觉到这种变化,仿佛就是与生俱来的身躯一般……
虎贲军的要求极高,单个兵种的作战能力基本不次于陷阵营。
“拜见将军……”
这些降军在偏将周成的率领下,对着刘正彦单膝跪倒。
刘正彦虚手一扶,淡淡开口说道:
“免礼吧!
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本将的护卫营,同样也是虎贲营,日后由扈三娘率领你们护卫本将的安危……”
“我等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护卫将军安危……”
这七千降军;
不对,这七千虎贲军再次暴喝一声。
声音中透露出冲天的杀意,使得半空中的飞鸟都赶紧展翅飞走……
刘正彦看向周成,接着吩咐道:
“周成,你为护卫营副统领;
一会你带兄弟去锻造营去领取铠甲兵器;
重现虎贲雄风……”
令行禁止的周成再次一礼,带着几百个士兵去了锻造营。
锻造营内不止是汤隆打制出来的铠甲兵器,还有从童贯大营内搜刮来的铠甲兵器。
周成很快就选择了七千套黝黑的步兵铠。
至于兵器,他选择了三千面盾牌和环首刀。
其余四千人装备了长枪和弓箭,毕竟他们还是以守护为主。
等他们换装完毕,整体的战力和士气再次增长了一大截……
刘正彦这才命人去把扈三娘请来。
匆匆赶来的扈三娘还没到军营,便感觉一股冲天的杀意扑面而来……
这股暴虐的杀意使得扈三娘脚步一停。
虎贲营的滔天杀机,以及暴虐的凶焰也可以理解。
只要他们出手,那就没有活口的可能。
若是轮到他们这些人亲自动手了,可见形势到了什么地步?
“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唤属下何事?”
扈三娘先一脸惊疑的看了看眼前的虎贲营,才对刘正彦一抱拳道。
刘正彦嘴唇微微一挑,带着一抹轻笑道:
“三娘,当初刘某说给你组建一支娘子军。
可我们治下百姓太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做到?
你先率领这支虎贲军,护卫本将如何?”
扈三娘听了这话,两个大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嘴都因为惊讶而张大。
“将军是说让我率领这支虎狼之师?”
刘正彦嘿嘿一笑道:
“怎么?你不敢?”
“不不……”
扈三娘急忙摆着小手说道:
“属下不是不敢,而是没有想到会率领这么多的护卫营。
属下还以为是带那两百老卒保护将军呢?”
刘正彦正色说道:
“那些老卒跟随父亲厮杀多年,本将实在是不忍心让他们再上场厮杀了。
让他们完整的保留下来,也算是对先父的一点念想吧!
你接手这支虎贲营之后,就让那两百老卒全部成为城主府的护卫吧!
让他们也过几天安逸的日子……”
扈三娘再次一躬身道:
“将军宅心仁厚,属下佩服。
请将军放心,属下定然带着这支虎贲军护卫你的安危……”
“哈哈哈……”
刘正彦仰头一笑,没有多说。
其实现在刘正彦的实力已经超越扈三娘了。
至于为啥还要扈三娘当他的亲兵护卫,其中的深意恐怕只有他已经知道了……
…………
怀远城下;
一直主张兵贵神速的陈庆之只用了两天时间,便带着白袍军来到此处。
威风凛凛的青铜战车上,白色披风猎猎作响的陈庆之手按宝剑,目光灼灼的看向不远处的怀远城;
他的左右和后面,是一排的盾牌兵,对他的安全严防死守。
青铜战车左右两侧各是三千骑兵;后面跟着的则是七千整整齐齐的步军。
这一万五千兵马,已经换上了陈庆之最喜欢的白袍;
他带着一万五千白袍军围着城池缓缓的转了一圈,并未攻击。
等转完一圈,又带着兵马后退三里,然后安下营寨,和城内的西夏守军遥遥相望。
到了第二天,陈庆之依旧没有令人攻城,而是令人在城外前方的左右两侧修建起了防御工事。
这两处工事就好像是怀远城的两个触角一般。
城内西夏守将站在城头,一脸铁青的看着忙忙碌碌的白袍军。
这些白袍军欺人太甚,他们明目张胆的修建工事,其实就是为了入驻怀远城做准备。
怀远城有了这两处工事,镇守起来肯定容易不少……
“将军,不如趁这些宋人忙碌,我们杀出城去,狠狠斩杀这些不知死活的宋狗如何?”
守将听了副将的话,狠狠的一拍城头,心有不甘的哼道:
“这些宋狗粗步看去要有两万左右的人马;
我们城内只不过才三千人,即便杀出去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副将同样是一脸憋屈,咬着牙道:
“我们就这么看着这些宋狗在城下耀武扬威么?”
守将脸色铁青;
“那又能如何?我们两处军司都被这些宋狗灭了,我们只能严防死守,等候陛下和晋王派来的援军了……”
第89章 夺下怀远城
一连十几天的工夫,陈庆之只是在城下搞基建,没有一点攻城的意思。
城内西夏守军个个人心惶惶;
这种没有目标的等待,比让他们立即厮杀一场还要恐怖。
甚至还有一些守军受不了这种压力,天天嚎叫着向城下射箭……
又是难熬的一天过去;
副将一脸着急的冲进城主府;
此时守将正一个人喝着闷酒;
见守将如此颓废,副将急得直跺脚;
“将军,陛下派来的援军什么时候到来?
若是还没有动静,我们不如赶紧突围吧!
城内的士兵已经受不了对方的耀武扬威;
若是再拖下去的话,恐怕士气会尽数丧失?”
守将听了这话,把手里的酒碗狠狠一摔;一脸恨意的叹道:
“我们想要等到援兵恐怕不会来了!
陛下若是想对付这些宋狗,早就派兵前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副将听了这话,吓得脸色一变;
“将军……将军是什么意思?”
守将惨烈一笑道:
“我们……我们或许被陛下和晋王抛弃了……
如今整个石州都没有多少兵力,陛下说不定连石州都给放弃了……”
“什么?”
副将大惊失色,一脸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
守将伸手拎起酒坛,使劲往嘴里倒了一阵。
一脸悲壮的咬牙说道:
“本将也受不了这种围城的压抑;
去通知城内所有人马,今日天黑随我突围,是生是死就在今日了……”
副将呆了一呆,躬身走了出去。
城外;
陈庆之看着城头忽明忽暗的火光,对身后亲兵笑着说道:
“这些西夏人还真有耐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