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个要点脸的人,谁不疯啊?上一个可是朱祁镇啊!}
{请注意,此时距离王越和汪直踏破鞑靼王庭才过去了二十五年。}
……
大清雍正时期
“成化以来,号为太平无事,而晏安则易耽怠玩,富盛则渐启骄奢。”
“孝宗独能恭俭有制,勤政爱民,兢兢于保泰持盈之道,用使朝序清宁,民物康阜。”
雍正看向弘历,突然问道:
“你觉得这是好话吗?”
弘历摇摇头。
这话的意思就是,朱樘从朱见深手中继承的江山是有很多问题的。
什么问题呢?
就是太平无事,容易让人倦怠。
经济发达,容易让人奢侈。
国力强盛,让人容易骄傲。
这样的局面真的是十分危险啊!
果然,经过朱佑樘十七年的辛勤治理,这些危机全都被消除了。
内忧外患,想倦怠也倦怠不起来了。
开中法废弃以后,财政入不敷出,也没钱奢侈了。
军事上被鞑靼部落打成狗,也没啥资本可以骄傲了。
雍正抬头看向天幕,微微叹息道:
“所以,从明孝宗去世开始的此后一百多年,太监、皇帝、大臣轮流上阵,通过各种变法试图挽救国家,搞得不亦乐乎。”
“但都是饮鸩止渴。”
“为何?”
“明武宗死的早,且无子。”
“明世宗小宗入大宗,一如明成祖否定懿文太子与明惠帝一样。”
“极力否定明武宗。”
“最后,明武宗的一切努力也都付之东流了。”
“不知明武宗决定明世宗继位时,有没有想到这些。”
“也许没有,或许也不想去想吧。”
……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巴图孟克也打不下宣府。】
【最后朱厚照下诏,留军万人于大同,分万人于宣府,使互相应援,仍募土兵,备受古北口诸处。】
【而三边总制杨一清的巡边上疏也让朱厚照知道了边境究竟废弛到什么地步。】
【“以操练为故事,以科敛为得策。”】
【“军则或粮或草,任其侵克。”】
【“每军敛银一二钱,谓之“卸甲”。”】
【“驿站所过,料草不支本色,谓之“打干”。”】
【“阅视军马,多非素练之兵。或弓矢器械之不习,或坐作进退之不知。其间勇健壮丁,又多困疲,身无完衣,而备冬人马狼狈尤甚。”】
……
大唐。
李世民捻着胡须,微眯双眼。
“废开中法的恶果开始展现了。”
“天下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侵吞着自朝廷拨到边境战款。”
“驱冒水火、蹈白刃之人而夺其衣食,戕其肌肤。”
“如此一般,军将怎不会怀愤积怨?”
“仓卒遇敌,涣然离散者必然比比皆是!”
“这还想让其捐躯效死?成尺寸之功?”
“白日做梦!”
……
【而杨一清也指出,边境废弛的原因就在边储匮乏,还是需要开中盐法。】
【但请求奏疏往往如泥牛入海】
【公元1506年,正德元年正月,原东宫太监刘瑾受命管五千营。】
【至此,一位论名声是遗臭万年。】
【但死后却不乏肯定之辞,甚至部分民间戏曲里,还把他塑造成“青天大老爷”形象的特殊人物,就此登场。】
……
大唐德宗时期
李适有点羡慕了。
“大明的宦官真好用……”
能用、能贬。
好用、好扔。
“可惜不适用此时的大唐。”
……
大明崇祯时期
朱由检急躁但不傻。
他看着这天上的一幕幕,瞬间明了。
“毁了……”
杀错人了!
魏忠贤,才是自己人啊!
……
第575章 朱厚照:看好了爹,我只示范一次!
【刘瑾本姓谈,景泰年中自宫,因挂在刘太监名下而改姓刘,弘治时期侍奉太子朱厚照。】
【本负责内宫最弱势的钟鼓司,但是与马永成、高凤、罗祥、魏彬、丘聚、谷大用、张永,结为八虎。】
【按照史书上的说辞,朱厚照贪玩,所以八虎就领着皇帝在皇宫内做买卖,就像汉灵帝那样。】
……
炎汉灵帝时期
刘宏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明白。
“这是缺钱啊。”
这手段是屡用不爽,就是容易挨骂。
……
季汉。
刘备不理解,但他只能静静看着。
“桓灵二帝的前车之鉴,怎么就没人做为警示呢?”
曹操与孙权坐在一边。
他俩看了看诸葛亮,又看了看刘备。
最后看了看刘禅。
嘴里牙根发痒。
……
【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很简单,因为内库没钱了。】
【公元1506年,正德元年八月,朱厚照立夏氏为皇后。】
【下旨命户部送四十万两白银至内库,用于婚礼。】
【言官提出异议,认为应当由内阁和礼部核算费用,减少不必要的开支和赏赐,预计只需数万两。】
【户部也提出目前国库只有太仓存银四十三万两、户部私库八万两,如果遵旨送入内库,则没有余财用于边防等国家大事。】
【朱厚照又下旨送四分之三入内库,又再次激起言官声讨和反对。】
【最后,户部转送内库三十万两。】
【经过事后核算,朱厚照大婚花销黄金八千五百二十余两,白银五十三万三千八百四十余两。】
【我们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明朝皇帝婚礼除了本身需要按照礼制花费大量采买,还涉及大礼成后对京营边军以及各级官吏的赏赐。】
【由于礼制和赏赐涉及皇家脸面,所以朱厚照绝对不会在此事上有所退让。】
【而明朝皇帝除非走投无路,也不会考虑从太仓调到内库,因为很容易被科道言官群起而攻之,而且往往也拿不到钱。】
【于是刘瑾当权后,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那就是给朱厚照的内库搞钱。】
……
天幕上。
年岁明显颇大的宦官对着小皇帝低首恭敬道:
“陛下,先帝临终前,遗嘱召回各地镇守太监。”
“陛下可知为何?”
朱厚照眉头一挑,扬了扬下巴。
“说来听听,为何?”
宦官又矮了矮身子,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