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玉面容秀美温婉,一袭青色长裙,显出她的美好曲线。
她龇牙咧嘴,气得不轻:“我读不进去书,怎么办?”
“那是你自己的原因!”朱四爷从远处走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正是从定远来的宋礼。
“院长。”三人向他一拜。
“既然这些蝉扰了你们的清静,那老夫就让它们去别处吧。”朱四爷含笑道。
三人面色古怪,心想,你还能指挥蝉?
唰!
朱四爷长刀出鞘,一刀斩出一个圆弧,恐怖的刀气席卷而出。
刹那间,无数的蝉飞起,纷纷飞向远处山林,书院顿时安静下来。
朱四爷摊摊手:“好了!”
立在那的四人,瞠目结舌。
这也行?
“介绍一下,这是宋礼,你们的新同窗。”
朱四爷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下,然后面色得意,“老夫的书院日渐壮大呀!”
楚香玉一个白眼。
壮大?整个书院就一个先生,五个学子,其中一个还经常不来,这也叫壮大?
“香玉,你啥表情?”朱四爷瞪眼。
“院长,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上课呀?”楚香玉美目眨呀眨。
“上课?上个屁啊。”朱四爷摆手,“我们书院,靠的是自己顿悟,懂吧?”
……
朱四爷回到秦淮河小院。
他推开门又看到朱元璋在那踢桂树。
“八郎,你是跟这棵桂树杠上了?”朱四爷无语。
“四爷,你跑去哪里了?”朱元璋神色焦急。
他一早就来了,为的是昨夜做的噩梦,看到常遇春满身是血。
朱四爷横他一眼:“老夫去哪里,还要向你交代?咋地,你现在开始管老夫了?”
“不是那意思!”
朱元璋坐下喝口茶,平静了下心绪,抬眼道,“你知道吧?常遇春已经攻下上都了,那北元皇帝逃去了应昌。”
朱四爷听了,没有大喜,心反而一紧。
常遇春就是在这次大胜之后,班师的路上暴毙的。
“你能联系老常吧?给他写封信,大热天的,让他别着急忙慌的。”朱四爷道。
“四爷。”朱元璋面色凝重,“出征之前,你就几次交代老常,让他小心‘卸甲风’,你是不是预感到什么了?”
“老夫……”朱四爷欲言又止。
“而且当时你就说老常会直取上都,也说北元皇帝会逃往应昌。”朱元璋急问,“你是怎么猜到的?”
朱四爷拧了拧眉。
特么,老子总不能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所以知道这些事情吧?
“老夫猜的。”朱四爷紧紧皱眉,“的确,老夫预感老常这回有一劫难过,搞不好……”
“搞不好什么?”朱元璋大声问。
“搞不好会暴毙。”朱四爷道。
轰!
朱元璋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瞬间晃了晃,然后连连摇头:“不可能!伯仁还那么年轻!”
朱四爷心中一叹。
滚滚历史面前,就算穿越者,也依然渺小,不是他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咱这就回去给伯仁写信。”朱元璋说着,急急而去。
……
三天后。
锦衣卫从定远县把朱桓押送至锦衣昭狱。
指挥使毛骧向朱元璋禀报了此事,朱元璋听后勃然大怒,原来宋礼所言非虚,朱桓竟借着皇侄的身份,在定远县犯下了滔天罪行。
太子朱标主动请去昭狱审问朱桓。
毛骧带着他来昭狱,进门就听到一个嚣张的喊声:“来人……放老子出去,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老子是谁吗?皇帝是我叔叔,你们敢关押老子?什么狗屁锦衣卫,拿着鸡毛当令箭。”
朱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径直走到朱桓的牢房前,只见朱桓一看到他,顿时喜出望外:“太子殿下,你是来救我的吧?”
朱标眉头紧皱,无奈一叹:“桓哥,你在定远怎么……怎么……”
“殿下,臣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臣这一次吧。”朱桓连忙哀求道。
“国法无情啊。”朱标道。
“殿下,我爹也在京城吧?我爹肯定会去陛下面前为我求情的。”朱桓慌忙道,“我爹对陛下……可是有恩啊,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
朱标眼中的杀机愈发浓烈。
而朱桓却毫无察觉,继续哀求道:“殿下,留着臣,臣将来能为你做事。我们朱家现在人少,朱家的天下,还是得靠朱家人啊。”
朱标走到朱桓的面前,目光如刀,一字一句道:“现在朱家需要你……去死!”
朱桓骇然失色,满脸不敢相信:“不会的,我爹肯定会去为我求情的。”
“父皇不杀的人,孤来杀!”朱标一声暴喝,“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三丈开外的毛骧,顿感一股寒意。
他暗暗心惊,少年太子,竟然已经帝威如狱。
“来人,把他押送菜市口,斩首示众!”朱标冷道,“孤亲自监斩!”
毛骧大惊失色。
这……这就斩了?
(本章完)
第138章 谁说太子软弱?比他爹还狠
菜市口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每逢行刑时,此处总能吸引无数百姓驻足观看,而今日,太子的銮驾亲临现场,更是让这场景平添了几分庄重与肃穆。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行刑台上跪着的青年,都好奇。
这是谁啊?犯了什么罪?需要太子亲自监斩?
刚从书院后山出来的朱四爷,带着朱棣也在人群中,他也好奇:“那倒霉催的是谁啊?”
朱棣认出了跪在那的朱桓,冷道:“应该是皇侄朱桓!”
“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朱四爷意外,他也想起来上次毛骧说要派人去定远,他没想到这么快,“太子监斩!看来是要告诉天下人,朱家的刀先杀朱家人!”
砰砰砰!
鼓声响起,跪在行刑台上的朱桓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颤抖着声音哀求道:“殿下,你不能杀我!我爹会为我求情的。你们朱家可是受了我爹的大恩。”
朱标猛地一挥手,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他朝身旁的毛骧微微示意,毛骧立刻站了出来,当众揭露了朱桓的身份以及他在定远县的种种恶行。
众人惊呼,这人竟然是皇侄。
朱标殿下站起身来,义正言辞道:“朱桓虽为皇亲国戚,但既已触犯国法,就应当受到应有的惩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孤要杀一儆百,先从朱家人开始!天下所有贪污官吏,孤也绝不会放过一个!”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朱四爷目光落在少年太子身上。
《明史》上说太子朱标软弱,看来有被篡改,朱元璋看中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是软弱之辈?
他分明已经有帝王之姿。
……
乾清宫。
朱元璋来看朱六九。
今天的朱六九又清醒些,向朱元璋恭敬一拜:“陛下,草民在京已有多日,是时候返回凤阳了。”
朱元璋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着急:“老哥哥,且慢些。咱有意不日回凤阳祭祖,便与朕同行吧。”
然而,他心中却是在纠结。
要怎样告诉朱六九他儿子的事?他肯定会为他儿子求情的,那咱咋办?
国法无情,朱桓所犯之罪,够杀他好几回了。
可若杀了他,老哥哥就无后了。
但不杀他,如何服众?唯有杀了他,不仅正国法,还能震慑天下所有的贪官污吏。
正在朱元璋纠结之际,太监王景弘进来禀报:“陛下,太子求见。”
“求见?他自己进来便是。”朱元璋心情烦躁,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太子朱标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直接跪在朱元璋面前:“父皇,儿臣刚刚亲自监斩了堂哥朱桓,请父皇恕罪。”
“什么?”朱元璋惊愕不已。
一旁的朱六九也是一愣,随后面色大变:“斩了我儿子?怎么回事?我儿子不是在定远吗?”
朱标眼中含泪,迅速将朱桓的罪行一一陈述。
朱六九听着,如遭雷击,一阵昏眩后便不省人事。
见朱六九昏死过去,朱元璋大急:“来人,快,传太医!”
太监们把朱六九扶到软榻上,很快太医便过来诊治。
“陛下,六九爷惊吓过渡,昏了过去,并无大碍,过会儿会醒的。”太医皱眉,“不过他本就患了呆症,这么一下,会更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