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儿臣在!”
“父皇给你五万兵马,可有信心将阻拦锦衣卫的不明势力给全部揪出来?”
“父皇!儿臣有信心!但......儿臣想回......”
“不行!京城一事,自有父皇和你徐进伯伯处理,你这个太子不适合此间出面。”
皇帝朱重八自然明白自己这个太子对其母后的关心,但他接下来对那些个勋贵们的手段,不适合其在场。
“那......是!”
“父皇放心,孩儿一定把那些人全部揪出来!”
太子朱没有犹豫多久,就想通了自己父皇的用意,接下了这个任务。
主要也是马皇后虽然在这场京城风波中,但并没有受到波及,不然说什么他也要回去。
“另外,儿。”
“父皇这一次把兵马交给你,不再像建国前那般,只是为了让你管后勤,当好人。”
“这一次,咱要的不是你把他们揪出来而已!”
皇帝朱重八摇了摇头,让太监王半拿出了一把没有半分华丽的刀,交到了太子朱的手上。
“父皇,这刀是?”
太子朱握着手中破刀,其实已知了自己父皇,皇帝朱重八的七分意。
而剩下的三分意,皇帝朱重八在下一秒也给了他答案。
“儿,你肚子里的学问很多,父皇也不及。”
“以往,宋连教给的你都是书上的道理,但这一次,父皇要的是你去亲自实践一个词”
“何为!犁!庭!扫!穴!”
“儿你记住,仁君,也是君!”
“君王的宝座,只能是由无数尸骨堆砌而成,才坐的牢固!”
皇帝朱重八说完,就丢下了太子朱一个人在大殿中,望着手中破刀发神。
“太子爷,这把刀,是陛下当初与元军拼杀时,所使的刀。”
“另外,陛下其实还有一句话让贱臣转告。”
“陛下原话是:吴风将军在凤阳,太子若下不去手,可到凤阳找其相帮。”
太子朱如何不明白自己父皇的这番良苦用心。
这是在提醒自己,宁错杀不放过呢。
“多谢王总管。”
太子朱转身,手中破刀已改托为握。
自杖打蓝羽、发布哄抬药价的杀旨、和追杀毁药几件事后。
这个异界日月王朝的太子,朱。
其实就已经彻底完成了蜕变。
仁慈?
那是外界的对他的评价,是日月王朝需要这样的太子。
所以当仁慈不管用之日到来,也就是今时今日。
太子朱身上的圣色金鳞已然自动脱落。
这条幼龙,换上了黑甲利爪。
......
......
......
五天后,京城。
皇帝朱重八与徐国公徐进,带着十五万大军,回到了这里。
“臣等,恭迎圣驾!”
“陛下,臣带着百官......”
“闭嘴!所有大臣,立刻回庭上朝!”
胡勇这个中书省左丞相被抓进了诏狱,所以迎接圣驾回京这件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礼部尚书解晋的肩膀上。
这可是一件美差啊。
丞相下马,那朝堂中,就独有六部尚书最大。
这圣驾迎接好了,入了皇帝的心,以后日子不知道会好过多少。
说不定啊,下一个中书省左丞相就是自己。
可是解晋哪曾想过,自己迎驾的话都没说完,就直接被骂了一顿。
做官好难。
解晋内心在哭泣,但也只能立马借了一个骑兵的马,往皇城内赶去。
其他官员也是如此。
因为皇帝回京,带着如此大的杀气。
要是因为跑慢了被砍头、被杖毙,他们找谁说理去。
当今皇帝,可真能干出这种事情。
......
“群臣进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赶紧都给咱站起来!万岁,万个狗屁的岁!”
“现在,你们谁来给咱解释一下,为什么胡勇这个左丞相如此胆大包天,咱在黄山,却连一封奏折都没有收到!!!”
皇帝朱重八坐在龙椅上,怒气几乎都已经化作了实质,吓得高台下的群臣无不跪下颤颤。
让人窒息的还不止如此。
十息过去,百官中还是没有一个大臣出列回答皇帝的问题。
砰!啪!
高台上的案桌被皇帝朱重八直接掀翻。
“都哑巴了吗!”
“臣等不敢!”
最后,还得是解晋先出列。
“陛下,臣等也冤啊,自您出巡避暑后,那胡勇手持您御赐的痒痒挠,专横朝政,横夺六部实施之权!”
“中书省,俨然完全成了那胡勇开的小朝廷!”
“我们这些六部尚书、侍郎,半年来几乎一直赋闲,对于政务情况,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臣等,也是在几日前,才知道京城有此一变!”
解晋脸上挂着泪,哭诉着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的冤屈。
引起了所有大臣的共鸣。
“请陛下恕罪!!!”
“你!”
“你们!!!”
“废物!饭桶!”
想来想去,皇帝朱重八也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好。
因为痒痒挠,确实也是他给到胡勇的。
但皇帝可以知错,然后改错。
却绝对不会认错!
“二虎!下朝后,将所有大臣,每人杖责五大板再走!”
“谢陛下宽恕!”
五大板后,现场所有大臣都得丢掉半条命,但这个惩罚对他们而言,已是最大的宽恕。
所以所有大臣,都怀着欣喜、恐惧又无奈的心情,谢了恩。
然后,朝议才终于进入了正题。
“刘基,刘基呢?”
“刘基怎么不在?”
也是在这时候,皇帝朱重八才发现,诚意伯刘基居然缺席了上朝。
还好,工部尚书王正站出来为刘基说明了原因。
“陛下,督察院左史在月前前被胡勇夺职,听说还气出了一场大病,故而不在。”
“什么,夺职?”
皇帝朱重八的怒气,彻底爆表。
督察院监察百官,平时基本就独立在朝廷六部外,直接向他这个皇帝报告,中书省根本管不到。
怎么就能给胡勇给夺职!
痒痒挠啊!痒痒挠!
皇帝朱重八拿起现在正在用的这个痒痒挠,就想要直接给摔碎。
但又念其为玉,还是自己妹子在几月前,去黄山避暑时送的,才没舍得。
“那还不将其给我叫来!”
“现在!在刘基到这里之前,所有人都咱把胡勇的罪状写出来!”
“谁要是写得少了......”
这时候,皇帝朱重八明明人在高台上,下位百官却好像都看见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血色。
懂了,他们都懂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