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他急切地问:“此事果真能成吗?”
“呵呵,此事虽非易事,但也并非不可为。”朱四爷一笑。
他心中还真想过。
开启大航海,建立无敌舰队,搜刮世界财富,就像前世看世界历史中的那日不落帝国一样的步骤。
“今日听院长讲课,胜读十年书啊。”朱标听后大为振奋,由衷地赞叹,朝着朱四爷一拜,“院长,这地图能否送给孤?”
朱四爷慷慨地一挥手:“太子殿下既然喜欢,这地图便送与殿下吧。”
朱标大喜过望,再次拜谢:“多谢院长厚赐!孤今日便告辞了,改日再来向院长请教。”
“殿下……”朱四爷皱眉,“你堂堂太子殿下,不能白蹭老夫的课吧?”
朱标闻言一愣,随即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哦?那依院长之见,孤该如何表示谢意呢?总不会是银子吧?孤可是听说院长你富的很呢。”
朱四爷摇摇头:“银子老夫自是不缺。老夫只想要十个明年参加科举考试的名额。这对殿下来说,应该不难办到吧?”
朱标略作沉吟后点头答应:“好!为了感谢院长的悉心教导,孤便破例一次。”
朱四爷要科举名额,自然是为书院学子准备的。
像其中的楚香玉,宋礼都是没有资格参加科举的,万一之后还有学子过来,也没有资格呢?
楚香玉最特别,还得给她个男儿身份。
……
武英殿,偏殿。
所有人都被朱元璋挥退了出去,此刻偏殿中,只有他和两个老者。
朱元璋朝其中的紫衣老者问:“李老,你们这一派自汉武帝时期便助我皇家,对于风水之术深谙其道。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臣最近翻阅古籍。”紫衣老者眉头紧皱,“从未见过死而复生的例子,但是,金针封老的事倒是有过。”
“哦?怎么说?”朱元璋急问。
“陛下,按照你所说。”紫衣老者沉声道,“这可能是个阴谋!”
“阴谋?”朱元璋大惊失色。
“没错。”一旁的青衣老者接话,“那人用金针封脑,在配合古怪阵法,目的事破坏你朱家的龙脉。”
朱元璋恍然大悟。
是了!当时刘伯温也提过,按说龙脉肯定被破坏,可实际并未被破坏。
“可咱还是做皇帝了啊。”朱元璋疑惑。
“这我们也暂时想不通,也就是说那人并未成功破坏你朱家龙脉。”紫衣老者若有所思,“这或许跟你……跟朱四爷成功复活有关。”
“死而复生,闻所未闻。”青衣老者朝着朱元璋一拜,“陛下,你要慎重。”
“人不知理定有祸,事出反常必有妖。”紫衣老者也一拜,“陛下,这整件事都透着古怪。”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
他把朱四爷的秘密告诉了这两位老者,他们是他信得过的。
外人不知道,只有他朱元璋知己知道,无数次死里逃生,都是因为他们在。
他们出身神秘门派,华夏千年来的传承都跟他们门派息息相关。
“咱决定带着朱四爷回一趟凤阳。”朱元璋沉声道,“到时候,你们也一起去。此事必须查清楚,朱四爷脑中那根金针,随时会要他命的。”
“臣遵旨。”两老者颔首。
……
醉人的夜。
书院后山,凉风习习,一束月光落在精致个阁楼上。
朱四爷和赵璇蓁相拥睡在一起。
刚经过一番折腾,赵璇蓁慵懒的趴在朱四爷怀中,绝美的俏脸带着一抹红晕,玉背迷人,一袭白色薄纱亵衣遮掩着春光,却难掩曲线曼妙。
“你想回草原吗?”朱四爷问。
“我能回吗?”赵璇蓁抿着红唇,温婉的美目也是多了几分凄苦。
“有啥不能的,以后老夫送你回去。”朱四爷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一笑。
赵璇蓁伸出白皙皓腕,勾着他的脖子,献上香吻。
朱四爷看着她那冰肌玉骨的娇躯,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大战又起!
身负武道的赵璇蓁比飞燕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若是飞燕,早就丢盔卸甲,求饶了。
赵璇蓁与朱四爷势均力敌。
一夜来来回回的折腾,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天微微亮时。
朱四爷又起来了,他把熟睡的赵璇蓁也揉醒:“来,跟着老夫吾日三省吾身。”
赵璇蓁美目一瞪:“我还比不过你个糟老头子?”
于是,果断起来,换上一套劲装跟朱四爷去炼体。
围着后山跑了三圈之后,她已经是香汗淋漓,扶着路边一棵树娇喘:“跑不动了,我得休息了。”
劲装贴身,更显她傲人的身姿,额前几缕秀发落下,沾着香汗,多了几分迷人的妩媚。
恢复了元气的朱四爷,顿时邪火冲脑。
他走过去拥抱着她,手掌滑落,楼主了纤细的腰肢,手掌轻轻摩挲。
赵璇蓁面色绯红,双手撑着树干,弯腰提臀。
……
这一日。
文华殿内,朱元璋正埋头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外面的蝉鸣声尖锐刺耳,搅得他心神不宁。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急急进殿来,禀报:“陛下,凤阳的事,臣有结果了。”
朱元璋微微抬头,放下手中的朱笔,他端起一旁的茶杯,边啜饮边走向毛骧:“细细道来。”
“大大小小的勋贵,在凤阳几乎都有买田,而且是低价买。百姓不得已成为佃户。”毛骧皱眉,“有的甚至纵容家人侵吞百姓良田,据良田为私产,役百姓如使奴仆,轻者,鞭笞加身,重则,毁家杀人。”
咣当!
朱元璋的眼中闪过怒火,他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地面,茶水与碎片四溅:“混账!前元覆灭的教训他们难道都忘了吗?都有哪些人胆敢如此放肆?”
毛骧深吸一口气,继续禀报:“除了丞相李善长,大将军徐达,副将军常遇春等少数几个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陛下,要不要臣即刻捉拿?”
朱元璋眼中寒芒闪过。
现在捉拿,那肯定是不行的,淮西诸将出问题,会危及全军。
如今北方未定,南边云南梁王未归附,东边倭寇作乱,西边蜀地明玉珍还未彻底平,还需要他们打仗。
可又不能不罚!
该如何办?这时候需要一个聪明人来从中调和。
“快传李善长!”朱元璋挥手。
太监总管王景弘正要转身去传人,却见大都督李文忠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面色沉痛,眼中还带着泪,手中紧紧握着一个白色的折子。
“怎么了?”朱元璋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白色的折子,在大明军中,通常是前线用来报丧的。
李文忠跪倒在朱元璋面前,双手高举那白色的折子,声音哽咽:“陛下……征虏副将军常遇春……他在行军至柳河川时,突然暴病身亡……”
轰!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朱元璋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身体摇摇欲坠。他猛地扶住一旁的御案,才勉强稳住身形。
“不可能!”朱元璋失声喊道,“前几日来信,他还说一切安好,怎么会这样?”
“陛下,臣已经确认,千真万确。”李文忠难掩悲痛,“常将军灵柩已经在途中,十日后抵京。”
朱元璋的双眼瞬间失去了焦距,脸色变得苍白如雪,那原本威严而坚毅的面庞,此刻布满了难以言喻的悲恸。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那是双手紧握成拳,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哽咽的声音,那是悲痛欲绝的呜咽,是无法接受现实的绝望。
“伯仁!”
“噗!”
他猛地喷出一口血。
众人吓坏了,太监王景弘连忙上去扶:“陛下!快,传太医,传太医。”
……
翌日。
早朝之后,朱元璋出了宫,走在大街上,他的泪水终于落下。
在奉天帝,他没有落泪,因为他是大明的皇帝,是无数人的依靠和希望,他不能哭,也不能倒。
然而,那种深入骨髓的悲痛,却透过了他的每一个毛孔。
“伯仁,你怎么会就这么离咱而去了。”他低着头,眼泪不断落下。
来到秦淮河畔的小院前,他推开了门。
朱四爷恰巧回来取东西,准备去书院后山,见朱元璋进来,招招手:“八郎……”
他话未说完,朱元璋扑到他面前,哽咽道:“四爷,伯仁他……他病亡了。”
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
朱四爷手中的东西应声落地,尽管他早已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刻真正到来时,他依旧悲伤。
“伯仁……伯仁……”朱元璋嗷嗷大哭。
他哭的像是个孩子,悲伤过度,完全停不下来。
他轻轻拍着朱元璋的肩膀,声音颤抖:“八郎,节哀顺变。”
在这个院子,朱元璋卸下了帝王的威严与尊荣,他只是一个痛失挚友的普通人。他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每一滴都凝聚着对生死兄弟的思念与不舍。
朱四爷轻叹:“八郎,等老常灵柩归来,你带我去祭奠。”
朱元璋哭着点头:“好。”
一个时辰后,他擦干眼泪离开了小院。
他又是那有着铁石心肠的皇帝朱元璋了,他回到乾清宫继续处理今天未处理完的折子。
在处理折子前,他挥笔写了一首悼念常遇春的诗:
朕有千行生铁汁,平生不为儿女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