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鬼背儒圣,吾儿朱元璋 第146节

  陆中齐嘴角闪过冷笑,而后朝着朱标一拜:“殿下,之前有些家奴不懂事,强买的田,我们都退回去了。现在,整个凤阳绝无强占强买之事,还请殿下明察!”

  他心中暗笑,殿下,你还是太嫩了点。

  少年朱标,一时间有点懵,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一直站在那不说话的唐胜宗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而后朝着朱标一拜:“殿下,既然无事,还是继续宴饮吧。”

  ……

  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外传来:“是无事吗?”

  随着话音落下,朱四爷手提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率领着数百名凤阳百姓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他把手中穆管家的人头扔向了唐胜宗,冷道:“唐将军,家这个恶奴,老夫帮你斩了!”

  唐胜宗定睛一看,大惊失色,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他怒吼道:“放肆!你竟敢擅自斩杀我的人?”

  铛!

  朱四爷六尺长刀猛地杵地,整个大殿都震动了,他声音如雷:“是你们放肆!凤阳百姓被你们害成什么样了?强占强买他们的田,把他们变成佃户,谁敢反抗,你们就毁田杀人!进京告状的乡里老人,被你们拦路截杀,枉死者不知多少!”

  唐胜宗气得脸色铁青,怒吼:“你胡说!你这是诬陷!”

  朱四爷冷然大笑:“老夫胡说?看看,老夫把证人全都带来了。”

  他指了指身后的凤阳百姓,他们看到这些勋贵,眼中喷火。

  朱标猛地站起来,挥手:“来人,把大殿的门给孤关上,一个人也不要放出去!孤今天就跟你们好好算算!”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丁秀率领着锦衣卫迅速关闭了大门,一千多锦衣卫将整个大殿团团包围起来,长刀出鞘,森然林立。

  那些勋贵们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

  朱标冰冷的目光扫过,皇者气势威压全场,冷道:

  “毁田杀人者,杀!”

  “拦路截杀百姓者,杀!”

  “欺上瞒下者,杀!”

  刚刚还骄横跋扈的勋贵们,此刻在太子殿下连声的“杀”字中,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如同待宰的羔羊。

  他们眼前的太子殿下,哪里还有半分刚刚温文尔雅的模样?那一身凌厉的杀气,几乎要化为实质,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就连久经沙场的唐胜宗,此刻也是额头冷汗直冒,心中惴惴不安。

  朱标的目光最后落在陆中齐身上,声音冰冷:“你们以为你们做的那些勾当,孤会不知道吗?陆中齐,你强占十三家百姓的田地,低价强买十五家百姓的田,有人反抗,你就带着家奴灭人满门!如此罪行,天理难容!”

  陆中齐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他颤抖着声音辩解道:“殿……殿下,臣没有……”

  然而朱标却根本不听他的辩解,而是转向那些凤阳百姓道:“你们中谁的田地被陆中齐强占强买?今日孤就为你们讨回公道!”

  话音刚落,几十名百姓齐刷刷地站了出来。其中一个孩子指着陆中齐哭骂道:“就是他!他杀了我爹娘,放火烧了我家!”

  其他人也纷纷控诉着陆中齐的罪行,字字血泪,声声泣诉。

  陆中齐此刻彻底慌了神,他连滚带爬地跪到朱标面前求饶道:“殿下饶命啊!这些事……都是我哥陆中……”

  “住口!”朱标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来人!将他带下去,斩了!”

  两个锦衣卫立刻上前将陆中齐拖出大殿。陆中齐一边挣扎着一边惊恐地大叫着:“殿下饶命啊……唐将军快救救我……”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拉到了殿外。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随风飘进来阵阵血腥味。

  陆中齐已被砍了头!

  看到这一幕的勋贵们纷纷面如死灰惊恐万状,他们知道今天太子殿下是真的动了杀机,要拿他们开刀了。

  接着,朱标连续下令,不断有人被拖出去斩首。

  鲜血染红了殿前的阶梯,刺鼻的血腥味笼罩整个大殿。

  朱标面色如冰,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第162章 朱四爷:我儿子死了!

  殿上,勋贵们已被朱标的铁腕手段吓得魂飞魄散,大半被下令斩首,剩余的人也都瘫软在地,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唐胜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朝着朱标深深一拜,恭敬道:“殿下,该处置的都已处置,剩下的人虽然有过错,但罪不至死。还请殿下开恩,饶他们一命。”

  朱标目光冷冽如刀,他扫视了一圈瘫在地上的勋贵们,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然而,他最终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道:“罢了!只要你们回去后立刻退回百姓的田产,往后严格遵守大明律法,孤便不再追究你们的过错。”

  那些勋贵们听了这话,如蒙大赦,纷纷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我们一定立刻退回百姓的田产,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

  朱标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唐胜宗的身上,他冷冷道:“唐将军,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若是孤再听到有人违反大明律法,祸害百姓的消息,定拿你问罪!”

  唐胜宗心中一凛,连忙颔首领命:“臣遵旨。”

  他深知太子的意思,这不仅仅是对他的命令,更是一种严厉的警告。虽然这次太子没有直接追究他的责任,但若是再有下次,无论他立下多少功劳,都难逃一劫。

  朱四爷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心中对朱标暗暗佩服。他虽然年纪尚轻,但办事却十分老辣果断。今日他只杀了淮西诸将的亲属以示警告,并未直接问罪淮西诸将,留下了可回旋的余地,毕竟,大明还需要诸将去打仗。

  从此之后凤阳的勋贵们必定会收敛许多,不敢再肆意妄为。

  而朱标也通过这次的铁血手段向所有人展示了他的决心与威严任何人胆敢挑战大明律法、祸害百姓都必将受到严惩!

  朱标缓缓吸口气,那刺鼻的血腥味让他微微皱眉。

  今日孤终究事大开杀戒了,可若不如此,凤阳的百姓就被他们祸害完了。这是朱家的龙兴之地,百姓都是这般生活,那其他地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鬼样子。

  “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三年水淹三年旱,三年蝗虫闹灾殃。大户人家卖骡马,小户人家卖儿郎;奴家没有儿郎卖,身背花鼓走四方。”

  朱标想起了这首歌谣,眉头紧皱。

  父皇才登基两年,这歌谣里却说‘十年倒有九年荒’,这是把父皇为吴国公时期都算上了。

  若不及时处理凤阳的情况,这样的以讹传讹,会传到后世。

  那父皇在后世史书,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名声。

  ……

  京城,皇宫文华殿。

  朱元璋收到了朱标的八百里加急,他看过之后,眼中满是赞许:“咱标儿干的好!他向来温和,这次终于展现了王者之气,咱高兴啊,咱太高兴了。”

  殿上的大臣们都有些懵。

  朱元璋把折子递给了丞相李善长,李善长目光扫过,面色剧变。

  一旁的杨宪接过奏折仔细看过,他的脸上逐渐露出喜色,随即朝着朱元璋深深一拜:“陛下,淮西诸将纵容其亲属和家奴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臣请求陛下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朱元璋闻言心中暗笑,这杨宪倒是说得及时,正合他意。他确实需要有人站出来提一提此事,以便再次敲打敲打那些淮西诸将。

  李善长听了,连忙拜道:“陛下明察,这些都是诸将的亲属和家奴所为,与诸将本身无关啊。他们常年征战在外,为大明江山浴血奋战,如何能够顾及到后方的家务事呢?”

  朱元璋冷冷地扫了李善长和杨宪一眼,而后轻叹一声道:“丞相所言也有几分道理。这一次咱就暂且不追究了。但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若是有下次,咱绝不轻饶!”

  李善长再拜:“陛下圣明!”

  朱元璋挥挥手,众臣都退了下去。

  他打开另一个秘折,目光快速扫过,而后眉头紧皱,喃喃自语:

  “怎么会?四爷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原想去到凤阳,他什么都能想起来。”

  “咱的太平乡孤庄村,活着的,都是后辈,也没有认识咱爹的了。哎,咱该如何让四爷尽快恢复记忆呢。”

  ……

  李善长与吕本并肩走在御道上。

  太子去了凤阳,最近吕本不用去东宫讲课,倒是清闲了不少。

  “吕先生教的好啊,太子殿下虽然年少,已初具王者之风啊。”李善长笑道。

  “丞相,太子此举,下官也十分意外!”吕本紧紧皱眉,“东宫的师傅跟太子讲的,都是古之圣君之风,如汉时文帝,景帝。主张仁义,无为而治啊。”

  李善长意味深长的一笑,大步而去。

  吕本反而是忧心忡忡,他想参与进淮西勋贵集团,可总感觉被若有若无的排斥在外。

  他无奈轻叹,上马车回了府。

  吕府的院子,古色古香,一袭青色长裙的吕氏,正和一个道姑相谈甚欢。那道姑虽然穿着一袭朴素道袍,可身姿傲人,肤色白皙,姿形秀丽。

  吕氏见到吕本进来,起身微微一拜:“父亲,你回来了。”

  吕本目光扫过,落在了那道姑身上,问:“这位是?”

  “这是玄都观的青雨道长,她道法高深,又博学多才,女儿正向她请学问呢。”吕氏介绍道。

  “拜见吕大人。”青雨道长微微欠身。

  “不必多礼,麻烦道长了。”吕本含笑。

  他没想到玄都观竟然还有如此绝色的道姑。

  若是朱四爷在此,一定会震惊,因为这个青雨,正是北元十三翼的巫后巫雨。她从凤阳逃出,并未直接回北元,而是潜入了京城。

  巫雨进京后,以道姑的身份藏身玄都观,她碰到了来烧香的吕氏,一见之下,暗惊,这吕氏竟然有帝后之命数。

  于是,她便设法接近吕氏。

  吕氏被巫雨道法和才华所折服,待她为师一般。

  ……

  凤阳。

  朱四爷最近都在周边村里转,想回忆起自己到底是从哪爬出来的。

  但是,毫无发现,他甚至以为自己当年不是从凤阳跑出去的。

  这天,他到了东乡村。

  在村口碰到一个姓刘的老大爷,十分热情的邀他去家里吃饭。朱四爷也不矫情,到了刘大爷家。

  刘大爷炒了两个菜,还拿出一壶酒,两人对饮。

  “老哥哥,我跟你说,凤阳可是了不得。”刘大爷喝了酒后,话更多了,“前面二十里地就是孤庄村,那里可是出了个皇帝啊。”

  “朱皇帝嘛,你们不跟着享点福?”朱四爷笑问。

  “我们可不奢望,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咯。”刘大爷抿一口酒。

  朱四爷喝一口酒后,笑着问:“老刘啊,几十年前,你可听说过人死了被盗尸的事?”

  “有啊!”

  刘大爷面色微红,指了指前方,“就在我们村酒有,那是前元至正四年的事了,前面老朱家,哎,我那朱四哥,才下葬,第二天尸体就不见了。”

  噗!

  朱四爷一口酒水喷出,姓朱?尸体不见了?这特么对上了啊。

  “老刘,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朱四爷追问道,语气中透露出急切。

  “哎,那是我同村的大哥,叫朱四七。那年头兵荒马乱的,最后饿死了。”刘大爷眼中带着悲伤,“他家儿子朱重九,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没钱买棺材,只能用芦席裹了他爹的尸体,扛着上了山安葬。可奇怪的是,第二天坟就被抛开了,尸体也不见了。大家都说可能是被元军拿去当作反贼领赏去了,可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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