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能行吗?”
“还文武双全?”
刘彻嗤笑一声。
“他不让宦官搞死都算他允文允武了!”
……
【初时,唐文宗本立了唐敬宗第六子李成美为太子,在他弥留之际,担任枢密使的宦官刘弘逸、薛季与宰相李珏以奉承密旨为名,准备推太子监国。】
【神策左、右军中尉仇士良、鱼弘志因太子非他们拥护所立,遂以太子年纪尚幼矫诏立李炎为皇太弟,发兵将他迎入宫中。】
【并且将李成美以及曾为太子人选的安王李溶等人逼死。】
【继位之后,唐武宗将仇士良、鱼弘志二人分别封为楚国公、韩国公。】
……
大唐高祖时期
李渊盘腿坐在床榻上唉声叹气。
“疲惫,看的朕十分疲惫。”
怀里抱着铜制的暖炉,哪怕外面是还烈日高悬的艳阳天,也难驱除自己心中的悲凉之意。
“李纯死于宦官之手,李恒死于宦官之手,李昂的太子死于宦官之手。”
“还有其他七七八八的亲王、宰相连同亲族都死于宦官之手。”
“就像案板上的鸡鸭一样,只能任由宦官操刀宰割。”
“宦官猖狂甚于后汉十倍!”
“唉……”
李渊仰天长叹,随后喃喃道:
“都下去吧,朕怕忍不住砍死你们。”
李建成脸上一慌,李世民则对周围的一众随身服侍的宦官道:
“都下去吧。”
宦官们愣了一下,随即如逢大赦退出殿门。
李渊轻瞥了一眼回过神后脸色微变的李建成,忍不住又长叹一声。
“唉……”
……
【而怕唐武宗有什么不必要的雄心壮志。】
【仇士良教导武宗身边的宦官道:“天子不可令闲,日以奢靡娱其耳目,无暇更及他事。”】
【在仇士良的引导下,唐武宗打猎、击、骑射、角抵,将各种武戏玩得极疯。】
【陪他玩的都是五坊小儿,在宫内玩完又到宫外玩,玩得高兴还一掷千金大量赏赐。】
【时人见得时间长了,以为他活脱脱是唐敬宗的翻版。】
【直到带着玩兴去拜谒郭太后,询问如何当一个天子。】
【郭太后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仅说了一句话,要他纳谏。】
【唐武宗倒也听话,回去后将高积的谏疏统统阅看了一遍。】
【疏文的内容,多是劝他停止游玩。】
【自此,游玩的次数明显减少。】
……
{我叼!宦官也懂以柔制刚?}
{宦官……这不正常吗?}
{……讲真,穆宗与敬宗可能就是沦陷在这种糖衣炮弹里了!}
{不是因为宦官掌握禁军吗?}
{有一说一,穆、敬时期宦官虽然势力大,但还不能真压在皇帝头上。}
{宦官只是寄生于皇权的附属品,就算在甘露事变之后势力愈发强大,归根到底也是皇帝的家奴,需要依赖皇帝的名义行事。}
{如果能善于利用、引导、驾驭,那就能让宦官们如臂使指地为皇帝所用。}
{文宗太着急了。}
{刚猛易折啊,李唐的皇帝从玄宗开始多多少少都有急躁的毛病。}
{玄宗急于快速解决问题,致使安史之乱一发不可收拾。}
{肃宗急于平叛,最终除恶不尽造成安史之乱成为长期工作。}
{代宗又急于平叛,最终安史之乱后结束草草结束。}
{德宗也急于求成,最终又被折腾到一发不可收拾。}
{宪宗还是一样的配方,最终迫使河朔三镇联合,大唐又陷入了泥潭。}
{穆宗敬宗文宗又是倒在了这件事上。}
……
大汉。
刘邦看着天幕笑了笑道:
“这些孩子,还想着让皇帝在宦官内部形成权力制衡,谁也赢不了谁。”
“让两派都不得不依靠皇帝的支持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吕雉微微皱眉。
“这样不好吗?”
刘邦叹了口气。
“好,好。”
“然后呢?事情不还是一步步演变到这种地步?”
“娥啊,你怎么突然糊涂了?”
吕雉忍了口气。
“说!”
刘邦斜睨着她,双手在胸前一抱。
“用你那琢磨拿兵权时的脑子想一想。”
“神策军的兵权只要在宦官手里一天!”
“那所谓的内部制衡术,就是笑话。”
随后下巴一扬,冲着天幕里的仇士良道:
“你看,这都开始以柔制刚了!”
“你会帝王术,人家也会。”
……
大汉文帝时期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刘恒拍了拍刘启的肩膀,指着天幕对其道:
“耳目之欲,筋骸之逸。”
“皇帝一旦接近这些,就会顺而受之。”
“并且会认为这些是人主理所应当得到的享乐,自己的近侍本来也应该向自己提供这种享乐。”
看到刘启认真恭听,刘恒将皇帝的弱点一一解析。
“如此行为,表面上看是于国无损,于事非专,即不以为是宦官功劳,抑非以为是宦官罪也。”
“当宦官骄横著见,皇帝心含不忿而思翦涤。”
“待退息于深宫,则娱乐迭进,而怒气不觉其渐平矣。”
“待与宦官、后妃谈笑娱乐,进出相随且言听计从,当初的冲天怒火则遽蠲也。”
“气一往而衰,安望其复振哉?”
刘启听得冷汗直流,望向刘恒期期艾艾道:
“阿父……果真如此?”
刘恒捋了捋胡须,望着天幕道:
“中材之主,庸人之性,皆尽于此。”
“启儿,凡娈童稚女、清歌妙舞、捐烦解愤者,皆戈矛鸩毒之机也!”
“曹操有一句话说的对,夫英雄者,胸怀大志。”
“若只是轻歌曼舞就能叫其沉醉,那说明此人志气不坚。”
“志气不坚,又怎么能一以贯之有始有终呢。”
刘启看了看一旁笑眯眯的窦漪房,又看了看一脸感慨的刘恒,不自主的开口问道:
“阿父,你怎么看出来这么多的?”
正在感慨的刘恒为之一顿,随后看向刘启。
看着自家阿父眼里的纠结与为难,刘启抬手一止道:
“不用说了阿父,我明白了。”
“就我这禀性你很难跟我解释对吧。”
刘恒舒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一脸郁闷的刘启宽慰道:
“虽然你慧性愚悫,但你生活简朴啊。”
“不然也不会有文景之治了。”
刘启一脸怅然的看着安慰自己的阿父。
“……真是谢谢你了,阿父。”
“应该的,谁叫我是乃翁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