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成为千古一帝,老朱麻了 第306节

  刑部郎中急急走来:“杨……杨大人,文,文伯祺的卷宗,锦衣卫送来了。”“快给本官看!”

  刑部郎中将锦衣卫卷宗递给杨靖,而后道:“还,还有,文家……被锦衣卫灭门了。”杨靖翻阅卷宗的手一颤,面色有些发白,惊呼道:“什……什么?!”

  入夜了,东宫灯火如昼。

  朱允挑灯夜读,文弱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的兴奋。

  咚咚咚。

  门被敲响,朱允小心道:“谁?”“儿子,是娘。”

  朱允心下松口气,去开门。

  吕氏端着参汤走来,放在朱允的书桌上,笑道:“儿子,读书读累了吧?喝点参汤。”朱允狐疑的道:“娘,皇爷爷不是喜欢节省么?”

  吕氏不以为意的随口道:“老爷子喜欢节省,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娘我在老爷子面前装了十几年了,现在他又不在东宫,娘还遮掩什么?娘疼你天经地义的。”“你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吃那些清淡无味或者大咸大油的东西算什么?”“你是咱大明最尊贵的皇孙,体内留着大明皇室的血,该吃最好的。”“喝吧,补补身子。”朱允点头:“谢谢娘。”

  吕氏慈爱的看着朱允,低声道:“你看,你娘说了,咱们只要不争,就是最大的争,总会等到老大那边犯错。”关于张天残杀文伯祺的事,自然已经在权贵中传遍了。

  朱允脸颊有些兴奋:“娘,我都听说了,大哥现在被关在刑部牢狱!”

  兴奋之后,朱允又有些哀怜:“可是孩儿听陈洪说,皇爷爷去刑部牢房看了两次大哥,看来皇爷爷还是不打算放弃他。”

  吕氏点头:“娘知道,老爷子费尽苦心培养老大这么久,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老大。”“不过,老大是杀了人的,就算老爷子再想护着他,也堵不住悠悠之口。”“明天是大朝会,你的老师齐夫子和黄夫子等人都会参加。”

  “他们一定会为你说话,也一定会抨击张天,这事对你有极大的利处,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争不抢,默默的看着。”“孩子,你等着看,明天之后,张天就算不死也会被扒了一层皮。”

  “就算老爷子乾纲独断,用强硬的手段保住张天,可他张天以后永远都会背负起杀人犯的罪名,会令天下文人们唾弃,会背后戳他脊梁骨,会不得民心。”“久而久之,老爷子的心态一定会发生变化,那时候你的机会就来了。”

  朱允心疼的看着吕氏,柔声道:“娘,您辛苦了,孩儿……没本事,孩儿让娘操心了。”吕氏捋着朱允的头:“傻孩子,你是娘最大的倚靠,娘不疼你疼谁呀?”“不要和娘说这些客套话。”

  朱允嗯了一声,吕氏道:“你早点睡吧,咱娘两安静的等着明天。”

  “好的,娘,您也别太操劳了,早点儿睡。”

  “天还有些寒,孩儿给你打了桶水,您泡个脚再睡。”

  吕氏带着笑意:“好孩子,你对娘最孝顺,那娘回去泡脚了。”“嗯,孩儿恭送娘。”

  天空泛起鱼腩白。

  今天正月十六。

  古代宫廷,历朝历代,有三个日子是十分隆重的,朔日、望日、还有中日。

第291章 309出狱?

  朔望朝参,以及月中朝参,是政廷内三个大朝会的日子。

  寻常朝会朱元璋是穿常服的,但这三个日子,皇帝要重装上阵,盘领窄袖袍,腰带以金、琥珀、透犀等装饰的十分隆重。

  皇帝的常服是电视演绎的黄色天子袍,衰冕也就是今日朱元璋穿的,则以黑、红、黄三个色调为主。

  既外衫披黑服金龙,下摆是红色裙摆,内里以黄色常袍搭配。

  当朱元璋威严的出现在奉天殿时,庄严的奉天殿内,左右两列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

  众人面色都有些复杂。

  文豫章全家被锦衣卫屠戮殆尽的消息,在一天之内,席卷了大明整个高层权贵。

  在列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文豫章被锦衣卫灭门之事。

  文武百官的面色都比较凝重。

  即便十二年前胡惟庸一案爆发的时候,他们都没这么惶恐过。

  因为胡惟庸案爆发的时候,是有先兆的,皇帝即便杀人,也是提前给谋逆理由才下刀的。

  但这次文豫章不同。

  文豫章没有任何征兆,就被锦衣卫全盘屠戮,这是洪武开朝来的头一遭。

  每个人都有些人心惶惶局促不安的站着,默默等着朱元璋开口。

  朱元璋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如鹰隼的双目锐利的盯着在大殿站着的众臣。

  沉默之下,那紧拧的双目,令文武百官根本不敢抬头与其对视一眼。

  二十五年了,老爷子身上散发的威压和气势,越来越强大。

  这是朱元璋一刀一刀砍出来的!

  “咱听闻,应天城下发生一桩恶劣的杀人命案。”

  老爷子面无表情开口,声音不悲不喜,平静的令人头皮发麻。

  刚开口,那股子杀伐的气势便朝下席卷而去。

  “京师重地,咱眼皮子低下,都能发生这样恶劣的惨案,咱这个皇帝做的失败啊。”

  殿内百官齐齐抱拳:“微臣惶恐。”

  朱元璋嗤笑一番:“你们有什么好惶恐的,自家儿子亲戚也没死,等啥时候快死了,你们才惶恐吧。”不咸不淡的一句话,顿时让群臣的心提到嗓子眼。

  好一些人已经冷汗涔涔。

  怕,就怕老爷子会借此事再次发动一番清晰。

  现在众臣都摸不清楚老爷子是什么意思,只能焦急不安的等着,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紧张到极致。“杨爱卿,你出来说说吧。”

  “你是刑部尚书,三天了,你调查的也有个头绪了,出来说说。”杨靖昨天才拿到卷宗,闻言后,忙不迭抱着芴板出列。“臣刑部尚书杨靖,拜见吾皇万岁。”

  朱元璋蹙眉:“少他娘的废话,有事说事!”杨靖忙不迭道:“遵旨。”

  “臣察验京师米酿胡同案的案犯是民籍商人张天。”百官缄默的听着。

  对张天杀人此事,他们或多或少都听了。

  “起因是因兵部侍郎文豫章独子,欲掳案犯未婚之妻,案犯张天一路追到米酿胡同第七家府邸,找到文伯祺……”杨靖以最快的速度将案发过程说了一遍。

  他知道老爷子和百官关注的重点都不在此。

  说完后,静静等着朱元璋开口问话。

  沉默片刻,朱元璋淡淡的问道:“仅仅只有这么个因素,就让张天暴起杀人了?其未婚妻亦没受到伤害,为何其还要行凶?”

  杨靖赶紧道:“微臣勘察过,兵部侍郎文豫章独子,在十二年期间,包括当年的胡逆儿媳,文伯祺共奸妇高达二百余家,手段之残忍,或致妇终身残疾,或殴杀妇家属,或逼夫观赏其行凶、或令妇其子目睹案发一切……”

  杨靖没敢说细节,因为说到这些罪名的时候,他的言语都在发颤。

  这简直就是畜生所为!

  大殿短暂沉默之后,随即一片哗然!

  所有人面上都布满怒色,许多人窃窃私语。“畜生!”

  “这个小王八蛋!日啊!”“死不足惜!”

  “畜生不如!人岂能干出这种事!”

  好一些官吏,全身都在颤抖,双目布满血丝,双拳紧握,面色憋的通红!

  朱元璋压着手,看着杨靖:“所以,案犯因此,才动杀心,为民除害,是也不是?”杨靖哪里不知道朱元璋什么意思,忙是点头:“是!”“怎么判?”

  朱元璋直勾勾盯着杨靖。

  杨靖心下一惊,本想判张天入狱一年,可现在已经拿捏不定。

  想了想,他咬牙道:“此人神共愤之事,凡我大明任何子民,都当手刃真凶,还大明一片朗朗乾坤!”“窃以为,张天不当判罪,反当表功。”朱元璋默然看他一眼。

  杨靖不仅仅是个刑部尚书,更是一个合格的官僚,懂得察言观色,懂得揣摩圣心。

  他话说完。

  蓝玉出列,高呼道:“微臣附议!”常茂:“微臣附议!”

  何荣、傅友德、詹徽、傅友文等一时间皆出列抱拳。“微臣等!附议!”

  大殿形式已经朝一边倒,就在朱元璋准备将此事彻底了结时。黄子澄抱拳一步步出列:“臣!不敢苟同!”“启奏皇上,微臣以为大谬矣!”朱元璋淡漠瞥着他,道:“说。”黄子澄仰头,一脸无畏:“诛恶不避亲爱,举善不避仇仇,治国者,必以奉法为重,不可不察也!”

  “文伯祺其罪固大,张天杀人亦为实,五十步笑百步,只会令吾大国沦为耻柄,臣以为,张天杀人为实,亦宜处其极刑也!”黄子澄说完,大殿再次恢复沉寂。

  这事儿,大家都很自觉的没人提,因为朱元璋已经表明态度了,谁也不想去触怒朱元璋的眉头。

  但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朝廷的染缸大,总有几个五颜六色的人会出来将大缸搅浑!

  ...

  正月十六这天,春雨还在延绵不绝。

  牢房内,狱友老头在和张天道别:“小哥儿,老汉要走了。”张天有些好奇:“这么快就放出去了?”

  狱友老头挠挠头,疑惑的问道:“你爷爷是啥大官么?”张天点头:“殿阁大学士。”

  “哦豁!”狱友老头一脸豁然开朗的样子,“难怪!”“他老爷子昨天和刑部大官通了气,让老汉先走了。”顿了顿,狱友老头看着张天,道:“孩子,你也会没事的。”

  “你是为咱老百姓出头的,是英雄好汉,老汉没办法代表所有百姓感谢你。”迟疑一下,狱友老头噗通趴在地上,咚咚咚,给张天磕了三个响头。

  张天急急将其扶起:“您这是做什么?”

  狱友老头洒然一笑:“你们说的话,老汉都听了,老汉代表那些受害的百姓感谢你。”“哎,现在谁会给咱屁民做主呢?朱门酒肉臭,路有……路有……那什么来着?”“反正就那意思。”

  说着,那狱友老汉拍屁股走了,连招呼都没来的及打,跑的很快,很决绝。说着,老汉变了一副正经模样,肃穆的对张天道:“你为咱老百姓出头,你为咱屁民出头,在咱们眼中,你就是英雄。”“你爷爷也是,老汉看得出来,你爷爷虽然脾气暴躁,却是真的疼咱百姓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刑部将咱放了。”“你爷两都是咱大明的英雄好汉!”“英雄不该被关牢狱。”“英雄怎能被关牢狱呢?”

  张天刚才还被这老头儿感动了一番,现在就有些……愕然。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现实?你这是怕刑部反悔,在给你关起来么?至于吗?

  张天摇摇头,靠在床边,抬头望着天窗外的天空。

  天色灰蒙蒙的,应该在下雨。

  也不知道交趾那边的情况如何,解大绅如何。

  虽然应天城这边一团糟,但张天是有信心的,他确信自己会没事。

  他这几日的心思,都飞到了交趾。

  那边才是一个烂摊子。

  虽然朝廷许多官吏都对那边不上心,甚至觉得交趾是蛮荒之地,不值得大明朝廷付出,甚至连拨款,都未必能申请下来。

  但张天对交趾却是抱着很大的信心,那里是他为这个国家做出改变的第一步。

  一个男人,口花花吹上天,顶多会得来旁人一句夸赞;可一个男人,如果将事实成果摆在面前,那才会让旁人发自真心的信服。

  张天需要让人信服自己的威望,所以交趾一定要做出成绩来。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不知何时,徐妙锦已经出现在牢房外。

  她神色有些憔悴,双目带着血丝,显然一夜未睡。

  见到张天,她强忍着心中那份坚韧,低声道:“张天,对不起~~。”“文豫章死了,死无对证了。”

  “你会陷入被动,我,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完好无缺的出狱。”“我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要牺牲你。”

  “毕竟你杀了人,一码归一码,你杀了人,就会有人抓着这个把柄攻讦你,我,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全身而退……”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从徐妙锦眼中流出。

  张天看着徐妙锦真情流露,赶忙安慰道:“我有个爷爷,是殿阁学士,他权柄很大,和皇帝交好。”“你不要操心,我爷爷说了,我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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