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官家明查啊!”
……
【夏竦反对范仲淹等人,一半是政见不同,一半是发泄私愤。】
【夏竦等人加给范仲淹等人的罪名是结为朋党,仁宗对此起初不信,后来有所怀疑。】
【公元1044年四月,宋仁宗就党朋问题询问范仲淹,范仲淹答:“自古以来,邪正在朝,未尝不各为一党,不可禁也。”】
【欧阳修更是写了一篇《朋党论》,将士大夫划分为“君子之党”与“小人之党”,把范仲淹、自己及其同道自封为“君子之党”,声称要退小人之党,进君子之党。】
【公元1045年正月,宋仁宗以党同伐异的罪名免去了范仲淹的参知政事、富弼的枢密副使。】
【二月,宣布废止磨勘新法和恩荫新法。】
【三月,下诏废除科举新法。】
【庆历新政至此流产,一切再次恢复原状。】
……
大唐。
“嗨呀!这傻小子!”
李世民一击掌,满脸可惜。
那些政策有些可行易行,有些难行不行。
但不管如何都能试一试,行一行。
这回好了!
就因为什么党争凭白竖出无数大敌。
分不清谁友谁敌,不去拉拢可能成为助力的人,还把可能是助力的人变成敌人。
这你还办什么事!
……
大唐玄宗时期
肿着一只眼的李隆基从杨玉环的果篮中掏出一颗桃啃着。
嗤笑道:
“耳根子软当什么皇帝?”
“这种偏信的话也能听?”
“这两人也是傻!你承认朋党不是直白戳皇帝心窝子?”
“有些事可以有,但不能说!”
“更不能承认!”
……
大唐宣宗时期
李忱捋着胡须,无言以对。
你们是不是只盯着什么藩镇之乱了?只想着打压武将。
自宪宗就开始的朋党之争你们是一点不在乎啊?
党争也误国啊!
……
天幕上。
一名胡须花白的老人扶栏眺望。
艳阳高照,青燕衔泥。
头上的黑色深巾与身上的白直裰俱都随风飘动。
身后的案桌上,张张叠起的白纸正此起彼伏、上下翻落。然而题首却被黑色的吞兽镇纸压住,动弹不得。
老人叹了口气,回转过来。
坐于桌前,按住纸张。
提笔舔墨,下笔如龙。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微斯人,吾谁与归?』
……
第372章 范文正狄武襄所谓的嘉佑之治
【范仲淹,字希文】
【生于端拱二年八月(公元989年)】
【幼年丧父,母亲改嫁长山朱氏,遂更名朱说。】
【大中祥符八年(公元1015年)苦读及第,授广德军司理参军,迎母归养,改回本名。】
【后历任兴化县令、秘阁校理、陈州通判、苏州知州等职,因秉公直言屡遭贬斥。】
【康定元年(公元1040年)与韩琦共同担任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采取“屯田久守”方针,巩固西北边防。】
【庆历三年(1043年)出任参知政事,改革新政。】
【庆历新政失败后,范仲淹请出知邓州,离开朝廷,飘然而去。】
【在调离邓州时百姓殷切挽留,他也喜欢邓州,随后在此留任三年,百姓安居乐业,传世名篇《岳阳楼记》也写于此地。】
【接下来的几年里,前后调往杭州、青州、颍州。】
【公元1052年五月二十日,范仲淹病逝于徐州,终年六十三岁。】
【百姓痛哭。边远山村的百姓都为他戴孝,边疆的百姓也主动为他举办法事。】
【仁宗题其墓碑额为“褒贤之碑”】
【朝堂则郑重的把他谥号定为两个字文正。】
……
{在当时的百姓和读书人心里,老范是男神}
{他种的柏树,游玩过的泉水,百姓命名“范公柏”“范公泉”。}
{他把喜欢的“青金石”做成砚台,立刻火了,名字就叫“范公台”。}
{他建个亭子,文人们争相赋诗。}
{他办个学校,升学率像坐火箭似的往上升。}
{他推荐哪个人,哪人就会大有作为。}
{他说不要打架,当地民风立刻改变。}
{他离开一个地方,百姓就建立祠堂纪念他,不少人干脆不用自己的姓了,改姓范。}
{连西夏的敌军都对他崇拜得不得了。}
{让人敬佩的,能文能武的范仲淹。}
{范文正公一生接济的朋友、学生、贫穷百姓不计其数。收入很高,却一生清贫,去世时连一件新衣都没有。}
{以德报怨,严于律己,以天下为己任。难怪是宋朝一众文人的精神领袖。}
……
大汉武帝时期
“文正……”
刘彻讨厌一切触及天子威严的人。
不管这人是忠臣良臣,抑或是奸臣谄臣。
本来在他眼里只有一人可以捋虎须而不怒。
那就是子胥。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后来又有一人例外,那就是诸葛孔明。
扶大汉之将倾,尽瘁而后已。
现在,这人也可以纳入他的容忍白名单内。
“道德博闻曰文,靖共其位曰正。”
德才兼备,恪尽职守。
“朕当初要是有这样的大臣……”
刘彻畅想着,然后又快速断绝畅想。
有这样的大臣估计自己要频繁救他!
……
大唐。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李世民用麻布擦拭着拳骨。
“在朝廷做官时,为百姓担忧。”
“处在僻远的地方做官,就为君主担忧。”
“这明明是一颗拳拳报国之心哪!”
“这种臣子怎么还能盘桓于地方!”
“识人不明!用人不精!”
越说越气,李世民一拍手边的引枕怒气难遏!
“难怪你宋朝百般屈辱!”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如此品行很少有人有,大多数不过是在其位而食民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