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丞相府。
在京的淮西诸将齐聚在此。从凤阳归来的唐胜宗把凤阳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诸将听了,面色愤怒,眼中喷火。
“又是那个老东西坏事!”陆中亨咬牙切齿,“我陆家的田产全还回去了。”
李善长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沉声道:“主意是太子殿下定的,要杀人的也是太子殿下。老夫早就告诫过你们,要收敛!哼,你们阳奉阴违,太子殿下已经留情了,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
“丞相,话不能这么说。”陆中亨面色阴沉,“难道他还想杀了我们?他无尺寸之功,这就要拿我们开刀了?”
“他是太子,他爹是皇上。”李善长冷喝。
诸将都不说话了,可明显是不服气的。在他们心中,大半个天下都是他们打下来的,霸占点田产,又怎么了?
甚至,他们心中认为皇帝是过河拆桥,不过,他们不敢表现出来。
“你们都给老夫滚回去,把《史记淮阴侯列传》好好看看。”李善长怒了。
他看着这帮大老粗,实在是无语。
你们还以为是从前吗?把朱元璋当成兄弟?那时候他朱元璋还不是皇帝。现在朱元璋是皇帝了,你们就自以为是天子袍哥了?这是找死啊。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个道理你们不懂?
“相国,老哥哥,你给大家出出主意啊。”唐胜宗道。
“建功立业,恪守大明律,这就是老夫的主意。”李善长挥手。
“相国,我们可以忍耐。太子殿下的意思嘛,我们能怎么办?”陆中亨狞笑,“可朱四爷那老东西,难道我们就被他这么一直欺压?”
李善长眼中阴冷闪过。
短短两年时间,这个朱四爷从丐帮帮主,到一统京城暗势力,到现在建玄武书院,开大明贸易公司,这势头,似乎是无人能挡。
为此,他一直隐隐不安。这朱四爷迟早成为大患,可又拿他没办法。
“丞相,能不能请天师出手,以绝后患。”陆中亨压低声音道。
李善长面色冷冷,挥了挥手,请他们出去。诸将无奈,都退出了丞相府。
……
玄武书院。
朱四爷与姚广孝漫步在院内,姚广孝向他禀报了最近书院的状况:“明年二月就是科举了,部分学子提前来了,我们书院食宿免费,最近好些个学子加入了书院呢。”
“很好!”朱四爷大喜,“希望早日听到书院的朗朗读书声。”
姚广孝面色古怪。
他想不通啊,这朱四爷办这个玄武书院,摆明就是个亏本买卖,平日里什么都不吃亏的朱四爷,怎么就愿意呢?
“老姚啊,书院就靠你了啊。”朱四爷挥手,“能用钱办的事,那就不叫事,我不差钱。”
“院长豪横!”姚广孝扶额。
朱四爷得意大笑,他还盼着书院学子助他突破到儒圣呢,这点钱算个啥?
“站住!”朱棣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正追着一个青年,那青年跑到姚广孝身边,连忙求救:“姚先生,救命啊,这书院怎么还有帮会的人?”
朱棣趾高气昂:“朱庸!你小子是自投罗网啊,这书院是小爷我师傅开的。”
他说着,指了指朱四爷。
朱四爷却是面色剧变,盯着眼前的青年问:“你叫什么?”
青年被朱四爷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院……院长,我叫……叫朱庸。”
“你来自哪里?”朱四爷的声音更加急切了。
朱庸此刻已是恐惧万分,说话都有些哆嗦:“我……我来自凤……凤阳。”
“嘿,孙子哎,终于找到你了!”朱四爷大喜。
朱庸又懵又怕,这书院都是些什么人啊?老头怎么见面就叫孙子,要不是你的地盘,老子非锤死你不可。
朱四爷却也收起了神色,心中暗想,不能就这么直接认了孙子,都查清楚,八郎说的对,认亲得慎重。
“师傅,这孙子是不是得罪你了?我替你收拾他。”一旁朱棣道。
啪!
朱四爷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怒瞪:“不要欺负新来的学子,这书院以后禁止你进入。”
(本章完)
第166章 朱元璋:阴谋!朱重九是咱替身
书院学堂。
朱四爷留下朱庸,要与他单独谈谈,其他人都出去了。
朱庸也平复了心情,他进京后,是听过朱四爷的传说的,丐帮帮主,掌控京城暗势力,武道高强,喜欢提着他那六尺长刀当街砍人。
他是既害怕又崇拜,想着自己也能成为朱四爷这样的江湖枭雄。
“来,喝口水,别紧张。”朱四爷微笑着递给朱庸一杯水,语气和蔼道,“书院虽然提供免费食宿,但我们需要对学生的背景进行一些了解。我们主要是面向贫困学生的,得确保资源能真正用到需要的人身上,别让那些富家子弟钻了空子。”
朱庸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院长,你问吧。”
“跟我说说你的家庭情况吧。”朱四爷笑了笑摊手问。
朱庸沉思了片刻,开始缓缓讲述自己的过去。他的叙述与朱四爷在凤阳东乡听刘大爷所说的相差无几。
他的父亲朱重九在他出生后不久便离家而去,从此杳无音信。他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大,然而在他十岁那年,母亲也因病离世,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这么说来,你对你父亲几乎没什么印象?”朱四爷问。
“是的,我出生时他就离开了家。”朱庸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都是听我娘说起我爹的。她说我爹是个大英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朱四爷扶额。
天下的娘亲都是这么忽悠自己的儿子的。
“我娘说我爹是弥勒教佛子转世,突然就开窍了,要出去干一番大事业。”朱庸哼一声,“肯定是我爹欺骗了我娘。”
“绝对是,这么扯的理由,你娘也信。”朱四爷无语。
“后来,村里人说我爹死在外面了。”朱庸轻叹,“其实我没有难过,不过,我娘亲为我苦了一辈子,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为我娘挣一份一品诰命。”
朱四爷拍了拍他肩膀。
这小子还挺有志气,先观察观察,都到老子身边了,不急着认亲。
……
灵隐寺,后山禅院。
今日法衡方丈正在招待来自凤阳皇觉寺的心斋大师。后山禅院有护寺武僧把守,不准外人靠近,这在灵隐寺来说,是极为罕见的。
就是姚广孝,也被挡在了院门外,尽管他是来拜见他师傅心斋大师的。心斋大师,是皇觉寺的上一任方丈,传说皇帝朱元璋去皇觉寺出家当和尚的时候,是心斋大师亲自为他受的戒。
此刻,禅院中,法衡方丈与心斋大师对坐饮茶,茶香袅袅。
“最近有人来找老衲。”心斋大师眉头微蹙,沉声道,“带来了那个孩子的消息。”
“什么?”法衡方丈闻言大惊失色,“难道说,他还活着?”
“那孩子身怀非凡气运,自非易于夭折之辈。”心斋大师轻叹,心斋大师叹息道,“只是,他的存在对于这刚刚恢复平静的天下来说,究竟是福是祸,尚难预料。”
“那他现在究竟身在何处?”法衡方丈急切追问。
“那人没说。”心斋大师面露忧色,“老衲只盼那孩子不要成为乱世之因啊。”
“若文丞相在天有灵,不知会如何看待今日之局。”法衡方丈感慨道。
“若是没有文丞相,我们还会被异族再统治两百年。”心斋大师眼中光芒闪过,“当年文丞相天纵奇才,原本他自己可入儒圣境,人间证长生,最后为了汉家江山,他由儒道转霸道,强行破坏前元气运,缩短了前元王朝两百年寿命,所以前元只有不到一百年的国祚。”
“是啊,文丞相还把那气运一分为二注入中原,最后会落在两个应运而生的孩子身上。”法衡皱眉,面色疑惑,“当初为什么要一分为二呢?”
“为了万无一失!那时前元不是没有气运高手。”心斋大师无奈一叹。
两人都缓缓喝一口茶,面色忧愁。
法衡苦笑一声,问:“听说当年你更喜欢那个孩子?”
心斋大师笑着点头:“是啊,他比重八更活泼些。”
“他们两个就没碰见过?”法衡再问。
“王不见王啊。”心斋大师微微摇头。
原来当年皇觉寺庙收养了两个孩子,一个叫朱重八一个叫朱重九。他俩都是应运而生的,身负巨大气运。
而心斋大师,也是负有使命的。他们皇觉寺,那时候叫於皇寺,是文丞相当年布局中的一环,为的就是等到真命天子出现。
文丞相不仅缩短了大元的国运,还留下了五大真藏。据说,里面隐藏了成就儒圣的契机。
“陛下驾到~”一声宣传来。
法衡方丈一笑:“他是来看你的,老衲回避下。”
心斋大师颔首一笑,法衡方丈刚走进后殿,前殿大明就被推开了,朱元璋急匆匆的进来:“师傅,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咱一声?咱派人去接啊。”
“都当了皇帝了,还这么毛毛躁躁?”心斋大师瞪一眼朱元璋。
“师傅啊,咱是太久没见你了。”朱元璋走到心斋大师身旁,“你这次可要多住一段时间啊。”
“好好好。”心斋大师慈祥的点头。
他看着眼前的朱元璋,感慨颇多,当年他进皇觉寺的时候,还是个孩子。
……
飞燕楼的顶层房间内,气氛旖旎而温馨。
花魁飞燕如一朵娇艳的花朵,轻轻依偎在朱四爷那宽阔的胸怀中。她的秀发略显凌乱,却更添几分妩媚,白皙透亮的肌肤上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像是晨露滋润过的花瓣,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她妩媚的俏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美得让人心醉。
“四爷,你可有段时间没来了。”飞燕抬起眼眸,媚眼如丝,眼神中满是柔情蜜意。她纤纤玉指在朱四爷的胸口轻轻画着圈圈。
“你们家长公主缠人呗。”朱四爷感受到怀里温软的娇躯,搂住她柔韧的腰肢。
温纯了一会儿,他坐了起来,今天还得回书院后山。
飞燕万般不舍,坐在软榻上,眼眸微微垂落,青丝如瀑,凌乱的散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其上还有着许多红印,那是刚刚被朱四爷折腾出来的痕迹,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梅,绽放在她如玉般的肌肤上。
朱四爷捏了捏她的脸,转身出了门。微风吹过,他凭栏而望,这大明京城是越来越热闹了。
忽地,他看到街上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他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这人也来京城。
他从楼上飞身而下,去追那个人。可是街上人实在太多,他追了几步,失去了那人的踪影。
“关先生,他怎么会来京城呢?”朱四爷自言自语,“冲着朱庸来的?”
想到这里,他急急回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